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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擒泪的抓着她的衣服,不顾聂卓格手上还拿着香槟:“你懂什么?聂卓格,你有调查清楚吗?”
“我不懂?那你回头看看,你身后的男人,angusbella……你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誓,你没有勾引过这个男人嘛?”
我不敢回头看,我怕看到霍继都的表情。
从我走到聂卓格身边的那一刻,我知道一切都会改变,霍继都没阻拦我,说明他也在等着我解释。
假如我承认,霍继都会对我失望,假如否认,迟早两败俱伤,我进了死胡同。
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霍振霆已经走到我身边:“莉莉,是真的吗?”顾及到我的脸面,补充一句:“你真像卓格说的那样,里面有没有什么误会?”
滞愣中,聂卓格已先声夺人的抢过去话语权:“霍伯伯,可不是嘛,她勾引的男人远不止这一个,时间太短,我也就找到四五个吧,我这里有几个劲爆视频,挺亲密的,就是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发生别的什么事……”
聂卓格开始夸大其词,暗示意味很明显。
我占下风,死活都得把这件事担着。
“对,我是做过这些事,但是生物老师,我没勾引过……他……”真不知怎么说出口。
原本勾引男人已经算很不堪了,若要我再说出被猥琐这件事,我不敢想象这群人会以怎样的眼光看我?
泪在眼睛里一直转,一直转,转完又一直落,一直落……
“听到了吧,霍叔叔,她都承认了。她生物老师现在患有痴呆症,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事,她抓一个避开一个……谁知道呢?”
绝望中镶嵌着无法言喻的痛苦,聂卓格却还要来做那落井石,砸的我七窍生烟。
一口气出不来,我抓住聂卓格的手:“你能不能闭嘴。”
一刹那,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只见,聂卓格手上的香槟杯突然破碎,随后,香槟杯直直扎进她的腹部,而我的手正被她强制性的拉着,香槟杯扎进她腹部的那一刻,她突然松了手。
恍惚之间,身子被人一推,霍继都母亲撞过我,搂着聂卓格:“卓格,卓格……”担忧的呼唤。
我孤立在人群外,四周都是推搡的人群,我什么也听不见,慌乱中,跌进一个宽厚的怀抱。
麻木的扭头,霍继都的容颜远在天边,我张了张口,想告诉他:我什么也没做,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静悄悄的。
“这一切是真的吗?莉莉……”
霍继都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像一根鞭子抽打在我身上,我看了一眼angusbella:“他是真的。”又看了一眼生物老师:“他……”
聂卓格说他患有‘痴呆症’,这意思就是说不清了,不是吗?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生物老师,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和angusbella纠缠过,但有一点,我很肯定,解释不清了,现在,根本没人信。
这一切,都搞砸了。
见我连解释都解释不出个所以然,霍继都眼里的神情变的复杂,陌生,淡淡掠过我头顶:“你失控了……像那天一样失控,莉莉。”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到我嘴唇上,我抽气都是累的:“继都……我是干净的,霍继都……你知道的,我爱你,我只爱你。”
此时,任何言语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霍继都定定瞅了我几眼,一声不吭,像不认识我似的,那样的神情我从未见过,抓在他西装边的手指无力的往下滑。
一声声,一字字叫他:“继都……继都……”
霍继都眼里半点怜惜都没有:“我想给你一个难忘的订婚,的确,很难忘,莉莉。”
他没有像第一次在‘盛唐’生我气时的怒火滔天,而是平稳的语调,里面的失望根本无法忽视。
我想,这里的所有人都会觉得我是坏女人了,坏到了骨子里。
周围安安静静的,霍继都的身影越来越远,向着聂卓格的离开的方向。
而我,站在原处一动也不动,直到霍继都母亲一句:“真没想到你这么下作,莉莉……”
谢谢斯爷,墩墩,以后我得早点发,晚安,么么哒。
………………………………
153:能为你做到极限的
下作?有谁能彻底理解我?
