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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顶梁是母凭子贵,还是相处久了,整个精神状态越来越放松。她说话越来越豪横,也越来越凌厉。
有时候经常把楚云挤兑得无言以对。满头大汗。
这种感觉,并不坏。
他希望顶梁能活泼一些,开朗一些。
别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那样并不会让人生多一些乐趣。反而显得死板,没有情趣。
楚云见时间快到了。
他一屁股坐起来,朝厨房走去。
“你去干什么?”苏明月随口问道。放下了茶杯。
“做饭啊。”楚云理所当然道。
“你今晚还要在家里吃?”苏明月问道。
“有什么人什么事值得我去外面吃吗?”楚云挑眉道。“再说了。我要是出去吃了,你一个人在家里吃不是很无趣?”
“我以为你今晚起码能蹭顿饭。”苏明月说道。
“我堂堂苏家女婿,需要蹭饭?顶梁,你对自己的定位很不乐观,也和我之间出现了很大的分歧。”楚云沉声说道。“下次注意措辞。毕竟是大人物了。别这么唐突。”
苏明月微微点头:“好的。”
楚云进了厨房,半小时后,倒腾出了三菜一汤。
很清爽也并不油腻的饭菜。
顶梁虽然没有很明显的孕反,可怀孕前期,保不齐哪天就出反应了。
他得考虑一下顶梁的胃口。再加上顶梁一贯吃的清淡,不至于怀孕了就忽然转口味。
二人很安静和谐地吃了一顿家常便饭。楚云笑眯眯地盯着苏明月发呆。像个白痴。
“怎么了?”苏明月放下碗筷,好奇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既聪明,又单纯。是个非常复杂的矛盾体。”楚云微笑道。“真不敢想象,我媳妇竟然是个傻白甜。”
堂堂苏老板。云月投资的大总裁。竟然是个傻白甜?
这要说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
“贫嘴。”苏明月主动收拾碗筷。说道。“出去见人吧。今晚不要跟我抢活干。”
即将出门的大老爷们,要是满身洗洁精的味道。不体面。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你在胡说什么
楚云也没客气。
老爷们在家干点活,应该的。
可绝对不能惯着老娘们。这个尺度,必须拿捏好。
天天干。干成习惯了。
干到老娘们觉得理所当然了。那还得了?
以后有了孩子,更是什么活儿都不干。天天躺在家里当老佛爷。
楚云这日子还怎么过?
还过得下去吗?
偶尔让顶梁干点活,让她知道楚云干活是情分,不干是义务。
出了门。
楚云直接坐上车。驾驶席的陈生很有“礼貌”的掐灭了香烟。偏头看了楚云一眼道:“真去啊?”
“去一下又不会死。”楚云耸肩道。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陈生摇摇头。“万一您这见义勇为的心又爆发了。指不定闹出多大的事儿来。”
“我会克制的。”楚云眯眼说道。
“谁信?”陈生阴阳怪气道。
可话音未落。楚云一巴掌抽在了他脑门上:“你他妈哪来这么多话。让你开车就开车。啰嗦什么呢?”
陈生撇嘴道:“我还不是为您着想。”
说罢,一脚油门踩下去。
陈生在燕京城待了挺长一段时间了。
对红墙也是熟门熟路。
不过相比较楚云,他来这儿还是太少。少到屈指可数。
而且,这地方可不是他能进去的。
就算楚云有通行证,也不可能带一个完全没有资料背景的人进去。
住在这座红墙内的大人物,掌握着这个国度大部分的权力。
说他们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大人物,丝毫不过分。
而一旦出了什么差错,是会震惊全国的。
谁也担不起这责任,包括楚云。
把车停在门外。
陈生亲自为楚云拉开车门。小心谨慎地说道:“有任何问题,随时通知我。”
“通知你有屁用?你进的来?”楚云斜睨了陈生一眼。“好好跟阿离约会去。我这边用不着你操心。”
“那怎么行?男人做事,女人最好站在一边别参合。”陈生掷地有声道。
楚云乐了。
这小子还拿上了?
