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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却有些急了，又走近了一步，像看两个榆木脑袋的木偶人一样打量着程雅和林叶，微微压低了声音说：“林二少爷啊，我家程雅是个不开窍的事业脑，这些年我已经很无奈了，没想到你也是个直男？”
林叶愣了：“什么意思？我们什么地方不对了？”
刘芳差点要挠头：“你们两个啊，可真愁死我了，以前都没有谈过恋爱吗？需要我这个助理手把手教你们吗？”
程雅的双颊悄悄微红，却努力地板起脸：“刘芳，在林先生面前，你能不能别提老爷子那几句话？”
刘芳更急了：“这和老爷子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你们俩人设管理的问题啊，你们还不明白吗？”
“什么意思？”
“人设管理？”
程雅和林叶一齐迷糊了。
我们的人设有什么问题？难道有什么不雅行为？是不是不该在拍摄地训练营大门口这样的公开场合单独近距离私下说话？
没想到刘芳说：“醒醒啊，你们既然高调官宣了，宣布了恋爱关系，那后续就必须继续装出个样子好不好！
“你们就应该时不时出去假装约个会，故意让人看到你们在一起。
“越是被人关注，就越应该秀出来。
“这才叫人设管理，有始有终！
“但你们呢，现在表现的这么疏远客气，像一对热恋期的情侣吗？就不怕有人怀疑你们的感情是虚的是假的？”
“一旦有人质疑，你们想过没有，就不怕各路人马又会推出各种猜测和预言，到时候，你们又怎么应对？打算到那时候才再一次高调秀恩爱吗？”
程雅和林叶同时愣住了：“……”
刘芳的这番话好像很有道理？
“那……现在怎么办？”林叶顿时表现得像一个青涩大男孩。
“至少当众拥抱一下行不行？”刘芳立即给出了可行性的建议。
“这……”
程雅和林叶四目相对，气氛忽然尴尬到了极致。
难道就要在这公开场合中，且当着助理的面，“表演”一个热恋中的深情拥抱？
太难了，这种尬演太难了！
而且演对手戏的，还是个不会演戏的音乐家！
刘芳看着程雅和林叶，等了五六秒，见两人始终像两尊木雕一样互相看着，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她叹了一口气，决定放弃这个简单且直观的建议。
“算了别抱了，像两个机器人一样胳膊腿都是僵硬的，看起来会更奇怪，让我想想别的办法吧，能让你们看起来更亲密一些的……”
程雅却忽然转过头：“刘芳，你给我消失！你不觉得你站在旁边太闪亮了吗？哪有带着助理约会，让助理当电灯泡的？”
这次轮到刘芳愣了一下，旋即接过程雅手中的包：“好，我立刻消失！我在车那边等你们亲密完再过来取东西！”
程雅：“……”
完了完了，这助理真不能要了。
万一以后真谈恋爱，也被助理在旁边盯着看，还指手划脚的提各种建议……这种感觉，就太诡异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叶林却走上前一步，伸开双臂，将程雅轻轻揽在了怀中，并附在她耳边说：“刘芳的建议没错，我们是该假装恋爱~，那么，等后天的考核结束后，如果你们组的成绩还可以，我们~就假装出去约个会吧？”
………………………………
第44章 未来分手的理由
“后天又有分组考核？”
“是的。”林叶轻轻地有分寸地拥着程雅，像个青涩的大男孩：“所以，等后天考核结束，如果程雅姐所在的团队成绩还不错的话，我们就出去高调的约个会……今天太晚了，程雅姐回去早点休息吧。”
程雅能感觉到林叶此时有些紧张，但同时也觉得，面前此时近贴着她的这个男人非常有趣。
一个搞音乐的，说话方式竟和她见过的工科直男相差无几。
于是忍不住吐槽：“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的成绩好就约，如果分数差，就不约我了？唱歌没唱好就不配有约会吗？”
林叶愣了一下：“啊，不是这个意思~”
