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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个人影重重砸在地面,发出轻微的哼咛声,就连来回翻滚都没有力气,但身体却在瓷砖上印出一块血痕。
颜雄毫不犹豫的掏出配枪,指向人影的脑袋,扣下扳机:“砰!”
子弹穿过颅骨,飙出大片鲜血,中枪者连动都未动,身体无力的就瘫在地面。
“细佬!!!”
大虾整个人被吊在梁上,扭动着身躯,嘶声大吼,整个人挣扎的要向前扑来,不断破口大骂:“杀手雄,你TM没人性!”
“下十八层地狱,全家都死光!”
大虾身体竟然只有点挫伤,并没有遭受酷刑,而是在旁眼睁睁看着同胞兄弟给人折磨到只剩一口气,最后再一枪毙命!
“我什么时候全家死光不知道,但是你快了!”颜雄一手拿枪,一手上前抓住大虾的头发,把大虾的脑袋捉到面前,怒瞪着道:“说!”
“伍世豪的货放在哪里!”
大虾充满仇视的望向他:“不知道!”
颜雄轻笑一声“你不说没关系,因为,我没打算只杀你一个家人,只不过,你们两兄弟一起混江湖,最该先死而已,其余不混江湖的……你十六岁的表妹。”
“正在同蛇仔明谈恋爱那个,如果给蛇仔明卖到马栏去,是不是很精彩?”
大虾浑身都在颤抖。
颜雄又道:“住在九龙塘的那个同宗叔公,小时候养过你半年,你每逢过节都要去拜访的那个,人家一辈子都快过完了,还要因为你被丢进狗舍。”
“你是不是很没人性?”
大虾道:“他们都不是江湖人,最没人性的是你!”
颜雄点点头:“对啊,我是很没人性,但你能拿我怎样?”
他松开大虾的头,狠狠呸出一口唾沫,扬言道:“我这一辈子没人性的事干过很多,但你知道我点解能站在这吗!因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TM没有大本事,但不管脑袋上是谁,我绝对服从!”
“大佬要我干的事情,我不做人都干,大佬不要我干的事情,杀了我也不会干,所以,我比你厉害呀,傻仔,不像你,就靠大佬给的一个机会发达,却背着大佬做事,谁给你们的胆子?”
大虾胸膛剧烈起伏,心绪并不平静。
颜雄则道:“整个义群都是靠大佬撑腰,大佬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全垮塌,真以为大佬做事要讲证据啊?我抓你,我拿证据了吗!说吧,说了照样死,但不说的话,你会先看着世界上所有亲人,一个个死在你面前,最后你才死!”
“你撑的住几个?”
颜雄冷笑一声:“不要白白浪费人命了。”
这段话换一个人来讲,说不定会被认为是唬人的,但颜雄讲出口绝对说到做到,这就是恶人在暴力机构里的特殊价值。
能够省掉很多过程。
而且一旦打算做恶人,在死之前都必须恶到底。
只要有一次没有说到做到,便再也没人会怕!
主打个信誉!
大虾显然也给颜雄的威胁吓到,见颜雄抽完一支烟,耐心消耗的已经差不多,连忙喊道:“果栏!”
“货就在果栏里!”
颜雄轻笑一声:“怎么运货,有多少人参与,一点点慢慢说清楚。”
大虾小虾两兄弟其实算是一个硬骨头,否则小虾不会至死都没有讲,但颜雄是受大老板的命来,无形中就预兆出结局。
大虾撑到现在已经够义气,既然开口讲,便是知无不言,当即说道:“豪哥,牡丹,阿明等人都有参与……货物在油麻地果栏的冷冻库,用把货装在水果里的方式运进港,再交给潮义勇的粉档散货……”
颜雄认认真真的把情况听完。
“贤哥,就是这样。”他坐在沙发上拿起一部电话,拨出长官的电话号码,又把消息转达一遍,挂断电话之后,站起身望向大虾出声笑道:“算你运气不错,贤哥发话,送你离开香港,念是他把你们亲自送给豪哥的份上,留你一条命。”
这件事情只要是阿豪走错路,字号里的兄弟都是从犯,大虾又是当年石硖尾电影店的老兄弟,多少有点情分在,几个下属便把大虾放下,没想到,大虾嘶吼一声朝颜雄冲去,却给颜雄顺手抄起旁边一根钢管,一棍甩在膝盖上将其打倒。
“雄哥,雄哥。”几名下属掏出配枪,指着地上的人,投来询问之意。
颜雄摆摆手道:“长官说要放的人就一定要放。”
“但是!”他话锋一转,突然一脚狠狠剁在大虾的膝盖上,本就给钢管打碎的膝盖,顿时传来一阵剧痛,大虾捂住右腿,发出惨叫。
颜雄则道:“废他一条腿还是可以的。”
下属们闻言默默把枪放下,而在大虾、小虾失踪的第一时间,伍世豪就收到消息,主要是警方做的没有特别隐蔽,虽然把人带走,但是死掉的跟班尸体还在。
可由于颜雄把大虾、小虾藏的很好,伍世豪只知道手下两位心腹被人捉住,却不知道是究竟是谁动手。
义群几千号兄弟一直在街头找消息,可没有任何一间社团有消息透出来。
九龙塘,伍世豪穿着白色西装,站在窗户前,香烟一支接一支,整个人显得非常浮躁。
“时间越久,越没有消息,越可能是警队干的!”
