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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依靠前十几年的积累,潜伏的特务,策划的行动,依旧是防不胜防。
何定贤吸着烟,心中暗道:“港岛一直以来都是特务活动的重灾区,不知隐藏着多少保密局特务,要是直接与保密局的人撕破脸,对方搞起暗杀来就十分麻烦。”
“我的安全有保证,但下属的,家人的呢?”
“所以,最好是想个办法把一串蚂蚱都收拾干净,让保密局直接原地解散,才能安安心心把三箱文物吃进肚。”
向钱望着何定贤细细思考的样子,不再讲保密局的事,而是讲道:“何警官,保密局肯定会有办事让给你打电话,到时候记得跟他们好好聊。”
何定贤将香烟丢在地上。
哐当。
推开椅子,转身离开,丢下一句话:“继续。”
“yes,sir。”
警员出声答道。
何定贤冷笑一声:“TMD,还敢威胁我?”
保密局。
花园。
胡林英单手插兜,望着鸟语花香,绿叶青葱的环境,面色感叹:“杜队长,自茅帮初案之后,老爷便对我们这些干门房的人心生不满,看来保密局的改革已成定局。”
杜长江也是一身中山装,理着平头,器宇轩昂,轻轻颔首:“是啊,茅案让老爷的颜面都丢尽了,局座不仅没有能办妥,还被查出牵涉其中,要不是当初正需要用保密局肃谍。”
“当时局座就要下台。”
茅案是指一起购买军机的贪污案,正常来讲,贪污不是大事,可由于贪污牵涉另一位大佬,两方撕的太热闹,导致老爷亲自下场。最后,老爷帮了另一条狗,茅帮初心生不忿,在海外居然扣下了几百万美元之军费。
直接不遵命令,拒绝回国。
没办法,派律师去北美打官司,打了足足两年,法庭才宣判台局获胜,冻结了茅帮初的海外资产,但茅帮初抓着现金不肯归还,正在墨西哥的监狱里蹲号子。
因为,法院宣判之后,茅曾带着一些资产潜逃至墨西哥,但还在被保密局与当地警察合作拿下。保密局的工作其实并没有那么威风凛凛,大杀四方,特别是在欧美国外,经常需要与当地警方合作。
“茅案”之大一是在于贪污数款大,二是在于正初美方要增发军援时,三是茅帮初本人不听指令,如同造反!在政治上,经济上都犯了极其严重的错误,可笑的是,区区几年之后,台岛便与茅帮初达成和解,允许茅保留部份公款,其余公款上缴即可获免无罪。
“当时的舆论太大了。”
胡英林长叹一声,想来都心有余悸:“不过茅帮初能在国外躲这么久,受到好几个长官的保护,当中不是没有原因的。”
杜长江点点头:“我懂的,离台无罪,海外互助,据说当时还有人帮茅办理化名护照。”
“是,按照现在的潜规则,台岛的人一旦逃到海外,是不允许再进行追捕的,何况,当时茅本人就在海外任职。”胡林英道:“这算是他们的一种默契,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效忠国家是工作,效忠自己是生活嘛……”
“但现在有一件更大的事发生了。”
杜长江表情一愣,语气凝重的道:“胡主任,该不会是送到台岛的货出问题了吧……”
胡林英点点头,“货被港岛警察截获,正在华人警司何定贤的手中,何定贤的档案你该有吧?向钱已经给抓走了,想要把货提回很难,能不能打个报告给局座。”
杜长江与他都是局座的左膀右臂,心腹之人,局座甚至曾想帮杜长江提拔为下一任长官,但奈何保密局形势危险,处境艰难。大公子来保密局无疑是替家族收回权力,但上上下下的老兄弟们怎么办?以前为保密局工作的特勤,又该在改革之中如何自处?
实际上,保密局内部改革阻力十分巨大,但偏偏大公子手段强硬,颇有乃父之风,不是可以轻易解决的,而且底下的人也不敢用硬手段。
可现在杜长江眼神里流露出惊恐之色,出声道:“胡主任,这批货里也有我的一份。”
“嗯?”
胡林英睁大双目,充满质询。
杜长江道:“没有你的吗?”