程雅忍俊不禁道：“真正恋爱中的两个人，有这样讲条件的吗？”
“好像没有这样的~”林叶自己也笑了：“您说得对，约会就是约会，不应该有前置条件。”
“所以，你打算约我去什么地方？”程雅忽然很想知道，林叶能给出怎样的回答。
林叶认真想了两秒，然后非常认真地说：“后天考核，如果程雅姐的分数排名靠后，那么，就约你~单独教您唱歌吧，不能耽误了练习；如果分数不错，就稍微放松一下，找个地方共进晚餐，可以吗？”
“噗~~”程雅终于没憋住，笑出了声：“我懂了！如果小考分数差，我就不配吃晚饭！”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林叶一着急，松开了程雅，两人贴得很近，面对面站着：“我在想，如果程雅姐小考的成绩不理想，我就不能耽搁程雅姐宝贵的时间，为了合理利用时间，最好能一边约会秀恩爱，一边不耽误练歌，毕竟，我们是假装恋爱对么？”
“嗯？你说得有道理呢。”程雅听完林叶这番非常认真的解释，微眯起眼想了想：“如此说来，过一段时间，我们官宣分手的理由也有了。”
“什么？”林叶愣了一下。
“官宣分手的理由可以是，林叶嫌程雅唱歌太难听，在音乐方面没有共同语言，在精神层面缺少契合度，两人和平分手。”
“哦，这……”林叶看着程雅，眼中隐隐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失望神色，随即却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这好像是个办法，我还正发愁，一年半载之后，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和程雅姐官宣和平分手呢。”
“呵呵~”程雅再次笑起来，却是自嘲式的笑：“还有，如果我在浪姐的舞台上走不到最后，林老师您也可以嫌弃我才艺不如人，借此宣告分手，是不是也是一个好主意？”
林叶却忽然摇头：“不，您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我对程雅姐很有信心，我相信您能一路晋级，而且我也很想帮助你，在我的专业知识范围内尽可能的帮您提升，在这舞台上一直走下去。”
“真的~~？”程雅没想到林叶竟会这么说，轻声问着。
“真的啊，我希望您能成功。”
“你~为什么想帮我？我和你之间，并不是真正的恋爱关系。”
“因为，程雅姐您曾经是我的偶像，是我青春岁月中的一段记忆，我曾经仰慕过你，就像十七岁少年经历过的午后阳光，我如今依然仰慕您，这种喜欢，并没有因你隐退而淡化，亦没有随着时间改变。”
夜色的灯光中，林叶真诚地看着程雅，眼神无比清澈澄净。
“你……”程雅心头忽然一紧，语塞不知言。
林叶继续微笑着：“十年前的我，做梦都不敢想，能和您离得这么近，更没有想过，能对您的事业有任何帮助……但现在，我也许有能力可以给您些微的支持。
“所以，我想看着你，走到最后；
“我想看你赢，想看你重回巅峰；
“我想看着你，披荆斩棘，乘风破浪。”
“谢谢，然而……就只有这些吗？你只想看着我在这个舞台上走到最后？”不知为何，程雅内心忽然有几分淡淡的，难以言说清楚的失落感。
“当然不止这些！我想看到你实现真正的人生梦想！”林叶说着，有些动容：“所有梦想都不应该被辜负！我觉得，我们有相似的家庭背景，所以我应该比大多数人更能懂你，也更理解你。”
“呃，这样啊，谢谢。”程雅继续语塞了，脸上努力绽出一个笑容，却说：“时间确实不早了，也不能让队友们等我太久，我要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才有充足的精力练习。”
“嗯，好的。”林叶懵呆地点点头：“程雅姐晚安。”
“所以~~，我们就只是假的恋爱关系？”程雅转身要离开，却又不自觉地多问一句。
林叶沉默了片刻：“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高天之上的皎洁明月。”
