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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一直在聂徐身上,未曾移开丝毫,他为什么会先于我和聂云到戒…毒所的疗养中心?
聂云已经走至一边去询问沈淖的情况了,我趁机缓缓迈步到聂徐身边,小声嘀咕:“你怎么会在这儿?”
聂徐紧眯着一双眼,嘴上的海泡石烟斗袅袅升起烟雾,照的他一脸奸诈的相,都说相由心生,一点都不假,一个人心恶有时可以从面相看出来,就如此时的聂徐,他眉头微耸,眼眸微眯,鼻翼收敛,刺扎的胡须随着烟斗抖动。
聂徐看了我几眼,精神抖擞的迈向前,我紧紧的跟着他。
他在院子里的一颗腊梅花树下站定,徘徊几步才转头仔细瞧我:“不得不说,你从澳门回来成熟多了,思考问题也更全面,透彻……我派了个弟兄打探沈淖的情况,没想到我这个弟兄脾气暴躁不小心伤了他。”
不小心伤了他?呵呵,不小心。
我冷笑三声,‘监视’着聂云的进展,又转回来看聂徐:“你女儿和苏赢何复婚了,你也没什么好追求的了……你应该放手了。”
聂徐摆摆手:“不,你依然是我最大的威胁,莉莉……我女儿跟苏赢何是情非得已,她心里有的依然只是霍继都。另外,聂云已经正式和我女儿说明了,他以后只管我女儿的吃穿费用,不再负责其他……这件事聂云做的太过分,我女儿接受不了。”
我只觉得好笑,一个人的观念怎么会扭曲到这种程度?非得让他女儿和霍继都在一块儿才罢手?聂卓格原本就不是聂云女儿,况且我母亲又生了孩子,脱开有什么不对?
看懂了我眼里的轻鄙,聂徐挑了挑眉尾:“每一个做父亲的都会为自己的儿女考虑,聂云说断就断,没人性啊……原本卓格和继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莉莉,要是你不出现,他们应该结婚了,你在澳门终老一辈子该多好,没想到出了意外……”
他话语轻悠,没有一丁点的起伏,挺让人憎恶的。
我忍不住反驳:“父母的确该为自己的儿女考虑,但是你未免考虑过头,你女儿自己嫁给了苏赢何,爱情无法强求……”
聂徐冷呵阵阵:“……提醒你一句,苏赢何,霍继都同属总军部,论资排辈苏赢何是霍继都上级……你做事之前最好考虑清楚,范霖黛家里不是那么好惹的,苏赢何也是……前有狼后有虎,莉莉,军政,你玩不来,你从国防大离开就已经出了那个圈子,你和霍继都也回不去了。”
他说的一点没错,我离那个圈子很远。
军政圈一块儿有一块儿的游戏规则,某些厉害的地可以自个儿占,得上头来人来商量,但又不能太霸,之前重庆某一把手上任,站队在全国沸沸扬扬,某国总理先去他那再去中央,没多久就被办了,所以玩儿又不能太过火,夺了风头……
这就是权术,不能随便撤,更不能随便出头。霍继都现在的位置,升,难,同样,降了也就很难再升了。
一个人人生里不是只有爱情,我不该为了自己的追求毁了霍继都的前途,我得尽快做些什么来应对聂徐,在脑海里搜了一圈才发现一个能找的都没有。
从戒…毒所出去,聂云见我心神不宁,问我怎么了,我心里颇为不宁,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但我不能再让聂徐蠢蠢欲动了,得先发制人才行,于是义正言辞的说:“爸,我有话告诉你……”
他点点头:“我打电话告诉你妈迟点回去,我俩找个餐馆去说。”
我突然笑了,聂云心思挺细的,还知道瞒着我母亲,也能轻易猜透我所说事情的轻重。
他打完电话载着我到一家塞维利亚餐厅,主营烤鱿鱼和鞑靼牛排,门口摆着一盆橘子树,里面的装修是安达鲁西亚风格,坐下后,服务员给我们端了两杯桑格利亚。
聂云先开口:“莉莉,刚才你和聂徐在说什么?”他眼神里很有意味,探知欲夹杂着半知半解。
