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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离开。
招招手,暗中躲藏的小青游过来,载着他开始新一轮巡山。
时不时用滴溜溜乱转的橙葫芦,搜寻方圆一公里以内的邪祟之气,或者激发《小道望气术》寻找一番。
对于邪祟,他一向上心。
这阵子天气太热,星子观没有接到几起邪祟伤人事件,因此他这个供奉也迟迟没能开张,好在先前自己张罗了柳慎、许名阳的生意。
让肥料库积攒到二十四包肥料。
手中握有肥料,心中便不慌张。
一人一蛟游过一座小山头,又去巡视下一座小山头,池家山周围的山头,全都不放过。就在他们游走不多时,这座小山头,忽然走来两个女子。
一个如同古代仕女画中走出,一个滑稽可笑皮肤生出褶皱。
“小姐,要等后半夜才上山吗?”小直问道。
任琼丹淡淡一笑:“不必了,此处山头不过是住着一位勇士境的少年,虽然有墨坎雏虎的雅号,却也不过多费一口迷烟而已。”
说着。
她身形一跃,就越过枳树墙与铁丝网,并跳过水面渐宽的小河,来到池家山脚下。小直紧随其后,也跳了过来。
两人就这样脚步慢吞吞走着,实际上速度并不慢,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半山腰。
然而此时,一棵大树后面,忽然转出一个人影。
月光不甚明晰。
但两人却看得清清楚楚,眼前转出的人影,身高一米八左右,穿着夏威夷风格的花褂子和大裤衩,身材高挑,相貌俊秀。
年纪不大,却透露出一股沉稳气质。
“客人不告而来,难倒不知道池家山是私人地界?”这帅气的年轻人,赫然就是池家山的主人池桥松。
小直站在任琼丹身后,小声嘀咕:“这人还挺帅。”
任琼丹没理会小直,而是抬眼看向池桥松,轻声说道:“公子便是此山的主人吗,小女子路过宝地,寻一故人,还望通融一二。”
说着。
她张开红唇,向前吐出一股淡淡的烟气,这烟气悄无声息融入周边空气。
池桥松只不过是呼吸一下,便感觉到一阵头晕,身体也开始摇摇晃晃起来,他低下头,似乎就快要支撑不住。
任琼丹见状,微微一笑。
小直在旁边拍手叫道:“倒,倒,快倒了。”
然而没等池桥松倒下,旁边树林里,就冲出来一条巨大的翠绿色大蛇,大蛇还有四根短粗的爪子,赫然是墨坎蛟小青:“哞!”
小青大吼。
直接挥动尾巴,化作道道剑影,袭向任琼丹与小直。
“啊!”小直抱着脑袋尖叫。
任琼丹也是口中一惊:“蛟!”
随即袖口中飞出几根银针,化作银光激射小青,再然后她又张口吐出迷烟,迷烟无形扩散,冲着小青飘过去。
小青挥舞《蛟剑》应对,但银针却总能避开小青的剑招,刺入小青鳞片薄弱的腹部位置。
将它刺的哞哞乱叫,不知道吸入多少迷烟,然后整头蛟都晕晕乎乎起来,尾巴再也挥舞不动《蛟剑》的招式。
蓦然。
“着!”
任琼丹只听到背后一声轻哼,随即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道剑芒袭来,这剑芒来得又急又快,让她避无可避。
“小姐!”瑟瑟发抖的小直,却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挡在任琼丹面前。
噗嗤。
剑芒从小直身上穿过,小直当即晕死过去,显现出一只巨大的老母鸡身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有污血流淌一地。
“小直!”
任琼丹惊呼,抬手就是无数道银光飞出,向池桥松激射。
池桥松皱眉:“东方不败么,可别弄烂了我的衣服。”
随即鬼头剑旋转,将银光一一挡住,这些银光熄灭后,显露出它们的本体,只是一枚一枚比绣花针略大的银针。
但任琼丹冷呼一声:“鬼封!”
失去银光的银针,瞬间升起新的银光,化作一张银针之网,穿过鬼头剑的封锁,刺向池桥松浑身穴道。
池桥松鼓荡劲力,立刻有水牛的虚影冲出,将这些银针挡住。
“鬼路!”任琼丹又是冷冷一喝。
无数银针首尾相连,化作一条银色匹练,刺破水牛虚影,随即有散开成万千,继续向着池桥松的周身穴道扎去。
啪嗒,啪嗒,啪嗒。
银针刺下去,除了将池桥松的夏威夷花衬衫和大裤衩子扎个稀巴烂,便再无法刺入皮肤,只见皮肤下面有淡淡金光闪烁,将银光挡在外面。
“唉,我新买的衣服!”
