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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反射弧很长的艾秀逸终于搞明白了前因后果，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吧，我懂了，这些网友确实太有才了，而且创作速度很快啊！”
千青：“我也看明白了，这段又被哩站的鬼畜UP主二次创作，拼剪，调慢速，重复动作，配上了植物大战僵尸的音乐，哈哈哈哈~”
杨媚曼再一次试图挑起她们的情绪：“这种情况不应该投诉哩站，让他们下架视频并且整改，再让这些UP主公开道歉吗？”
夏书畅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杨媚曼：“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还有人不懂哩站的风格？”
“是啊。”程雅接着夏书畅的话说：“你身上太缺乏自娱自乐的精神了。”
“我？这种鬼畜难道不是在恶搞黑你们吗？”杨媚曼故意煽动着。
程雅一笑，想了想，问她：“知道大碗宽面这首歌的背景和一步一步的由来吗？”
“什么？”杨媚曼愣了一下：“我当然知道这首歌，但是……”
程雅用科普的语气说：“当年，这首歌被创作出来，是代表了一种姿态，代表了和解，以及全新的互动形式。
“歌曲收获了无数好评，吸引了无数黑子和路人转粉。
“对圈内来说，歌曲在人设再造方面的意义和参考价值，大于这首歌本身。
“很多艺人都明白了，该如何与恶搞自己的网友们交流、互动。
“当年有人评论，UP主们通过恶搞表明了一种态度，他们喜欢开得起玩笑的广阔胸襟，不喜欢高高在上端着架子的偶像~。”
夏书畅点头：“没错，在哩站，这是一种娱乐性质的二次创作，很多老一辈的前辈们也都能接受这种创作风格，那我们为什么不能乐观对待呢？”
“摆正心态，善待粉丝，别忘了，这里是娱乐圈，自己本身就要有娱乐的精神，这其中就包括了娱乐大众。”
程雅几人对鬼畜视频的态度和胸襟，让杨媚曼有些无地自容。
这番道理，比刚才怼她几句更让她难堪。
刚才怼她几句的时候，她还气焰不减，而此时，她悻悻地收起了手机浮窗，不情不愿地认输：“呵呵，行，我受教了。”
……
………………………………
第79章 欢乐向日葵舞
说完，杨媚曼拽着方樱樱，转身离开餐厅。
“我们先回去了~。”
方樱樱回头看向程雅和赵雨淇，用眼神表达，杨媚曼与我无关啊，我只是这次和她在一组，总被她拽着走的……
程雅几人都抬起手，微笑着和方樱樱挥手拜拜。
而黎斯妮组五人并没有急于离开，继续吃饭。
很快，程雅又变回呆愣的表情，把话题转回到鬼畜视频上，问：“道理我们都明白，但为什么我是僵尸舞王？”
夏书畅展颜笑了：“评论区找答案。”
“我帮你找找！”赵雨淇用自己的手机，也打开了哩站，点开鬼畜区，直接点进了“【程雅】全球第一面瘫僵尸舞王”的视频。
视频中，程雅全程面无表情，慢动作走着僵尸舞步，再加上配乐与特效，看起来非常滑稽搞笑。
“哈哈哈，这可太逗了！”艾秀逸笑到肚子疼。
赵雨淇也不停地笑着，手指往下滑动，果然，在评论区最顶部的高赞评论中，找到了答案。
【因为程雅全程面瘫，最有僵尸的感觉。】
程雅：“……”
好吧。
“等等，底下的评论还有呢，给我们五人都总结了一遍！”赵雨淇大声念出来：
“赵雨淇是喜感僵，艾秀逸是火辣僵，夏书畅是萌宝宝僵，千青是风轻云淡佛系僵，程雅是面瘫僵尸舞王。”
“哈哈！”
“这都是什么？”
“好像还挺能抓住每个人的特点。”
“然后还有，程雅面无表情的样子……”赵雨淇念到一半，忽然打住不念了，脸色有些尴尬。
“说了什么？”程雅的好奇心被勾起。
“没什么，就说你没表情~”赵雨淇想保护程雅的情绪。
“让我看看！”她趴到赵雨淇身边，把脑袋凑过去，很想知道评论说了什么。
只见一条言辞激烈的评论，下面还有十几个人回复、点赞支持。
