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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董？
可能吗。
第二天，省公司的宣布部门的一个女专员就带着团队，还有摄像机等大家伙来了，这个女专员就是公司宣布部代理副部长，年纪35岁，风韵犹存，风韵都在胸脯里，叫做沈雁冰。
林铮曾经在省公司见过她，两人也不是完全的陌生。
天气冷，沈雁冰穿了一件风衣来到林铮的办公室，室内暖和，她不过一进屋就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青色略微透气的毛衣，较好的身材展露无疑，一对饱满瞬间为狭小的空间增色不少。
好像还能看到某种颜色。
啧啧！
她只是笑了笑：“林总，恭喜你又升职加薪了，正式出任公司总经理职位，真是厉害啊，我是专门来给你道喜来的。”
“沈部长客气了，先坐下喝杯热茶吧，这大冷天的让你千里迢迢地跑来胡嘎拍我这个烂人，真的过意不去啊。”林铮笑了笑，目光扫了她傲人的高峰，再而转向她可人的笑脸。
“哈哈，林总，不客气，大家都是工作罢了，而且你能拍林总这样的帅气优秀的总经理，我还是非常的乐意的。”
沈雁冰腼腆一笑，面露羞涩之意。
确实这一次其实包括林铮，公司一共有四个人物要宣传，她是故意选了林铮这条线的，至少镜头里是个年轻的大帅哥，灵感很容易从下面喷发出来，工作起来不会太干。
林铮也是客气地回答：“沈部长过誉了，说实在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什么可宣传的，要不是吴部长提前跟我说了这是政治任务，我一定觉得你们宣传部疯了。”
“林总，太谦虚了，你现在是爱尔家最年轻的市公司总经理，也是最有潜力的新人，各种荣誉拿了过遍，优秀楷模，十大工匠，所以我倒是觉得我这次的工作极为的轻松加愉快。”
沈雁冰看着林铮说道。
“呵呵，沈部长，如果我不是对我自己有清晰的认识，差点就被你骗你。”林铮摇了摇头。
“哈哈，林总，你就配合我们就好了，争取三天就给你搞完，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沈雁冰大笑起来，也不做作，露出几个尖尖的虎牙，林铮看在眼里，有点想试试。
“三天～沈部长你有什么想法，这方面我真的没啥经验，只能求你们别太折腾。”林铮问道，其实林铮以为一天就搞定了，妈耶，三天，还是个少妇，谁顶得住啊。
“林总，放心吧，这些我们都会给你策划好的，你可以先看看剧本，我们都弄好了。”沈大记者就从包里拿出了一沓资料，翻开继续说道：
还有剧本，难道护士空姐……
“这里有三种人设角色的方案，第一种就是工作认真负责，废寝忘食型的实干型领导；第二种是关心员工，心有群众的亲民领导；第三种是清洁廉明，财色不沾的自律领导，这些都会拍一个片段，我已经给你规定好了情景和服装，到时候林总本色出演一下就行了。”
沈部长确实很有经验，准备得很是周全，看来公司那些门户网站上一个个先进代表人物，都是这样出来的，也不知道整个社会的风气是不是都这样。
唏嘘啊，荒唐啊。
“这个，沈部长，这不好吧……我这怕让人贻笑大方啊。”
林铮听到这里，其实又有点别扭，是的，所谓的策划，不就是造假吗？拿这些去糊弄员工和其他群众，真的有说服力吗。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林总，不要太过谦虚了，这一次宣传的几个人人物，别人可能还真的有包装的嫌疑，你林总嘛，倒是实至名归，条件非常的过硬，首先你得自己说服自己，要不然一会演起来，就有点失真了，也不好看了。”
沈雁冰安慰道，开始安排团队了，她这样一说，林铮仔细想想，慢慢也释然了。
对啊，别人都没我一半优秀，还不是一样大肆宣传，把自己知名度提起来，只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大家各取所需吧了，这年头，蒙头干事，不懂宣传，那是笨蛋。
