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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下一个楚殇?
这的确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宏伟目标。
楚云笑了笑。问道:“父亲知道你的内心是这么想的吗?”
“父亲不知道。我也没有说过。”楚河摇头说道。“但以父亲的智慧,他应该知道我心中是如何思考的。”
“你看起来,很单纯,也很纯粹。”楚云再一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可我从你的眼神能够看出来,你的内心,深不可测。”
“这算是夸奖,还是嘲讽?”楚河问道。
“夸奖。”楚云说道。“你也没什么值得我去嘲讽的。”
“谢谢。”楚河微微点头,然后站起身道。“我去收拾碗筷。你自便。”
这不算是一种洁癖。
但楚河有一种习惯。
今天的事儿,绝对不会拖到明天去做。
当下应该去做的,也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去拖延。
他是一个很有效率的人。
在任何方面,都是如此。
所以楚河整体看起来既纯粹,又非常地深不可测。
因为没人知道,他若是展现出真实的自己,会有多么强大的执行力。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是特别清楚。
楚云离开了。
跟自己的小弟吃了顿饭,聊了一些看起来解剖人性的话题之后。楚云来到人工湖找到了欣赏风景的陈生。
他是吃饱喝足了。
陈生却只是喝了一肚子风。
“聊的怎么样?”陈生八卦地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楚云抹掉嘴角的油渍,看的陈生很眼馋。
二人坐上车,陈生一脚油门踩出去。
他得尽快找个地方吃饭,要不他会饿死的。
不过即便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他的八卦之心依旧保持着热度。
“就聊了些普通的话题?”陈生纳闷道。“你不是给他的评价很高吗?”
“是很高。”楚云缓缓说道。“未来,我给他的评价可能会更高。”
“他真有这么猛吗?坦白说,光从外表来看,我觉得他挺普通的。”陈生说道。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评价的。”楚云薄唇微张,眼神格外的平静。
“那不一样。”陈生摇摇头。“你是谁,他又是谁?”
“他是我弟弟。是我父亲的儿子。也是我们楚家的后代。”楚云眯眼说道。
即便二叔楚中堂不接受,也不答应。
甚至将其视作野种。
但对楚云来说,他就是父亲的血脉。
这层关系,楚云不会否认。
但至于将来是否成为敌人。这对楚云来说也不是一个太困难的事儿。
敌人与亲人,是可以共存的。
“如果将来你们有一天到了一决生死的地步。”陈生迟疑地说道。“你会痛下杀手吗?”
“你在质疑我对这个国家的忠诚。”楚云一字一顿地说道。“也在挑战我内心的道德与底线。”
楚云说罢,反问道:“如果他真的有危害国家利益的那一天。我凭什么放过他?他又凭什么,在这片土地之上放肆而为?”
陈生闻言,陷入了沉默。
他其实是知道的。
在大是大非上,楚云从来不含糊。
莫说是亲弟弟。
哪怕是亲生父亲,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而这一点,也是陈生一直很欣赏,乃至于崇拜楚云的特性。
他是一个非常纯粹的男人。
哪怕他这辈子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
可他的内心,一如既往的纯粹而简单。
在大是大非上,也从不动摇。
在面对任何挑战时,他都不会轻言放弃。
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的鬓角有白发了。
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不如以往那么锋利而张扬。
包括他的为人处事,也变得老练了。变得成熟了。
可他的那颗心,那可赤子之心,却从未改变过。
他坚定到近乎专一。
对这个国家,他从未动摇过。
这或许就是楚家人的家风。
是从老爷子那一代人开始,就遗留至今的家教。
陈生很羡慕楚云。
羡慕他的内心有所敬畏。
羡慕他的人生,有所态度。
吐出口浊气,陈生掷地有声地说道:“不论你作出怎样的抉择,我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你,并去为你执行力所能及的事儿。”
楚云斜睨了陈生一眼,忽然皱眉问道:“又要找我借钱?”
“阿离看上几样小东西,我打听过了。大概要花三千万。”陈生一脸正色地说道。“你知道的,我最近没怎么接外快,来钱很慢。我只能凑出三百万。”
“是时候帮你找个正经工作了。”楚云眯眼说道。
“远水解不了近渴。”陈生问道。“你那边还有闲钱吗?”
“我回去找找吧。”楚云叹了口气。“万一哪张卡里还有余额也说不定。”
“真羡慕。”陈生双眼放光。“从来都是阿离翻箱倒柜,看我有没有藏私房钱。什么时候才能有你这样的待遇?吃软饭吃到街知巷闻,还非常的有使命感,荣誉感。”
“滚吧。”
到家后。
楚云推门而出。
下午一点半。
英雄正在午睡。
萧如是本来也应该回去午睡的。
却不知为何坐在楚云独有的功能房喝茶。
楚云躺在太师椅上,是不修边幅的。
萧如是躺在上面,却给人一种号令天下的老佛爷的气场。楚云刚推开门,就差点给她跪下。
“见过楚河了?”萧如是放下茶杯,随口问道。
“您既然知道,又何必假装询问。直接用陈述语气就行了。”楚云耸肩说道。坐在了一旁。
旁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椅子。
平时是顶梁坐的。
今儿则轮到了他。
坐在这个角度看落地窗外的风景,也很不错。
不同的视角,总会有不同的感悟。
萧如是也没藏着掖着,径直问道:“他给你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哪方面的感觉?”楚云问道。
“全方位。”萧如是说道。
“他很冷静,也很理性。他的思想很老练,却并不张扬。他这辈子经历的东西,不比我少。在武道方面的修为,也不比我低,甚至更高。”楚云犹豫了一下,继而说道。“但不得不说的是,他明明拥有这么多优点,综合实力也非常的强硬。但他一点儿骄傲的情绪都没有。而且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不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而是真的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这一点,才是对楚云来说非常震惊的。
楚云的内心,坚定吗?
