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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动了。
他抬起手。
手中,有一把精悍的短刀。
短刀沉稳,仿佛玄铁打造。
异常地沉重。
短刀微微抬起。
在格挡住屠缪刀锋的瞬间。
楚河薄唇微张,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进步了,也不是神级。”
“但我是。”
轰隆!
楚河手中的刀锋,轰然拔起。
没有任何地花哨。
却仿佛搅动了洪荒之力。
劈向了屠缪。
铿!
刀锋再一次碰撞。
火光四溅。
楚河这一刀,威力之大无法想象。
纵然屠缪动用全身的力量去抵挡,也依旧感受到了内心的震撼。以及血脉的沸腾。
他的鲜血,仿佛燃烧起来。
他的四肢百骸,都仿佛震动了。
手中的刀锋,竟微微有些拿捏不住。
而楚河那番话,也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和负担。
你是神级,而我不是?
屠缪眯眼说道:“这是生死之战,无关乎境界,只分生死。”
他说罢,刀锋一转。脚下迈出两步,逼近了楚河。
他没有丝毫的怯懦。
也并没有因为楚河自称神级强者,而有所退步。
他的战意,是昂扬的。
他的斗志,也是充足的。
在决战之前,父亲曾经警告过他。
若是他这一战败了。
必死无疑。
想要活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楚河!
杀死楚殇的小儿子!
轰隆!
屠缪浑身杀气腾腾。
那漆黑的眸子,在瞬间也变得腥红一片。
强者对决,巅峰竞技。
拼的,不仅仅是实力。
心态与斗志,也是不可或缺的。
屋子里。
两大年轻强者陷入了激战。
屋子外。
同样有不少人站在各个角落。
屠鹿,便在楚河进屋之后,一直守在门外。
他为什么要来?
除了今晚,他儿子将与楚殇的儿子大战一场之外。
他同样有一个顾虑,甚至说是担心。
“我不确定楚云是否会介入进来。”
屠鹿淡淡说道:“他是一个非常大的不确定因素。”
闻言。
李北牧反问道:“你究竟是担心楚云,还是担心楚殇?”
“有什么本质区别吗?”屠鹿说道。“他们都是一家人。”
“这不重要。”李北牧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反倒觉得,对于今晚的事儿,你才是最大的危机。”
“为什么?”屠鹿皱眉。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如果你儿子败给了楚河。甚至被楚河所杀。”李北牧深吸一口冷气。“你真的能保持绝对的冷静吗?”
“你还会严格按照薛老的计划进行下去吗?”李北牧说道。
“你这个问题。薛老问过。”屠鹿说道。
“你的回答是什么?”李北牧问道。
“我的回答,是不知道。”屠鹿说道。“我不知道我儿子如果真的死了,我会如何。”
略微停顿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只知道,楚河如果死在我儿子手中。楚殇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何以见得?”李北牧问道。“他楚殇难道是一个输不起的人吗?”
“他是否输得起,不重要。”屠鹿说道。“重要的是。他有绝对的实力在这红墙内翻江倒海。只要是他想做的,他就可以去做。哪怕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儿子是否死在我儿子手中。只要他认为可以去做,他就会去做。”
“而这,也是我和他最本质上的区别。”屠鹿说道。“也是硬实力上的区别。”
“所以。”李北牧说道。“你也有可能会按照他的想法和态度,来执行你的计划?”
“什么意思?”屠鹿挑眉。
“你想做楚殇。楚殇的儿子死了,他会怎么做。”李北牧说道。“你儿子死了,你也会这么去做。对吗?”
“我说了。我不知道。”屠鹿说道。
“但你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李北牧说罢,话锋一转道。“我只是想提醒你。这一切,都是在薛老的安排之中进行的。你如果破坏了薛老的计划,将来会面临什么,你知道吗?”
“没有了儿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屠鹿反问道。
李北牧闻言,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吗?
他是知道的。
但他已经不关心这些了。
他甚至连最终与楚殇一战的机会,似乎都已经失去了。
他又还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或许逐渐的。李北牧成了一个在意华夏前程的人。
一个他不想成为,却逐渐成为的人。
他这个和尚,似乎当定了。
这一口钟,他似乎也撞定了。
“我当了一辈子懦夫。只是为了让我儿子站起来。”屠鹿点了一支烟,目光锋利地说道。“你说,我有错吗?”
李北牧闻言,微微摇头。表情平静地说道:“你有没有错,我说了不算。得看薛老。”
“当然,最重要的是,看今晚的结局。”李北牧说道。
“是的。要看今晚的结局。”屠鹿再一次重拾信心。“他楚殇的儿子是神级。我屠鹿的儿子,又何尝不是神级?”
第一千六百七十九章 你的武道不纯粹
李北牧闻言,眼中闪过一道诡谲之色。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屠鹿敢如此自信地让自己的儿子去与楚殇的儿子对抗。
原来,他的儿子屠缪,竟然已经在这短短时间内,成长为了神级强者。
更甚至说——屠缪在与李北牧对抗时,根本就是隐藏了实力?
李北牧听完屠鹿这番话,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深深凝视着屠鹿,问道:“看来,你对今晚这一战,还是很有信心的?”
“信心谈不上。”屠鹿吐出口浊气,抽了一口烟说道。“但我知道,我儿子即便输给楚河,也不会输的太难看。他楚河想赢,也不会赢的很轻松。”
李北牧闻言,大致理解了屠鹿这番话的潜台词。
如果。
如果屠缪最终真的输了。
他楚河,也必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至于这代价是什么,李北牧给不出答案。
但屠鹿心中,或许已经有数了。
而且,这还只是输给楚河的代价。
谁说他屠缪,就一定会输给楚河呢?
