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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正的,挑战我的机会。”楚殇神色淡漠道。“机会,仅此一次。”
“我答应你。”李北牧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场答应了楚殇。“我要做什么。”
“把薛老赶出红墙。或者。杀了他。”
第一千六百六十一章 一触即发
面对楚殇这坚决而淡漠的话语。
李北牧的内心陡然一沉。
他万万没想到,楚殇竟然会向自己提出如此离谱的要求。
将薛老赶出红墙?
亦或者,杀了薛老?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李北牧可以轻易做到的。
甚至他做不到,也不愿这么去做。
对于薛老,李北牧打心底里,还是钦佩的。
红墙这些年走来,哪一步没有薛老的运筹帷幄?
华夏达到如今的盛世,谁敢说没有薛老的心血浇灌?
杀薛老?
将薛老扫地出门?
李北牧要是敢这么做。
红墙那些老人,肯定会把他给手撕了。
他这红墙第一人的地位,也注定保不住了。
更甚至,他也极有可能没办法继续呆在这红墙之内。
漫长地沉默之后。
李北牧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锋利地扫视楚殇:“你真打算除掉薛老?”
“有什么问题?”楚殇反问道。“任何阻碍国家进步的人,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薛老,是国之栋梁。是国之精神。更是国士无双。”李北牧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若真的杀害了薛老。你知道你将面临什么吗?”
“我不是说了吗?”楚殇摇摇头。“你替我去做这件事。你做之后,面临这一切的,也将会是你。而不是我。”
“我为什么要替你去做?”李北牧皱眉问道。
“你的记性太差了。”楚殇淡淡摇头。“你刚才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我反悔了。”李北牧咬牙说道。“你不可以动薛老。不论你想对这个国家动什么刀子。薛老,都不是你可以动的。”
“如果我一定要动呢?”楚殇眯眼问道。
“我会誓死保卫薛老!”李北牧豁然站起身说道。“偌大的红墙,也会和你誓死抗争到底!”
楚殇神色平淡的说道:“那你们的死,将毫无价值。”
“无所谓。”李北牧冷冷说道。“谁也不可以做伤害薛老的事儿。哪怕是你楚殇。”
“当今华夏,已经不需要精神信仰了。尤其是一个错误的信仰。需要的,是站起来,是有底气和资本,去面对强大的帝国。”楚殇平静地说道。“休养生息的日子,华夏已经过了半个世纪。够了。也不需要再向任何人示弱了。别人没在外面看过,你应该看过。你知道,当今华夏,并不弱于帝国。为什么处处受制?哪怕是在亚洲,也频繁被挑衅,被羞辱?而到头来,华夏却为了所谓的大局,一忍再忍?华夏缺这份实力吗?还是缺这份底蕴?他们为什么可以说拘留我们华夏人就拘留?说对我们进行制裁就制裁?”
“因为偌大的华夏,没有人真正站出来开战。再勇猛的野兽,也需要亮出獠牙,才能对敌人造成威胁。才能让敌人知道,你觉醒了,也强大了。”楚殇冷冷说道。“否则,只是虚胖而已。”
李北牧听完楚殇的话。
不得不承认,楚殇的逻辑,是没有问题的。
他对时局的分析,也是理性的。
李北牧不能接受的,是李北牧过于激进和冒险的观念。
他太疯狂了。
简直就是一个反人类份子!
他要激发全球最强大的两个国家引发战争。
不论是哪方面的战争,对这两个强国,对全世界,都是有可能引发负面影响的。其恶劣程度,难以想象。
但楚殇的态度,却是异常坚决。
坚决到他要杀害薛老,来坚定不移地执行自己的计划。
“你的态度,薛老知道吗?”李北牧直勾勾盯着楚云。“还是说,你已经和薛老明示了?”
