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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带着他上山砍树、下河摸鱼,他曾用心为他做各种新奇有趣的玩具,他曾对他呵护有加却从不曾溺爱……
“终究是福薄啊!”陆坤暗叹了一句,语气变得哽咽,眼睛发红。
“你怎么了?”
刘丽萍敏感地意识到自己枕边人情绪的起伏,却有些不知所以。
“没事,”陆坤笑着摆摆手,“继续往下看,我倒想看看自个儿在闺女心目中是个什么印象。”
陆坤不太想和刘丽萍聊已去世多年的父亲的事儿。
如果当年陆父没早早病逝,他的童年或许也会是多彩模样,用不着在人世间挣扎着成长,被艰辛刮得满身伤痛。
遗憾的是老天终不遂人意!
‘唯一朱自清《背影》中的父亲引起了我的共鸣。他长相平凡,是千千万万中国父亲中的一个。
在为长子朱自清娶妻后,家境衰败遭遇中年危机。父子失和却始终碍于面子不肯和好,直至人生最后的时光才原谅朱自清。
这才是多数人的父亲,一个始终不肯放下作为父亲的尊严,却又日渐衰老的父亲。’
这话让陆坤想起朱自清一开始在《背影》中写的:“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大丫儿的这篇文章出奇地‘冗长’,洋洋洒洒一千多字,于最后处落笔:每个自由选择生活方式的叛逆少年背后,都有一个以社会资源全力支撑的父亲。
‘或许,将来一鸣和明哲也会跟炸毛的刺猬似的,事事跟他这个当爹的作对,甚至在背地里暗笑他的迂。’
“行了,早点睡吧,记得赶明儿个起早点把本子塞会闺女书包里。”
陆坤把本子轻放到台灯旁,顺手把台灯摁熄灭。
黑暗中,刘丽萍翻了个白眼,手上使劲个掐着陆坤的胳膊,“不是说好了嘛,多五天没办事了……”
“瞎嚷嚷啥?这天儿热得能捂出虱子了。”陆坤干脆在床上坐起来,一把把背心从腹部直往上捋,到脖颈处才往后掀,借此舒缓夏日的火辣气温。
次日。
火辣辣的太阳当空,如同一团巨大的火球,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路边的花草树木都是蔫蔫的,少了往日的生气,知了嘶哑地叫着,如同在演奏一场生命尽头来临前的哀乐。
冲司机吩咐了一句,陆坤拉开车门,头顶着几份文件就往办公大楼里冲,路上员工的问好,都是敷衍着回应一两句。
“陆总,这个需要您签字。”
陆坤屁股还没坐热呢,孙博文就脚步匆匆地进来,把一份合同递到陆坤面前。
陆坤伸手接过,认真的看了好几遍,从头到尾,每一行小字都没放过,最后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顺手把合同递回去。
“喏,赶紧处理好这事儿。”
这是有关国企入股的合同,大体框架早就定下来了的。
这一轮增资扩股后,陆坤可以直接控制的股份下降到68。3%,依旧拥有控股权,在企业内部的话语权并没有直接变化。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增资扩股后,政府正式成为华坤连锁超市集团的第三大股东,持股9。7%。
当然了,地方政府持有的这9。7%的股份,除了分红外,其他很多方面的权利都被合同明文限制住。
陆坤可不想请来一帮什么都不懂却偏偏爱指手画划脚的大爷!
“那行,陆总我先回去忙吧。”
“回吧回吧。”
完成了第二次增资扩股,下一步就该忙着置换股份了。
陆坤这段时间瞄准了不少目标,就等着拖人情走关系,和具有优秀苗子潜质的国企和大型民企相互置换股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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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 【点名批评……】
陆坤刚带着俩儿子从公园溜达了一圈回来,就瞧见刘丽萍连连给老太太顺气,“这是怎么了?”
刘丽萍给老太太倒了杯凉白开,快步朝陆坤走来,凑到他耳畔小声说,“老太太被发现被骗了,搁这儿生闷气呢!”
被骗?
不大可能吧……
就自个儿丈母娘的性子,跟人精儿似的,谁能骗的了她。
“是不是买保健品发现上当了?”
