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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关署闻讯更是震怒,上百名海关署警员,越过工商署前往政务局抗议,希望责令警队查出真凶,肃清港岛的社会治安,强力打击三合会组织。碍于海关署死了一个总监督,政务局不得不成立调查组,对警务处长进行聆讯。
警务处长坚宝宁却坚称案件为海盗所为,并且提供了一份结案报告,证明近期有海盗团伙登陆犯案,再以警员在合理时间内抵达现场,水警区实力不足等缘由,希望政务局划拨资金,扩建水警区的实力。
双方各执一词,皆有诉求。
在这种情况下政务局该怎么办?只能支持实力更强的警队咯,谁叫警务处长的职位,天生比海关署长高三级!
警务处长办公室,坚宝宁把摘下军帽,挂在衣架上,笑着对起身敬礼的何定贤摆摆手,出声道:“何sir,你可把我累的够呛,政务局长亲自聆讯我,要向我问责啊!”
何定贤站在沙发区,放下手臂,笑着道:“坚sir,警队也是有心无力,除非政务局多给我们批十几艘水警船,否则我们怎么打海盗嘛。”
“别想了,提高警区级别的事情有戏,但政务局不会拨经费的。”坚宝宁摇摇头,出声道:“上头的人都以为我想吞并海关,简直搞笑,我养他们干嘛?对了,将葛sir调进水警区的事情,我在安排了。”
何定贤笑着道:“你在钱庄存了一笔二十万的港币,都快两年了,什么时候去取?”
坚宝宁稍稍错愕,旋即笑道:“何sir,多谢提醒,你不说我都忘了,晚上就让人去提出来。至于海关那边,继续打下去不是办法,要不然我再找他聊聊?”
“没得聊。”
何定贤一口回绝,点起支烟:“昨天晚上,海关署的人又扣了一艘华商的船,你猜是谁的?”
坚宝宁心头一跳,该不至于是楚伟南的吧?
“是爆竹大王陈岚芳的。”何定贤道:“一艘从港岛往南洋销货的船,开到半路就被拦下来,今天有伙计同我讲,海关署的明sir逼陈老板交钱,否则,就按走私军火罪起诉他。”
“搞笑,爆竹是军火吗?”
“是的话,大清早TM殖民欧洲了。”
坚宝宁吁出口气,心里也感觉海关署的态度太强硬。因为政治斗争一旦到见血的程度,双方都会慢慢放低姿态,进入到一个谈判的过程。见血可以,无止尽的见血不行!
一路杀到底,谁都吃不消。
可何定贤、杜益华都没有停手的意思,不断将斗争升级,正常情况最终必有一方走向灭亡,但双方都有恃无恐,根本不带怕的。诡异的是江湖秩序反倒在一次次暴力升级中稳定下来,不管海关署多狠,老板们都还是支持警队。因为何定贤的手段,真是把华商们给吓住了!
坚宝宁看得出何定贤的布局,可却想不懂杜益华的目的,为了规费完全没有必要玩命到这种程度,杜益华可能有第二个政治目标,趁机清洗海关内部的势力,还是想要冒险扳倒何定贤?
他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叼着雪茄,躺在沙发上,吹着烟道:“如果火药数量达到一个程度,且没有向海关报备,确实是可以按照走私军火罪处理的。”
“杜益华不敢把陈先生往死里整。”何定贤笑道:“周骏年爵士已经出面替他斡旋,事情算是过去了。”
“你要小心点,海关署的人既然能联系上徐天保,就是跟你杀到底了。”坚宝宁又在下钩子,可是何定贤却不上钩,一口说道:“我等着他来,看谁杀更多!”