只有别人看到你做事情，你才是做事情，不然就是白干了啊。
不过林铮以前看到公司门户网站那些优秀宣传人物，都是敬仰加膜拜的，林铮打死也想不到，他们都只是别人镜头下的人物罢了。
而更加没想到的是，自己有一天也成为这些优秀人物，成为假新闻中的蹩脚演员，做这种无聊的事，但是历史的车轮把自己推到浪潮上，你能反抗嘛。
你能退缩吗。
准备好了一切，拍摄开始。
第一天的主题就是认真负责，废寝忘食的实干型领导。
很容易理解。
沈部长让林铮辗转去到水厂的现场，不断地重复做出某种指挥的工作的手势，然后坐在地上吃盒饭，吃到林铮吐，最后还亲自下水沟与沟渠去处理故障。
一米四深的沟渠，林铮还要演出五米深的效果，真他妈的难，最后林铮意外被一块石头磨破膝盖，沈部长对着林铮的膝盖拍了半个小时，最后才说这个伤疤只点睛之笔。
林铮感觉到了某种可悲。
第二天，主题就是关心员工，心有群众的亲民领导，沈部长花几百块找来了几个老同志作为群众演员，林铮则节日送温暖，亲自到他们家里去送礼慰问，跟他们手握手，亲切地聊天。
林铮台词也是很简单：“咱们爱尔家的水好喝吗。”
老同志们的台词也很简单：“好喝，真好喝。”。
这一个镜头拍了十几条，都不过关，都说太过僵硬。
林铮真的表情都僵硬了。
不过终于，最后的一位老太太，犹豫身体不便，肌肉也萎缩了，说话藕断丝连有气无力，握手的时候更是颤颤巍巍，最终得到了沈部长的认可。
她笑道：“林总，这播出去，一定很感人。”
林铮良心，有点痛。
最后一天，本来是打算拍林铮的过的生活是多么的凄凉，要求林铮吃得清淡，住得简陋，还找来了一个平房。
但是林铮拒绝拍摄了：“沈部长，这个真的就算了，我个人生活非常的好，有车有房，每天大鱼大肉的，如果这都拍出来，我以后真的无地自容了。”
“林总，这都是一种包装的技巧，你不用有心里负担，你可以把它当做是一种个人的营销手段，这一趴才能彰显你的高尚品德。”
“沈部长，我求你放过我吧，我就这样行了，你已经拍了两个视频了，你也能交差了，我们谁也不难为谁了。”林铮坚决不拍了，拍拍屁股走人了。
沈部长最后才算了，整理好了以后就返回省公司了。
……
一个星期后，省公司各大网页，还有全省市公司的公众大屏幕，开始轮番播出林铮等四人的先进事迹的宣传片。
林铮坐在办公室看着这些宣传的新闻，无地自容，浑身出冷汗。
实在是太羞耻了。
视频中的林铮一副高大伟岸的样子，在工作中指挥若定，废寝忘食，在群众面前和蔼可亲，毫无架子，沈部长拍摄了那位老太太的脸部特写，老人家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乐开了花。
她还配了一段文字说：这是胡嘎的林铮在对老客户进行慰问，他亲切热情地握着老人家的手，问她觉得爱尔家的自来水好不好喝，老人家只是不停地说，好喝！好喝！
林铮，感觉自己被人架在火炉烤。
不知道那三位同志，是否也一样。
第569章 主动出击，我不再纯洁
省公司推波助澜，出了一个文件，要求各市公司开展“向优秀楷模学习活动”，必须观看四个代表的短小视频，于是林铮四人短片被各市公司不断学习播放。
林铮不知道其他三个人的感受，反正自己感觉是被人来回鞭尸，不过后来林铮狠心下来看了一下其他三人的，就释怀了。
其中一个优秀代表竟然是胡文涛，尼玛，不过他是胡董之子，能不优秀吗。
这个家伙宣传视频是最长的，足足五分钟，连扶老奶奶过马路和拾金不昧的的桥段都拍出来了，估计也没其他东西可宣传了。
可不嘛，宣传他天天去嫖吗。
还有一个人是瓦呷副总，叫做牛犇，四头牛，也是牛逼。
后来林铮才知道是牛董之子，好家伙，都这么明目张胆了，世袭制公司了呗，这个家伙的短片倒是朴实无华，视频里，他多次活力来水里去的抢修故障，累到吐一盘番茄汁，也是够拼的。
最后一个人，林铮看了很久，很久，因为，太好看了。
