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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将近两个月下来,她才发现,这样的合伙人实在是做不下去了。
然而等她耐着性子等到下午来不紧不慢地出现的杨毅微的时候,杨毅微却皱了皱眉,“为什么”
范晓旖叹了口气,“合伙人不是应该一同奋斗的吗可是我们合伙这么久以来,都一直还是彼此单打独斗,这样的合伙有什么意义”
杨毅微“哼”了一声,“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听我的,我都说了我不会去做那些粗制滥造的东西。如果你能去专心跑销售,我就可以多点时间研究我的作品,不是合则两利吗”
范晓旖已经不想再跟他争了,这个人永远也不会理解市场和收入的实际需求。她只好强迫自己耐着性子慢慢地说,“你要做艺术,我要吃饭,所以我们理念不合,只好散伙,各奔前程了。”
杨毅微冷笑,“那你就这样自甘堕落吧。”
每次都是这样毫无营养的对话,还一再诋毁自己的工作,范晓旖实在是已经忍够了。只是如今她忙得连架都不想吵,只好继续忍,反正也忍不了多久了,“那我们散伙了我堕落不堕落也不关你事了。”
杨毅微却绝口不提散伙的事,只扔了句,“冥顽不灵。”就扬长而去了。
又是这样一提到对他不利的事就逃避
范晓旖忍了一肚子火,望着堆了满地的货,不得不关了门又出去找销路。
这些日子她天天着急上火,眼看就要到付房租的日子了,她却根本拿不出钱来。
直到晚上回家,范晓旖还是闷闷不乐的。
除非这两天人品大爆发突然接到一个大单,否则房租是真的对付不过去了。
怎么办找谁借点渡过难关吗
不行,以工作室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状况,借钱根本没能力还。
范晓旖和衣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到个出路。能找的销路都找遍了,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指望出现奇迹。
正在心烦意乱之时,老爸突然敲门进来了,范晓旖讶然问,“怎么了”老爸难得进她的房间。
老爸却又立即轻手轻脚地反手关了门,做贼心虚似的走了过来。
范晓旖被他搞得迷糊了,在自己家呢,这是干什么
老爸却轻轻坐到她床边,掏出一沓钱,“这些日子你的辛苦我也看到了,这次房租我先帮你出了,晚上你早点回来,身体要紧,女孩子那么晚回家也不安全,我都不放心。”
范晓旖愣了半晌,突然差点飙下泪来。
她明明打算要自立的,可是此时她已经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接了钱。
老爸拍了拍她的肩,“傻孩子,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不要急,慢慢来。老爸支持你。”
范晓旖眼眶一红,“老妈都不支持我,老爸你怎么愿意,你不也是十大瓷厂倒闭出来的吗”她都还记得小时候父母双双下岗的那段日子家里有多难过。
老爸也叹了口气,“唉,这就是景德镇人的路。长在这个地方,怎么能不为瓷活。”
范晓旖一怔。
老爸却赶紧溜了出去,怕被老妈看见。临出去,却悄悄地嘱咐了声,“别告诉你妈”
感情这还是老爸的私房钱
等老爸出去了,范晓旖把头埋进枕头里悄悄地哭。
房租的事暂时解决了,起码她又有了三个月的时间。范晓旖暗暗咬牙,这三个月一定要想出什么办法。
这天晚上,廖明飞抱着一堆资料想要借用书房的时候,却看见难得进书房的范晓旖在用电脑,不由有些好奇,凑过去看了眼,“在忙什么呢”
“在打水印。”范晓旖随口解释,“这个是我新做的样子。我把照片打上水印,等下下面详情里把我上架的日期截个图,免得到时候又被反咬一口说我抄别人设计。”
她这是被抄怕了。
廖明飞看了看这个新做的饰品。仍旧是一个冰裂纹的吊坠,又和之前常见的有些不同。
这颗吊坠比较小巧,只比耳坠略大。吊坠本身是水滴型,却又比常见的用来串手串的水滴冰裂珠稍大,水滴的形状也更加灵动。釉色是景德镇的瓷器特有的纯净温润如玉的白,水滴底端淡蓝色或浅绿色的冰裂釉晶莹剔透,灵动自然,仿佛拿在手上微微一颤,就会滴落下来。
吊坠可选用棕色编绳或925的细细银链穿起,无论是森女系的还是清纯系的都十分契合。