就连霍继都母亲,也是人云亦云。
慢慢的,四周变的静悄悄,静的叫我连自个儿的呼吸都能听见。
看着旁边渗血的玻璃碎片在落地窗渗下的阳光中发出晶莹的光泽,我好冷。
锁骨,脊背,双腿,无一处不在发凉。
霍继都的表情在我脑海中游走,我仍旧看不懂。
为什么他不发怒?为什么?
哪怕他表露一丁点的怒气,我也能知道他情绪的变化,可他眼里始终凉凉的,就那么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站的有些麻木了,我才蹲下身子,看着自己的泪像一条线,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那些泪叠加到一起,晕染开,慢慢扩大范围。
很快,便变成一滩水洼。
肩膀上突然的抚摸让我原本的悲伤一下被触动,原来,还有人在。
我抬起朦胧的双眸看着身后,苏嬴何正展开自己的西装,他小心翼翼,表情温和的把西装披在我身上。
“你很倔强,莉莉,什么都喜欢自己扛着,不愿透露一丝一毫……”
他如温开水一般的话在我耳边萦绕,温暖阵阵袭来,我猛地回头:“你为什么不走?”再次失声痛哭。
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不喜欢向外人透露内心的女人。
我很倔强,考虑的因素太多,担心层出不穷,这次的事又非同小可,我连跑出去追霍继都的勇气都没有。
苏嬴何从后一把搂住我肩膀:“把我当做亲哥哥一样,哭吧……你可以肆无忌惮。”
我皱着鼻子,脑海里乱糟糟的,霍继都父母离开时的眼神特别看轻我,回想起来,心突然抽搐的厉害。
此刻,即使我和苏赢何不熟,也无法克制内心崩溃的情绪,哭的声嘶力竭,一声声荡漾在宽敞的大厅里。
“我是有原因的,苏嬴何……我真的不是想骗霍继都,真的……真的不想……”
过多的哭泣让我说完这几句话声音便哽在喉咙口出不来。
苏嬴何替我顺了顺背:“我能理解,莉莉……你太孤单了……你缺乏安全感,没有人保护,你只是太爱霍继都。”
他的每一字都戳中了我的心窝,像心灵导师一般引导着我,我低低的看着地面:“霍继都对我失望了……他不会要我了,苏嬴何,不会了……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勾引那么多人?”
顷刻,恨透了自己。
要是不勾引那么多人治疗‘性冷淡’,我也不会被聂卓格抓住把柄,更不会发生今天这一出。
可惜的是,时光无法倒流,我以为的仅仅是我以为,后悔根本不管用。
越想,情绪越濒临失控,我倏地挣脱苏嬴何的控制,跑到自己拎包边,想逃离这空旷的场所。
然而,慌乱中,随身携带的那本日记本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从拎包里抖出来了。
低头一看,这都是我勾引男人的证据,情绪涌上心头,再也克制不住,捡起来,狠狠扯开,可日记本是牛皮做的,再怎么扯,它还是牢牢不动。
如我的过去,再怎么隐藏,终会被挖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撕不掉?为什么?”
我继续扯着,用尽所有力气,十分疯狂。
苏嬴何走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颤抖的手腕,生生的把日记本抽了出来,让它脱离了我的钳制。
或许人在极端伤心的时候会失去理性,一丁点的关爱都会动容,此时的我坐在井底,四周都是黑的,根本没考虑到不应该让苏嬴何看到日记本里的内容。
被夺取日记本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泄气的靠在桌子边闭着眼睛,扶着自己额头。
不知过了多久,身畔传来温润的话语:“莉莉,你勾引了二十六个男人?”
我置若罔闻,忽而反应过来,转头的一瞬间,苏嬴何正捧着我的日记本,目露不敢置信。
他是除了沈淖外第一个看到日记本的人。
这一刻,我应该是慌乱的,但内心的那股慌乱却转瞬消失。
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冷哼:“是啊,聂卓格不是调查了几个?我勾引的男人有二十六个……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个都不会开心吧。”
我失魂落魄,无助,一丝希望都看不到。
苏赢何扶着我的肩:“莉莉,要是你和这些男人什么都没发生,那么你就是清白的,不是吗。”
不是吗?
