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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部，他曾是第一战神，是被老总当成接班人培养的超级兵王。
满身荣耀的他，早已宠辱不惊。
现在，除了为父母复仇之外。
他最大的爱好和向往，就是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过好每一天。
这不是矫揉造作。而是他这一生，什么都经历过，尝试过。唯有普通人的生活，他很匮乏，没什么丰富的经验。
瞧着小姨子曼妙的舞姿，以及那靓丽脸庞上的放肆笑容。楚云抽了一口烟，唇角含笑。
他会小心翼翼地守护她，守护她的姐姐。
让她们此生，都幸福安稳。
或许是注意到楚云的目光，小小冲他皱鼻，做了个鬼脸。
楚云微微一笑，竖起大拇指。眼中写满了柔情与和蔼。
仿佛是感受到了楚云的温柔。小小挥汗如雨的俏脸上，微微一红。不知怎地，心中生出甜蜜。
已经浓浓的失落。
这个男人，不论再优秀，也只能是她的姐夫。
“苏小小，你快醒醒！”
内心陡然响起一道声音。
将沉浸在放任情绪中的苏小小拉回现实。
第五百六十三章 老祖宗在哪
楚云打了招呼，在小小依依不舍的目光走离开了练舞房。
他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内心，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小小眼神中的微妙。
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也理解小小生出这样的情绪。
她终究还小。而且身边没怎么经历过异性的洗礼。
谁对她好，与她走的近。自然而然的，就会生出好感。产生错觉。
这是任何年龄的女人都有可能出现的情绪。无关道德三观。纯粹是人类的本性。
上了车，楚云点了一支烟。抿唇说道：“查出来了吗？”
驾驶席上的陈生点点头，说道：“对方是个二代。家里在燕京城有些背景。和您猜测一样，就是在捧自己的女朋友。之前在一个颁奖典礼上，那女人跟苏小小结了点怨。所以想找个机会恶心一下。”
顿了顿，陈生启动轿车，缓缓说道：“您觉得呢？要收拾一下他们吗？”
“你看着来。”楚云喷出一口浓烟。似乎兴趣不大。
“这叫什么话？”陈生忽然翻脸不认人。“人家是你小姨子，又不是我的。事儿也是你的，我就一打工仔。干点苦力活就行了。你这还让我动脑？想什么呢？真要把我培养成全能？到时候你就当甩手掌柜？”
楚云斜睨了陈生一眼：“你吃错药了？”
“纯粹技术性探讨。没别的意思。”陈生撇嘴道。
“哦。”楚云点点头。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那我找人给他个警告就行了。”陈生说道。“除非您想杀他全家。”
“我又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楚云严肃道。“你看着办。”
说罢，他忽然想到什么。看了陈生一眼道：“之前听你说，长白山那边有最新消息？”
陈生点点头：“我留了个心眼，在长白山那边安排了两名暗影。据说最近又有动静。我在猜想，是不是一年一度的聚会要开始了？”
“这会议不是大长老组织的？”楚云微微皱眉。隐隐猜到了什么。
要么，就是有人接班大长老。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骆文舟的姐姐，那个来自众神会议的神秘女人。
要么。长白山会议，根本就不是大长老主导的。而是更高级别的会议大佬！
“送我去洪家大院。”楚云掐灭了香烟，眯眼说道。
“是。”
轿车很快抵达洪家。
闻讯而动的洪二爷直接在门口迎接。洪小树也紧随其后。
自从他断了一条胳膊，整个精神面貌都阴郁了许多。也不再代表洪家出席一些活动。全是由洪二爷亲自出马。
“楚总，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洪二爷紧随其后，小弟姿态十足。
