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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太自信了!
他们自信就算陈晋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也会被自己轻而易举的拍死,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麻烦的。
就是这份莫名其妙的自信,让他们现在陷入了绝望!
……
陈晋根本懒得去关心熊宏伟和章琼之间的针尖对麦芒,那两个都是局外人,只是捎带手的事情。
他只是欣赏着另外两个人脸上的凄然表情,心中有说不出的畅快!
就连吴青山在短短几天之内轰然倾倒的时候,陈晋都没有感觉到这种畅快,甚至还有些唏嘘他身为棋子的命运!
而现在,面对自己真正的亲人,他却是真的很爽呐!
毕竟他的愤怒,也都是来自于这份血缘的……
……
见付泽方和翁言东还看着自己,陈晋哼笑道:“让他们自己说说吧……”
“对了,事情搞清楚之后,真的要严肃处理喔!”
他补充了一句,让包芳芳直接昏厥过去,瘫倒在地,而身边的典高奇竟然都没想着去扶一把。
第0755章 不用上岗培训的职业
似乎所有的物种在面临危险或是侵害时,采取的反应都是差不多的。
如果对手过于弱小,自然是不巴掌拍死,不需要做任何思考。
而如果对手势均力敌,那就要拉开架势真刀真枪的干一仗了。哪怕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可要是对手过于强大,或者说觉得自己肯定无法匹敌,那么除了被吓破胆子之外,就只能生生受着,任由对手肆意凌辱,予取予求了。
这似乎是本能的反应。
比如现在的包芳芳和典高奇。
毕竟他们可没有高喊“向我开炮”这种由死而生的勇气和气节,有的只是认命绝望和无限的畏惧!
陈晋看着昏厥的包芳芳和脸色煞白冷汗直流的典高奇,暗道这两个人如果早生八十年,恐怕会是第一批上赶着做狗的吧?
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竟然放在这里也适用?
他不屑的笑了笑,没有丝毫心软。
因为对方亵渎的其实并不是他,而是他已逝的父母……
……
……
接下去的事情陈晋就懒得听了,他可是一直戴着眼镜的,非常清楚为了自己这10个亿的投资额度,这两位是一定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结果的。
至于这些人会不会撒谎?
还是那句话,吓破胆子的人,加上这两位的威严,是没有撒谎这种可能性的。
陈晋懒得继续再去关注这两个人了,他拿出烟默默走到了门外,点上抽着。
付泽方留下翁言东,自己跟了出来笑道:“陈总,你的事迹我可是如雷灌雷呐。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是濛洲人!”
“谬赞了。”陈晋笑应道:“只不过我确实没有在公开场合说过自己的家乡,你们不知道也不奇怪。”
“额~不知道陈总这次回到家乡投资,有没有具体的项目安排了?或者,对什么项目感兴趣?”
付泽方问道:“你应该也对我们濛洲的资源非常清楚,林业竹木资源,水利电力资源,还有旅游业,甚至传统的食用菌种植业,都是大有可为的。”
“好了好了~”陈晋笑道:“我要投资,当然还是干自己的老本行了。现在濛洲县的旧城改造不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么?”
“我初步的计划嘛……”
陈晋顿了顿:“这样吧,过几天,我会弄一份计划书给你们。到时候咱们再慢慢聊。可以吗?”
付泽方连连点头道:“那最好了。只要你有明确的计划,我们肯定会全力配合你的。”
“对了。”陈晋佯装随意道:“翁市长,听说他是正和县人?”
“没错。”付泽方应道:“去年才调过来的。”
陈晋颔首,没再多说什么。付泽方也明白,陈晋所谓想见他们,无非就是让他跟翁言东来平事的。
一切的前提,都得让陈晋在这件事上先满意才行。
念及此,付泽方笑道:“陈总,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要不就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那就辛苦你们了!”陈晋摆摆手,就这么在深夜的街道上步行着。
……
以前觉得从东头到西头,就是很远的距离了。可是现在,也不过十多分钟,他就走回了酒店。
敲门进到房间之后,大马连忙问道:“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陈晋反问,接着又笑了:“倒是你自己,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跟我们睡一间房吧?”