廖明飞微微有些心猿意马,这样的项链挂在年轻女孩的脖子上,必定会更衬得肌肤如玉。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范晓旖的脖子。此时的她只穿着睡衣,领口比较随意,又是坐着。站着的廖明飞从上方很容易就能几乎一览无余。
廖明飞忙收回神思,却又问道,“你这个做得太精细,做工精美的话效率必定会降低,只怕出货量大不起来。而且做得这么精美,成本也会高于同类产品的市场价,只怕不会太好卖”现在的女孩子买东西很多时候只看价格。有些店图得漂亮,不了解的顾客哪里知道。
范晓旖苦笑,“是啊,以我现在的人手,实在做不了多少。我也就是做了二、三十个,算做是镇店吧。日常卖的多的,不是这个款。”
这也确实是无奈,杨毅微说她粗制滥造,可是她也不是愿意粗制滥造,都是被市场逼得。和其他很多同行相比,她的东西已经够算是摸着良心了。
两人不约而同在心里叹气。
要走出这样的困境,只有做全新的别人难以仿制的精品,走高端路线,才不会被恶意竞争逼得用粗制滥造来压低成本。可是难以仿制四个字,有多难。
这不是一个愉快的话题,廖明飞便赶紧换了个,“你最近都回的晚,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范晓旖又叹了口气,把老爸接济她的事说了,“再没有起色,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好了。”
廖明飞想了想,“那你的初恋呢”
“别提初恋了,现在想起这两个字我就烦。”范晓旖无奈挥了挥手,把她这几天每天都说要散伙,杨毅微却每次她一提就溜的事也说了,“我都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
廖明飞不禁好笑,“这还不简单。明天休息,我去帮你搞定他。”
范晓旖忙推辞,“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廖明飞轻拍了拍她头顶,“没事。”就坐回一旁的椅子开始整理自己的资料了。
范晓旖微微怔了怔才重新开始折腾她的网店。
第十六章 驱离
第二天一早,廖明飞就和范晓旖一起去了工作室。
今天正好不下雨,廖明飞就把杨毅微有限的作品全都搬了出去,就胡乱堆放在门外的地上。
范晓旖略微迟疑,“这样不好吧”
廖明飞毫不在意,“你还帮他心疼这些卖不出去的东西吗”
范晓旖打量了打量,“是有些心疼。毕竟做的还是挺不错的,这样粗乱地放在这里不觉得暴殄天物吗”她看了看被廖明飞乱堆在地上的作品,还真的有点舍不得。杨毅微只是不会经营,东西确实还是不错的。
廖明飞失笑瞥了她一眼,“得了吧,改天看我给你做个更好的。”
范晓旖有些意外,“你会做”
廖明飞搬完了杨毅微的东西,拍了拍手,“来,现在我就来给你展示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高手。”
范晓旖“噗哧”一笑,“这尾巴都上天了”
廖明飞也“哈哈”一笑,笑容爽朗,让人不由心生好感。
和他在的一起的时候好像总是感觉很轻松。
范晓旖饶有兴致地看他鸠占鹊巢,拿了自己的瓷土左捏右弄。
只那么三两下,一个巴掌大小的维纳斯造型的美女感觉就出来了。
廖明飞捏了刻刀,手指如飞,范晓旖只觉得眼睛都还不如他手快,几乎眨眼间,真的就是一个仅有简单线条的维纳斯的轮廓就出来了再多花些时间精修,必定也是一件拿的出手的作品。
范晓旖目瞪口呆
当日她通宵廖明飞来给她帮忙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不是生手了。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的技术居然这么好
看他这干脆利落的动作,范晓旖只觉得脑子都不够用了,“你不是研究釉料的吗”
“是啊。”廖明飞端着这个小造像左右看了看,随意添了几笔,维纳斯立即显得活灵活现起来。
“研究釉料不是学化工材料的吗”范晓旖脑子都迷糊了。
“是啊。”廖明飞转头看看她,也不卖关子,好笑地看着她,“我本科在中央美院学的陶瓷方向,后来感觉对釉料更感兴趣,研究生回来陶院主攻材料专业。”
范晓旖震惊半晌说不出话,原来这家伙妥妥的学霸
想自己上大学,累个半死不活的,人家连研究生都能跨个几乎完全不同的专业