也懒得打理他。楚云踱步走进了红墙。
今晚他如约而来。
官月清也按时在大门内等候楚云。
二人刚一碰头,楚云话不多说,抬手道:“走吧。”
官月清本还有些东西想要叮嘱一下。见楚云这般说,一时间也有些语塞。只得在前方领路。
当二人来到卢家大门前时,官月清停下了脚步:“最近卢家戒备森严,闲杂人等也进不去。”
“连你也算闲杂人等?”楚云反问道。
“我是为了避嫌。”官月清红唇微张道。
“他卢庆之都为你扛雷,而且随时都有可能遭遇宋家的报复。你还要避嫌?”楚云说的很凌厉,也很直白。“官小姐。您这做人不讲究啊。”
“形势所迫,我也没办法。”官月清还算冷静地回答。“楚先生。今晚就拜托你了。”
“我能问一下。如果我决定帮忙,应该做什么呢?”楚云随口问道。
“把卢庆之带出红墙,最好连燕京都别留。”官月清缓缓说道。“据我所知,宋家今晚就有可能动手。”
楚云闻言,也没有给予回复。缓缓走进了卢家。
迎接楚云的,并非卢庆之。而是卢老。
老人家这几天被折磨的够呛。满脸憔悴与疲惫。
可在瞧见楚云时,他那浑浊的眸子里,依旧闪现出一抹期望之色。
他没敢主动找楚云。
他也没有任何动机找楚云。
因为他知道,如果真把楚云牵连进来。到时候不论谁占据先机,都有可能引发海啸。
谁吃了亏,都不是他卢老所能承担的。
“楚先生。您怎么来了?”卢老的嗓音疲惫极了。
“官小姐托我过来的。”楚云抿唇说道。“我想先了解一下情况。”
卢老叹了口气:“都是那傻小子干的蠢事。”
“他人呢?”楚云微笑道。“有客人上门,总也不能避而不见吧?”
“我把他安排在楼上。”卢老解释了一下。也算是给卢庆之台阶下。“最近不太平。他也出不去。”
“您介意我和他谈谈吗?”楚云问道。
“当然不介意。”卢老亲自带路,直至来到房间门口,他才停下脚步道。“楚先生,您自己进去吧。他见到我,可能会情绪激动。”
“麻烦了。”楚云点头,也没有多余的客套寒暄。径直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阴暗的房间,灯光也很微弱。
楚云刚进屋,就闻到了刺鼻的香烟味道。
很浓烈。窗户紧闭,就连窗帘也没有拉开。
卢庆之如一头受伤的野狼,坐在沙发角落抽烟。神经紧绷。
“我刚戒烟没多久,你这么抽烟,对我很不公平。也太残忍了。”楚云缓缓坐在卢庆之的对面,一字一顿地说道。“卢少。我建议你戒烟。”
他莫名其妙的一番话,也是让卢庆之满脸古怪。
你楚云过来,是为了让我戒烟?
而且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话,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相信我。自从我戒烟后,不仅嗅觉更加敏锐了。就连呼吸的空气,也明显变得清新起来。而且身体素质也有所加强了。简直是一箭三雕。”楚云说道。
卢庆之闻言,却是自顾点上一支烟:“楚先生说的这些,和我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我也应该没这个必要了。”
“何出此言?”楚云挑眉道。“不就是睡了人家未婚妻嘛。难不成他还能杀了你?”
“不杀也废了。”卢庆之抿唇说道。
作为武道中人,作为追求武道的年轻强者。
如果他被废掉了。那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你这心理素质不行。”楚云摇摇头。“没这金刚钻,何必揽这瓷器活?你要实在扛不住压力,索性去找宋家坦白。其实你和官月清什么都没发生。不就行了?”
卢庆之闻言,本就蜷缩在沙发角落的身躯猛然一颤。如猛虎抬头,死死盯着楚云:“你在胡说什么?”
