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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我因为种族歧视被扔东西砸脸,只能抱着头蹲地上的无助。
想起我被生物老师猥琐,他威胁我不能说出去,我流着泪不敢退学的彷徨。
太多,太多了。
多的我都说不完。
喘了口气,我把上涌到喉咙口的愤懑使劲压了下去。
我怕我越说越激动,会伤害她,便狠狠挂了电话。
她不禁再次打来。
我毫不犹豫的按掉,发了条信息:我就是有点伤心,胡乱说话。
我妈妈回:你是不是和沈淖闹翻了?宝贝,我要回实验室了。
我便一笑,回:没有,就是想你了。
看看,她能想到的问题永远不在自己身上,永远是我和别人怎么了,她总认为我的难过就是一瞬间的,一会就烟消云散了。
当没有短信再传过来时,我把手机攥的紧紧的,选择了关机。
靠在座椅上,吹着风,不一会,双腿就麻了,我忍不住蜷缩着抱着自己。
冷漠的说:“唐七,你在闹市区放我下来,别跟着我,好吗……”
唐七很不放心:“莉莉,霍爷知道会骂死我的。”
“你别告诉他,我现在特别难过。”
最后,唐七拗不过我,答应给我两个小时,他在附近守着。
我哪都没去,径直往不远处的一家酒吧钻,点了瓶纯威士忌。
在这之前,我从不喝酒。
一来不知自己酒量,二来对事很机智。
今晚,我想醉一醉,醉完就让唐七领着我回去。
然而,我才喝了半瓶,便头昏脑涨,理智告诉我得走了,可我方向感不怎么好,好不容易找到一条跟来时走廊相似的通道,却依旧走不出去。
直到耳边传来迷迷糊糊的求助声:“崇哥,我不会跳探戈嘛,放过我迈。”
我个喝熏的傻子根本不知道这里是高级包厢,也没听懂人家在玩角色扮演,跌跌撞撞抱着酒瓶往里冲。
眼前一恍惚,我稳了稳,把酒瓶搁地上。
“探戈是吗?!我来给你们跳,放开她。”
正前方传来句:哪来的酒疯子。
可我不怎么清醒,哪里顾得上,晃晃悠悠往桌子上爬,扭的凌乱不堪。
耳边是噼里啪啦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一连串的骂骂咧咧。
胡乱跳完后,我下了桌子,慢悠悠走到门那拿我的酒瓶。
正欲推门离开,一只手狠狠抓住我,差点儿把我拽倒。
“这一桌子酒全给你踢烂了,想走?”
我冲着抓我的男人歪着头笑,手指点了点他胸口:“要我赔什么?”
他特别气急败坏的把我推到门上:“去你大爷,这姑娘他妈是个妖精。”
“妖精?我妖哪了?我不就勾引快三十个男人嘛,呵呵……”
大约男人意识到和我个酒疯子说不清,又来摸我手机。
这时,他身后一句清润的呵斥。
“老六,放了她,她是国防大的学生。”
男人转头:“赢何,你认识他?”
“她叫莉莉,霍继都的。”
又一个男人晃悠到我跟前,昏暗中,他的眼神一闪一闪的。
我傻傻冲着他笑,他半点逃避的余地都没有,眼底的星光灼热,越来越亮。
我猛的把他推开:“你没有霍继都好看,给我滚开。”
随即,我听到愤怒的声音:“宝批龙,这女人啷个是霍继都新宠,妖成这样,赢何,烫手,扔出去得了……我二哥比霍继都好看,什么眼光。”
“别胡说,我的霍继都最好看。”
“给老子滚,听她话就闹心。”
先上来的男人听语气好像被我气的不轻,后来的忽然捏住我下巴,打量地看着我的唇,我的脸,像在欣赏什么。
“不认识我了么?”用抹温润迷醉的声音说,“手帕洗干净了没有?”
手帕?手帕?