牡丹吸着烟,坐在沙发扶手上,轻声宽慰:“义群起家快,多少人眼红,潮义勇现在卖粉,马氏兄弟也很上火,不一定是警队干的。”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先去濠江避避风头。”
伍世豪摇摇头:“躲的过一时,躲了一世。”
“如果是马氏兄弟干的,一定会打电话来谈判,如果是其他社团,带走大虾两兄弟有什么意义呢?”其实伍世豪心里已经十分笃定。
这时三辆轿车停在唐楼门口,一队重案组成员推门下车,举枪堵在门口。
何定贤穿着西装,推开车门,用力跺了跺皮鞋,大步走进楼内,唐楼的铁门根本没锁,守在楼内的义群兄弟见到大老板出现连忙让开,一路畅通无阻。
当他来到唐楼二层的客厅时,伍世豪已经坐在茶几上,面色沉稳的泡着茶,出声请道:“贤哥,饮茶。”
“好。”
何定贤来到茶几旁坐下,颜雄,陈子超,阿鬼几个站在门口握枪戒备,眼神直勾勾盯着伍世豪。
伍世豪把一杯茶送到面前,出声道:“大虾两兄弟是你带走的?”
何定贤坦然承认:“问一点话。”
阿豪凝视着他:“贤哥,别人可以做,我就不能做?”
何定贤叹道:“曾经,我把你当成兄弟。”
“兄弟?”伍世豪轻笑一声,突然抽出腰间的枪,指向身侧的女人,一记枪响:“砰!”
一枪把牡丹打死。
他看也不看亲手杀死的女人,紧抓着枪,大声吼道:“这世道连夫妻都信不过,有什么信得过?兄弟,江湖上哪来的兄弟!”
“这个死三八,故意勾搭我,再杀了陈十九,逼我卖粉,就是想要踩着我脑袋上位,今天我先杀了她给大佬谢罪。”
何定贤手里端着茶杯,轻轻饮下一口,眼神一斜,笑道:“她都死了,什么都你说的算咯?”
伍世豪见他丝毫没有相信的意思,表情愈加紧张,直视着他大吼:“一年多前,我在油麻地的一元店同马氏兄弟打,就为了收两张一块钱的电影票,事后给人踩进泥里,不到一年前,阿杰为了一张报纸,活活被烧死在大火中,连骨灰都找不到!”
“是谁,是谁为了你拼命,为你杀了刘福,为你打江山!”
“贤哥,是我啊!为乜我要做点生意,赚点钱,你都要拦着我!”伍世豪愤怒的道:“甚至要带来人杀我!”
何定贤放下茶杯,望向他只问了一句话:“你现在的一切谁给你的?”
第177章 伍世豪之死
“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是我一刀一枪拼来的,就算没有你,一样也会有人抬举我,应该我够拼啊,贤哥!”伍世豪眼神仿佛看透世事,极度自信地道:“是你告诉我的,人命有价,我也只是想让自己的命更贵一点,不要,不要再被人踩在脚底下!”
何定贤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轻声道:“所以,你觉得只要能赚钱,什么事都能干?”
伍世豪陷入沉默,半晌后道:“我没有卖货,我只是运货。”
“运货就可以了?”何定贤冷笑一声:“全港岛只有你敢把我的话只听进一半,同我玩文字游戏,我会陪你玩吗?”