事实上,何定贤拿徐天保那伙人暂时没有办法,别人躲在水里,有船有炮,笑傲南洋。他手底下两千多人又怎样,水上力量根本指挥不动,把葛白调到水警只是第一步,还得找出徐天保的藏身之地,再有足够力量去剿灭对方。当海关署拿出徐天保作牌的时候,何定贤便知道不搞死徐天保,海关署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可徐天保的人与南洋华人顶多是利益关系,华人为海盗输送物资,赚取些钱,换来海盗和平。但想要利用南洋华人的关系,找到徐天保,乃至让徐天保反水,近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海盗与南洋华人之间没有隶属关系,除非有利可图,海盗根本不会听从谁的驱使。
何定贤已经让蒋天生在南洋悄悄打探徐天保的消息,当寻找徐天保本身便是一个充满危险的过程,不费些时间,用些手段,想见到徐天保的手下都很难。
月底。
猪油仔带着马仔们又来到码头收取规费,虽然近期海上出了些事,但警队长久的管理,已经让各大商会,社团产生惯性,在交数方面没找一点麻烦。
杜益华与金融局梅勒、消防署哥文、食品局霍特一起,照样乖乖来见警务处长,把一皮箱的银票给提走。坚宝宁在杜益华临走前,抽着雪茄,特意说道:“杜sir,和气生财,少流些血。”
杜益华笑道:“坚sir说的对。”
他没有撂什么狠话,但海关署能在警队手下撑到现在,确实让金融局、消防署、食品局很是振奋,让三位部门长官心底生起一些别样的心思,与海关署的联系也紧密起来。
第二个月,杜益华没有再向华商老板的船队下手,却收紧白粉、军火、人口走私,每天在夜里派出缉私队巡逻,搞得港岛风声鹤唳,不仅面粉价格上涨,马栏里的新妞都少了很多。
这可是件大事!
这天,夜里。
一艘渔船缓缓停在九龙塘,悬着闽字旗,藏入码头的数百只船中。
第312章 排队枪毙
徐天保二当家“洪永城”提着一个背包,带着十五名手下,匆匆跑下渔船,坐上码头门口早已安排好的车队。五辆轿车驶离九龙塘,一路来到九龙成渡,再换船进入北角,乘车赶向上环永乐街,来到一座装修不错的高级公寓楼底。
一行人推门下车,提着背包,快步登上门口。
哒哒哒。
夜色中,一个便衣警员正抽着烟,站走廊四周打量状况,见到有车队停在楼下,一群人马气势汹汹上楼,立即丢掉香烟,返身说道:“有情况!”
“咔嚓。”
“咔嚓。”
五名腰挂步枪,两名背着冲锋枪的重案组探员,立即架起武器,拉动枪栓,将枪口对准通道路口。
马仔则来到船旁,用手急叩玻璃窗。
“哒哒哒。”他低声喊道:“超哥,超哥!”
“乜事呀!”陈子超穿着白色睡袍,正在房间里加班,听见动静很是不耐烦,但下一刻,两个手雷滚进长廊,爆发出一阵火光:“轰!”
“轰!”
陈子超耳朵嗡嗡作响,客厅窗户震的玻璃飞溅,身下的女人更是惊叫一声。陈子超一巴掌甩在女人脸上,匆忙间用手绑紧睡袍,站床边骂道:“叫你娘啊,叫!”
“给人搞啦。”他拉开抽屉,取出一把手枪,头也不回的推开窗户,一步跳出,顺势把拖鞋踢到楼底。
“砰!”
“砰!”
“砰!”
洪永城腰间背着一把步枪,手中持左轮,带着小弟站在长廊上,扣下扳机,一一给受伤的警员补枪。短促的一阵枪响,外边的警员全部中枪身亡,一行人肆无忌惮的冲进房间,举枪将床上的女人击毙。
一个身材性感,长相靓丽,身穿黑裙的女人便倒在血泊当中,鲜血染红床单,死相充斥着暧昧和美艳。海盗中有人惋惜着道:“城哥,好靓的一个妞,打死真是浪费了。”
“你可以趁热。”洪永城打开弹舱,在皮夹里掏出一把子弹,一颗颗填进去。小弟闻言嘴角挑起一抹狞笑,搓搓手道:“城哥,那我就不客气了。”
“砰!”
洪永城举起枪,把第一发子弹送给刚爬上床的小弟,冷声道:“这么钟意就一起去死!”
“你们下楼追。”他来到窗户前,望一眼楼底的拖鞋和路口,又侧头望向下水管道,眼中若有所思。一组马仔领命而去,极快的朝路口追索,剩下一组人则在屋内翻箱倒柜,把翻出的黄金、港币、银票统统搜走。
陈子超猫在楼顶,手中拿着枪,偷偷瞧着朝路口追去的杀手,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嘿嘿嘿,傻仔来的,谁说出事就一定要跳窗跑啊?”
“我就在这里等贤哥来救我,把你们皮一层层扒下来。”
“喔!”
“你要扒谁的皮?”寂静的天台上,忽然响起一声沙哑的回应。陈子超惊了一下,立即返身持枪,而一道枪声却率先响起,子弹将他的手掌贯穿,配枪应声落地。
而陈子超则左手捂着右脚,嘶声惨叫:“啊!!!”
