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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盛哥,就没有我今天。”
何定贤点点头,不说废话,开出加码:“支持我。”
“下一届重案组长交给你来做。”
这个条件让韩森心里大为诧异,因为,他们都认为何sir会回来亲自接手重案组,否则大费周章打白工吗?因此,他对何定贤的承诺将信将疑,略有些紧张的在口袋掏出香烟,取上一支,叼在嘴里,张口试探道:“何sir,这个位置我受不住。”
“呵呵。”
何定贤轻声笑道,瞥他一眼:“盛哥让你做,你受不住,我让你做,你就受得住!”
韩森吐出口烟,似是下定决心,咬牙道:“我考虑考虑。”
“行啊!”
“慢慢考虑。”
何定贤接过陈子超递来的烟,低头挡风,吸着烟道:“在第一只鱼咬口前,我要听到答案,机会是不等人的。”
“多谢贤哥。”韩森张口道谢。
陈子超收起烟,起身离开马扎,背着两人,解开皮带,对着岸边杂草放水。
何定贤、韩森余光瞥见他的动作,没放在心上,嘘嘘嘛,很正常。
何定贤之所以会特意约陈子超、韩森二人见面,便是要选一个人稳定重案组。首先,重案组的职权就算开始削弱,一样是华警之中的重要部门,光凭其武器装备,便是一大力量。
其次,高永盛手中已经无牌可打,稳定重案组之后,便可以直接解决掉高永盛。
最后,政治需要平衡,一旦重案组内部混乱,只会给人可乘之机。
何定贤已经打算对高永盛动手,动手前的最后准备,便是挑一个继任者稳定重案组。
陈子超吹着口哨,悠哉悠哉的放完水,拉上裤子,扣好皮带,走了两步,却弯腰在路边捡起一块大石头,放在手中掂量两下。
“靠!”他突然猛地加快脚步,表情一变,冲到韩森背后,扬手把石头砸向韩森脑壳:“嗙!”
韩森脑后遭受重击,觉得眼前发黑,起身摇摇晃晃的摔倒在地上。
“干你娘!”
“大佬让你做,你就得做!”陈子超追上两步,骑在韩森身上,不依不饶,继续扬手砸头:“嗙!”
“嗙!”
鲜血飙出。
陈子超脸上喷满血渍,迷了眼睛,边砸边骂:“考虑!”
“考虑你妈个头!”
“干!”
“你有什么资格考虑!”陈子超拽着韩森衣领又砸两下,见到韩森彻底没有动静,方松开衣领,丢掉石头,朝尸体吐下唾沫:“呸!”
旋即,陈子超站在韩森的尸体前,用衣袖一擦眼睛,更抹的满脸鲜血。
“贤哥!”
“重案组的位置交给我来管,我保证,我保证重案组的人永远是你的狗!”他双手无力,眼神充满期盼,渴望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何定贤坐在小马扎上,冷眼旁观,又一次见证了野心家的诞生。
这场预料之外的戏码,事实上,对局势没有任何影响,因为,韩森如果不答应,一样要被解决,但陈子超的狠辣果决,并非在替他解决麻烦,而是在替自己解决麻烦。
而何定贤之所以把二人作为下一任重案组长的候选人,并非是欣赏谁,而是二人已经被高永盛暗示过重案组长的位置,重案组长不选择其中一个人,必有人会不满,出于政治考虑,下一任重案组长只能在二人之中出现。
可现在他倒真有些欣赏陈子超的魄力,一个懂得为自己争取机会的人,注定不会平庸一辈子。虽然一路走来,野心家见得不少,但是,最好用的人才,往往不就是野心家吗?
不需要管他们将来怎么样,单看眼下,每个人都是人才啊!
陈子超见到大佬久久盯着他,一言不发,畏惧的后退两步,心头已经有些慌乱,甚至开始畏惧,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但随着何定贤的一句话,他脸上爆发出狂喜。
只见何定贤站起身上前,拍拍他肩膀,笑着道:“我本来就打算把重案组的位置交给你,刚刚只是忽悠他的。”
“干的好!”
“洗把脸,把现场处理一下,等会跟我上去。”何定贤说罢,站到角落,在怀里掏出一支雪茄。
陈子超穿着西装,五体投地,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大声喊道:“多谢贤哥!”
