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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总如果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陆坤微微沉吟,坐在自己面前的人算是自己的商界前辈了。
据陆坤所知,这陆瀚海可是从82年就下海经商了,凭借孙老太爷的威势,在那个时候的很多棘手问题都迎刃而解。
如今,光是孙瀚海这一支的资产,就达到两千万以上,涵盖水泥、砂石、注塑、餐饮等诸多方面的生意。
可以这么说,陆坤的全副身家加起来,也未必比得过整个孙家的财富。
不过嘛,孙家在走下坡路,陆坤却如同冉冉上升的太阳。
相对于暮气沉沉的孙家,自然是陆坤这一位新贵,更具潜力。
孙老太爷一旦离世,人走茶凉,孙家的老日子可是要到头了。
像是如水泥、砂石、餐饮等产业,必然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对于安桂的其他高门大户而言,没有什么比蚕食一头巨虎倒下后的血肉更能吸引他们。
孙瀚海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强笑道,”既然陆总快人快语,那我也不遮遮掩掩了。”
“我这次来,主要想和陆总谈一桩大买卖”。
陆坤没有接话,静待他的下文。
陆坤虽然没去赴孙老太爷的大寿宴,但却并不代表他对这件事不关注。
相对于孙老太爷六十大寿的风光、七十大寿的热闹,前些日子的八十大寿,就显得有些冷清了。
孙老太爷退下那么多年,现在连他的学生也面临退下来的问题,孙家还能借到多少势,便可想而知了。
“是这个样子”,孙瀚海微一沉吟,“我想将我这支脉所属的水泥、砂石、餐饮生意,转手给陆老板,不知道陆老板你可敢接手?”
陆坤原本端着茶杯的手猛然一滞,呼吸都便得粗重了几分,直视孙瀚海片刻,摇摇头道,“陆某势单力孤,可撑不起那么大的摊子”。
说实话,在孙瀚海话一出口的那一刻,陆坤动心了,但紧接着却死死地压制住内心的贪欲。
餐饮生意还好说,大不了全改成中低档餐饮,做老百姓的生意,不靠官面吃饭,但水泥砂石等有关基建的生意,陆坤并不想过早地涉足。
这是一个泥潭!
搞不好又会成为谁手中的提线木偶。
众所周知,大型基建工程,最容易滋生贪腐。
如果没有过硬的关系,拿不到工程项目是一个方面,结算工程款的时候才真正抓瞎。
利润的大头被盘剥走,想要挣钱就得做豆腐渣工程才能有赚头。
陆坤记得,前世乡里筹钱建设乡里的第一条柏油路,他第一次衣锦还乡,还意气风发地捐了两百多万,占据工程预算的百分之四十七。
然后第二年,柏油路就出现了开裂现象,第三年直接塌方。。。。。。
别全怪“奸商”,质检验收不过关,他们也不可能拍拍屁股能走人。
。。。。。。
孙瀚海有些头疼,这一开口就被拒绝是怎么回事儿?
是个人都知道目前水泥、砂石之类的生意油水多好吧!出门前孙老太爷还特意嘱咐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
可现在连价码都没开呢,就被一口拒绝。
孙瀚海有些郁闷,这事儿,有些难搞啊!