我浑身一个寒噤,大气儿不敢出,瞬间清醒了几分,极力瞪大眼睛,这人和那天给我手帕的‘苏少将’慢慢重叠到一起了。
刚才那人叫他‘赢何’,原来他叫苏赢何,我总觉得这名字特熟,无奈不清醒,想不起来。
只疏离道:“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
身子才转一半,无奈一只手被苏赢何抓住摁着。
情急之下,我死拉硬扯,生生地将他的推开。
他衬衫的温热还残留在我手心。
“对不起,我要回家了……回家……”
我眼睛半开半阖,迷迷离离瞅着苏赢何,半醉半醒间,姿态慵懒。
苏赢何把我一带,不知怎的,我身体就被横着拾抱了起来。
我挣扎几下,挣不开,这手太有力了。
恍惚中,苏赢何手胳膊被人抓住:“你把她带哪去?别摊上事了……霍继都可是头狠狼头。”
我笑笑:“是啊,赶紧放我下来,给我指条路出去……我不要你抱。”
我尽量往后仰,让他难抱。
可苏赢何死也不松手:“乖点,别往后仰,搂着我腰,脖子都行……”
他的声音很平和,没有强势和压人的气魄,不像霍继都,一下子就能让我听话。
………………………………
132:离婚困难
说来我也是烈性子,苏赢何身边的人不待见我,我也没必要和他缠一起。
胳膊肘狠狠拐上他腹腔部,趁着他吃痛,颠颠歪歪的站到地上。
“你那哥们不喜欢我,谢谢您费力。”
忽地飘来句拨高三度的声音:“喝醉了还能瞧出别个不喜欢你,呵,就你这没规矩的样,搁谁谁乐意呢?一张脸白给你糟蹋了。”
我听着有点儿好笑,你是我的谁?凭什么这样教训我?才见一面,话没说上个半句,倒拿公式往我身上生搬硬套来了。
酒瓶子往地上一摔,碎了,噼里啪啦溅了一地。
我憋着一股怒,恶狠狠的说:“告诉你,但凡第一次遇见个女人,把眼放直了看,别居高临下的。像你这样,十有八九遇不到什么好女人。”
说完,耳边跟风似的传来嘲讽:“吆喝,醉鬼训起人了。”
我不想再扯下去,晃晃悠悠往外蹿,很大气的对身后摆手:“我不是在教训你,但是你学到我话里的道理也挺好的……”
不喜欢你的,你扯什么都扯不明白。
身后顿时一阵气急败坏的蟒吼:“赢何,你别跟着,给她摔死算了,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学她的道理,什么鬼玩意儿……”
人声喧闹,他们讲的话我渐渐听不见。
还没走到门口,唐七就来了,他急匆匆制住我的步调,上下打量我一眼。
“幸好找过来了,哎吆,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喝的这么醉醺醺。”
我嘻笑几声,跟着唐七出去:“咱们给霍继都打电话吧,好不好?打一个就成。”
唐七想阻止,可我已经把电话掏出来了,举的高高的。
一秒后,电话就通了,快到我根本反应不过来。
风剐蹭着我的脸,凉凉的,我禁不住眯着眼。
“霍继都,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秒就接通,我给她打电话……怎么……怎么几分钟也没人呢……”
吸了吸鼻子,忽闻一声强有力的命令:“列队。”紧接着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咚’‘咚’‘咚’的跟地雷一般。
我听着觉得特安心,仿佛那边的刚烈男性气息透过手机全蹦出来了。
霍继都半天没说话,脚步声一直在持续,忽而,哄的一声——,我惊了一下,犹如炸裂一般的声响从手机里传来。
“你喝醉了,让唐七接电话。”
霍继都生气了,我忙不迭的把手机给唐七,笑的跟什么似的。
唐七火急火燎的接过手机,表情特别僵硬,眉头凝的死死的,一个劲点头。
收了手机后,他没好气的看着我。
“小祖宗,你把我害惨了。”
拽着我,半强迫半照顾的带进车子里。
才坐上车,我头一歪,恰恰看见不远处苏嬴何的身影,他一手插兜,静默而美好。
我把脸和手全数贴在车窗上,给了他一个微笑,对他挥手再见,他也朝我挥手。
我没想到我会那么快再次碰见他,还连带着不待见我的那位。
那是第二天。
唐七一早把我送到学校,由于赶时间,我脚底跟装了风火轮似的赶,往教学楼拐角走的时候,迎面撞了一个人。
我都没仔细看就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手胳膊猛被抓住:“昨晚喝多了,今早还不清醒呢?”