我喝了口杯子里的桑格利亚,先岔开话题:“爸,你可以保证沈淖的安全吗?”对于我来说,当下沈淖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他经历太多,我不想让他再受伤。
聂云握着我的手:“我可以给他挪地方,但不能保证完全不出意外……莉莉,我知道你肯定经历了一些事……你变坚强了,那天对你吼是我的错,我太心急。”
我说:“没事儿。”
明明不想哭,但鼻子就是酸,好像挺久没人关心了,真的没人……所以这么一丁点儿的谅解我都会感动。
我杵着胳膊,捂着脸,险些崩溃,坚持了太久,不行了,很想靠着别人,于是我就真的崩溃了:“当初我离开的最大原因是聂徐,是他让地头蛇把我带到澳门的,这两年我一直在澳门的赌场,也没有用过手机,沈淖我也不知道在哪,前不久,他把我从澳门带回来……”
聂云原本平静的脸几乎在那一瞬间定格了,他良久没动,我的脸从双手中抬起来,吸了吸鼻子:“沈淖是我朋友,他救了我两次,我不会丢下他不管……当初我也是为了救他才告诉霍继都我得离开,那些话是聂卓格写在纸上让我读的……”
我坚强的心不受控制了,我所经历的,那些在心里存储的苦楚必须发泄。
聂云惶恐的打翻了面前的桑格利亚,急促的走到我身边,抱着我,我靠在他怀里,贴着他,抓着他的衬衫,很紧,很紧……
“对不起……莉莉,对不起,我们都以为你和沈淖走了,一直没想过你会出事,对不起……”
他像个慈祥的父亲,他在关心我,但是我心里仍旧很痛,那种痛夹杂着恨意让我喘不过气,哭过之后,仍旧很压抑。
聂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牵着我的手,把我带进车子里,我靠着座椅,不说话。
车子行驶到一半,聂云说:“继都的车子在后面,莉莉。”
“随便吧。”
我就想歇歇,不想思考其他的,我有点儿受够了。
我所经历的是一般人一辈子都难想象的,要是生在一个普通家庭,多好,多好……要是平平淡淡多好,不被阴谋算计,不参与这交错的人际关系,多好……
我闭着眼,又睁开,这些天,没有一天睡的好,眼睛很酸,很酸……
聂云时不时看看我:“莉莉,睡吧……爸爸给你看着……”
然后我便紧紧的闭着眼,窝成一团……
有点迷糊的困惑中,双腿被人挪过去,后背被人支着,这样的抱法我很熟悉,是霍继都,没有人这么抱我,因为我不怎么规矩,他怕我掉下来。
我眨了眨眼,又睁开,霍继都线条尖锐的下巴在我头顶上方,我又闭了眼,等他跨进家门才睁开。
“谢谢……”
他定住不动,没有看我,我母亲出来,他也没有放手,我母亲一把拽住他胳膊,恨不得把他胳膊扭断:“你干什么?我女儿怎么了?”
霍继都被她一直推搡也没动,双手把我箍的死紧,然后抛开一切的问:“你八十几斤?你之前不是一百零二吗?莉莉……”
我移开他垂落的目光,淡淡道:“放我下来。”
“我问你多重……”
我不说话,我母亲怒了,开始揪霍继都衣服:“有你这么蛮横说话的吗?霍继都,你和那个叫范霖黛的也快结婚了吧,就别管我女儿了,行吗?我女儿有我们照顾……”
霍继都的手慢慢松懈,我从他怀里出来,被我妈拉到椅子上,家里的佣人接着端过来一碗汤:“这是今天早上熬好的,小姐……里面放了很多中药,是老中医开的方子。”
我笑了笑,说了句谢谢,端过来,挺苦的,一饮而尽。
我母亲很不舒服,一只胳膊抱着自己,另一只撑着自己下巴,然后又捂着唇:“莉莉……”终究,一句话没说。
我把碗放下去:“我回来后你怎么整天哭呢?我不是好好的吗?”
说话间隙,霍继都转身离开往院子里走,我在大厅安慰我母亲,安慰很久她才停了哭,聂云把她带回房间。
随后,我坐了一小会儿也往院子里走,霍继都正站在石榴树下抽烟,他挺烦躁的,烟雾全熏到石榴树叶子上去了,听见我的脚步声,立马灭了烟,转身。
“走的那么决绝,一声招呼都没有,为什么不好好过日子?为什么搞了一生病回来?”