老太太平时无聊的时候就喜欢上街,和其他同龄老头老太太一聊就是一个下午,附近不少摊位老板都跟她熟溜。
“诶,不是。”
刘丽萍摇摇头,冲老太太那儿看了以下才接着道,“家里牙膏快用没了,老太太今儿个去买。你知道的,她以前都爱买中华牙膏,说是支持国货,可今儿个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
家里生活资料采购的事儿都是老太太在操持。
老太太自告奋勇,陆坤夫妻俩自然没二话。
陆坤嘴角扯了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太太。
其实在他看来,实在是没必要太过于纠结这些。
虽然中华牙膏算不上纯国货让人有些意外,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想想黑人牙膏是纯国货就知道了。
陆坤记忆中,有相当多品牌让老百姓废脑细胞,难以分辨到底是国货还是洋企货儿。
以中华牙膏、乌苏啤酒、金龙鱼、碧浪、苏泊尔、汇源、哈尔滨啤酒、白加黑、养乐多、红牛为代表的一大批企业,时常让国人误以为是硬邦邦的国货……
相反的,粤利粤、老午妈、雷碧、康帅傅、红午、王老告等一批让人目瞪口呆的品牌,才是硬到不能再硬的国货。
“妈,为这点儿事儿生气不值当,”陆坤边朝老太太走过去边翻钱包,刷刷刷数了七八张红票子,塞到老太太手里,“妈,这个你拿着,有空了就约几位阿姨去茶楼耍麻将开心去。”
“诶,你这是干嘛呢,上次给我的钱都还没花呢……”
老太太劝了一大堆让陆坤别那么手松的话,最后总算是喜笑颜开地把红票子揣进手包里。
吃过午饭,刚躺摇椅上歇了一会儿,接到黄明博的电话,陆坤就拿起挂在衣架子上的衣服急匆匆出门了。
“怎么回事?”
陆坤给黄明博递了根烟。
“您前些日子不是交代我让法务部寻着机会主动出击嘛,”黄明博把烟架在耳朵上,脸色稍微缓了缓。
陆坤翘着二郎腿,思忖片刻,“效果怎么样?”
他有心理准备,情况多半不容乐观。
“不太理想。”
黄明博摇摇头道,“法务部的意思是目前时机不太合适,哪怕再公正的地方政府,在这个问题上都难免有偏向。”
或许作坊式企业在沿海发达地区并不太受重视,但并不代表它的地位就不重要。
经济贡献、税收、就业、完善产业链……
这些‘无法无天’的小工厂,犹如螺丝钉一样,在对中国经济这座大楼不断加固。
“再硬的骨头也要啃!”陆坤咬牙道。
绝不能让劣币驱逐粱币,蚕食良币的生存空间。
不得不说,“康帅博”开了一个很坏的头!
自从香飘飘爆火之后,什么香喷喷、香扑扑之类的牛鬼蛇神就一茬接着一茬地冒出来了。
香飘飘已经在筹划赴港事宜,为了取得开门红,自然得把各种功夫做足。
当然了,自从上次康师傅被人钻了空子,搞出了“康帅傅”、“康帅博”之后,陆坤就学乖了。
为了防止被人搭便车傍名牌,康师傅集团旗下每一个产品都注册了大量的防御性商标。
当然了,钻漏洞这种本事,对某些人来说似乎是无师自通的。
记忆里六个核桃公司把一到十个核桃全注册了,却万万没想到,市场上竟然冒出个‘大个核桃’、‘六个原浆核桃’、‘六个野生核桃’、‘六个桃核’……
还有更狠的,直接就‘六个核弹’!
这特么还怎么搞?简直无孔不入!
估计六个核桃公司也是崩溃的。
注册了一大堆防御商标,愣是没防住。
饱受困扰的远不止六个核桃公司,就连后世的声名赫赫的大企业,也饱受这类搭便车的流氓企业的困扰。
阿里集团有阿里爷爷阿里宝宝阿里姐姐,阿里一家人丁财旺;小米集团更是有黑米蓝米橙米紫米,一网打尽万紫千红。
但防不住的时候怎么办呢?