“他总会知道的。”楚殇淡淡说道。
“薛老的确会知道。”李北牧说道。“但你,未必能完成这项使命。你所谓的使命。”
“那就拭目以待。”
楚殇缓缓站起身。正要离开李家,却又轻描淡写地回头看了李北牧一眼:“你失去了正面挑战我的机会。永远地失去。”
李北牧闻言,表情骤然一变。
就这样失去了么?
他并不意外,也深信不疑。
如果楚殇不愿接受他李北牧的挑战。
那他李北牧,注定这辈子都不可能正面挑战楚殇。
这是毋庸置疑的。
也是李北牧心中有数的。
他深吸一口冷气,然后点上了香烟:“红墙浩劫,来了。”
“这个楚殇,真是一个疯子!”
不知何时。
屠鹿出现在了李家客厅。
或许是在楚殇彻底离开李家之后才现身的。
否则,他绝对逃不过楚殇的锐利目光。
“他的确是个疯子。”李北牧吐出一口浓烟,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
刚才楚殇的话,他到此刻仍历历在目。
他已经失去了向楚殇发起挑战的机会。
永远地失去了。
而他对薛老的攻势,也即将展开。
他的确是个疯子!
但却是一个有实力有底气的疯子!
一个能完美执行计划的疯子!
他嘴里虽然说着杀害薛老,会制造出难以想象的灾难。
甚至会对楚殇,造成致命的打击。
但他的内心,却是担忧的,是不安的。
因为他知道,楚殇如果真的铁了心要杀害薛老。
他未必做不到。
他未必会失败!
而这,才是对李北牧来说,最大的挑战和危机。
这些日子,当李北牧在红墙一号的位子上坐稳之后。
他愈发知道薛老这些年是如何熬过来的。
当这个掌权者,又究竟有多么的疲惫,绝望。
每一天醒来,都有着忙不完的工作。
所要面临的人事关系,大人物之间的明争暗斗,足以拖垮精气神十足的李北牧。
而对未来的探讨,对国策的制定,更是一项让人窒息的工作。
成了,不过在历史长河中,留下一点名声。
输了。
将遗臭万年。
这是何等的压力?
可薛老,却在这样的高压之下,足足扛了半个世纪。
年近百岁,他依旧在为红墙操心,在琢磨国家未来的走势。
如此一个伟大的老人。
他楚殇,凭什么要杀?
他又有什么资格,要将薛老赶出红墙?
“我会誓死守卫薛老。”李北牧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斩钉截铁地说道。
“薛老。值得我们的守护。”屠鹿目露精光。
大战,一触即发。
第一千六百六十二章 卖国者的野种
楚殇的动机和意图。在屠鹿乃至于李北牧的发酵之下。
很快,整个红墙都知道了他的阴谋。
将薛老赶出红墙?
甚至杀害?!
这一重磅新闻,彻底激怒了红墙所有人。
哪怕是刚刚赶回国的楚云在得知这样一个可怕的消息之后,也是面色阴沉。无法释怀。
他第一时间找到了住在楼上的萧如是。
也没有心情去品尝老妈递给他的美酒。
表情凝重地问道:“他究竟想搞什么?”
“他的目的,不是很明确吗?”萧如是品了一口红酒,却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生出太多异样的情绪。
他一如既往地淡定。冷静,乃至于漠然。
仿佛薛老的生死,她丝毫不关心,也不在意。
但这个消息对楚云来说,却是重磅的,是噩耗,是无法接受的。
薛老绝不可以被人赶出红墙!
更不可以死在任何人的手中。
哪怕这个人,是强大的,近乎神一般存在的父亲!
红墙不答应。
楚云,也不答应!
“我不会让他得逞!”楚云斩钉截铁地说道。“薛老为这个国家的贡献,有目共睹。莫说是您,就连我,也是知根知底的。他凭什么杀害薛老?又凭什么要将薛老赶出红墙?他有这个资格吗?”