楚云笑了笑，当先走在前头：“你这搞的好像是跟我混饭吃的一样。别这么客气。你才是洪家主人。”
三人进了屋。
茶水点心上的很快。洪二爷在楚云示意后方才坐下。毕恭毕敬，对楚云的敬畏之心早已根深蒂固。
事实上，没有楚云操刀。他这辈子恐怕都回不了洪家。前途不保。
如今，他执掌洪家，上下一条心。整个洪家的气氛，也开朗阳光了许多。不像以往，总是充斥着阴谋与算计。每个人都活得极其压抑。
“洪十三在干什么？”楚云喝了一口茶，看似随意地问道。
“十三一直在闭关。偶尔会去校场散散心。和以前一样，满脑子想的都是武道。”洪二爷慎重的说道。“十三之前还提过一次。想找机会再和您切磋一下。”
楚云挑眉道：“我可不想跟他打。”
无冤无仇的，干嘛要打？
输了丢人。赢了，也没什么好处。
而且，从内心深处来说，他将洪十三视作旗鼓相当的对手。这样难得的同辈中人，楚云不希望真的与之为敌。
人生道路上，有一个肩并肩的良性对手，是非常难得的。甚至是许多人求而不得的。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大门口传来一把平静的嗓音。
正是洪十三。
他依旧秀气的脸庞上，甚至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望向楚云的目光，也并没有是敌意。
当洪家内斗彻底清除之后。在洪十三心中，楚云只是他武道之上的一次挑战。不存在所谓的私人恩怨。
洪十三一进门，洪二爷包括洪小树，都纷纷站起身。给人一种洪十三才是家主的感觉。
楚云却不起身，只是放下茶杯道：“只约定了有一战，时间却没有谈好。我可以随便定。”
洪十三坐在楚云对面， 微微点头道：“可以，你定。”
说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楚云一眼：“听说，你入魔过？”
“别听说了。是真的。”楚云没有隐瞒。
“你真走运。经此磨难，武道境界必定大大增强。”洪十三眼中流露出艳羡之色。
“你有病吧？”楚云瞪了洪十三一眼。“我差点被折磨至死。你还羡慕我？”
“你没那么容易被打败。”洪十三淡然说道。“如果你连入魔都挺不过去。也就不配做我洪十三的对手。”
楚云翻了个白眼，说道：“行了。我还有点事儿跟二爷谈。你还不滚去练功？”
洪十三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二爷。楚云虽然不是我的朋友。但是我目前为止，最重视的对手。”洪十三缓缓走向门口。“好好招待他。”
“是。我知道怎么做。”
洪二爷满脸古怪。完全看不透楚云跟洪十三之间，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这两个年轻人，怎么会以这样的方式相处？
难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已经老了，落伍了？
“长白山那边有动静。你知道吗？”楚云毫无征兆地问道。
“听说了。”洪二爷立刻回过神。
他猜到楚云是为此事而来。
而在掌握了情报之后，洪家门人也经过了缜密的调查。目前也算是小有收获。
“听说，会有一些神秘的大人物露面。”洪二爷抿唇说道。“时间是下个月初五。”
“你们洪家现在和组织，应该没什么牵连了吧？”楚云眯眼问道。
洪二爷摇摇头：“彻底断了。”
“老祖宗在哪儿？”
楚云缓缓站起身，面色平静道：“我想和他谈谈。”
第五百六十四章 绝望的老祖宗
洪二爷闻言，表情略显复杂道：“大哥已经不问世事很久了。”
楚云笑了笑，反问道：“怎么，你以为我要找他麻烦？”
洪二爷摇摇头，说道：“自从大哥被废了之后，心情一直很低落。也从来不露面。我想，他应该不想见您。”
洪家老祖宗已经彻底被废掉了。
在洪家，也毫无地位和影响力。
如果楚云突然现身，必定会对老祖宗的内心造成极大冲击。
也许是洪二爷多少还保留了点兄弟情分。又或者是对弱者的同情。在他看来，洪家老祖宗最好的结局，就是在洪家大院默默无声地走完最后一段路。
就不要再刺激他，令他内心受挫了。
