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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吃饭的时候，黎梦几人排队来找沈瑜。
因为快到元旦了，酒店的生意也越发忙碌起来，除了接待一些公司的酒宴活动之外，因为丽园酒店的各种美食逐渐打响了名头，很多单位也来这里订购过节的礼物。另外，还有员工过节的福利发放等各种文件，需要沈瑜签字。
沈瑜把几个人召集到了会议室，进行会签。
黎梦拿了员工福利方案来给沈瑜看。
沈瑜看过之后觉得没什么问题，当即批复。
会签结束，各部门的人将福利发放的消息传达下去之后，员工们开始悄悄讨论起来。多数人难免会比较今年的福利比去年增长多少，以及和其他酒店相比如何。
沈瑜已经在办公室开始准备看第四次谈判。
第四次谈判，依旧是由克里斯蒂娜和对方的进行。
由于已经进行了三次谈判，双方已经熟悉，很快拿出了自己的方案。
大岛商会提出了可以进行交换的古玩的名录，可是那些古玩当中，并不包含沈瑜想要的古玩。
克里斯蒂娜将名录传给了沈瑜。
沈瑜看到的那份名录上有
清代白釉暗花洗；
民国珐琅彩题诗耄耋图小瓶；
清嘉庆粉彩人物小盘及盖碗；
清康熙青花花鸟棒槌瓶；
清乾隆白玉嵌珍珠百宝小盆景；
……
大岛商会的工作细致，每一个名字后面还付了相应的图片。
沈瑜看完之后，心想，这帮人还真是小气，其中，最贵的东西也就是棒槌瓶和百宝盆景，大概值几十万。
他直接对克里斯蒂娜说：“告诉对方，他们拿出的这些东西，太没诚意。交换的古玩选择范围，按照我写的名录来。”
克里斯蒂娜把沈瑜的意思告诉对方。
木村说道：“我方拿出的古玩，都是博物馆珍的珍藏。价值和意义不同寻常。贵方曾经说过，对于本国的古玩更看重的是文化价值，而不单纯去考虑价格。
就算是按照价值来计算，我方提出的古玩价值也不低，比如万历双耳金杯，这对杯子的价值也超过了20万美刀。”
沈瑜听着对方的话，有些想笑。那一件对杯子存在很大的问题，只不过在谈判的时候，他不想直接说对方这件东西有问题。
这人倒是活学活用，把沈瑜当时的说辞又还了回来。
克里斯蒂娜按照和沈瑜商量好的理由，说道：“贵方提出的这些古玩很好，但是，沈先生的藏品中，已经有类似的古玩，再次购买或交换，已经没有意义。
如果你们拿这些古玩来交换，就不必再往下谈了。如果要调整，可以在我方提出的范围内选择。”
木村说道：“不可以，那些东西是我们的珍藏，不能出售的。”
“我们只接受用那批古玩的一部分进行交换……”
眼看双方进入僵局，马克再次出来打圆场。
双方都没有让谈判结束的意思，于是只好约定下次见面再谈。
结束了视频之后，沈瑜对一直在旁边观察的鹿欣说道：“你看怎么样？”
鹿欣说：“对方还在试探。你让克里斯蒂娜坚持立场是对的。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对方还是不死心，我估计还得谈上几次。”
沈瑜说道：“慢慢来，我有耐心。”
鹿欣问道：“我看你列出的古玩名录超过二十件，你最想换回哪一件？”
沈瑜拿起名录，在上面画了两个圈。
鹿欣笑着说道：“两件？明白了。”
她站起来活动了几下，说道：“对了，画廊和博物馆那边的员工福利怎么办？”
沈瑜说：“与酒店同步发放。酒店员工们有什么反应？”
鹿欣说：“员工情绪很好，多数人对福利还是满意的，特别是和我们的邻居比较之后，大家的心情更好。”
她说的邻居是泛海酒店。两家酒店距离不远，消息传的很快。
沈瑜说道：“开会的时候不是说了吗，不要对外说咱们发的福利。”
鹿欣说：“尽管这么要求了，但是不可能完全禁止。对方过年过节发什么福利，咱们这里发了什么福利，多数人都会进行比较。”
沈瑜问道：“泛海酒店发什么福利？”
鹿欣笑了笑，说道：“一提生活用纸，一盒他们酒店自己生产的点心。”
“然后呢？”
鹿欣说道：“没有了，就这些。”