苏嬴何的话一遍遍在我耳边响彻。
他周身笼着一层白白的光晕,如天使,引导着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以至于我连思考他意图的能力都荒废了。
见我呆滞,他温柔的继续解释:“聂卓格腹部受伤了,我刚才虽没看清怎么回事,但你也知道,在场的大多数人肯定觉得是你情绪失控刺了聂卓格……你想,要是聂卓格重伤,她会放过你吗?肯定不会,势必和你死缠到底……继都要是不去看着,劝着,恐怕你以后不会好过,所以他才那么冷漠的离开。”
我像个没有思考能力的人,整个思绪全都被苏嬴何掌控着,完全跟着他的思路走:“他只是确保聂卓格没有受伤才走的那么急?”
苏嬴何很肯定的点点头:“我爱聂卓格,也了解她,所以你要振作一点,不能这样放弃……日记本是你的过去,为什么要毁掉?你可以随身带着,让这一切在阳光下袒露,你爱霍继都,就该向他坦白一切,他是个理性的男人。”
“坦白一切。”
我定定的说着这个词,唇角慢慢蠕动。
我得向霍继都坦白曾犯下的错,能吗?我也不知道。
苏嬴何一直在劝我,不遗余力的把我从悲观的沼泽中拉出来……
一直到夜深人静,我才动了动身体:“谢谢你,苏赢何。”
“不用谢,我大学学的心理学,而且正好看见了你的悲伤,莉莉,好好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是啊,活着,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从宋氲扬的别墅离开,外面的天空一片灰蒙蒙的,我坐在苏赢何的车子里,任凭窗外的冷风吹刮着自己。
这时,苏赢何问我:“莉莉,你有地方去吗?”
有吗?答案是否定的,我没有地方去,可我也不想和苏赢何有交集,暗暗摇头:“我住酒店。”
“那么明天呢?你打算怎么办?聂卓格明天不去国防大,消息肯定不胫而走,到时候你在国防大的处境恐怕十分为难。”
我深吸了一口气。
苏赢何的处事和他的人一样细腻,把能想到的全都抛出来了,但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假如流言蜚语一个劲的伤害我,我难道一个个堵住?我没那么大本事。
“不好意思,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些事……”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低头一看,是沈淖,他的电话就像及时雨一般解了我燃眉之急,我迫不及待的接通了电话。
“喂……”
“你在哪?我过来接你。”
“我在苏赢何车子里。”
“你让苏赢何把你送回这边的别墅,我有话告诉你……”
沈淖的声音听起来正儿八经,我浑身一个激灵,挂了电话,让苏赢何送我去沈淖那。
苏赢何叹了口气:“霍继都和沈淖是两条路子上的人,莉莉,你接触沈淖,无疑……”
我抿唇一笑:“苏少将,所有的事都有灰色地带,我知道沈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救过我,不会抛弃我,虽然也是他把我推入火坑,但这个时候,我能靠谁?……”
苏赢何便没再管我,把我送到沈淖别墅那,叮嘱我小心,而后离开。
推门而入后,佣人给我拿了双拖鞋:“莉莉小姐,你回来了。”
点头换上拖鞋,走到客厅,沈淖正在抽烟,烟灰缸里有一大堆烟蒂,看起来已经抽了好一会儿了。
他淡淡瞅了我一眼,对着佣人说:“去烫几条热毛巾过来。”
身后,佣人匆匆离去,与此同时,我在沈淖对面落座。
“倦鸟知还,莉莉,我身边永远是你家,今天的事,我也听说了,和她们那样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人玩,你玩不起……”他把烟拔出来,掐灭:“我也想进入政界,可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原则,一块的人和一块玩,霍继都把我压的死死的,我连重庆那一块的边都沾不上……”
这是沈淖第一次向我剖析他处境,我也没说话,就坐在边上安静的听。
“你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