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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们愚笨,还不听话。”池桥松淡淡说道,一点没有脸红。
前身练拳三个月,狗屁都没练出来,武学资质很差劲。如今有了一亩薄田金手指,池桥松远胜任何天才。
“我听话,大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池桥武用力点头,开始像模像样的打拳。
温墨山也跟着打拳,只是动作有气无力。
池桥松看出来了。
大夏民国武道虽然昌盛,但也不是人人都有资质,池桥武、温墨山的武学资质,跟前身似乎差别不大。
将来没有机缘的话,难成大器。
其中池桥武多少还有点毅力,算是个难得优点;温墨水连毅力都欠缺,这辈子怕是进不了力士境。
摇摇头。
池桥松不再去想未来。
他继续埋首于旧报纸之中,了解整个大夏民国方方面面的消息。
不觉三天时间过去。
一亩薄田中的扁豆芽,已经长成小苗,速度似乎比想象中要快很多。他没多少农活经验,便喊来池父。
池父见状,啧啧惊叹:“这几天天气确实很好,但扁豆芽长得太快了点,而且一株苗都没死,长势还旺相。”
“我上肥料多。”
“山田本来就瘦,上再多肥料,也比不上山下的肥田。”池父对此很不理解。
不过好奇一阵后,就不再多想,只盼着这茬扁豆能有个好收成,好贴补贴补家用——为了池桥松的学费,家里欠了不少外债。
另外。
他在中午吃饭时,与池母商议道:“桥松种的扁豆长得旺相,估计今年气候适合,我看回头我们把后山的山田,都种上扁豆。”
池桥松想开口说点什么——他大致明白,不是山田适合种扁豆,而是一亩薄田自有神异。
不过这事暂时不方便透露,只能默然。
种扁豆就种扁豆吧,都是庄稼。
第五章 野猪
扁豆苗一天窜一截,长势喜人极了。
池桥松还是每天安稳的练拳、教拳,然后看报、逛街,时不时打听朱大元帅仗打得如何了,老师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天报亭的喇叭里,传来老板沙哑的叫喊声:“号外,号外,申系南扩,瓯阀不日将退兵,朱大元帅又打胜仗啦!”
报亭已经围了一圈人。
池桥松暗自鼓劲,挤进了人群中,抢到一张带着油墨香味的《江右晨报》。
他不买,他只看看。
《江右晨报》首页头版头条,就是老板所说的申系南扩、瓯阀退兵之事。
江右省是内陆省份,一共十一个地级市,被四家军阀瓜分。
其中浮梁、广信、弋阳三个市,被朱大元帅占着,于是设立了彭蠡地区,自领彭蠡地区行署专员一职。
世人便称朱大元帅为彭阀。
墨坎县就隶属于浮梁市。
彭阀与隔壁省的瓯阀,势力范围挨在一起,所以经常起争端。这一次彭瓯之争,意外引起了大军阀申系的觊觎,趁机南下扩张,捅了瓯阀的屁股。
瓯阀的陈大元帅,不得不退兵抵挡申系入侵。
朱大元帅捡了个大便宜。
乘胜追击,想要一举拿下瓯阀的一个市。
看完新闻,池桥松便放下报纸,挤出人群之外,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希望讲武堂的老师早点回来。”
随后。
池桥松去了一趟墨坎电视塔,电视塔是整个墨坎县的最高建筑物,足有一百五十米高度,而且步行梯对外开放。
没多少人愿意爬这么高的台阶,就为看看风景。
力士境下上等的池桥松,身体明劲滋生,力气源源不断,自然不畏惧爬楼梯,咚咚咚一鼓作气就爬到顶上。
撑着铁栏杆,放眼西望。
整个彭蠡大湖尽收眼底,渔船密密麻麻。
不过这还不是彭蠡大湖的丰水期,等到五月梅雨来袭,彭蠡大湖的水位几乎能淹没到墨坎县的城墙脚下。
那时候可以称得上是烟涛微茫信难求。
…
…
…
“大哥,大哥,你可回来了!”池桥武在一道坎山脚下等着。
“怎么了?”
“野猪,野猪进山了,把田舍的扁豆苗给嚯嚯了好多。”
“野猪?”
池桥松快速赶去后山田舍。
便见竹篱笆被拱开一个缺口,池父砍来新的竹子,准备修补这个缺口。一亩薄田中的不少扁豆苗被吃掉。
损失倒也不算大。
“我回头给你做几个夹子,吓吓野猪。”池父说道。
“野猪哪去了?”
“惊跑了,我估计还在山上,你要小心。”
“小心的是野猪,爸,砍刀借我。”
“你要干啥?”池父问道。
“找野猪。”
“你别逞能!”
