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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又哪里有后悔药吃呢?”官月清轻轻摇头。表情黯淡道。“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楚云抿了一口咖啡。淡淡问道:“官小姐想让我怎么帮忙?”
虽然不喜欢官月清的为人处事。
也觉得她这种行径,实在不讨人喜欢。
但当初官月清帮过他。向他伸出过友谊之手。
而且目前所帮的忙,应该是在楚云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他实在没有拒绝的道理。
官月清闻言,略微沉凝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我听说,宋靖要收拾卢庆之。而且下场会很惨。卢老已经三次去宋家求情。都没有谈出理想的答案。现在,在我认识的人里面,能够保住卢庆之的,只有你了。”
“保住卢庆之?”楚云皱眉说道。“严格来说。官小姐是让我保住一个和你发生了非正当关系的奸夫。而且。要做伤害宋靖这么一个受害者的卑劣事儿。”
“坦白说。我不太能接受。”楚云缓缓说道。“这有点触及底线了。”
“如果宋靖想要毁掉卢庆之呢?”官月清反问道。“楚先生觉得,卢庆之罪已至此吗?”
楚云闻言,陷入了沉思。的确,罪不至此。但站在宋家的角度,他卢庆之,罪该万死!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恶毒的利己主义者
官月清的这个反问。
是很复杂的。
也无法用一种视角去揣度。
站在楚云的角度,卢庆之只是干了一件缺德的事儿。
而且是一件在现实中时常会发生的事儿。
哪怕是法律,也没有涉猎到这一块。不会因为干了这么一件缺德的事儿,而受到法律的制裁。
可站在当事人的角度。
哪怕是杀人放火,对旁观者而言都是可以理解的。甚至会给予同情。
普通人如此。
像宋靖这样的大人物,更是值得理解。
所以面对官月清的质问,楚云很难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给予回答。
他甚至觉得这样对当事人是不公平的。
罪不至死吗?
可以说不至死,也可以说该千刀万剐。
“卢庆之在干这么一件愚蠢的事儿之前。他就应该会想到宋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会疯狂地报复。”楚云抿了一口咖啡,吐出口浊气道。“是他自己想不到。还是官小姐没有提醒他?”
楚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别说是有人敢欺辱顶梁。
哪怕只是多看一眼,楚云都会忍无可忍,都会将此人挫骨扬灰!
他觉得,自己很难说服自己去保卢庆之。
自己似乎也没有任何道理,去“助纣为虐”。
“都有。”官月清微微点头。“但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走到了不可收场的这一步。”
“成年人应该有觉悟去承担后果。”楚云缓缓说道。“不论好是,还是坏的。做了,就该承担。”
“卢老就他这么一个后代。”官月清抿唇说道。眉宇间,似乎有些不忍心。“如果因此被宋靖毁掉了。我无法面对卢老,也无法给卢老一个交代。”
“我忽然有一个想法。”
楚云话锋一转,一字一顿地说道:“不知道官小姐是否愿意倾听。”
“楚先生请说。”官月清微微点头。
“既然事已至此。我在想,官小姐何不直接与卢庆之在一起呢?反正事儿已经发生了。哪怕卢家相对官家略逊一筹。但终究也是红墙内的存在。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楚云劝说道。
官月清闻言,眉宇间闪过一道矛盾之色:“如果家族能够同意。或许也就不会出现官宋两家联姻了。楚先生有所不知。在红墙内的家族联姻,是不可以有任何差错的。必须门当户对,才能达成两家的意愿。”
“哪怕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也不同意?”楚云皱眉问道。
“是的。”官月清点头。
“看来。就连官小姐自身,也不太能接受这场阴差阳错的联姻,对吗?”楚云皱眉问道。
“我不想害他。更不想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官月清说道。
“可卢庆之已经命悬一线。”楚云沉声说道。
“如果我接纳他。如果官家接纳他。宋家只会更加愤怒,施展更疯狂的报复。”官月清解释道。
“但至少,官家有了足够的理由去保护他。”楚云说道。
“说到底。楚先生还是希望官家能出面保他?”官月清微微眯起眸子。“楚先生,我只是希望您帮一帮卢庆之。如果不可以,您可以直接拒绝我。但这种家族联姻的事儿,不是靠您一厢情愿就可以促成的。”
官月清似乎不想继续和楚云讨论这个话题。
似乎,踩到了官月清的底线。
“明白。”楚云微微点头。“当我没说。”
咖啡馆内的气氛,陡然变得压抑起来。
官月清不再追问楚云是否愿意出手。
楚云,也没有再开口的冲动。
二人就这么干坐着,喝着咖啡,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楚云放下咖啡杯,微笑道:“如果有机会,可以安排我跟卢庆之见一面。但现在不行。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
“那楚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官月清问道。
“三天后。”楚云说道。
“好。那我三天后安排。”官月清点头。
“嗯。”楚云微微点头,起身道。“官小姐。那三天后见。”
“好的。”官月清抿唇说道。“不论结果如何,感谢楚先生出手相助。”
楚云摇头说道:“我未必有能力帮忙。只是先了解一下情况。”
“不论如何都好。楚先生肯出手,就是对卢庆之最大的帮助。”
官月清点头。
楚云深深看了官月清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咖啡馆。
刚上车。陈生就无比八卦地问道:“谈的怎么样?了解到什么情况了吗?”
“这女人,以后得保持距离。”楚云吐出口浊气。意味深长的说道。
“嗯?”陈生挑眉说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为达目的,可不折手段。而最离谱的是。她看似温婉大方,实则,心狠手辣之极。是一个极其阴毒的利己主义者。”楚云一字一顿道。
陈生一脸困惑道:“究竟什么情况?”