他朝着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的牛敏扬了扬下巴。
虽然陈晋现在确实很有钱,但也不至于像暴发户一样,出门非要住什么总统套房。他跟大马只是开了一个标间而已。
闻言,大马眨巴眨巴眼,一脸无奈的表情,怔怔看着陈晋。他把自己刚才从牛敏那了解到的事情,都告诉了陈晋。
而坐在那的小姑娘,似乎也知道眼前的两个人将会决定自己将来的命运了,看着两个人交谈,眼神中有些紧张,也有些慌张。
她确实是来自农村的,但这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相反,现如今的时代,又是沿海地区的富裕省份,跟内陆地区大山深处的农村,还是有极大差别的。
不说别的,至少“萝莉养成”这个词所代表的意义,她是知道的。
她甚至还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来说,确实拥有让男人“三年血赚十年不亏”的本钱。
毕竟从她被带到濛洲县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事情了。
“要不……我们把她带到东江去?”大马试着说道:“找个学校安排她读书什么的?”
陈晋一挑眉,忽然心有所动。
他走到牛敏面前蹲下身子,柔和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牛敏。十四岁。”小姑娘应道。
“那……你还想读书吗?还是想回到家里?又或者,想我们把你送回夷乃那去?”陈晋问道。
大马急道:“老陈!那怎么行……”
“你闭嘴。”陈晋轻喝一声,继续看着牛敏。
他自己面对这些问题时,可没人像这样问过自己。
就像当年董弼说得那样,一个人要走什么样的路,应该是自己选择的。
不管是自甘堕落,还是发奋图强,以后或是后悔或是自傲,都是自己种下的因。
至于年龄还小,根本不懂这么多?
陈晋自己面临这些选择的时候,比牛敏现在还小两岁呢!
一个人不懂事,纯粹是被惯出来的。一天抽你八次,我看你还会不会不懂事!
果然,面对陈晋的问题,牛敏先是犹豫,但还是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选择:“我不想做妓女,也不想回家。我想读书,但是父母不供了。”
“你能帮我吗?”牛敏挣扎道:“就算是卖,我也只卖给你一个人。”
“那行,我收了。”陈晋轻松的一笑。
边上的大马都听懵了!
他连忙上前一把拉起陈晋怒道:“老陈,你可不要鬼迷心窍了!我必须劝你一句,嫂子是个好女人,你这是要干嘛?”
“行了。我说收了,又不是要包养她。”陈晋苦笑道。
接着他朝牛敏道:“你这几天就跟着我们,之后跟我们回东江。我会给你安排学校,安排住处。”
“但你要记住,我不是你亲爹,没有义务供你。所以我给你花的每一分钱,都只能算是借给你的。等你工作以后,都必须一分不少的赚回来还给我。”
“当然了,哪天觉得读书很苦想放弃,也可以。我不管你愿意做什么,哪怕真的做妓女都好,欠我的钱都是要还的。”
“你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明白了?”
大马听着陈晋这一本正经的话,尴尬道:“老陈,你跟这么个半大孩子说这些管什么用?”
然而牛敏却认真的点点头道:“明白了!”
大马一愣,看了看牛敏,又看了看陈晋,似乎也明白过来了。
陈晋闻言笑道:“那就行了,大马,再去开间房吧。总不能真睡一个屋,不像话。”
大马笑了笑,下楼开房。
没一会后他回来了,拿着房卡把小姑娘安顿进去,才回到这边,又对陈晋问道:“老陈,要不要……跟她父母说一声?”
“有什么可说的?”陈晋反问道:“你不是说了么?她父母能把她5000块钱就卖了,还指望着她靠卖身来补贴家用。”
“这种父母,当他们已经死了不就好了?”
大马叹了口气,无奈道:“确实也是这么个理。老陈,你说为什么这些人为人父母,怎么就能忍心呢?”