“我也没有逼他们吸,是他们自己要吸,我只是赚钱而已,赚钱该死吗?”伍世豪十分激动:“烟牌是你发的,你又不让兄弟们卖,你把老鼠放进米缸,还能指望老鼠们不偷吃吗!”
“神经病,何定贤,你才是最大的一个神经病!”
伍世豪越说越大声:“你只是不敢打别人,靠着欺负兄弟,满足自己心底一点点小小的虚荣,真以为自己是个好人啊!你只不过打着好人的名头在自私自利!”
伍世豪讲罢,再也不犹豫,举起手枪就要扣下扳机,可颜雄等人的枪更快一步:“砰砰砰!”
伍世豪身中数枪迎面摔下,直接将茶桌砸倒,何定贤却早早起身闪开两步,望着尸体趴在地上,身下流出泊泊鲜血,眼神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怜悯。
无知者,行错路,才值得怜悯。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走错路,无非是被野心吞噬良知,欲望泯灭人性。
这种人不值得可怜!
“走吧。”何定贤转身走出唐楼,在楼梯口时摆摆手,交代道:“让人把房子打扫干净,把伍世豪同他细佬埋在一起,至于那个女人,剁碎了送到动物园,喂狮子啊,老虎什么的。”
颜雄肃平静点头:“知道。”
让兄弟二人埋在一起,已经是他最后的情谊,不多,但很珍贵。
伍世豪讲的话,一句都没有说错,但每句都只讲对一半。何定贤正是因为管理不了整个港岛,才要管理住手底下的人,因为,管住手下人是向上爬的基础,地基都不打牢,怎么往上爬?
伍世豪一个江湖人,根本没有步入上流社会的入场券,之所以能够走到现在,靠的是大佬肯提携。
至于搏不搏命,只是证明自身能力,给大佬提携的一个理由。大老板提携儿子、亲戚、也不见得要他们卖命啊!伍世豪的能力与眼界只配做个矮骡子,无非是在重案组长的手下,还是在总华探长的手下。
何定贤路过楼外一众义群马仔时,止住脚步,出声朝他们讲道:“伍世豪死了,明天中午,让各个头目到大馆门口的茶餐厅等我,我要给各位介绍一个新话事人。”
一众义群马仔表情慞惶,来回对视,不敢出声。
他们确实是为伍世豪做事,但整个义群都是为大老板做事,大老板匆忙来一趟便能干掉豪哥,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他们有资格对社团的事插嘴吗?
何定贤回到车上,闭上双眼,兴致有些阑珊,杀人从未有开心,尽心的,只有无奈,紧张,愤怒,每一种情绪都充斥着压力。
倪坤一直守在车内,听见枪声心知石硖尾出来的老朋友又走一位,真不知走到最后还会剩下几人……
大老板的心情不好,他也没有多说话,默默开车驶向大馆。
半路上。
何定贤出声道:“让报纸宏晚上到家里见我。”
“知道了,老板。”
傍晚,何定贤在中环公寓吃完晚餐,便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大老板,我是阿宏。”
何定贤伸手夹来一筷菜出声讲道:“月娥,去开门。”
“喔。”白月娥起身离开餐桌,把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气质干练,容貌英气的年轻人,门旁还守着几个便衣。
报纸宏鞠躬致意:“白小姐。”
他来到客厅,再度鞠躬:“大老板,大嫂。”
楚韵南坐在桌旁,穿着衬衫,轻笑点头。
何定贤反倒是穿着居家服,表情随意,指指桌面的菜:“坐下来吃点?”
报纸宏诚恳的道:“在家里吃过了。”
“那行,先自己泡会茶,等会找你聊点事。”何定贤随性地交代道,继续同老婆一起吃饭,白月娥也回到餐桌,拿起筷子。
报纸宏规规矩矩的坐到茶桌旁,开始烧水冲茶,等大老板吃完饭。
当何定贤吃饱喝足,满脸惬意的靠在沙发时,接过报纸宏递来的茶杯,浅饮一口出声问道:“阿宏,有没有兴趣来做义群的话事人?”
报纸宏表情一愣,反问道:“义群不是豪哥的字号吗?”
他人在星辉商号办事一年有余,带着百来号兄弟,已经是星辉商号的骨干,要不是星辉商号已经并入东方集团,何定贤还真不好直接从星辉商号调人。
但纵观手底下人的,除掉阿豪的那一批老兄弟之外,当年石硖尾屋村的兄弟们,只剩下一个报纸宏够能力独当一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