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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来说,这定然是一段难以想象的时日。
很久以前,我便打定心思要嫁给他,中间又经历了这么多事,只觉得所有的一切像尘埃落定一般,不由得点头:“好,嫁……”
霍继都心口因为我的话不断起伏着。
我偏头望向他,他的脸隐在日光和室内光线的衔接处,轮廓深邃而诱惑。
心头微微张开一个缝隙,无法自拔的感动,殷红的唇瓣亦默默开启,透着深重的痴念。
稍稍,察觉到霍继都似笑非笑的眼神,我猛的收回视线,面前的男人却不准许我这么做,霸道的掰正我的脸,幽邃的眼眸生生望进我的瞳孔里,三分引诱,三分情,三分调。
我俩的视线卷织到一处,天雷勾动地火一般,接下来,唇被狠狠叼住,撕吻如缠,翻江倒海,头发亦因为压迫的承受霍继都的力道而四处散乱。
意乱情迷之际,我单手推搡着:“……霍继都,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的……”给了他一个认真的拥抱:“谢谢你,霍继都。”
霍继都摇摇头,正儿八经笑的迷人:“我这辈子都倾注到你身上了,莉莉,别谢谢我,我要的是你,不是你的谢,只要你好好,一切都商量……”
话语间,猛地把我转了个身,从后搂着……我心头微微一笑,发出碎碎声音……
顿时,霍继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密集的沙哑着声线:疯了……
两个字后,风卷残云……
…………
一个星期后,我的情绪才稍微好了点。
当天下午,聂云和我母亲一起过来。
想到那天的情况,心里依旧很不是滋味。
“你好点了吗?”
我母亲点点头:“莉莉,继都把你照顾的很好,我很放心……我准备过段时间回澳大利亚……”
这话很突然,但我也能理解。
她的自闭症一直没好,聂云又在这缠着不走,再怎么样,心里都会闹腾。
刚准备开口询问点什么,霍继都先声夺人的回应:“妈,你在这里陪陪莉莉……”
当下,根本没反应过来,霍继都叫她‘妈’?
我很确定自己没听错,视线顺着四周一圈,我母亲压根没什么反应,聂云也毫无波涛。
只得纳闷的转过头去问霍继都:“为什么叫‘妈’?”
霍继都特别不正经又不要脸的吊儿郎当着:“背地里,喊习惯了。”
我脸有点儿红,烧的慌,有些不知道应该回应什么。
这时,手背上多了一股力量,霍继都用他的手掌压住我的:“快结婚了,这声‘妈’迟早需要喊出来。”
“结婚?”我母亲脸色立马变了:“继都,我和你母亲之间的关系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好,要是结婚,我希望你能保证她不受到你母亲的伤害……”
她的情绪突然变了,原本还隐隐带着笑的脸庞也变的不那么和善。
聂云准备安慰她时,她突然挡开聂云的手:“你不用管我,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但是,你我都清楚……现在和你站在一块纯粹为了莉莉……她是你女儿,希望你以后也多照顾照顾,弥补这二十年来他所忽略的……至于聂卓格,我不管你怎么处置……只要别伤害我女儿,一切都好谈。”
她的话说完,聂云脸上的表情如死灰一般,似根本没有想到,木然的喊着:“星星……”
我母亲并没有理会他的悲伤,转对着我:“你举行婚礼后,我就会离开……”接着附唇在我耳边小声嘟囔:“自闭症治好了我就回来……对不起,没能给你一份完整的母爱,以后,我会好好对你,你就是我的一切……”
心感动到无穷无尽,猛地握住她手,紧紧抱住她的腰肢。
她也很辛苦,辛苦了几十年,以后的人生不应该只为我而活,我能看的出来,聂云爱她爱的特别狠,她对聂云同样如此。
原本,聂云的行事风格雷厉风行,干净利落,和霍继都如出一撤,现在能这么忍,多半是照顾她的感受,怕她离开。
对于我的存在,聂云的反应并不强烈,我这个女儿他关心有度,始终不冷不热,遥想起霍继都之前说过‘有一种男人心里装着的唯一是自己的女人,孩子只是他培养,倾注心力的目标’,也能理解,聂云心里就我母亲一个,别的都入不了他的眼。
顿觉可惜,半是劝慰的说:“妈……以前的事你要不要告诉他。”
聂云不知道我母亲自闭症多重,也不知道她被喂过堕胎药……
假若我母亲不开口,这个结肯定过不去。
此时,我把话说开,我母亲也只冷淡一句‘没什么好说的’。
多少爱情是因为误会而终身遗憾,我更觉得两人有必要说清楚当年的事。
转而把话头对准聂云:“你知道是谁喂给她堕胎药的吗?”