“陆总是害怕我们孙家的价码太高?如果是因为这个,那陆总大可放心。今天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在价码方面好谈,不会高出市面价格太多”
孙承泽的母亲薛宁雪打进门来,第一次开口。
陆坤揉揉太阳穴,对与孙家来说,水泥、砂石生意是命根子,也是让其他安桂的高门大户眼热的肥肉,但在陆坤眼里,却不是个好玩意。
老百姓手里没钱,安桂又没有搞房地产的政策环境和基础条件,砂石、水泥生意得指着政府的基建工程过活。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太多了,要是干上一票就跑,那倒是无所谓,但若是想要做大做强,怕是又要走上辈子的老路。
“孙总、薛总,我暂时确实是没有涉足其他行业的打算。”
陆坤沉吟片刻,“孙家手上的都是能下金蛋的‘母鸡’,我相信孙家若是想要出手这些生意,想要接手的人,能从街头排到街尾”。
废话!这还用得找你说。
孙瀚海和薛宁雪俩人不禁暗自翻了个白眼。
他们兴冲冲地找上门,不就是想给陆坤示好的嘛?!却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那。。。。。。那就打扰了”,孙瀚海夫妻俩的神色都不大好看。
陆坤倒是无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孙家把他们自认为是宝贝的东西拿出来,不过是想卖个人情给陆坤而已。
今日若是承了他们这份情,那就是吃人嘴软,来日说不定要还更多的人情。
陆坤向来是最怕麻烦的,对于孙家的这个烂摊子,他可不会没皮没脸地凑上去。
另一方面,孙家没把这些宝贝生意转手给其他高门大户,怕是也有拉不下那个脸的缘故。
“二位慢走,这是给送给二位的下礼物,请万务推辞”,陆坤让助理从他办公室的酒柜中取出两瓶存放了二十多年的茅台飞天酒,当做回礼,赠送个给孙瀚海夫妻俩。
嗯,这孙瀚海夫妻俩不是空着手来的,空着手回去不合适。
至于茅台酒,倒是陆坤拿了季克良的人情,借花献佛了。
………………………………
第二百零七章 最怕掀桌
南明市。
温馨小家。
陆坤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看看报纸喝喝茶,偶尔瞧瞧正在和小一鸣嬉闹的二丫儿。
“哎哎哎哎,二丫儿,你别推,让一鸣弟弟自己试着撑着脚丫走走”
陆坤见二丫儿原本是在逗弟弟玩的,不知道怎么地就推起弟弟的婴儿车来,赶忙朝她喊道。
“明明是弟弟叫我推的”,二丫儿瘪瘪嘴,神色委屈地走到陆坤这边。
一鸣刚刚满一周岁,牵着他小手,已经勉强能站稳,并试探着走了。
这小子很让人省心,一般把他放婴儿车里,他自己就咿咿呀呀地踩着地走了。
“咯咯咯”。
一鸣人小,还不大能理解爸爸和姐姐说什么,还以为爸爸和姐姐都要陪他一起玩呢,傻乐个不停。
“嗲。。。。。。嗲。。。。。。哇!”
小一鸣见姐姐被爸爸叫走,小脚疯狂踩地,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张开,直向这边冲来。
小一鸣现在只会叫姐姐,连爸妈都还不会叫,每次教他叫爸爸妈妈,这小子就只会咯咯笑得流口水。
“慢着点,别伤者脚“,陆坤起身,想要帮这小子把嘴角的口水擦干。
“呀呀呀”,一鸣坐在婴儿车里,估计是以为陆坤要拦着她找姐姐抱抱,脚丫踩地踩地更快,调转方向,避开陆坤,直朝着二丫儿冲去。
“完了,这小子跟爹妈都不亲,直跟姐姐亲了”,陆坤抚额,哭笑不得道。
“不单是你,那小没良心的东西,现在除了肚子饿了想吃奶才找我,不然叫他他都不理我了”,刘丽萍对这事儿深有同感,一脸郁闷道。
陆坤:“。。。。。。”。
孩子再大一点,应该会好点吧。
要不然。。。。。。
夫妻俩辛辛苦苦造出来的爱的结晶,就变成坑爹娘的娃儿啦。
要知道。
当初为了造这小子,陆坤可是腰酸背痛了好些日子呢。
毕竟,怀孩子这事儿需要缘分和运气,得多多努力、辛苦操劳,才能结出爱的硕果。
“一鸣惊人”,即便是天赋异禀,也需要老天爷给面子才行。
既然一鸣这小子非要二丫儿哄着玩,陆坤夫妻俩也懒得管那么多了,交代了几句之后,就让他俩到一边玩去。
省得一直恰柠檬,心里酸酸的。
。。。。。。
“哎,你说咱们要不要给一鸣补办个周岁宴?”,刘丽萍戳了戳陆坤的臂膀,嘴里嚼着苹果道。
“不用搞得那么繁琐,他周岁那天,丈母娘和大舅哥他们不都来了吗?真要是办周岁宴,生人太多,孩子也不一定高兴”
这事儿刘丽萍在前阵子都是跟陆坤提过一会儿,但让陆坤给否了一次。