【程雅面无表情的样子，演僵尸都不配！真不知道当年凭什么能火，毁了一部科幻电影不说，现在居然让这张面瘫脸来污染鬼畜区？你们把她捧成舞王，心里是怎么想的？】
【对，让程雅滚出鬼畜区，滚出我大哩站！】
程雅看着评论中扎心的寥寥数语，沉默了片刻。
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因为在穿越前，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些。
正面的、负面的、赞美的、批评的、以及花式吐槽的嘲讽，身为艺人，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怎么行？
只是，网友和观众们的看法不无道理。
果然在观众眼中，自己就是个面瘫……
演戏面瘫，练舞的时候也面瘫。
别的姐姐多多少少都有表情，唯独自己没有！
比如赵雨淇，腿疼的时候就疼得呲牙咧嘴，看起来相当真实，相当有感染力，相当能传递情绪与感受，隔着屏幕都能让人感觉到她的肌肉真的很酸疼。
而自己，就像一个忍痛忍到没有感情的木偶~。
之前刘芳还特意提醒过自己的，让自己多一些表情，多笑，多大笑，别怕露丑。
然而……
想到这里，程雅站起身，往旁边走了两步，站在餐厅的摄像头正面，灿烂地笑着说：“都说我面无表情？要不我再表演一段表情丰富的僵尸舞？”
“表情丰富？那就不是僵尸王了！”艾秀逸打趣着。
“谁说僵尸就要千篇一律面无表情了？难道就不能带点喜感？”
说着，程雅在手机音乐APP的乐库中，找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款植物僵尸游戏的配乐。
在游戏结尾，向日葵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程雅打开那段配乐，外放出来，并跟着音乐的节奏，跳起了僵尸舞和向日葵舞。
一边跳，一边模仿着向日葵的表情，以及香蒲的表情、各种植物的萌系表情，动起眉毛，眨着眼睛，或模仿豌豆射手的O型嘴。
“姐姐们帮我拍一段吧！”
“哈哈哈，没想到程雅还有这么萌的一面！”
“即兴自创的舞蹈吗？”
“学猫草学得真像！”
“我给你拍下来！”
“我也帮你拍，回头也放到网上，给UP主们多提供一些素材！”
“注意多抓程雅的表情，能贡献一大堆表情包！”
好几位姐姐纷纷举起手腕，用腕带式手机上的可弹出摄像头拍摄，餐厅内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很快，艾秀逸四人也纷纷站起身，和程雅一起随着音乐，跳起了僵尸&向日葵舞。
音乐循环播放了两遍之后，几人才哈哈笑着停下舞蹈，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程雅，刚才全都给你们拍下来了，传给你~” 黎斯妮和姜小暇几人纷纷把拍下来的视频发给了程雅。
而同一时间，程雅几人的表现也被浪姐节目组的摄像机忠实记录了下来。
收到几位姐姐们发来的视频，程雅笑着看了一遍，然后随手发给了刘芳。
随即，又把哩站鬼畜区的视频链接也转发给刘芳。
“我上哩站鬼畜区了，你知道吗？”
刘芳秒回复，还有点茫然：“我不知道，哩站？发生啥事了？”
程雅：“那你先看看吧~【笑哭表情】”
几分钟后，刘芳回了一串大笑表情，并说：“程总你变了！【捶地大笑】”
程雅迷惑：“我变了？”
刘芳：“程总，你可终于有表情了，而且还很萌！有生之年啊，可喜可贺！”
程雅：“【羞涩表情】是啊，我听取了你的建议，不再拒绝自黑自娱。”
刘芳又说：“哩站鬼畜区的视频也非常有趣！这事情挺意外的，突然冒出来~，但我看到了新的点。”
程雅：“什么点？你又想到什么黑我的点子了？”
刘芳：“怎么能是黑你的点呢？在我眼里都是亮点和卖点好不好！”
然而刘芳下一句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没错！我要在黑你的道路上一路狂奔，请做好心理准备呐~”