我母亲一下子阻开我的手:“……别问了,莉莉……”状态非常痛苦。
聂云听罢,深沉的瞳孔倏地放大,薄薄的唇角亦微微弯着:“堕胎药?星星,怎么回事?”
我母亲眼里芡着泪儿:“你不清楚吗?呵呵……当年不是你叫杨瑜喂给我堕胎药,说你不想要这个孩子……聂云,几十年过去了,别装的那么无辜。”
杨瑜是谁,我自然清楚,霍继都母亲。
这话在一瞬间把我所有的知觉都震碎了……
霍继都听了,也不敢置信:“我母亲给你喂堕胎药?”
回应我们的只有我母亲的沉默。
纠结良久,聂云好声好气的哀求:“星星,我从来没有叫人给你喂过堕胎药……到底怎么回事?”
我母亲只冷笑,一双好看的眼瞳中剪着恨意。
我想,应该是那段记忆过于痛苦,她才不想提及。
半晌后,她才开口:“聂云,人生真很短,别再执着于过去……”
这看似云淡风轻的态度惹怒了聂云,聂云教养良好的隐忍彻底消失,转而变成冷厉的怒火:“别再执着于过去?我等了你几十年,你让我别执着于过去?杨苓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
我母亲脾气也上来了:“自私?呵呵,对,原本就很自私,不然也不会明知你结婚了,还待在你身边……如果时间倒回去,聂云,我不会踏进聂家一步……”
(83中文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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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起诉谋杀
聂云被气的够呛:“不会踏进聂家一步?这辈子,你能进的也就聂家。”
“能进的就聂家?呵呵,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找个人嫁了。”
这是气话,气头上的聂云却信以为真的了。
“杨苓星,重庆这块儿,你出不去……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走得掉。”
聂云开始搬出权势来压制她。
我母亲一脸挫败,不再说话,就那么木然的看着聂云。
聂云同样面无表情,俊朗沉异的面孔上是无波无澜,掌控一切的算计。
心里头不禁一裂,聂云这样的男人早迟会把我母亲征服,我透露的关于堕胎药的事只是个口子,聂云不可能不去查,一旦查清楚,肯定会把我母亲护的死死的,怎么也不会放手。
之后的气氛特别僵,直到聂云淡淡瞥着我母亲:“星星,你跟我回去。”
“我凭什么跟你回去?”
聂云特别轻巧的看了一眼我和霍继都,慢悠悠的掀了掀唇末:“不回去,你住在这里,打扰别人?”
话,多有理儿,一杠杆呢,你在这打扰别人。
我想反击,霍继都暗地里轻捏我的腰,我便不再作声,反而细细打量这位血缘关系上的亲生父亲。
他的面孔不似霍继都那般深邃,有棱有角,反而添了几分柔和,属于斯文好看类的,加上一双狭长的眼眸,颇有些耐人寻味的调调。
从他刚才的举动来看,这人无论生气或者平静都张弛有度,不叫人心里头不舒服。
如果他不是我亲生父亲,我会觉得他是个颇有城府,如狐狸一般的男人。
就算分量稍足的,也不一定能斗得过他。
没人说话,我母亲思量一会,闷声闷气的离开,聂云紧随其后,高大的身躯完全遮住了我母亲的。
看着他俩离开的背影,霍继都扭头问我:“是不是觉得聂云这样的男人挺有一手的?”