他摇摇头,武士境的实力完全施展,一步飞跨,便冲到因银针被挡而微微愣神的任琼丹面前,明劲、暗劲、化劲三种劲力纠缠,一拳锤向任琼丹的脸。
将任琼丹直接砸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
往后倒飞,撞在老树上。
咔嚓。
分不清是什么种类的老树,应声而断。
任琼丹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并且再也维持不住古代仕女的造型,烟雾嘭一下散开,化作一只赤黄色皮毛的狐狸。
狐狸脑袋肿的老高,双眼流出丝丝血水。
“哎呀。”
池桥松收起拳头,转头对身后黑黢黢的地方说了一声:“不好意思老涂,我拳头歪了一点,让它稍稍毁了点容,抱歉抱歉。”
第二百一十七章 锁魂灵契
山林有风徐徐吹拂,但即便如此,盛夏的夜晚依然燥热。
黑黢黢的树林方向,静悄悄无声息。
半晌后。
涂山孑驾着黑烟飞过来,幽幽一叹:“叽。”
它落到黄毛狐狸任琼丹身边,随手一卷,便将任琼丹卷起,冲着池桥松轻呼一声“叽”,便向山顶竹屋飞去。
池桥松吹了声口哨。
旁边晕晕乎乎的小青,用力甩了甩脑袋,回应一声:“哞。”
“没事就好,下次别这么冒失,我不过是演戏逗一逗老涂的老相好,你真以为我会被狐狸精的口气迷住吗,就这么着急冲出来。
算了,也怪我,演技太好,连自己人都看不穿。
把那只……老母鸡带上,我们也去竹屋。”
池桥松安抚一下小青,虽然嘴上责怪小青冒失,其实心里面挺感动小青挺身而出。随即召出运财童子,直飞山顶竹屋。
小青咬住老母鸡的一条腿,准备将它拖着往山上游走。
不过不小心将鸡腿咬破,流出一些污血,这污血顿时把小青臭的干呕起来。
它想丢下这只浑身散发臭味的老母鸡,又记着池桥松的交代,磨磨蹭蹭片刻,见涂山孑和池桥松已经没影了。
才不情不愿的用尾巴,卷起老母鸡的另一条腿,拖着老母鸡往山上赶去。
…
…
…
进了竹屋。
池桥松就见到涂山孑,拎着一把小刀,在黄毛狐狸任琼丹额头上,刺破一道血痕,随即手掐法诀,似乎在施展什么法术。
等它转过身来,又指了指池桥松的手指:“叽。”
“要我的精血?”
“叽。”
“你这是要做什么?”池桥松虽然疑惑,但出于对涂山孑的信任,还是将手指割破,挤出一滴精血出来。
修道之人,精气神盈满,随便一滴血都是精血。
涂山孑用狼头小鬼所化的黑烟,将这滴精血卷起,随即结一个手印,这滴精血便迅速没入任琼丹额头的血痕之中。
随即。
又见涂山孑连连掐动法诀,一道飘渺的狐狸虚影,被涂山孑硬生生做法抽出来,递给池桥松:“叽。”
“打上印记?”池桥松大约知道涂山孑要做什么,迅速施展《驱鬼术》中手段,将一道印记打入虚幻的狐狸影子中。
涂山孑这才把虚影,重新塞回黄毛狐狸身体中。
做好这一切,它示意入梦:“叽。”
一人一狐迅速进入梦境。
“老涂,你刚才在做什么?”
“池哥还记得当初你借我一滴精血,让我得以缔结灵契,一缕生魂寄托于你名下,成为池哥的灵仆,从而不再遭受雷劈吗。”
“当然记得。”
“那时是寄名灵契,虽然我成为池哥灵仆,但池哥也会庇护我安全;现在我以池哥的精血为引,与这任琼丹,结了锁魂灵契,生死全操控于池哥之手。”
“锁魂灵契?”池桥松疑惑,“为何让我结,你完全可以自己结啊。”
“咳咳。”
涂山孑咳嗽一声:“我这……一来不忍心,二来不合适,它身上的业障太重,我这小身板可承受不住。”
“好吧,那只老母鸡呢?”