“谢谢,霍继都。”
我心里真感谢他,起码他还愿意和我说话,他还在关心我,除了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冷着一张脸。
霍继都上前两步,在离我挺近的位置站着,他一向喜欢和我距离很近。
“你走的时候我挺疯狂,我觉得你抛弃了我……我那么爱你,有什么事说不开?后来恨你……确实恨,想把你撕了,问问你,为什么两年你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可笑的是,后来开始担心你……爱恨两极,我过不去心里的坎……你回来后找我,在马路上孤零零的,一句话不说,就那么错过,莉莉,你给老子解释一句半句会死吗?你凭什么,为什么,能那么耍人?”
他的每一个字都很重,像箭,射碎了我的心。
(83中文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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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给我出头
我没动,霍继都回头看了我一眼:“过来。”
入座时,我是僵硬的,直到对面的女人伸出手:“你好,我是闫妙玲……继都的朋友。”
‘闫妙玲’这几个字我细细的在舌尖上琢磨了一番。印象中,似乎沈淖有次喝醉酒叫的就是这名字,只不过那时我没听清楚,现在想起来,更是朦胧一片,只得绕过去。
笑笑:“你好,我是霍继都的……”半天想不出个词来。
我和霍继都认识,但不是朋友,我只是一个勾引他的女人,而他之前没有排斥我。
好在那个女人也没在意,只一笑而过。
席间,我一直撩着霍继都,中途,干脆脱了鞋子,一双脚在他腿杆上往上爬,他倒是沉得住气,没作声。见他这般纵容,我干脆放肆了起来,脚趾钻进他的裤管,不停的摩挲着。
后来,那女人接了个电话,说了句有事抱歉,就先走了。
她一走,霍继都叉子直接搁一边,立马弯低身子理裤脚,抬起头时,眼里渗着的情绪让我有些害怕。
“吃个饭都没得安稳,话撂这……刚才那位我女朋友,别折腾了,非搞在一起没意思。”
我脸涨的特别红,依照沈淖教给我勾引男人的经验,我第一反应是不信,霍继都肯定是为了叫我死心骗我的。
我干脆坐到他那边,手指尖儿抓着他衬衫的领口:“你骗我,你没有女朋友。”
“她就是。在悉尼,我以为你会消停,没想到你来重庆。”他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重重的,敲进我心里:“看你这缠人精的样儿,一小姑娘多妖。”
几嫌我。
我一把抓着他点着的手指头,用牙齿轻啃了口:“……那分明不是你女朋友,没见着你两多亲密,少来。”
他把我的手拿开,情绪变了,原本有些严肃的脸上噙着些淡笑,眼儿眯的很危险,径直捉住我的腰,一个用力,把我向他凑了凑。
“但凡是个女人都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你死活学不会……现在要是愿意回珀斯上学,我帮你搞定一切,好好过。”
他严肃起来的样子把精致的五官显得特别深邃,我被迷的死死的,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轻轻啄了口:“对,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写,我只知道我对你……”后面的话突然收住了口,这男人还不知道我患有‘性冷淡’,现在不能说……
对面的霍小爷被我说了一半的话噎的一脸不耐烦:“祖宗,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什么时候走,想好了,告诉我,随时送……”
话才说完,他手机就响了,对面的人不知说了些什么,他挂断后便告诉我:“我有点事,找人送你回去……”又来拍我的脸。
我乖巧的应和:“路上小心。”
他冷笑几声:“还挺懂事。”
我按捺不住喜悦,沈淖把我调教的太好,勾引男人的技术教的实在太多。
不一会,一个儒雅的男人进入包厢,他带着我乘上通往地下车库的直达电梯,然而电梯门才打开,入眼的却是那个叫‘闫妙玲’的清纯女人。
她正大喇喇的站电梯门口,起先,我一愣,直到她对身边的男人礼貌的说:唐七,我有几句话对她说。我才微弱的恢复过来点意识。
莫非霍继都说的是真的?这女人真是正牌女友?
她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尖戳了戳我胳膊:“聊聊。”
跟在她身后,我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