楚云微微眯起眸子，直勾勾盯着洪二爷：“二爷，您似乎忘记一件事了。”
略一停顿。楚云口吻淡漠道：“当年，他参与了那场谋杀事件。现在他还能活着。不是因为你们洪家能保住他。又或者洪十三足够强大，所以我不敢动他。”
“仅仅是因为，我认为他还有价值。”
楚云面无表情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认为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就算是你洪二爷！
也只不过是因为我楚云大度仁慈，你才能执掌洪家！
否则，我楚云轻松就能让洪家大院鸡飞狗跳，家破人亡！
面对突然起势的楚云，洪二爷心头一颤，抿唇道：“我明白。”
说罢，他站起身，亲自领着楚云前往后院。
自从那晚大寿之后，洪家老祖宗彻底失势。表面上，是洪二爷将其全面压制，并接管了洪家。
可实际上，真正压住老祖宗的，是那位洪家的绝世天才，洪十三。
他看似对任何事儿不闻不问。
可洪家大院当前的绝对基石，便是这位低调秀气的恐怖强者。
不论是洪小树还是洪二爷，都只不过是为其打工罢了。
如果哪一天，洪十三突然想要站出来，那么所有人，都必须为他让路。这是大势所趋，也是没人可以扭转的局势。
来到后院外。
楚云欣赏了一下附近的景色。
单论居住环境，老祖宗还是挺有生活品质的。鸟语花香，清风拂面。
可当洪二爷亲自推开门，领着楚云进入房间时，楚云却嗅到了一股腐朽的气息。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大哥应该在楼上休息。”洪二爷解释了一下，邀请楚云入座，然后亲自上楼。
他有必要提前和大哥打一下招呼。
否则，他怕洪家老祖宗会疯掉。
自从洪家老祖宗废掉之后，身边只安排了一名洪家门人伺候。其他人，一概不见。
哪怕是洪二爷，也没有再来过后院。仿佛将这位执掌洪家近半世纪的老人给彻底遗忘了。
咚咚。
洪二爷敲响了房门，也没得到老祖宗的回应，径直推开了房门。
屋内死气沉沉，灯光昏暗。
窗帘紧闭的卧房内，只燃着一点星火。
那是洪家老祖宗在抽烟。
他坐在窗前，披头散发。
就连夹着香烟的手臂，都微微有些发颤。
他年事已高，又被废掉了一手一腿。
不仅气势全无，就连基本的日常生活，都难以自理。
“大哥。”
洪二爷缓缓走上前，站在了老祖宗的身边。
窗帘紧闭，洪二爷也没有为老祖宗拉开窗帘。
他知道，大哥已经习惯了黑暗。也不愿再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黑暗，成了他生活中的必需品。也是唯一品。
“我还以为，你已经彻底把我遗忘。”老祖宗嗓音腐朽。仿佛卡壳的金属，极其刺耳。
“每个人都应该面对现实。”洪二爷平静说道。“您已经输了。也不可能有翻盘的机会。既然如此，何必正视问题？至少十三不会为难您。会为您提供良好的晚年生活。”
“那你呢？”老祖宗反问道。“当我将你扫地出门的时候。你为什么选择伙同楚云，而不是认命？”
这番质问很有力度。也让洪二爷难以反驳。
但他此番前来，不是来跟大哥斗嘴。而是邀请他下楼。
“我只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洪家的子孙后代。”洪二爷吐出一口浊气。神情平静道。“大哥。楚云来了，就在楼下。他想和您谈一谈。”
“我说过。我不想见任何人。”老祖宗抽了一口烟，神情阴郁道。
“我也帮您求过情，但没有用。”洪二爷摇摇头，说道。“楚云的意思是，他要见您，您必须见。他不是给您选择，而是给您结果。”
洪二爷说得强硬。
但这并非本意。而是楚云的意思。
莫说是已经被废掉的洪家老祖宗，哪怕是洪二爷，在楚云面前依旧得言听计从。
因为楚云说过了。
洪十三再强。也保不住任何洪家人。
除非楚云仁慈，否则，谁也逃不掉。
房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这对兄弟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