是的，竟然是她，赵艳艳女士，吉桑技术部的主任，高级技能专家，她视频拍得很唯美，不像林铮三人那么“粗造滥制”，就算是下水沟作业，也是很优雅的，很从容的。
这摄影师从一个女性的角度，慢慢地阐释了一个女性的魅力。
林铮没想到她也在这个系列里面，想了半天，好像公司没有赵董啊，看来爱尔家领导也不算完全瞎了眼，还是有人慧眼识珠的，跟林铮结合过的女人不会太差的。
不过在公众号下面，四个人被大家也都讨论得体无完肤了。
“爱尔家以后就是他们四个的天下了。”
“切，一群妖魔鬼怪，他们配吗。”
“四大亲戚罢了，我有爹我也行。”
“史上最强的背景组。”
“别这样说，这里面林总还是可以的，业绩实打实。”
“听说也是攀上了李董的女儿……”
“啧啧啧，妈耶，长得帅真的有用。”
……
最后的评论倒是有些眼光的，只不过，是百万评论里面的沧海一粟罢了。
林铮本不想看这些评论，但看到别人议论纷纷的，又忍不住花了一个下午浏览了一遍，看完以后心情空落落的，心想群众的眼睛到底是雪亮的。
当领导的你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最多不明着说你罢了，你这些所谓的宣传，无非是欺骗无知的群众罢了。
可是，这个社会，到底是无知的群众比较多，这种推到你脸上的洗脑一般营销模式，就算他再怎么拙劣，他始终还是有人会上当受骗的。
而且事实证明，绝对大多数的国人，就是喜欢跟风，而且也不喜欢思考，就是跟着别人走，要不然古代哪有什么振臂高呼就能造反了。
……
林铮声明日隆，邓中信的的日子却不好过了，从李董秘书跌落成为一个市公司的副总，看似职位上可能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这个权力简直天差地别。
他在胡嘎就是一个隐形人，虽然说他分管物资党群等，但是其实所有的大权，都在林铮的手里，是的，林铮不给他，他也要不到。
这爱尔家公司确实有一个很多的弊端，口口声声说要民主和谐，其实所有的大小事，都是一把手说了算，就算邓中信他不签字，但只要林铮签字了。
什么事情都能执行下去，很荒诞，也很实在。
林铮越来越喜欢了。
就比如平时开会，大家都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最终拍板的人，只能是林铮，公司让你说话了啊，没有独裁专政，只是不听你的而已。
你说得天花乱坠，口舌金灿都没有。
现在已经发展到没有人找邓中信签字，直接跳过他找林铮去了，林铮也故意默许了这个行为，林铮就要他当一个光头副总，让他后悔曾经的行为。
邓中信在会议上发过几次牢骚，但是谁管他呢，他不是邓启发，他在胡嘎一个人都不认识，他只能无能狂怒罢了。
而且！不单单是在胡嘎受阻，邓总信也发现省公司的那些猪朋狗友，全都不看他脸色了，以前他发一个朋友圈，那些个部长们都争先恐后地点赞恭维评论。
现在呢，他就算是主动找别人聊天，别人也是一句起两句止了。
就连客气的话，也愿意多说了。
周末他回去省公司一趟，还想找胡董诉苦，让他想办法把自己从胡嘎调走，换其他的市公司，可是胡董支支吾吾说这个周末很忙，没时间，下次吧。
他突然才知道，他曾经的风光，不过是李董秘书这个身份带给他的而已，离开这个身份，他现在连屁都不是了，他感到惶恐，他不安，头痛欲裂。
于是在胡嘎，他又找到了几家像样的洗脚城，每天晚上他现在只有枕在女人身上度过，这样他才能抑制自己的头痛。
他不是嫖，他是治病。
大家不要误会。
……
一个月后，一个寒冷交迫的夜晚，林铮披着大衣窝在房子里玩打着dota游戏，正在用6神装人马疯狂地拆对方的泉水，突然接到胡嘎公安局老乡李大队长的电话。
“喂，李大队长咋了。”林铮接电话，也不忘大喊：“别拆基地，等我拆泉水。”
“林总，这边我们今天开展扫黄行动，在海上皇宫抓到一个小子，他口口声声说是你们爱尔家公司的副总，姓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