我点点头:“我对他没太多感情,但挺欣赏他的,霍继都,他是一个能让女人疯狂,让男人害怕的人,和你一样……”
对于一个男人最高的评价莫过于此。
接下来,婚礼的事都是霍继都一手包办,他压根没有通知霍振霆,我知道这件事是霍振霆找我之后。
那天,刚从国防大办完复学手续回去,霍振霆的车子停在学校门口。
司机下来把我迎上了车,一并儿带回霍家。
坐在大厅里,我浑身不自在。
一来,霍震霆贪污的真相还没水落石出,我心里总有堵墙,觉得他不是好人,再来,那天沈淖自杀,我打电话对霍震霆大吼大叫,他不闻不问,难免冷漠了些,这两件事在心里始终是道过不去的坎。
但,千言万语,他是霍继都父亲,我能做的就是喊他一声:“霍叔叔。”
眼角余光瞥见他的心安理得,须臾,终是忍不住:“霍叔叔,你怎么能在沈淖自杀的时候对他不闻不问?毕竟他也是您的亲生儿子啊。”
霍震霆没有表露丝毫的浪涛,只淡淡几句:“莉莉,很多事,你不了解,沈淖并非我亲生的,我在这世上的孩子就霍继都一个,这事儿以后再说……今天找你来,是想聊聊继都的事儿,我一直没想过他会因为你放弃通过举荐往北京调的名额,他母亲也为此气的要命,现在你们办婚礼,好像把我们隔离了……”
我瞬间明白了霍振霆的意思,做父母的都希望和子女和谐相处,对于婚礼这事,霍继都一意孤行,霍震霆心里肯定不痛快。
至于沈淖的事,霍振霆看起来不像准备和我解释,我便没再问,只在心里记下。
默了默神色:“您想要我怎么做?”
“继都这孩子有股硬气,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事……我和她母亲都希望他好,你既然是老二的孩子,这门亲事也挺好的,我想了很久,他那么爱你,我也没有反对的理由,无论你过去做了什么,我都会尊重继都…………”
老二的孩子?无论过去做了什么?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在霍震霆眼中我的过去依旧不堪,如果不是因为身份是聂云的女儿,他应该不会轻易放过我吧。
没来由的,就把问题问出了口:“如果我不是聂云的孩子呢?”
“假如你不是,也只能凑合……”
心里头有个声音在嗡嗡转悠。
我也知道,门当户对很重要,但真被挑出来说,心里还是有那么些不痛快,假若因家世的原因无法踏足霍家,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点?
想起我母亲说杨瑜曾喂她堕胎药,心又冷了几分:“……我想问霍叔叔一件事,当年杨阿姨为什么要喂我母亲吃堕胎药?”
霍振霆思绪凝了稍稍,震惊的看着我。
我当头便回:“人都是有血有肉的……我不期望你们能好好对待,但起码尊重人。我母亲曾因为杨阿姨受尽苦楚,难道不应该有个交代?”
霍震霆叹了口气:“前几天老二也为这事闹翻了……我这才知道当年的事,当年老二对你母亲的爱不亚于继都对你……你母亲是老二一个朋友送过来的,说是帮着看几天,后来那个朋友就消失了,你母亲行为比较妖,但只黏聂云,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我和继都母亲都以为你母亲纯粹贪图荣华富贵,加上老二和卓格母亲结婚了,就想着让你母亲赶紧离开……可谁也没想到她怀孕了,继都母亲觉得你母亲心思深沉,就给她灌了打胎药,说是老二做的,灌到一半你母亲从聂家的密道逃跑了,连带着老二的一笔资金也消失了………之后她再没出现过……”
话说出来,我吸了口气,我母亲跟着聂云时十三岁,两人在一起六年多,她又患有自闭症,聂云算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加上她行事妖气,一般人肯定不待见,可想而知,那个时候承受了多大压力。
被喂堕胎药,她还小,心里一定害怕的不行,离开是保护我的唯一途径。
现在想想,她真的很不容易。
而霍继都母亲,在那个年代确实做了一件丧尽天良的事,我无法原谅。
可终究,她是霍继都母亲,该怎么处理?遇上亲情的羁绊,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心凉如水:“继都那边,我会去说,但我母亲估计一辈子不会原谅你们……所以,我们两家的关系不可能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