随后,他起身将韩森的尸体推入海中,又洗了一把脸,速度很快,跟着大佬爬上公路。
“呼。”何定贤吐出口烟雾,朝着迎上前的雷洛、颜雄、曾少珂、蔡兆光介绍道:“阿超,你们都认识,下一任的重案组长交给他做,多照顾一些。”
雷洛、颜雄等人见到仅有陈子超跟上,心中有数,当即笑道:“阿超,恭喜啊!”
颜雄拍拍他肩,赞叹道:“懂得抓住机会。”
陈子超浑身鲜血,鞠躬道谢:“洛哥、雄哥、曾叔、蔡叔。”
“请多关照。”
何定贤挥挥手,交代道:“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我先回家睡觉了。”
“贤哥。”
“慢点。”雷洛来到平治轿车前,扶着车门。
当三辆轿车驶离公路,他回过头朝四周探员做出一个划脖子的手势,探员们立即动手,将两个韩森带来的马仔活活勒死。随后,把尸体塞进车里,连带韩森的轿车一起推落海中。
第二天,早上。
当乡民发现有轿车坠海,连忙打电话报警,在水里捞出三具浮尸,其中一具赫然是港岛区总华探长,消息马上传到大馆重案组耳中。
高永盛得知韩森已经身亡,立即发现局面已经崩坏到无可挽回,但凡还有一点顾忌,对方都不会直接向韩森下手。
已经到了翦除羽翼这一步,下一步便是要斩草除根。
……
“高sir,给我一个名单,我打算把你的人调出重案组。”处长办公室里,麦景陶望着前来求活的高永盛,出声道:“我正在替你申请入籍英国,你可以先用港岛的护照前去伦敦旅游。”
“过段时间,护照下来,一家人都可以在伦敦生活。”
这番话在高永盛听起来无疑是噩耗。
“麦sir。”
“你要认输?”他攥着拳头,脸色铁青。
麦景陶理所当然的道:“时局不利,暂退一步又有何妨?”
“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不是正在帮你安排后路吗。”
麦景陶瞥他一眼,询问道:“难道,现在你还不肯离开港岛?”
高永盛深吸口气,万分不甘地问道:“你们可以退,我可以退吗!退到伦敦又怎样,你可以保护我一辈子?”
和记、义群、号码帮在海外都是有分社的,跑,跑不了一辈子。
第251章 跑路
“高sir,让你入籍英国,已是开出最优厚的条件。”麦景陶坐在椅子上,取出一支雪茄,捏在手中,望向他道:“连胡sir都已经收监入狱,你能跑出港岛,不算件好事?”
“你要让我跑路?”高永盛指着自己鼻子,怒气冲冲:“跑到哪里!”
“跑到伦敦领救济金啊!”
麦景陶耸耸肩膀,点上雪茄,吐出口气:“这几年在刑事组,重案组位置上捞的已经不少,到伦敦开几间餐厅,酒楼,做华人生意不行吗?”
“或者干脆多买几栋大厦,把钱存进银行,一边收租,一边收息咯。”
他站起身,瞪起眼睛,注视着高永盛:“总之,你这个废物,不要再回到港岛!”
高永盛气极反笑:“废物?”
“我一直在前面打头阵,替你东奔西跑,你同简大状在哪儿?”
“在赛马会看比赛,在半岛酒店饮咖啡啊,死鬼头,你TM坑我!”
麦景陶倒不否认,只是冷笑一声,指着他道:“我不是坑你,我是玩你,废物一个,就别再想着上位了。”
“把你的人写下来,我会酌情调动、提拔,让他们记你一点人情,说不定还有些好处。”麦景陶叼着雪茄,已经不再觉得高永盛有利用价值,挥挥手道:“滚出去!”
高永盛气的浑身发颤,眼神凌厉,恨不得掏枪崩了警务处长,但他配枪早已被安保收走,终是没有夺枪的勇气,在胸膛一阵起伏后,把情绪平息,立正敬礼:“yes,sir!”
“goodbye,sir!”
人跪久了,便再也站不起来。
“呼……”
当高永盛走出办公室,腰板一垮,长长吐出口气:“走吧!”