沈瑜说：“不能吧，还发现金了？”
鹿欣说：“我听说，这次元旦节，泛海酒店的普通员工是没有过节费的，说对外的说法是等到过年一起发。至于他们的管理层的福利，目前还没有消息。”
沈瑜说：“如果是真的，这有点离谱了。泛海酒店的盈利还是不错的，过节的时候，就算不发过节费，也可以多发点儿别礼物吧。酒店里有那么多的食品。”
鹿欣似乎想到什么，呵呵的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说道：“有员工去打听了。泛海酒店的员工已经有人看到了过节礼。人家酒店发福利可是有讲究的。”
“怎么讲？”
鹿欣说：“泛海酒店给员工发的生活用纸，是常家百货代销的。礼盒是他们自己酒店滞销的糕点。我听说，常家集团的下属公司发过节礼盒，都是这个套路。效益好的公司，可能额外多发一些。”
沈瑜问：“泛海酒店以前也这样？”
鹿欣说：“听说，去年过节的时候，泛海酒店好像没这么惨。”
沈瑜也笑了：“这么发礼物，比不发强不到哪里去。这么看来，他们的确是遇到一些困难。”
第1059章 步步为营，突破
常氏集团总部的小会议室。
常涌带着管理人员，正在进行会签，同时取下属们的汇报。
在一份又一份的文件上签字文件，等到听完汇报完毕之后，常涌忍住了想起来活动的想法。
虽然已经很疲惫，他还坚持的问道：“后勤管理中心的人来了吗，过节的福利，想怎么发放？”
一个眼镜如同酒瓶底的中年人从小会议室角落里站了起来，说道：“董事长，员工们的福利已经做好了计划。”
“把报表拿过来。”
中年人恭恭敬敬的递上报表。
常涌看了看，说道：“员工的福利尽快发放到位。这上面怎么没有中层和管理人员的福利？员工的福利有点儿少……你们想想办法，再凑一点儿。争取早点发。”
管后勤的人，小声说：“明天可能发一部分，要全部到位，可能需要一两天。”
常涌说道：“如果发的慢了，把原因解释清楚。”
“是，我明白。”
“至于中层的……”常涌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手机响了。
他看了看手机，借听电话的机会站起来，对下属摆了摆手，离开会议室。
后勤管理中心的主任拿来了另一份报表，来到常涌办公室外等候。不久，他看到常涌要离开，急忙上前请示。
常涌看了一眼，边走边说：“按照计划办。”
……
“砰……砰砰……”天空中爆开几颗礼花，绚烂的色彩，转瞬即逝的光景，渲染了节日的气氛。
路上的行人，有的驻足观望，有的加快脚步，奔向自己温暖的家。
小崔两手各提着一个包，走在人行道上，额头已经有汗了。左手是一提生活纸和一个小礼盒，右手则是一个塑料袋和透明胶带缠起来的袋子，里面装着蔬菜。
下了公交车，还要步行一大段路，才能回家。两手里的包交换了几次，还是有些累。看着越来越近的住宅楼，手被袋子勒的太疼，只能放下歇一歇。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想着今天的见到的事情。
下午，他跟着公司的车队，给一些关系单位送去的礼物。那些礼物琳琅满目，五花八门儿。跟着车队回公司，已经过了下班儿时间。然后得到通知，去领过节福利：一提生活用纸和一个礼盒，这是早就知道的。
另外，公司的还特意给大家准备了一点儿蔬菜。每人两颗白菜，四个萝卜。菜不多，但特别沉。
小崔等着体力恢复，想到今天去送的礼，再看看自己拿的东西，难免不平衡。但又有什么办法呢？给自己找理由，安慰提起，比起集团其他公司，还多了一点蔬菜。他再次提起东西走向家的所在。
家……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啊？”
“今天有事儿，跟着车队跑了好几个地方。”小崔放下礼物。
“哟，还拿了东西，什么？”
“过节的福利。”
“怎么又是这种手纸啊？很容易破，……这些个菜也不好，放了多久了……”
“你看看怎么处理？”几句话让小崔的心里有点儿堵。