“堂堂一个重案组高级督察,看起来也没多厉害嘛……亏得江湖人还喊你霸超。”洪永城黝黑周正的脸浮出夜色,举枪指着陈子超脑袋:“你也没多霸气嘛。”
“你,你,你混哪里的!”陈子超脸色煞白,靠着墙,心头已经没底。但看着洪永城手中拿着老式警用左轮,存了几分侥幸的心思。
洪永城好似把他的想法看破,笑着说道:“天保贼,二当家,洪永城是也!”
“洪。”
“洪sir……”陈子超想起当年在深水埗警署当差时,听到的一段故事。
这时海盗们听见天台枪响,也纷纷撤了回来。
洪永城却道:“放心,我不会直接杀了你,好歹是重案组老大,何定贤的心腹干将,能这么简单让你死了?”
两个赶到现场的海盗,上前将陈子超捞起,一行人很快坐上车,沿途将赶到的军装警打退,迅速撤出中环。殊不知,在渔船靠岸的那一刻,消息便传到何sir的手中。
“贤哥,老福的人在九龙塘发现一艘海盗船,经过逼供,船夫承认是天保贼的人。”颜雄在电话中道:“天保贼二当家洪永城亲自带了一批人马上岸了。”
“我知道了。”何定贤靠着床头,吸着雪茄,语气淡定:“一艘船的人冲不进何家!”
如果多来两艘船的人马,他马上带一家老小藏起来,但何家公寓有二十名警员值班,大馆警署的支援五分钟可以抵达。最关键,何定贤身边的保镖都配有防弹背心,战斗力不是海盗可以比拟的。
先前批军火给南洋时,赠送的防弹背心,每一件都被他截留在港岛,充作安保警员的防护装备。
好东西要自己用嘛!
而且在与海关署进入互相拼杀的阶段以后,他身边的安保力量,便从五六个人,直接升格为二十人,二十小时配枪带甲,三班人马轮休。其中还有一个华人情报科三人小组,专门负责暗哨工作。
这个阵容可以说以前的总华探长都拿不出来,更无法像他维持一两个月,但以他现在华人总帅的身份,调一批人马保卫安全简直是简简单单。
当然,正常时期倒也用不着。
颜雄却道:“我打电话让大馆再派些人去。”
“也好。”何定贤吐出口雪茄,见到床边的儿子,心头一阵柔软,选择放下狂傲的自信。害死自己无所谓,要是害死家人,那真是罪孽难赎。他又问道:“九龙塘那么多船,老福是怎么发现天保贼的船?”
“他们开军舰载大炮来的呀!”
颜雄笑道:“一艘普通的老渔船而已,只不过,他们挂了老福的旗帜,殊不知,老福在二战后,重新画了旗。虽然外观图文一样,但是细节的花边,暗记却作了更改。”
“天保贼的船还使用以前的旧旗,一下就被码头上的老福兄弟注意,有人摸上船发现不对,稍微拷打一下就得到答案了。”
何定贤掀开被子,悄悄起身道:“好,把船控制住,等那些扑街佬回来。”
“这些人大半夜的上岸,估计不会等到天明,我现在也带几个人过去……”
颜雄道:“好,我带兄弟们在码头等你。”
当洪永城带人回到九龙塘码头时,刚刚走进海滩几步,便意识到不对劲,举手让兄弟们驻足。长期刀头舔血的生活,让他有一种极强的敏锐性,意识到码头与来时有所不同。
一旦要说具体的话,船只数量,模样都没有不同。可船头的朝向,船身吃水,好像都有些不一样。整个画面像是被往下压了一寸,而一艘艘船就像是噬人的老虎,船尖指向他们,张嘴以待。
“轰!”
正当马仔们打量四周的时候,一阵火光在海面上爆发。一行人迅速趴在地上,靠着岩石掩护,举枪便射:“哒哒哒,哒哒哒。”
他们来时的渔船已经被装上炸药,变成一团热火,像是一声号令般。渔船上也喷射出火线,组成一张火力网,将一行人罩在当中。海盗人数不少,但却被火力网包围,身后竟然也出现警员。
十几个人顿时中枪大半,逃生无路。
洪永城用枪指着陈子超的脑袋,出声喊道:“何sir,你兄弟在我们手上!”
何定贤坐在一艘船舱的太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