“这么聪明漂亮的孩子呐!干这种事,可是要遭天谴的!”
他显得很纠结,很不解。
陈晋瘪瘪嘴,也皱起了眉头开口道:“大马,你知道吗?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找工作要文凭,开车要驾驶证,学英语还要考四六级……”
“就算你去当个服务员,都要办个健康证。”
“这个世界上,几乎无论做什么,都是需要学习的,需要证明的。”
“唯独……”
“为人父母这份职业,是不需要什么证明的!不用上岗培训,也没有什么证件要考。只要腿一张,一个哆嗦,就可能意味着一条生命因为某个人的欲望将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你知道这事情有多可怕吗?”
大马怔怔出神的想了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种问题,如果让他发散开来去想,估计他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明白这其中到底算怎么回事了。
而且他看陈晋的表情,觉得陈晋似乎也根本无法对这个问题下一个结论。
除了“很可怕”之外……
毕竟这件事情,是真的很可怕!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在本能之外,有感情,会思考。
而恰恰因为人会思考,就会权衡利弊,各有好恶,于是人就会变成无数种模样!
所以虎毒尚且不食子,人就真的未必了。
……
……
也不知道是这一天折腾下来确实累了,还是因为“为人父母不需要考证”的话题太沉重,只能用睡眠来躲避。
两个人都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7点,陈晋刚睁开眼,就听见门铃“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
他起身穿上衣服打开门,只见牛敏端着一个餐盘道:“我给你们把早饭拿上来了。”
“进来吧。”陈晋点点头,转身进了浴室洗漱。
大马本来还迷迷糊糊的,一看牛敏走进来了,怪叫一声……
他是有果睡习惯的!
牛敏放下餐盘,看着那个能二话不说就扇人耳光的大汉这幅窘态,忍俊不禁的捂嘴笑了。
“你去自己房间等着。”大马忙喊道。
牛敏点点头离开了,大马才郁闷道:“老陈,你说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快就学会献殷勤了?”
“会讨好人?”陈晋吐掉漱口水道:“你怎么不想想,她成长在那种家庭,要是不学会讨好人,指不定被打骂成什么样呢!”
“所以说,懂事都是逼出来的。谁天生也不是个贱骨头。”
陈晋说完,却又补充道:“不对,天生贱骨头还是有的。包芳芳就是。”
大马乐了:“昨天那一家人怎么样了?你还没说呢。”
“丢给别人解决了。我说要在濛洲县投资10个亿呢,他们还不上赶着捧我。”陈晋应道:“开除是肯定的了。在职人员违法犯罪,性质可是很严重的。”
大马道:“他们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年他们对你稍微好一点,现在还能没好处?”
“可谁又会为看不见的未来投资呢?”陈晋反问道:“更何况,其实从这个出发点来说,我得谢谢他们。”
“没有他们当初的不闻不问,可能也就没有今天的我了。所以这世界上的一切苦难,都是有它积极的那一面的。”
“但我不管,我就是想把他们往死里整。”
陈晋应得很直白,直白到有些阴森……
……
两人都洗漱吃完早餐之后,差不多是8点左右,带上牛敏之后,就出门了。
他们先是到小旅馆接上了老蒜夫妻俩,随后径直去了东门村。
说是村,实际上现在已经是县城中央最破旧的老宅子了,否则也轮不上拆迁。
这里多的是老式砖瓦房和木房,甚至还有黄泥堆砌的茅草土房。只不过那些为主人遮风避雨几十年的建筑物,现在有许多有已经变成了瓦砾。
以往横七竖八的复杂小道,现在也都消失不见了。
老蒜领着几人越过四五片废墟,就来到了他曾经的房子面前。
望着面前坍塌的大量木料,从颜色就能看出是经历多年风霜雪雨洗刷了。
而陈晋之所以提出来要到现场看看,也是亲眼确认一下,老蒜的房子原本到底有多少面积?
以他现在的水平,哪怕是废墟,只要看见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