朋友太多也是一件麻烦事儿。
“那抓阄仪式总得补一个吧”,刘丽萍撇撇嘴,脸上不大高兴。
陆坤面色当即便是一黑。
抓阄这事儿陆坤早就偷偷试过了。
一鸣周岁宴会第二天,陆坤在地上铺了凉席,凉席中央位置上摆了上百样的东西。
结果。
一鸣围着凉席转了一圈,足足过了一刻钟也没做出决定。
最后,把凉席上的所有东西都拨到了自己怀里,然后整个人就用小肚皮压上去。
陆坤怕东西咯着他,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往外拉扯东西,反倒是被他咬了一口。
“要补你补,反正我是不操那份闲心”,陆坤激将道。
陆坤也想试试,再抓一次阄,那小子是不是还是选择“全都要”。
“算了,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多做做美容”,刘丽萍说着把切好的青瓜片往自己脸上贴。
陆坤:“。。。。。。”。
下午陆坤接到了李尔福打来的电话。
这胖子早在年初就回到广州收拾残局去了,想要尽量挽回一些损失。
很遗憾。
他的典当行、古董店里收藏的宝贝果然是不翼而飞了。
店里大部分的伙计都以为自家老板夜路走太多,惹到了惹不起的人,被消灭掉了。
因此。
李尔福藏得严严实实的宝贝,不是被抄走就是被伙计偷偷出手。
至于店面专柜里的各种赝品,倒是留下了不少。
伙计们都知道,那些都是李尔福专门留着坑不懂行的肥羊的。
好长一段时间,李尔福都气都气得肝疼!
一件真品,可都快比得上一间店铺了。
嗯,古董街的店面都偏贵,位置好的更是抢手。
“哎,李老哥,我还说呢,你这是回到广州,光顾着饮酒喝茶晒太阳了吧,怎么这么久都不联系老弟”,陆坤打趣了一句道。
“唉,别提了,身家都缩水了小一半儿,养出一群白眼狼,气得肝疼!”,李尔福大倒苦水道。
这几年在内地混,他可是得了不少好东西的,出手的都是些次等货色,真正的宝贝都留在自己手里,想着当传家宝传下去的,反正他又不缺钱。
陆坤不再刺激他,跟他聊起了正事儿,“李老哥,上回跟你说的那个电热水壶的事儿,你把厂房地址给搞定了没有?”
李尔福多多少少还是在广州那边有点关系的,陆坤估摸着在那边弄块地建厂应该不是难事儿。
“陆兄弟,我问过人了,一些朋友倒是给了我建议,他们建议咱们把厂子建在莞城。”,电话那头,李尔福斟酌着说道。
“莞城?”
陆坤摸了摸下巴,有些拿不定主意,“莞城现在交通状况怎么样?”
“交通方面肯定是不如广州的,不过,莞城地方政府给的优惠政策很不错,再加上这边貌似过段时间还会有不少电子厂落户。。。。。。”李尔福倒也没藏着掖着,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陆坤交代清楚。
“我把我们的构想跟莞城地方政府说了,他们倒是很爽快,表示条件由咱们开,拿地、建厂、用工一路绿灯!”,李尔福说道最后补充了一句。
“哦?”
陆坤眉毛一跳。
莞城地方政府的魄力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不过,陆坤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顾虑。
现在全国各地的地方政府都在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般地招商引资,不过后续能有保障的却极少。
有些地方招商引资很积极,不过把商人们招到他们那儿之后,事先承诺一概不认账,各种苛捐杂税把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把商人的满副身家够蚕食尽之后,再宰下一批。。。。。。
“后续有保障?”,陆坤犹豫着问了一句。
他倒是不怕那些人贪心,就怕那些人不讲规矩,掀桌子!
“有保障的,我有不少朋友都在这边办厂子,都过去好几年了,过得挺滋润的。那些人也不是很贪,偶尔孝敬一点,就没啥问题了”,李尔福肯定道。
“条件真的任咱们开?”,陆坤试探道。
“太离谱的条件估计不成”,李尔福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
“你让莞城地方政府给咱们弄个进出口权,这玩意咱们得在投产之前就得办下来,我才能安心”,陆坤嘱咐了一句。
不是陆坤不想狮子大开口,朝莞城地方政府要更好的条件,而是凡事都讲究适可而止。
毕竟,一旦厂子落户莞城,以后和莞城政府打交道的日子还长着呢。
万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