“那是任琼丹的老仆小直,没什么本事,无需管它。”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池桥松问道,“这桃花劫算是结束了,可是接下来,又要如何与任琼丹相处?”
涂山孑摸着胡须,沉思道:“我自然不愿意与她沾染半分关系,错非当年抢了她狼头小鬼,有些因果,我都不会救她……今后池哥就当多了个使唤丫头吧,她当年拜师一位老仙医,倒是学了一手针灸医术。”
“针灸医术,就是那些银针吗,还能战斗?”
“自古医道不分家,医术也是道术,当然,这指的是大夏数千年传承的古医术,不是现今兴起的新医学。”
“它的医术很厉害吗,可否治病救人?”
“我不清楚,池哥可以等她醒来,再去询问她,反正她已经成为池哥的阶下囚,大可随意炮烙。”
“哈哈,我怎么好意思,它毕竟是你的老相好。”
“咳咳,池哥千万别误会,老涂我心无旁骛,早就参破红尘,一心只想渡过人胎之劫,开启新生。”
话虽如此。
但池桥松也不可能真的随便折腾任琼丹:“这样吧,老涂你今后担当我的师爷,这任琼丹,就担任我的生活秘书,对了,它会炒菜吗?”
“似乎是会的。”
“妥,哦对,还有一点我很好奇。”
“池哥请说。”
“为什么任琼丹和这个老母鸡小直,可以变化成人,还能开口说话?”这是他一见到任琼丹,就生出的疑惑。
毕竟连九十多年道行的涂山孑都不会。
任琼丹是年久狐狸精,又得老仙医授技,会变化之术可以解释;毫无本事的老母鸡精,又凭什么有如此能力。
涂山孑闻言,叹息一声道:“这就是我不愿意与她们有牵连的原因,此乃《人相尸解术》,寻一人尸,日日炼化,久而久之就能得人相之形。”
“也就是说,任琼丹、小直的形象,都是之前死人的形象?”
“非也。”
“怎么说?”
“《人相尸解术》只是参悟尸体,但所得形象仍是自身所化。比如这任琼丹,若是渡过人胎之劫,就是现在的样子……可惜,她一身邪祟之气,早晚要被雷劈死。”
说到这里,涂山孑忽然郑重其事说道:“池哥,请你务必答应老涂一件事。”
“你说。”
“若这任琼丹,起了淫邪之念,切勿与她媾和。”
这下轮到池桥松咳嗽了:“老涂你什么话,我池桥松是这样的人吗,别说她是你的老相好,即便不是,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
涂山孑摆手道:“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任琼丹这样的狐狸精,以色诱人,与武道巨擘交欢,暗中采阳补阴,此乃偷道之法,会折损武道巨擘的福德。
武道巨擘会一时沉溺于狐狸精的美色之下,但绝不会久久沉溺,迟早将她抛弃。
这也是不修正道,想走捷径的弊端。
所以池哥千万把持住,人世间福德得来不易,若浪费在这等污秽之物身上,属实得不偿失。”
“我断不会这么做。”池桥松点头,理解涂山孑的好意,“接下来这任琼丹和小直,就在池家山老老实实接受改造,若还敢出门作祟,那时老涂你也别怨我心狠。”
涂山孑回道:“届时,池哥不愿下手,我老涂也不会留她性命。”
第二百一十八章 脑子不太灵光
“小白,舔一舔,舔一舔。”
散了梦境之后,池桥松就将小白从梧桐大棚抱出来,然后飞回竹屋,试图让小白舔一舔任琼丹,帮她治疗。
任琼丹的脑袋被他一拳打中,估摸着骨头都裂开了,伤势不可谓不重。
涂山孑端坐在高脚椅子上,默默修身养性,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实际上偶尔眼皮会抬起一条缝,偷看任琼丹。
半晌之后,小白终于不耐烦起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任琼丹的脑袋。
将伤口粗糙舔过一边,便停下来,再不愿意动弹。
接下来池桥松便看到任琼丹脸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结痂,这就是月宫玉蟾白玉宫的妙用。
上次救治涂山孑时,就见过如此功效。
随即他看了一眼门外边的巨大老母鸡,老母鸡肩颈部位,被他的剑芒刺穿一个大洞,腿上又被小青咬破。
不过当时池桥松,没有下狠手,所以只是穿刺一道伤口,劲力并未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