已经很坚定了。
可他偶尔也会露出狐狸尾巴,洋洋得意一把。
但楚河不会。
他冷静极了。
也淡定极了。
这样的年轻人,一个年仅二十五岁的年轻人。
未来会达到怎样的高度?
在父亲的支持下,他又会成长为何种恐怖的枭雄?
“听你这么说,他很像你的父亲。”萧如是眯眼说道。“不愧是楚殇亲手培养的儿子。”
楚云耸肩道:“您的语气里,我听着有点不快。”
“厚此薄彼。我为什么要很愉快?”萧如是反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楚云摇头说道。“他给了我生命,我本也不能要求太高。”
“你的生命,是我给的。换哪个男人,我都能把你生出来。”萧如是的话语,是非常大胆的,更是明目张胆的。
她根本不在意世俗的眼光。
也从来没把外界的评论放在眼里。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离经叛道到就连楚云,都有点发麻。
不愧是萧女皇,萧太后。
她的确当得起这样的称号。
“你不是一直想了解你父亲吗?”萧如是平静的说道。“和他多接触。打打交道。他什么样,你父亲也只不过是加强版而已。”
楚云闻言,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其实也不是非得去了解他。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站在我们所有人的对立面。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在他眼里。华夏这个国家有病。而唯一能拯救华夏的,只有他。”
第一千六百零五章 感同身受
楚云早就听说过有关父亲的事儿。
包括他认为华夏有病,而他才是唯一的良医。
但这种事儿,他每听一次都会觉得很疯狂。也对父亲的心理活动,产生了复杂的理解。
华夏就因为没有成为世界第一,在父亲眼中就是有病的?就是不合理的?就应该去治疗?
他凭什么认为,他的思想就是正确的?
他又凭什么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了解华夏的强者?
楚云单方面认为,父亲只是因为足够强大,才会这么认为。
而别人,也没办法去反驳他。
甚至去战胜他。
楚云帮萧如是端起一杯茶,递给她问道:“当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父亲就是这样的吗?”
“不这样。”萧如是淡淡摇头,说道。“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不关心那些事儿了。或者说,他隐瞒了所有的心思。也从未在我面前表露出来。我甚至认为,哪怕他后来从众地创建了古堡,也只不过是在掩饰他的真正思想。”
“看来,您也一直被他所欺骗。”楚云吐出口浊气,说道。
“可以这么理解。”萧如是淡淡点头,说道。“所以,不要小看他。更加不能有任何的掉以轻心。他能神秘消失了三十多年,还依旧保持着强大。放眼这红墙内外,我不认为谁有绝对的把握战胜他。甚至连一个从纸面实力上来说可以打败他的都没有。”
“李北牧差多少?”楚云好奇问道。
“他已经是少数能够去正面挑战你父亲的强者了。而且,多少还有一线胜算。”萧如是说道。“别的红墙中人,连挑战的勇气都未必存在。”
楚云闻言,神情微微变得凝重起来:“看来,他的出现,必将为红墙掀起血雨腥风。”
萧如是眯眼说道:“好好准备吧。他一定会出乎你的所有想象。”
楚云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萧如是上楼休息去了。
楚云则是在英雄的房间坐了会。静静地看了眼英雄的模样。
嗯,基本可以放心了。
英雄长的越来越像顶梁,而不是自己。
因为上午就出门了。
下午楚云主动在家里陪英雄。
当然,他很遵守承诺。
没有打搅她和奶奶的学习。
二人在房间学习,楚云则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悠闲地度过了漫长地下午时光。
傍晚时分。
顶梁回家了。一家四口齐聚一堂吃晚餐。不过都是自己吃自己的菜肴,根本没有吃到一起去。
顶梁和楚云吃的,是一锅饭。
英雄和萧如是,则吃的另外一锅饭。
是从楼下的御膳房送来的。
不论是造价成本还是食材营养程度,都不是楚云二人所能比拟的。
甚至在萧如是看来,楚云二人吃的,和糟糠没什么区别。
但楚云二人吃的,却非常开心…
吃饱喝足。
楚云陪顶梁在楼下散步。
萧如是也拉着英雄学习全新的生活技能。
都是将来用得上,但现在看来,比较深奥的东西。
和顶梁一样,萧如是也是超越年龄在教导英雄。
仿佛在这两个女人看来,英雄完全吃得消这些深奥的技能,而且,还会启发她的大脑,让她变得比同龄人更聪明,更有智慧。
楚云有些心酸。
才不到两岁半,就要接受这么多复杂而深奥的东西。
完全没有童年的幼稚与乐趣。
但转念一想,楚云所谓的童年乐趣,是他这种打小就没什么学习天赋的学渣所理解的乐趣
他的快乐,就是玩泥巴,打弹珠。
但英雄会喜欢这种快乐吗?
这难道比攻克一道难题,更让人快乐?
比学习一样新鲜的生活技能,更让人感到满足吗?
人与人的快乐,不尽相同。
至少英雄与儿童的楚云,不尽相同。
“孩子开始长心眼了。”楚云叹了口气。说道。
“你最近叹气的次数变多了。”顶梁并没在意楚云所说的内容。反而关注到了他本身。
这种细腻,顶梁一直有。
但只有现在,她才会直白的表达出来。
“是遇到烦心事了吗?”顶梁问道。
“都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