看她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的表情,廖明飞忍不住逗逗她,“怎么,有没有很崇拜我”
“崇拜学霸啊你简直是我偶像”范晓旖由衷地赞叹。
廖明飞没想到她真的表情这么丰富,忍俊不禁道,“我还有很多厉害的地方你还不知道呢。”
范晓旖大感兴趣,“哦还有什么”
廖明飞突然把脸凑了过去,就在范晓旖心里一跳,突然觉得距离是不是太近了点的时候,廖明飞突然又一笑,“不告诉你。”说完又忽然起身把随手做的小维纳斯造像放到桌上,自己去洗手。
距离一下子又拉开了,范晓旖眨了眨眼,忽视那一闪而过的莫名的微微失落。
她再看看门外地上堆着的杨毅微花了两个月才做出来的那些所谓的作品,顿觉寡然无味,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等杨毅微下午才姗姗来迟的时候,不由勃然大怒,“你怎么把我东西乱放在这里”
范晓旖现在对他再不在乎了,连对他的东西也看不上眼了,闻言连眼皮子都没抬,“不是说了散伙吗”
杨毅微狠狠地瞪着她,“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范晓旖现在对着他,连气都懒得生了,“地方是我的,工具是我的,什么全都是我的,你答不答应有什么关系你的东西你自己拿好走人,原材料就当我送给你的不收费了。”
杨毅微气得七窍生烟,“怎么还有你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艺术家的艺术生命和作品以后等我成名了,你就是哭着跪着来求我,我也不会理你的”
范晓旖一阵犯恶心,也再不想跟他争辩了,到时候他又对自己的东西一阵诋毁,白遭了那心,手上忙活没停,只朝小区大门方向努了努嘴,“好走不送。”
杨毅微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廖明飞,冷笑,“我说呢,怎么腰杆子突然这么硬了,原来是不知哪里勾搭了个新男人撑腰。”
范晓旖嫌他话说得难听,实在忍不住还是发话了,“什么叫勾搭,廖明飞不过是来帮忙,你嘴边放干净点”
杨毅微却越说越离谱,“还好你倒贴过来求着我一起的时候我没看上,否则就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还不知给我戴了多少绿帽子”话音未落却突然“哎哟”
范晓旖正气冲上脑,突然傻了眼。只见廖明飞伸出脚把杨毅微绊了一跤
这一跤可摔得狠,他们正站在门边,杨毅微脑袋直接磕到了卷闸门的金属门框,疼得他好半晌没能爬起来。
范晓旖吓了一大跳,忙跑过来看,“怎么样”
杨毅微疼得头晕脑胀半天没回过神,一抹脑袋,却摸到一手血
杨毅微吓得腿都软了,半天爬不起来,威胁范晓旖,“如果要是我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你们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虽放了狠话,可是看着这一手血,他脸都吓白了。
廖明飞抱臂靠着墙,淡定发话,“给你三秒钟滚出去。”
范晓旖心惊胆颤地问,“磕得这么严重,没问题吧”
杨毅微狠声道,“怎么可能没问题你们得赔我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没等他说完,廖明飞直接抬了脚对着他脑袋伤口的位置,作势欲踩,“三、二”
杨毅微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连声都不敢吭了,连滚带爬地跑了,连他最宝贝的作品都没拿。
范晓旖目瞪口呆,“真的没事吗”
“没事。”廖明飞一把把还傻愣愣蹲在地上的范晓旖拉了起来,这个高度和距离却几乎正好拉进他怀里,“脑门是最坚硬的,他磕上去的距离又不是很远,大脑不会有问题。只不过这个门框有点锈,要打几天破伤风而已。”如果要是能给他那张看起来还不错的脸增点伤疤,就再好不过了。
第十七章 接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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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