这声音,特别熟,即使我昨晚迷迷糊糊,也没忘记那个被苏嬴何称作‘老六’的男人。
他震出的热气在我脸颊散开,我不禁抬头去瞧,待瞥见他的军章,脸顿时失去了颜色,空军,少将。
又是个得罪不起的主儿。
我瘪了口气:“长官好。”敬了个非常标准的军礼。
男人身后,苏嬴何的声音压过来:“老六,别欺负小姑娘。”
男人明朗一声冷笑:“这是她撞的我,小姑娘?分明就是人精。”
我这人啥都没有,旁门左道墙头草的潜力倒是有的,而且特别会看人脸色。
所谓人自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很清楚这理儿,便自顾着说:“我就是人精,谢谢长官夸奖,我还有课,先走可以吗?”
苏嬴何淡淡一个眼神:“可以……”涛出的声音停顿半秒又继续:“我叫苏赢何,他是闫迦六……”
怕是苏赢何这太子爷没怎么给人自我介绍过,语气听着特别别扭,我差点就忍不住笑出来了。
不过,没细想,我思维便被‘闫迦六’这名字占据了,忍不住问。
“长官,你认识闫迦叶中将吗?”
闫迦六特别没好气的咋舌,很不屑:“你认识我大哥?”
我摇摇头:“不认识,挺熟。”
闫迦六一愣,根本没得反应。
直到我走出很远的距离,才听一声骂咧:“耍我呢,这是。”
一个星期后,霍继都没回来,闫迦叶来找我。
他竭尽所能逗我,我就那么云淡风轻的看着。
他颇有点儿伤脑筋:“妹儿,给哥点面子,成不?你这张脸怎么离了霍继都见谁都不乐意呢?”
我正靠着栏杆,忍不住转了个身:“我离了霍继都真没法生存。跟鱼离了水,我总想他,总想……”
闫迦叶沉默良久,估计对我这状态头疼不已。
谁见到我这状态都该头疼。
爱他这么彻底,一旦离开,我整个人无精打采。
等了半晌,闫迦叶伸出食指指着我,让我别动:“等着啊,哥打个电话。”
我知道他是打给霍继都,因此,他离开的时候,我特别贼的在后面跟着。
我听见他对霍继都讲:我是真搞不定,真的……继都,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莉莉对我还算正常点,其他人一概冷着张脸,整天说想你,可怜兮兮的,你那现在还是严禁出入?能给她搞过来看看?
霍继都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看见闫迦叶挂了电话后松了口气。
他转头的时候,我大大方方蹿出来,他没好气的唏嘘:“你怎么偷听?继都说这个星期天放行外来车辆,你正好放假三天,去不去?”
我别提多开心,手舞足蹈,上前抓闫迦叶胳膊。
闫迦叶左挡右挡避开了:“别碰哥,连个好脸色都不带给的。”
我也就没再碰,激动的感激:“谢谢迦叶哥。”
闫迦叶眉头锁的特别死:“你俩再不见面,肯定得憋死一双……才认识这么点时间,整的跟爱了几十年一样。”
他不懂,不明白。
霍继都是茫茫大海上的浮木,我只能抓住。
星期天对于我来说很遥远。
我每天都在数,一分一秒,直到这天真正到来。
走之前,唐七不放心我,说送我。
我淡笑,说有导航,不知劝了多久,他才放心。
路上还算安稳,几乎没遇到麻烦。
原本去军区要有通行证,还得审查。可霍继都早早派了个人在外面候着,省去了麻烦。
那人把我领到一排杨树边。
“您今天来不巧,霍军长在高地视察,顺便测试新型炮弹属性,估计得到晚上才能回来。前面就是霍军长办公室,您就在那等着,我叫人给您打饭。”
原本的热切,渴望,期盼在这一瞬降到冰点。
哪怕是一刻,我都等不及,霍继都真要了我的命。
可事实既如此,我不得不退一步:“同志,谢谢您,我在车里等,不用打饭,车里有东西,我要是饿就自己吃。”
那人犹豫很久,似有话要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