“有……”胡林英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缓缓点头,表情非常苦涩。上面的人吃肉,下面的伙计总要喝汤,他们不可能光办事,不捞钱,既然负责取货送货的关节,自然会给自己进点货。
这种事情可以理解,但现在出了岔子,却难以承担责任,甚至连把事往上报的勇气都没有。因为,这件事情一旦被局座发现,他们的下场将会很凄凉。
局座允许人贪,但不允许有人又贪又蠢,把事情办砸是原罪!
“晚上收工,打电话给何定贤,谈一谈到底怎么办吧。”杜长江叹息一声,犹豫道:“实在不行就找个人把博院仓库烧了,仓库被盗失火,推几个替死鬼出去。”
“官面上给个答案,我们再马上出逃,有可能有机会安稳的过完下半生。”
胡林英望了他一眼,心中暗道:“杜队长,你可真敢想!”
港岛。
行动部,总督察办公室。
何定贤穿着西装,手中捧着一尊青铜器,上下打量道:“西周散氏盘,做的真像啊。”
邱德更笑着解释道:“大老板,这是西周时期的青铜器,因铭文中有散氏二字等名,上面是一份是土地转让契约与盟主,是研究西周时期土地与管理制度的关键文物。”
“这类声名在外,传承有序的文物,市面上的工坊都是做来玩玩,便宜卖给买家当摆设。它的品相算是比较不错,但是技术很低,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真伪。”
何定贤却对盘子非常满意:“很像了。”
邱德更笑容更盛。
这些货物远不像他说的一样廉价,相反,每一件都是假货之中的精品,懂行人来了都要打眼,但由于一些名货全世界都知道在台博,倒也真的是摆设。
“请问大老板要这些赝品做什么?”邱德更心知肚明的问道。
何定贤道:“我们要吃肉,总得给鬼佬一点汤喝,向钱毕竟是新记龙头,不争取到鬼佬点头,要是有社团的人闹事,影响到江湖秩序,我们也要被问责。”
“何况,这件事情估计瞒不下去,干脆主动一点,先搞几箱货给坚sir。”
邱德更点点头:“大老板费心了。”
“费什么心?”何定贤轻笑一声,将散氏盘放回箱子里,出声道:“我只是舍不得把真东西分给鬼佬,干脆拿赝品堵鬼佬的嘴,反正真货都在台博手上,鬼佬如果有天要出货,嘿嘿,同台博争去吧。”
“对了,不要和我的货撞款了。”他突然补充道。
邱得更答道:“放心,大老板,我有做过筛选,没有同金库里撞款的。”
“里面还有和氏璧呢。”
何定贤笑容促狭:“老邱,你真会玩,天命就这样简简单单的送出去了?”
“没有,没有。”邱德更连忙否认:“我还留了十块埋在院子里,大老板要天命的时候随时来拿,黄袍、玉玺、狐狸、石人管够!”
“神经病。”
何定贤笑骂一声,然后恢复表情,吩咐道:“给送出去的货都做上编码,留个记号,再同港岛的典当行,钱庄和古玩店都通一个气。如果近几年有人卖货,我们就出点血收下,全当作封口费了。”
“不过,过个十几二十年的,我们可就不认了,让他们去争吧。”
鬼佬近几年一直在疯狂收购华夏文物,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出货,全都等着文物升值呢。鬼佬资本有很聪明的一点便是会利用文化变现,手中握着华夏文物,等到华夏经济增长起来,文物价值自然就水涨船高。
大肆炒高华夏文物价格,宣传文物,趁机把战争时期抢来、夺来、抄底收购的文物卖回华夏。一来一去之间,根本不需要付出什么劳动,便可以吸走华人努力生产的财富。
动辄一笔成交价都是几百、上千万。
而何定贤只需要维持一段时间的骗局,便可以把事情糊弄过去,要是有鬼佬集体出货,那也可以按照市场价压价,或者说价格太高,不予回收等等。
他可以控制典当行等收购方,便可以创造有价无市的情形,让鬼佬们找不到是假货的证据。
毕竟,他可是真的抄了一批台博的货,你总不能说台博的货是假的吧?将来跟台博拍同一个东西,你完全可以指责台博是造假的!最后买家信谁的就难说了。
何况,东方集团已经在濠江布局拍卖行业,未来的出货渠道也拿捏了。
第345章 王羲之真迹
“坚sir,昨夜水警区在海上查获一艘走私船,搜出一批走私文物,经专家鉴定为真,请长官签字过目。”何定贤站在处长办公室内,一本正经的汇报案件。
坚保宁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上前接过案件报告,翻阅着笑道:“干的漂亮,何sir,港岛警队决不允许违禁品过海,水警区的伙计辛苦了。”
他在文件里看见一份清单,却发现上面是白粉、军火等物品。
“职责所在。”
何定贤立正敬礼,在长官的邀请下来到沙发区坐好。长官则放下文件,打开箱子,取出几件把玩,津津有味的品鉴着,试探的问道:“这些文物价值高吗?”