竟有一股杀机弥漫而出。
楚云面无表情地反问道:“你又在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卢庆之吐出口浓烟,沉声说道。“刚才你说的那番话,是谁教你的?我爷爷?”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城府至深
房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卢庆之的目光,也异常的锋利。
他死死盯着楚云。仿佛要从楚云的神情中,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可楚云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哪怕他已经用尽全力。也依旧没有找出任何的线索。
事实上,他和楚云之间的差距,早已经大到他无法逾越的地步。
他想从楚云身上找出线索,何其困难?
“为什么你爷爷都能猜到的事儿,你会认为我猜不到?”楚云反问道。“你看不起我?”
“但很可惜。你们都猜错了。”卢庆之淡淡摇头。“那天夜里,我和官月清都喝了几杯。事实已经存在,我无法逃避,也必须承担这一切。”
“你甚至觉得,这是作为男人应该有的担当和责任。对吗?”楚云微微眯起眸子。玩味道。“你甚至被自己感动了。对吗?”
卢庆之皱眉道:“楚先生,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这件事,与你无关。”
“那你知道是谁请我来的吗?”楚云问道。
“是谁?”卢庆之问道。
“官月清。”楚云说道。
“她或许希望我可以不要遭受太残酷的惩罚。”卢庆之说道。“至少在此之前,我们曾经是极好的朋友。”
面对卢庆之的回答,楚云微微抿唇道:“我不怀疑你们之间的友谊。但我很想知道,你舍弃这一切所追求的东西是什么?爱情?男人的担当?还是你想向世人展现你的胆魄?”
卢庆之抬眸看了楚云一眼,反问道:“这一切还重要吗?”
“当然。”楚云耸肩道。“不管是你还是我,至少在做一件事儿之前,你得考虑这件事是否值得做。而不是一时冲动。”
“我忽然觉得很好笑。”卢庆之微微裂开嘴角。“如果说别人对我说这样的话,我或许还会觉得有一点道理。可现在说这些话的不是别人。 而是你。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楚云板着脸问道:“哪里讽刺了?”
“你楚云是个怎样的人。你楚云又做过多少肆无忌惮的事儿。你自己心中没数吗?在燕京城,在这座红墙内。有多少人听说过你的事迹?又有多少人,是和你结怨结仇的人?你自己心中不明白吗?”卢庆之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做哪些事儿,都考虑过吗?都是一时冲动吗?还是说,你觉得你做的这一切,都认为是值得的。而且是必须去做的?”
“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还能怎样回答呢?”楚云耸肩道。“当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认为可以去做,并且是值得的。”
“如果我也说我是值得去做的呢?”卢庆之问道。
“我希望你在说值得的时候,可以下楼去看看你爷爷。”楚云挑眉说道。“你知道为了你的事儿,他求了多少人?又把自己这张老脸搁在哪儿了?你知道对他而言,你的存在究竟有怎样的意义吗?你又是否知道,如果因为这件事,你卢庆之就这么被废掉了。他又会多伤心,多绝望?你考虑过吗?”
楚云吐出口浊气,一字一顿道:“值不值得,不是为了赌气。更不是为了说给别人听。而是要扪心自问,是否真的值得。”
卢庆之摇摇头,皱眉道:“你楚云不应该是个如此啰嗦的男人,在我眼里,你是勇猛的,是果敢的,更是疯狂的。为什么现在的你,像一个裹脚老太太?”
楚云闻言,抿唇说道:“本来在上楼之前,我也没打算和你说那么多。但你爷爷的眼神告诉我。他不想失去你,也不能失去你。没了你,卢家将不复存在。没了你,你爷爷拼搏了一辈子的成绩,也将无所寄托。”
“就当没我这个不孝子。”卢庆之咬牙说道。
楚云闻言,终于闭上了嘴巴。
他知道卢庆之很决绝。也并不会因为自己的苦口婆心而改变主意。
他说值得,那就是他以为。
楚云说一万个不值得,也没有任何意义。
”但愿你不会后悔。”
楚云吐出口浊气,缓缓站起身道:“但愿你能承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