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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两个字的回答,是有说服力的。
是不会让楚云感到意外的。
他微微摆手,说道“上车吧。”
陈生已经离开了。
他很识趣,也分得清轻重。
他唯一感到担忧的,就是楚河既然已经开杀戒了。
是否会对楚云也不利呢?
但阿离很快就打消了他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如果楚河真的要对老大动手。”阿离撇嘴说道。“你在不在,又能改变什么?”
神级强者,已经是陈生望洋兴叹的存在。
是会被一根小拇指就捏死的恐怖存在。
陈生再多的顾虑与担忧,也都是无意义的。
如果楚云抵挡不住那毁灭性的攻势。
他陈生即便在,又能干什么呢?
“现在的局势,已经恐怖到我连想一想,就头皮发麻的地步。”陈生唏嘘一声。
“但这就是老大要面临的局势。”阿离说罢,忽然话锋一转道。“我终于明白老大的母亲,为什么如此强烈地希望老大变得强大。不论是自身,还是在红墙内的运营。”
“因为萧老板知道。楚云未来要面对的,是旁人无法想象,是想一想,就会发麻的。”阿离说道。
”人与人,真的不可相提并论。”陈生感慨一声,说道。
……
车内。
楚云亲自开车。
楚河也非常有分寸地没有坐在后排。
而是副驾驶席。
到了楚云今天的高度,已经没几个人有资格能让他当司机了。
楚河也没这个资格。
轿车一路前行。
楚河很平静的说道“父亲今天会离开华夏。他让我转达你,想不想见一面。”
“想。”楚云的眼神,陡然变得锋利起来。
楚河闻言,给了一个目的地。
便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席,一句话也没多说。
楚云在短暂地调整了情绪之后,反而是斜睨了楚河一眼“你那晚杀死屠缪之后。屠鹿是反应是怎么样的?”
“没什么反应。”楚河平淡地说道。“他不想乘人之危,所以把我放走了。”
“你在赌他不会当场对你动手?”楚云皱眉问道。
“不存在赌不赌。那天夜里,我必杀屠缪。”楚河说道。
“我是说你在赌屠鹿不会趁人之危。”楚云说道。
“他想杀就杀。”楚河说道。“他为自己的儿子复仇,天经地义。”
“他若复仇,你必死无疑。”楚云眯眼说道。“你不怕死?”
“死有何惧?”楚河反问道。“你怕吗?”
楚云愣了愣。
陷入了沉默。
死有何惧?
这番话,一般人说不出来。
哪怕是现在的楚云,也是怕死的。
当他拥有的东西越多,当他渴望的东西越多。
死亡,就变成了一个非常惊悚的事儿。
甚至变成了无比害怕与恐慌的事儿。
如果能好好活着,谁又愿意死呢?
楚云沉默了半晌。
轿车很快便抵达了目的地。
当楚云下车,准备朝会所门口走去时。
却发现楚河淡然地站在车旁边,没有跟随的意思。
“你不来?”楚云皱眉问道。
“父亲要见的是你,不是我。”楚河说道。
楚云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
径直来到了会所大堂。
会所的装修风格,是很有格调的。
会所内的女郎,也是穿着统一的旗袍。
当楚云来到会所时。
一名三十来岁的旗袍女郎迎上来,面带微笑道“请问,您就是楚先生吗?”
“我在燕京城应该有些名头。互联网上,也是能看到我照片的。”楚云微笑道。“我要见楚殇。”
旗袍女郎明显愣了愣。
随即微微摆手,说道“老板在二楼休息。您跟我来。”
楚云的态度,是强硬的。
是冷酷的。
这与旗袍女郎无关。
仅仅是楚云对楚殇的态度。
那一晚,他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他的心中,是有恨意的。
也是不甘心的。
他明明就近在咫尺,却又无能为力。
在与楚殇的对抗中,他人生头一次感受到了溃不成军。
是那种真正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溃不成军。
楚殇仅仅随手一挥,便废掉了楚云所有战斗力。
尽管没什么后遗症。
但楚云知道,那一定是楚殇留余地了。没有对他下狠手。
否则,楚云或许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
二人来到走廊尽头。
一扇厚重大门前。
女郎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然后也没有得到里面的任何回应。
女郎推开了房门。
抬手,邀请楚云进屋。
而旗袍女郎,却只是非常礼貌地站在门口,并没有跟进去的意思。
楚云深呼吸,整理了一下内心的情绪。缓步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
楚殇的身影,也非常地显眼。
他就那么随意地坐在落地窗前的茶几旁。
手中端着一杯茶。
眉宇间,看不出丝毫的喜怒与情绪波澜。
正是这个男人,令整个红墙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团结。
也让那群本来是有利益纠纷的大佬,携手共进,誓要报仇雪恨。
楚云大步走上前,坐在了楚殇的正对面。
“我们还有什么能谈的吗?”楚云问道。
“你想谈什么?”楚殇反问道。
“你要离开华夏?”楚云问道。
“是。”楚殇淡淡点头。
“当了罪人,当了叛国者,所以你想逃跑?”楚云的话语,非常地恶毒,也异常地凌厉。
“你真是幼稚。”楚殇淡淡说道。
“难道不是?”楚云反问道。
“即便如你所愿,你能留住我吗?我想逃走,你挡得住吗?”楚殇放下茶杯,漆黑的眸子淡淡扫视了楚云一眼。“在这个世界上,走向彼岸的唯一途径,就是实力。”
“但这个东西,你暂时还没有。不论你想走到哪个彼岸,你都没有。”
第一千六百九十章 无知幼稚
楚殇的话锋,一如既往地冷厉而锋利。
对楚云的羞辱,也从未停下脚步。
楚云早就习以为常,此时此刻,他也一点儿也不在意。
他只是冷冷地盯着楚殇,薄唇微张道:“我暂时没有,但将来,一定会有。”
“将来的事儿,等到将来再谈。”楚殇点了一支烟,动作沉稳地吐出一口浓烟。“楚河会留下来。你暂时还没资格与我为敌。能打败楚河,你才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
楚云眯眼说道:“我真的很庆幸。”
没等楚殇开口询问。
楚云非常主动地说道:“庆幸我和你不一样。”
是一个不一样的父亲。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父亲?