“她知道一切后果,却依旧没有阻止卢庆之干这种愚蠢的事儿。为的,就是达成自己的目的。”楚云皱眉说道。
“她不是现在求您出手帮忙了吗?也不算太自私自利吧?”陈生问道。
尝试着站在官月清的角度考虑。
“她找我帮忙,只是动动嘴皮子,喝一杯咖啡的事儿。但你知道卢庆之即将面对怎样的悲惨结局吗?你知道宋靖会如何收拾他吗?”
陈生微微点头:“大概猜得到。而且,这种事儿,算是男人的死穴了。莫说是宋靖这级别的大人物。哪怕只是个普通人,也必血溅三尺!”
“但官月清还是选择了这么做。”楚云说道。
“为什么不能是卢庆之主动的呢?”陈生问道。
“她官月清不点头。卢庆之还能用强不成?”楚云反问道。
“那倒也是。”陈生点头。
不过随即,陈生又摇摇头,问道:“可就算如此。我也觉得官月清是个可怜的女人。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无法靠自己来掌控。只能遵从家族的意愿。”
“但她本可以靠自己去反对。可她没有。”楚云一字一顿道。“她不希望自己去承担这一切。所以,卢庆之出现了。”
“当这种劈腿出轨的事儿发生后。女方,通常会被忽视,会被遗忘在角落。那个第三者,才是真正将面对所有报复与怒火的角色。”
楚云眯眼说道:“她用了一个看起来最复杂,牵连最多人的方式。去缓解了她自身会承担的压力和负担。”
“你以为。她在想什么?”
楚云冷冷说道:“她在自保。”
“被触怒的宋家与管家,找到了合适的宣泄人选。这个人不是她官月清。”
“而是卢庆之。”
“是卢家。”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控诉所有的委屈
红墙内。
卢家。
严格来说,这里只是卢老办公后不便回家的休息之地。
地方不算太大。
装修也多年没怎么动过。顶多就是简单的装扮一下软装。
可卢老一把年纪了。而且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长者。对于衣食住行这一块,他并没有太高的要求。甚至没有要求。
吃饱穿暖,比什么都重要。
这两天,卢老仿佛一下子将所剩无几的精力全都给消耗干净了。
而卢家附近的守卫,也明显加强了好几个档次。
不是为了防止外人。而是内部的大人物。
外人,也没人敢在这儿撒野。甚至连进来,都非常困难。
没关系没通行证,想进红墙无异于痴人说梦话。
卢老的书房内,弥漫着浓烟。
这是他们爷孙一起抽出来的。
卢庆之的神情还算冷静,也并没有因为身陷囹圄而显得太过落魄。
相反,他的目光很坚定。并不因为即将遭受宋家的报复而露出太多的怯弱之色。
毕竟,他是剑圣的亲传弟子。
其本身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
“该说的话,我和你说了一万遍。你明明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卢老吐出口浓烟,沉声说道。“为什么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可能我的确爱上了她。”卢庆之抿唇说道。“可能是我压抑了太久。在某一瞬间,忽然起了反叛心理。就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吧。”
卢老重重地叹了口气:“可你不觉得这样做,太愚蠢了吗?”
“的确很蠢。”卢庆之点头。“我承认。”
“事实上,在我决定这么做之前,我就有些后悔了。可男人嘛,既然决定了一件事,就不应该三心二意。更不能东拉西扯。”卢庆之抽了一口烟,说道。“爷爷。您别再为了我的事儿跑去宋家求情了。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我不反抗就是了。”
“混账东西!”卢老怒喝一声。“你是我们卢家唯一的后代。我不保你,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又如何向你父母交代?”
“他们本就没指望我能继承卢家的衣钵。更甚至没把心思放在仕途上。”卢庆之抿唇说道。“你就当没我这个不孝的孙子。”
“不要跟我说这些废话。”卢老冷冷说道。“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善后。如何平息宋家的愤怒。”
“我比您更了解宋靖。”卢庆之抽了一口烟,沉声说道。“他不可能放过我。就连李谪仙,也一定会代替宋靖出手。我无路可走,也逃不出他们的掌心。”
是生是死。
在卢庆之作出这个决定之前。
一切都已经成为定数。
他唯一期盼的,就是希望爷爷不要参合进来。不要被宋家折腾的晚节不保。
如果真那样,他这个做孙子的,就太不孝了。
“你明知死路一条,为什么要干蠢事!?”卢老恨铁不成钢地瞪视了卢庆之一眼。“你不知道官月清这么做,就是在利用你吗?就是要靠你吸引两家的愤怒和火力。好让她轻松一点度过这件事吗?你为什么可以如此愚蠢?”
“她不想嫁给宋靖。”卢庆之抿唇说道。“我得帮她。”
“她更不会嫁给你!”卢老沉声说道。“你知道吗!?”
卢庆之闻言,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他微微点头道:“我知道。就算我们两家的差距没那么大。她也看不上我。她一直只是把我当朋友看待。也从来对我不感兴趣。但没关系。我愿意为她做这件事。哪怕代价是我承受不起的。”
“你是白痴吗?”卢老冷冷盯着孙子。“她就是在利用你。你不知道?她一直把你当成朋友,不也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吗?等你为她卖命的这一天吗?”
“最起码。她信得过我。”卢庆之微笑道。“我也能帮到她。这就够了。”
“愚不可及!”卢老寒声说道。“你俩真要是两情相悦,我也能理解你。可现在,你却是单方面的付出,毫无价值的付出。这和蠢货有什么分别?”
卢庆之抿唇说道:“不用有什么分别。我的确是个蠢货。”
卢老闻言,知道自己的孙子认命了。
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可他的内心,却坚守着对孙子最后的期待。
又或者说,那是能拯救孙子的唯一机会。
那就是——这一切都是假的!
卢庆之和官月清,根本什么都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