诉诸公堂耗时耗力,还不一定告得赢。
故而,相当一部分大企业都选择息事宁人,通过当地政府牵线搭桥跟流氓企业主接触,再花上一大笔钱把商标买回来。
“这么着,”陆坤摸了摸下巴的胡茬,眯着眼睛道,“甭管能不能成,咱们这回先把声势搞得大一些。”
“您是说咱们先拿几家祭旗?”黄明博为难的表情稍微缓了缓。
如果只是敲山震虎,敲打敲打那些一门心思想要傍康师傅集团的人,这官司打赢的难度倒是会下降不少。
毕竟,康师傅集团的防御专利,可是着实坑了一批人的!
即便不能彻底杜绝别人傍名牌,也能镇住不少人。
不是谁的牌子都能傍!
“嗯。”
陆坤点点头,吩咐他附耳过来,叮嘱他一些具体的注意事项。
官司再难也要坚持打下去。
任何一个大企业的成长途中,都要历经无数官司的磨砺。
能力就是锻炼出来的。
像什么律师函警告之类的,真正的大企业压根就不会把他当回事儿,法务部的律师精英会叫教对方做人。
相反的,能耐不大、关系不硬、靠山一推就倒、法务部们形同虚设的中小企业,被人随便发张律师函,就先惴惴不安、手忙脚乱,紧接着昏招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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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别让法务部那些家伙养成吃干饭的毛病。”
陆坤把黄明博送到办公室门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后世赫赫声名的老干妈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从一场场官司中走过来的。
2001年,陶璧华(谐)历经三年法庭苦斗,打败了湖南刘湘球,老干妈坐稳了辣酱界一姐的位置。
2002年,老干妈又是一纸诉状,将老干爹告上法庭。与老干妈强悍的战略不同,老干爹败得毫无悬念,草草退市。
……
长期的维权斗争,老干妈历练出了一支业务能力极为突出的法务团队。
随着康师傅集团的海外业务越来越多,将来必定会产生很多商业纠纷。
如果法务团队连收拾国内那些不成气候的臭鱼烂虾都做不到,那还怎么跟国外精心培养的精英律师团队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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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被跟踪了】
陆坤刚打公司回来,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小奶娃,白白净净,在微弱的路灯底下,正骑着小自行车转圈,高兴得小眼睛小鼻子都挤在一起。
“猜猜我是谁?”陆坤把公文包递给佣人,松了松衬衣扣,张开巴掌,捂住陆明哲的眼睛,一只脚勾住小自行车轮,怪腔怪调问道。
”哇哇。。。。。。”陆明哲蹬不动脚踏,眼睛又是捂住,瞬间嚎啕大哭。
“你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呀!”陆坤好笑又心疼地松开巴掌,把这小子从小自行车座上抱起来。
听出陆坤的声音,陆明哲先是怔了一下,旋即便收住了眼泪,原本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小手不断揉眼眶,委屈之中又带着几分释然与轻松。
“跟谁学的性子,动不动就哭鼻子。”陆坤有些惊诧,这小子平日里可是胆大包天的主儿,即便是陆坤夫妻俩时常吓唬,也是消停不下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我以为是抓小孩儿的来了,”陆明哲噎了一下,带着哭腔说,“老师说了,拐小孩儿的可多了。”
“外婆的乖外孙,这是怎么了这是。”老太太人没到,声儿就已经传出来了,从屋里一露头,一下子就看大了陆坤,不过顾不上打招呼,快步上前伸手把孩子抱进怀里,一边拍一遍哄,“哦哦,外婆的乖外孙不哭哈,外婆等会儿给你买甜滋滋的糍粑吃呢。”
陆坤干站着,颇有些无所适从,问道,“妈,要不咱们进屋再说,这天儿晚露重。”
进入十月份,气温陡然开始下降,着单衣的日子怕是得等到明年了。
“行。”老太太没二话。
她也不太适应这种天气。
天色一晚,整个天空就变得灰蒙蒙雾蒙蒙的,露水细细地飘着,偶尔自衣服钻进脖颈,凉丝丝的,让人不由得轻颤。
“赶紧洗手吃饭,今天晚上煲了老鸭汤。”
刘丽萍没问孩子的事儿,冲他们仨招呼了一句,便又投入到指挥容忍摆桌这事儿上,“那个菜待会儿再搁,山药煨鸡汤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