“哦？”程雅愣了愣，并将心头的种种情绪与欲言又止，压缩为半句干巴巴的话：“谢谢你的支持与鼓励。”
她转身要离开，却又第二次回头，长发在夜色下舞起：“对了，不许再叫我姐。”
“那……该叫你什么？”
“恋爱中的人该称呼对方什么？即便是在公众面前假装恋爱，也不能再叫我姐姐！至于该叫什么，你自己想！”
……
快步远离林叶，程雅没有再次回头，却始终能感觉到，背后有一道温暖的目光，目送着她离开。
刘芳在拍摄地训练营大门外等着她，路边停着一辆低调的商务车。
把装有干净衣物的箱子从后备箱提出来，刘芳仰头看着程雅，努力憋着笑：“老板，你和男朋友聊得还挺久？”
程雅斜了刘芳一眼：“少打趣，否则扣你一个月的鸡腿。”
“说真的，您觉得林叶怎么样？要不~，真的发展一下，我可以给您出谋划策哒！”
“警告你，超出职责范围了啊。”程雅假装绷着脸，装出一副冷面女总裁模样。
刘芳缩了缩脖子：“不是，我就是想，万一老爷子明天问起我，我也好应付几句嘛。”
“你随便和我爸怎么说吧，他只要不阻拦我追逐梦想就行……”说到这里，程雅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了夜空，在城市繁华浓重的灯光映衬下，高悬着一弯淡淡的月。
“因为在这世间，所有心意都不该被漠视，所有梦想都不应该被辜负。”
………………………………
第45章 脑子走丢
“放心吧程总，我会好好应付老爷子的。”刘芳语带调皮的说道。
“咱们赶紧回浪姐宿舍吧，别让同组的姐姐们等太久，别在我这个小助理身上浪费时间和口舌了啊。”
说着，刘芳一手拎起程雅的衣物箱子，一手挽着程雅，玩笑式地将她拽到了节目组接送姐姐们的加长商务车前。
“不好意思，让几位姐姐们久等了。”
“没关系，我们能理解，绝对理解！”赵雨淇乐呵呵笑着，伸出手拉程雅上了车。
刘芳在外面把车门关上：“姐姐们加油！争取第一名！”
赵雨淇转头对程雅笑道：“前些天就听你说过，你的助理有些皮，好像和你很熟的样子？”
“是啊，跟我在一起十多年了，已经把她当家人了。”对赵雨淇，程雅没有太多顾忌。
同组其她三位姐姐都只微笑着，没有说话。
车子启动。
艾秀逸转头对程雅四人说：“我们聊聊歌的事情吧，说实话，这首歌让我压力挺大的。”
夏书畅冷静地安慰：“其实不必有很大压力，综合来说，我觉得《无乐不作》这首歌最适合我们。”
“我明白。”艾秀逸点头：“我原本也没打算选红颜旧，但无乐不作的舞蹈设计让我感觉压力倍大。”
夏书畅：“很耗体力，会影响气息。”
“还不止这些~”艾秀逸看了程雅三位演员一眼，没说话，却转过头开始抓狂：“啊~，后天有小考，明天会公布这次的小考规则，现在具体的规则还不清楚，明天我们只有一天的练习时间，又要练歌又要学舞蹈，啊，这可让人咋整呢，可太难了啊。”
千青呆萌地看着艾秀逸：“你不是第一次当队长了，不用这么焦虑。”
“这跟当没当过队长关系不大，歌曲不一样，队员也要重新磨合，完全是全新的挑战啊。”
程雅想了一下，提议：“虽然后天小考的具体规则我们还不知道，但根据以往的经验，应该只需呈现半分钟到一分钟的歌舞，所以，最难的舞台部分，也就是最耗费体力跑酷的那一段，我们也许可以先回避，先挑容易上手的舞蹈部分练习到最好，然后争取在后天小考的时候先拿到一个不错的分数。”
艾秀逸眨眨眼：“这策略可以呢。”
程雅又说：“还有，为了给明天节省时间，今晚我们回到宿舍就先把词分好，而且我估计，其她组也会先把词分好的。”
“嗯，听说上一次你们组就是晚上提前分好了词，这一次，你们组的队员分散到了其她队，肯定把优秀的经验传播开了。”
程雅笑了：“这最初是殷倩颍的主意。”
赵雨淇说：“还有绑沙袋练舞的经验，这次肯定也传开了，各组都会用到吧。”
“如果每组都提前分词、绑沙袋练舞，那不是所有组都不占优势了，又都回到同一个起跑线上了？”
“唉，这就叫内卷，各行各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