“高。”
何定贤言简意赅道:“都是台博馆的藏品,平均单件价值不下十万,未来增值空间很大。”
“哈哈哈。”
坚保宁望着三箱文物,起码有四五十件,心里乐开了花,也不藏着掖着,直接用钢笔在文件上签字,把文件交还给他:“多谢何sir,昨晚的事情我也听说,据说湾仔码头发生了枪战?”
“是。”
何定贤接过文件,查获的大批文物,便在一个签名下,变成白粉、军火等乐色。
“早上七点多钟,有五十名枪手袭击水警专用码头,试图抢回被查获的违禁品,但是在水警部队的顽强坚守下没有成功,直到湾仔署支援将其击溃。”
显然,坚保宁已经对码头的事情有所耳闻,对何定贤主动分润的态度很满意,闻言便蹙起眉头,要追究责任:“是谁干的?”
“新记。”
何定贤道:“现场击毙三十六人罪犯,拘捕十四人,根据供词已经可以确定是新义安公司策划了本次袭击,而且参与者都有三合会背景,全部隶属于新义安公司。”
“重案组已经将新义安负责人向钱及其子抓获。”
“警队牺牲五人,四人受伤,全都是水警区的伙计。”
坚保宁点点头:“新义安公司涉嫌三合会活动,立即向民政署递交报告,撤掉新义安的社会注册,并定性其为三合会非法组织。另外对于向钱与其子的处理办法,何sir你有意见吗?”
“我建议对向钱下发永久驱逐令,将其驱除出境,永久限制其不能进入港岛。至于向波……一起报了吧,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何定贤说的很简单,但永久驱逐令是一项很重的刑罚。
因为,港岛批报死刑的手续很麻烦,让一个人在港岛永远消失,除了死刑之外就只剩下永久驱逐令。至于终身监禁实际上有减刑,有大赦,在刑罚等级上还没有永久驱逐令高。
以向家的权势判一个终身监禁,其实十几年就能出来,而且在监狱内还可以遥控社团。可把向家父子驱逐出境,便等于断了向家的根,一路上随时可以让他们发生意外,斩草除根。
因为,向家的权势都在港岛内,兄弟们要在港岛讨生活,不可能跟着向家一起离开。
“好。”坚保宁望了何定贤一眼,心知何sir是要整死向家,但没有拒绝,而是爽快的答应道:“我马上就写报告以领导三合会组织会,策划谋杀罪,把文件递交给总督府。”
“永久驱逐一个人出境,是需要总督的亲自批准。”
“Thank you,sir!”何定贤轻轻俯身,出声道谢。
坚保宁掏出一支雪茄,剪掉茄帽,递给对方,又慢条斯理的再剪一根,用火机点上,翘起二郎腿深吸一口,缓缓吐着烟雾:“何sir,昨晚现场查获到多少件文物?”
何定贤靠着椅子,表情悠闲,也吐着烟圈,眼神凝视对方:“大大小小三百多件,别看运货的木箱大,但其实包装很厚,真正能装的空间有限。”
“这种东西对方也不敢一次运太多,一是国外没人吃得下,二是海上飘飘荡荡,出什么差错就完蛋了。”
坚保宁若有所思,笑着道:“东西都在银行金库了,你怎么说,怎么算,下次再碰上类似的事,能不能给我的人打一个电话?”
“呵。”
何定贤冷笑一声,捏着雪茄,眼神带上一丝厉色:“坚sir,我不就是你的人?”
“哈哈哈。”
坚保宁朗声大笑,忙不迭点头:“是啊,何sir!”
“多谢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