轰隆!
天空忽然惊雷大作。
刹那间,电闪雷鸣。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李北牧抹掉脸上的雨珠,朝一旁的凉亭走去:“过去躲一下吧。”
“不必。”屠鹿摇摇头,身躯挺拔地站在大雨之中。
眼神,却说不出的锋利。
大雨,看似吵杂。
却能让屠鹿的内心得到足够的平静。
他在思考整件事。
包括未来。
薛老的确是他的恩人。
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这一生,也为薛老奉献了所有。
薛老需要一个低调的,不争名利的巅峰强者。
所以屠鹿连当年的武道大会都没有参加。
更没有借此而扬名立万。
他忍了。
也默默地遵循了徐老的意愿。
这些年,他始终在蛰伏。
并将全部的心血,投入到了儿子屠缪的身上。
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代替自己完成当年的心愿。
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成为武道第一人!
至少是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楚河的出现,给屠鹿上了一堂课。
也给了他极大的打击。
他不确定自己的儿子究竟能否完成自己的心愿。
他更加不确定,今晚的儿子,能否打败楚河。
他的人生计划,出现了巨大的波折。
他对未来的期许,也发生了陡变。
他很绝望,也很不安。
他的内心,是躁动的。
他需要冷静。
需要保持理性。
这场大雨,足够浇灭他内心的躁动。
他需要保持绝对的理性。
因为今晚这场年轻强者之间的对决,他是不可以干预的。
他必须去承受任何结果。
并思考,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当李北牧点燃香烟,坐在凉亭眺望屠鹿的时候。
他的心,微微沉了一下。
他感受到了一股滔天的戾气,从屠鹿的身上释放出来。
那是就连瓢泼大雨也无法掩盖的戾气。
仿佛一头从地狱爬出来的凶兽,正在人间散发死亡之气。
李北牧的体内,也是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躁动。
他置身凉亭之下。
却有那么一瞬间,内心生出了狂喜。
他知道,这个纵然在老一辈强者中,也拥有绝对地位和强度的男人,是值得重视的。也是足以令人仰望的。
他若是暴走了。
李北牧无法想象这红墙内,究竟会发生什么。
……
嗡!
楚河手中的刀。
是锋利的,更是沉稳的。
仿佛一座泰山,轰然而至。
他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稳稳压制住了屠缪。
而这也就意味着,这场旷世之战,楚河已经占据了优势,占据了先机。
如何将优势转化为胜势,还需要点时间。但也并不需要多久。
楚河对自身的实力,是有绝对信心的。
他若没有这份实力,父亲也不会放他出山,让他回国,回到华夏。
他手中的刀,如死神的镰刀,沉稳有力地劈向了屠缪。
就是那么轻描淡写。
就是那么不费吹灰之力地。
仿佛就要收割了屠缪的生命。
可就在屠缪被这一刀的威势彻底包裹住之时。
屠缪的身躯,竟然凭空消失了!
一道宛若炼狱的黑暗气息,砰地一声爆发开来。
一道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声音,在楚河的耳畔响起。
“谁说。只有你才是神级?”
这把嗓音,正是屠缪的!
他的质问,如天神下凡。
掷地有声!
声音在耳边炸响。
令楚河忍不住发出一声疑惑地质问:“咦?”
原来屠缪,也已经是神级了?
楚河用心体会了一下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气场。
只是一瞬间,屠缪仿佛发生了质变。
他的声音。
他浑身流露出来的气势。
包括他那近乎恐怖的威压。
都能让楚河清晰地感受到。
曾经的屠缪,之前的屠缪,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他甚至相信,屠缪与李北牧的那一战。
他也绝对有所隐瞒了!
他并没有展现出绝对的实力!
否则,屠缪岂能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进阶到神级强者?
楚河目光冷漠地扫视了屠缪一眼,薄唇微张道:“武道世界,我不认为需要勾心斗角。”
“没有勾心斗角。”屠缪淡漠地说道。“只是隐藏实力而已。”
话音刚落。
一道肃杀之气遍布全场。
屠缪,忽然降临在了楚河的身后。
砰!
他伸出手,拍在了楚河的后背。
扑哧!
轻描淡写地一击。
不费吹灰之力地一击。
拥有神级实力的一击。
击中了楚河。
也重创了楚河。
楚河的身躯,踉跄数步。
口中溢出了血水。
就连那清秀英俊的脸庞,也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他眼神微微摇晃,回眸,扫视了屠缪一眼:“你还是在勾心斗角。”
说罢,他摇摇头,嗓音平淡地说道:“这不纯粹。”
“一点儿都不纯粹。”
“武道,从来都是纯粹的东西。”
“当你在算计我的时候。”
“到头来,你其实只是在算计你自己而已。”
话音刚落。
楚河动了。
既然屠缪不再动刀。
他也放下了手中的刀锋。
转身。
他踏出了一步。
他的手,就这么随意地,自然地,伸向了楚河。
刹那间,宛若山河破碎!
一时间,一道道宛若罡风的气息,密集而锋利地,席卷屠缪。
黑云压城。
日月无光!
第一千六百八十章 谁说他在冒险
这一招,是神级绝技。
是楚河的最强杀招。
看似不费吹灰之力。
看似轻描淡写。
可这一招所爆发出来的威势,却让屠缪感到了心惊。
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屠缪。
他本以为,屠鹿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