不过，看到孩子，还是露出笑容。听说父亲回来，孩子热情的过来迎接父亲——带回来的小礼盒。
厨房里传来声音：“你先别拆，看看生产日期。”
孩子：“明天才过期。”
“别吃了，吃饭吧。”
小崔安抚着没吃到点心的孩子，然后说道：“给爸妈那儿送些菜吧。”
“几颗菜，够跑腿儿的嘛。收拾桌子去。”
小崔听着餐桌旁，孩子不满的声音，看着桌上的筷子，良久没有动。
同一时间，很多家庭也发生了对话。
“你们还发蔬菜？到底是地产公司。有钱……”
“哎呀～两颗烂白菜。还要费劲拿回来。”
“有就比没有好，赶快洗手吃饭。要不要喝点儿酒？”
不同的话语，有不同的效果，如果第二段对话，发生在小崔的身边，也许之后的事情发展如往常那样平淡如水，也许会有新的变化，生活总是有很多也许……
明天是元旦休息，酒店格外忙碌。
沈瑜给父母送去过节的礼物，又先后去了画廊、博物馆，看着员工来放假休息，最后回到酒店。
他在大堂，看着下班的员工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过节福利，高高兴兴的离开。他们约着搭车或去做公交，聊着天，畅想着明天如何度过。
好的心情会相互感染，沈瑜看到这一幕幕的场景，心情变得愉悦。
他驾车带着鹿欣回家。车子行驶在马路上，天空不时响起礼花的声音。路边的建筑，装饰的五光十色。一派节日的喜庆气氛。
鹿欣看着窗外的景色，忽然对沈瑜说：“下雪了。”
沈瑜看着路况，抽空撇了一眼，没有看到雪花，但还是对鹿欣说：“记得去年这时候，咱们俩出来逛街的场景吗？要不要出去玩？”
鹿欣笑了：“咱们出来的太晚了，先回家，明天还有事。”
两人回到家之后，鹿欣刚刚把衣服整理好，就看到沈瑜捧着一个礼盒走出来。
“这是？”
“给你准备的新年礼物。”
……
新年第一天的早晨，沈瑜和陆鑫早早地起来。
鹿欣换上了沈瑜昨天刚刚购买的衣服和一件首饰。
两人从早餐店开始，博物馆，画廊一直到酒店巡视一圈，给今天加班的员工送去了红包和感谢。接下来，又和一些朋友聚会。
元旦就在这种忙碌中度过。
元旦之后，常氏集团下属公司，有几个人辞职，没有引起任何涟漪。
多数人没有注意到这种小事，但是，有准备的人，注意到了。
沈瑜在元旦节后，又开始和大岛商会的人谈判。
大岛商会拿出了另一批古玩，打算进行交换。沈瑜看过之后，就告诉木村，只交换自己感兴趣的古玩。
木村表示不会再谈了。就这样，谈判破裂。
5天之后，最终还是大岛商会的人最先忍不住，请嘉世拍卖行出面，双方又开始谈。
大岛商社做了让步，允许沈瑜选一件古玩。他们提供的选择范围，是沈瑜划定范围内，价值相对较低的古玩。用他们的话说，如果觉得价值不够，还可以再补一部分差价。
不过，沈瑜是坚持等价交换。
一来二去，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沈瑜把精力放在谈判和盘点自己现有的古玩，忽视了常氏集团的变化。
第1060章 送上门的机会，烟雾弹
沈瑜和鹿欣一起复盘昨天的谈判过程，商量下一步的方案。正在忙碌的时候，他收到了刘壁云的短信，想到丽园酒店见面。
沈瑜拨打刘壁云的电话，却没有接通。他离开办公室，来到停车场。不久，看到一辆普通的商务车开进了停车场。
车窗降下来，刘壁云坐在车里向沈瑜招了招手。
沈瑜发现之后，走到车边问道：“刘哥。咱们进去喝茶？”
刘壁云言简意赅：“不急，进来说话。”
沈瑜坐进车里，刘壁云的司机走到车外，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刘哥，什么事儿，弄得这么神神秘秘。”
刘壁云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要等机会吗？”
沈瑜反应过来：“机会来了？”
刘壁云说：“常氏集团有几个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