硬逼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骨肉相残?
硬逼着——自己与楚河成为宿敌?
他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
他到底了解自己想要什么吗?
想得到什么吗?
楚云单方面地宣布,楚殇就是一个疯子。
一个没有逻辑,毫无道理地疯子!
楚云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说道:“母亲已经当众表态,要与你划清界限。哦不,是与你站在对立面。”
“她一直和我站在对立面。从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楚殇说道。
楚云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从你们还在一起的时候?”
这是楚云没想到的。
甚至是没有任何人告诉他的。
父亲和母亲,在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决裂了?就已经产生了不可协调的矛盾?
从没人告诉过楚云父母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恩怨。
“因为什么?”楚云追问道。
“和现在的答案是一样的。”楚殇说道。“你母亲,也是守旧派。”
“母亲并不守旧。”楚云摇头说道。
“她只是装作很潮流,很时尚。但她的骨子里,比谁都守旧。否则,他不会和薛长卿联手。更不会相信,薛长卿可以带给华夏更美好的未来。”
“十年——太久了。”楚殇略微沉凝了一下,淡淡摇头说道。“我只争朝夕。”
三十多年的等待。
耗尽了楚殇的所有耐心。
让他再等十年?
他等不及了。
他必须把自己想做的事儿做完。
也必须成全自己的内心。
“你争朝夕,却要所有人陪葬。”楚云冷冷说道。“你的朝夕就是朝夕,别人的人生,就不值钱?”
“你可以争。”楚殇淡漠地说道。“如果你有实力的话。”
“蛮横。不讲理。”楚云给出了这样两个词。
“华夏用强烈谴责四个字,抗议了太多年的帝国强权。”楚殇淡淡道。“有用吗?能得到帝国的重视吗?他们在意你究竟是强烈谴责,还是强烈抗议吗?”
“你不打疼他们,他们永远会踩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这就是现实。”楚殇说道。“没实力。你即便谴责一百年,也没有任何意义。”
“弱国。是没有话语权的。”楚殇一针见血地说道。“除非。我们已经是强国了。”
“难道我们不是?”楚云反问道。
“没人知道我们是。”楚殇说道。“除非我们告诉所有人。我们很强,我们不接受任何挑衅。我们——可以毁灭一切侵犯者。”
“这一天。薛老要华夏再等十年。而我,要华夏从这一刻开始。”楚殇一字一顿地说道。
楚云发现自己再一次进入了楚殇的逻辑,以及煽动。
他的内心,有些躁动了。
他的血液,还有些沸腾。
他明知道楚殇的所作所为,是冒险的,是激进的,更是不能得到原谅的。
可当楚殇用冷漠的口吻道出那样一句话时,他依旧感受到了震撼。
“我要华夏从这一刻开始!”
从这一刻,告诉全世界,华夏是强大的!
是有话语权的!
谁敢侵犯华夏,必将亲手毁灭。
楚殇的话,是铿锵有力的。
是振聋发聩的。
这令楚云想到了那样一句话: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这,不正是楚殇的理念核心吗?
不正是他想做的吗?
在全方位,在所有角度与观念上,都做到这一点!
成为一个真正的强权国家!
成为一个没人敢挑衅,敢侵犯的国家!
楚云深吸一口冷气。死死盯着楚殇道:“哪怕你的话再有道理。也洗刷不掉你沾满鲜血的双手!那鲜血,是薛老的!是一个爱国老人的!是一位华夏国士的!”
“我并不在意。”楚殇淡漠地说道。
香烟焚烧到了尽头。
楚殇将烟头扔进烟灰缸。
并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水。
他缓缓站起身,眼神淡漠地扫视了楚云一眼。
用近乎俯瞰的姿态,阐述自己的观点:“你未必还有再见我的机会。如果你只是一个弱者。你甚至连挑战我的机会,都将失去。”
“而在我看来。”
楚殇踱步朝门外走去。
没有多看楚云一眼:“现在的你,就是一个无能的弱者。”
楚云闻言,豁然站起身。
他不确定楚殇这番话的真实性。
但经历过这些事故之后。
他猛然惊醒。
楚殇的确是一个敢为天下先的恐怖存在。
不论是东京城的流血事件,还是凭借一己之力,便将整个帝国搅动得翻天覆地。
还是如今,连薛老都惨死在他的手中。
楚云无比震惊地发现。
不论是什么事儿,不论是多大重大的事儿。
只要是他楚殇想做的。
他似乎就可以做到。
而且不费吹灰之力,甚至,可以在做完之后,飘然离去。
这对楚云来说,太恐怖了。
也太匪夷所思了。
但他必须正视这个问题。
一个他想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的问题:这次见面,极有可能是这对父子最后一次见面。
因为楚殇的话,没有戏言。
“我会站在你的面前!”
“下次见面之时!我会让你平视你!而不是俯瞰我!”
“你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以任何身份,你都不可以!”
楚云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论你的判断是对是错。但在薛老这件事上,我必要你付出代价!”
“无知。”楚殇走了。丢下一个充满嘲讽的词汇。“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