“他有没有这个资格,我不是很清楚。”萧如是淡淡摇头,眼神锋利地说道。“但我知道,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既然他放出了这样的口风。那就证明,他有这样的实力。也有这样的底气。”
“即便他有。哪怕他最终真的能做成。”楚云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也必将成为华夏的罪人!民族的罪人!”
“你的态度,并不会改变什么。”萧如是问道。“我倒是对你和他在华盛顿的谈话,更有兴趣。”
“我们也没谈什么。”楚云吐出口浊气,手指紧紧攥住红酒杯。“我向他提出了两个要求,但他通盘否决了。他要让帝国陷入混乱,他要让帝国第一豪门,彻底地分裂。”
“在帝国完成了他的计划之后,当帝国出现前所未有的动乱之后。”萧如是眯眼说道。“他开始着眼华夏,乃至于红墙。他这盘棋,下的很大。”
“您怎么看待这盘棋?”楚云追问道。“您是赞成他,还是反对他?”
“我赞成或者反对,重要吗?”萧如是问道。“还是你认为,我可以改变他的态度?扭转他的计划?”
“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楚云很慎重地说道。“我们甚至要阻止他。他的理念,太激进,也太危险了。他这么做,极有可能让整个国家陷入动荡与危机。”
“需要我给你提一些意见吗?”萧如是毫无征兆地问道。
“很需要。”楚云重重点头。
“你如果不希望这些事儿发生。”萧如是说道。“你如果反对他所作的一切,甚至想要阻止他。那么最快也最便捷的方案,有且只有一个。”
“什么?”楚云的心头,猛然一颤。
他隐约猜到了母亲的后话。
“杀了他。”萧如是说道。“他若死了,这一切,必将结束。”
楚云闻言,内心生出一句惊叹:果不其然!
楚云陷入了沉默。
杀死楚殇?
那可是他的父亲。
亲生父亲。
尽管这个父亲从未履行过当父亲的职责。
但血浓于水。
谁也无法改变这铁一般的事实。
杀死自己的父亲?
首先,楚云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下得去手。
当然,这并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楚云有这样的能力吗?
楚殇,是他想杀就能杀的吗?
这世上,有多少人想杀楚殇?
可他依旧活到了现在,而且越活越强大。
强大如神祗一般。
楚云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红酒,然后深深地吐出口浊气:“你似乎和我说了一句废话。”
“在这个问题上,我能和你说的,也只有废话。”萧如是并不在意楚云的评价。
杀楚殇,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是天方夜谭。
首先,楚云是否下得去手。
其次,他即便下得去手,他有这样的实力吗?
现在的楚云,有资格去挑战楚殇吗?
但正如萧如是所说,在这个问题上,她的确只能说一些废话。
一些看起来有道理,却没有任何意义的话。
楚云沉默了片刻,忽然抬眸看了萧如是一眼:“他真的会杀死薛老吗?以您对他的了解来看。”
“首先。我一点儿也不了解他。”萧如是淡淡摇头。“另外,我听说的是,他第一标准,是将薛老赶出红墙。如果薛老不服气,不愿离开。他才会选择动手,选择毁灭与杀害。”
楚云苦涩地笑了笑。说道:“的确。如果您了解他的话,也不会被他蒙骗了三十多年。”
“事实上,他只骗了我二十多年。后十年,我还算保持了清醒。”萧如是纠正了楚云在年限上的统计。
有些会让自己显得很呆的数据,她是不会承认的。
“不重要了。”楚云叹了口气,抿唇说道。“看来我是时候再去一趟红墙了。”
萧如是没有阻拦,更没有给出任何意见。
楚殇回来了。
他若是回来了什么也不做。反而会让萧如是感到意外。
三十多年的蛰伏。
难道他只是为了当一个传奇人物?
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隐忍这么长的时间。
他将自己武装到了牙齿。武装到了灵魂深处。
他岂会平平淡淡地度过自己的晚年?
这样一个被誉为神一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