程雅：“……”
刘芳又说：“程总你即兴跳的那段植物僵尸舞也很有意思，我剪一剪，弄一个你单人的视频，连同哩站的链接一起发到围脖上吧，怎么样？”
……
………………………………
第80章 一位小透明UP主
关掉手机聊天浮窗，连刘芳都深感意外。
自家艺人是什么体质，在鬼畜区都能火？
她沉思了几分钟，理了一下思路，打开了哩站的鬼畜区，逛了一圈。
半个多小时后，她已经理解了这类视频的风格，并随手将程雅单人的鬼畜僵尸舞视频转发到了程雅的围脖上，并配文：“哈哈哈哈哈~”。
随后她又把程雅刚才跳向日葵舞的视频剪成了一个时长35秒的小短，也发到围脖上，配文：“我还可以是植物吖（^_^）。”
两条围脖和视频，先后发出。
只几秒之后，就有粉丝陆续评论：
“这是什么？”
“哇，程雅更新状态了，先评后看！”
“哩站的鬼畜视频？程雅和鬼畜能扯上关系？”
很多人立即通过传送门跑到哩站围观，那个名为“【程雅】全球第一面瘫僵尸舞王”的视频播放量在短时间内爆增。
连带着另外几个与程雅组姐姐相关的鬼畜视频也小火了一把。
粉丝们纷纷在视频中刷起弹幕和评论：
“围脖观光团到此一游！”
“程雅粉丝到此一游！”
“又有人黑我程雅了，喜闻乐见啊哈哈哈。”
“恭喜鬼畜区再添一名新花旦！”
有些粉丝先看了哩站的鬼畜，然后回到围脖又看了程雅跳的向日葵舞，有些则是先看了向日葵再看鬼畜。
但不论观看顺序如何，两种风格的视频放在一起，一个是面瘫僵尸，伴随着重复循环的抽搐舞姿，另一个则是表情丰富可爱的自创舞蹈，在观众们的脑中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萌。
“程雅也太可爱了吧。”
“眉毛居然能动得那么萌！”
“向日葵舞程雅的眉毛又能贡献出一大波新的表情包！”
“既能面瘫登哩站，又可卖萌打僵尸~”
……
同一时间，哩站的“不知名小透明UP主【卖火柴不打烊】”和舍友们从学校食堂吃完饭，回到宿舍。
坐到电脑桌前，她先习惯性地打开手机上的哩站。
昨晚她刷到了两个与浪姐有关的鬼畜，正好戳在她喜欢的点上，便也心血来潮熬夜赶出了一个程雅单人的鬼畜视频，时长一分零六秒，耗费了三个多小时。
在哩站一众UP主中，她算是个小透明，但爱好广泛且混杂，同时也有点偏小众，每天混迹于游戏、娱乐、时尚、科幻、鬼畜等区，平时全凭兴趣不定期更新风格不一的作品，内容也是涉及好几个领域，说好听些是多元化UP主，说客观点，是东踩一脚西踩一脚，缺少个人特点和辨识度。
她所制做的视频，大多时候，播放量最多几千，评论只有几十。
甚至还有个位数。
但这次的视频却在十几个小时后，播放量渐增，甚至登上了分区首页！
卖火柴不打烊完全没想到，既惊讶又兴奋，从发现上了分区首页的那一刻开始，她几乎每过十几分钟就打开哩站，查看一次播放量。
看到不断新增的数据，整个人都有种打了鸡血的感觉。
此时她再一次打开哩站APP，看到自己最新的数据时，更是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情况？数据太惊人了吧！吃了一顿饭的工夫，播放量翻了十几倍？
不可能，一定是眼花看错了！
但评论和弹幕数也都爆增到了好几千！
卖火柴不打烊揉了一下眼睛，又看了一遍，没错，播放量已经达到了二十多万！
发生了什么？难道命运女神终于看到了自己不懈坚持的认真态度，终于眷顾了自己，给了自己一次流量爆增的奇迹？
如果真是这样，可一定要抓住机会！
在哩站茫茫多的各路UP主中，大多都号称是全凭爱好自娱自乐的，但嘴上这么说，内心深处谁没有过想火一把的念头？
要不然这么辛苦的剪视频，多元化发展是图什么，不就是为了有机会能忽然有一天崭露头角么？
卖火柴不打烊下意识地点开了评论区，只看到一排一排的围脖观光团排着队在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