“再不走了,走不掉了。”他心里十分清楚,一旦失去重案组的权力,马上会有人来要他命。
因为,他在担任总华探长及重案组长期间,得罪的人实在太多太多,光是江湖上都有不少人想杀他。
如果,他是光荣退休,有潮汕商会撑腰,仇家还不敢上门。可他现在是争权失败,狼狈下台,那么,一个个落尽下石的人就来了。
杀他不仅不会惹怒潮汕商会,说不定,还能获得何先生的青睐,没有风险的买卖谁不干?所以跑路必须要快,要迅速,等被人察觉就晚了。
……
中午。
潮福酒楼。
白饭鱼身穿一席棕色马褂,手中拿着纸扇,脚踩黑色布靴,带着潮州粥、大东两位心腹,不疾不徐,施施然走进大堂,朝着面熟的葛志雄、大鼻登、甄国龙、向钱抱拳行礼:“葛少,登哥,国龙,向先生。”
“好久不见啦。”
葛志雄坐在酒桌旁,一身西装,以晚辈姿态,起身回礼:“白叔,请饮茶。”
他双手举起一杯热茶奉上,以号码帮坐馆的身份而言,行为举止有些有所谄媚。但在何先生包的酒楼里,作为何先生的亲戚,大佬们怎样尊重白饭鱼都不为过。
“多谢。”白饭鱼也欣然接过茶杯,来到上首空着的席位坐下,潮州粥,大东两人穿着黑衫,负手站在角落。
“白饭鱼,今天何生叫我们搞乜野?”甄国龙穿着短衫,撩起袖口,一幅苦力样。
向先生一身中山装,系着领带,放下茶杯也道:“能不能透点风声?”
“不知道啊!”
白饭鱼一拍手掌,大声叫道:“不过何长官叫我们来,总不能会是坏事,把心放平啦。”
葛志雄、大鼻登连忙附和。
甄国龙面色狐疑,向先生冷笑一声,觉得白饭鱼在说屁话。
何生不会找潮义勇,号码帮的麻烦,不代表对谁都客客气气。
这时老福的坐馆林大头,东福社坐馆串烧、东英社坐馆歪鸡,东义堂坐馆咸湿佬,陆陆续续踏步进入酒楼,找到空着的圆桌坐下,伴随着到场的字号人马越来越多,社团大佬们心里都有所猜想。
自何sir调入反贪室之后,便再也没有开过成规模的江湖大会,开大会的话事人变成了高sir。今天何sir一年多的时间,首一次开江湖大会,意义深远,代表何sir将要重新回到权力中心!
同时,在场十几间社团全都是上一回高sir许诺的持牌社团,而且人越来越多,如果二十间社团全部到场,便代表何sir要重新厘定烟牌的事情。
白饭鱼、葛志雄、大鼻登、向钱、甄国龙几人表情越来越严肃,时不时看向新进来的社团大佬。
只见社团大佬们分成四张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三五人,个个饮茶聊天,互相试探,心思各异,场面气氛非比寻常。
早期的四大持牌社团自然不怕烟牌的规则改变,不管怎么改变,都会有四大社团一张牌子。
其余的副牌社团,新增社团,字号大佬们却内心沉重,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
这时酒楼门口传来轿车熄火的动静,但车门被马仔打开,反贪室总督察何定贤身穿西装,踩着皮鞋,大步踏进酒楼,满脸笑容的朝众人打招呼道:“感谢各位叔父前辈给面子,百忙之中抽空来陪我一起饮茶,多谢,多谢!”
“我非常开心。”
何定贤拉开主桌中间的椅子,当仁不让的坐下,压手示意道:“坐,坐啊。”
“别站着,搞得我很大牌一样,让别以为看见,还以为我在耍官威呢。”
白饭鱼、葛志雄、向钱、甄国龙等人慢慢坐下,其余社团大佬们也随之入座。
何定贤不用吩咐便有人斟茶,上菜,准备开席。
可他见社团大佬们全都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便知道不把事情讲清楚,大佬们便吃不下饭,干脆端起茶杯,漱漱口,吐掉茶水,便道:“长话短说,我今天是代表反贪室毒品调查科来约各位大佬饮茶。”
“诸位想必都知道,毒品调查科的成立,便是专门为了打击全港的大烟、白粉交易,想要继续卖货的,只能照毒品调查科的规矩来。”
“将来钱呢……交给猪油仔,送进调查科,其余部门说的都不算。”
向钱坐在旁边,出声道:“何sir,我们持牌办事,钱交给谁都无所谓,关键是谁能说得算!”
“规矩到底是怎样!”
东福社坐馆串烧符合道:“是呀,何sir,朝令夕改,兄弟们到底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