“放心。”
拿过砍刀,池桥松就往山林里钻去,如今他已是力士境修士,一拳能把槐树打断,早就手痒想要打打猎。
家里没有猎枪,也没有弓弩,只能用砍刀。
“大哥,带上我。”池桥武骑着竹马,追过来。
“回去!”
“哼!”
进了山林,池桥松胡乱逛起来,他没有猎人经验,并不知道怎么追寻猎物。不过一道坎并不大,来回转上一圈,能找到野猪最好。
一个小时后。
没找到野猪的池桥松,在山顶的一口泉水边,弯腰抄水喝。
一道坎一点也不秀丽,更没有险峻之处。树木也比较单调,松柏、竹子、栎树、杏树居多,倒是有不少攀缘的藤条。
斑鸠、画眉、喜鹊,漫山遍野。
动物也都是些黄狼子、刺猬、狐狸等小兽。
唯独山上泉水很多,各个方向都有小溪往山脚下蜿蜒流淌,潺潺的流水声,配合画眉鸟的叫声,别有风味。
蓦然。
他听到身后有哼哧哼哧的声音。
当即握住腰间的砍刀,转过头去看,在树木掩映之间,看见一头黑黢黢的肥硕野兽,正对着一棵树蹭来蹭去。
“野猪!”池桥松视力很好,立刻认出这头野兽。
目测得有三百斤。
是一头成年野猪,但还算不上大野猪。
墨坎县的千里翠陇陵,野猪数量很多,群山中有一些年老成精的野猪,叫做“游山鼓”,超过一千斤重,乃是实打实的灵兽。
老猎人都说,吃了游山鼓,至少增寿一年。
可惜想猎到游山鼓,不是一件容易事。
“今天我就拿你开刀。”池桥松小心翼翼的靠近野猪,他对《疯牛大力拳》烂熟于胸,可只有果实提供的多年练拳经验。
对于野外实战,与兽与人交手的经验,依然为零。
沙沙。
脚下踩着树叶,发出了一点儿声响,这迅速惊动野猪。野猪蹭树皮蹭得正舒服,但警觉性依然很强烈。
一人一猪,隔着一棵老松树,互相对视。
当是时,池桥松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拎起砍刀冲过去,一记牛角冲撞的拳法招式,融入砍刀之中,兜头劈下。
野猪似乎瞧见池桥松脸嫩,竟然不逃,而是低着头冲向池桥松。
猪嘴张合,猪鼻子下面两颗獠牙,闪烁寒光。
哐当一声。
砍刀笔直砍在野猪脑袋上,巨大的力道,当场就把野猪脑袋开了瓢,脑浆子都洒出来。野猪瞬间暴毙。
池桥松轻轻闪身,躲开野猪去势不减的冲撞。
砰咚。
暴毙的野猪,头顶嵌着砍刀,一路冲撞上那棵老松树,才顺势倒地。肥硕的尸体上,四肢还在不停抽搐。
“呼。”
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池桥松轻轻吹了口气。
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斗,没想到只一刀,就把三百斤的野猪砍死,这油然而生的成就感,让他顿觉飘飘然。
“比想象中简单得多,就算不用砍刀,我赤手空拳也能打死它。”池桥松已经清晰的定位出,自己现在的实力。
他之前就明白,自己大约是力士境下上等。
但力士境下上等,究竟实战定位如何,多少有些朦胧。
今天这一番狩猎,便彻底明白。
明劲滋生,全身仿佛用不完的力气,这远超普通成年人,即便拳王泰森巅峰期,也不一定有力士境的拳力。
拖着野猪后腿,池桥松轻松下山。
池父还在修补田舍的篱笆,池桥武则在一旁递工具,见到池桥松拖着野猪过来,父子两人都目瞪口呆。
“哇!”
池桥武飞一般奔过来,绕着池桥松转圈子:“野猪,野猪,大哥你把野猪打死了!大哥你真的太厉害了!”
池父也惊叹问道:“你打的?”
“爸,我如今学了武,打一只野猪轻轻松松。”池桥松淡淡说道,野猪而已,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第六章 游山鼓
一头野猪,三百一十五斤,算不上很大。
池家却欢天喜地,仿佛中了大奖。
“我去城里给农机店送竹编,顺便喊你二叔、小姑他们过来吃饭。”池父抽着旱烟,将手工编织的竹篮、斗笠等工具扛起。
池家当初选择在半山腰盖房子,就是冲着池父有这一手竹编手艺,方便从山中砍竹子。
不过这年头竹编卖不上价格。
想靠竹编发家,难。
“路上小心点。”正在处理野猪内脏的池母,叮嘱一句。
池父点点头,交待池桥松:“你等一会,去山脚,把村长跟你二爷爷、三爷爷,都请过来吃晚饭。”
本地宗族氛围比较重。
谁家杀猪、宰牛,都会请村长和村里辈分高的长辈。
“嗯。”池桥松点头。
…
…
…
“小松是真有出息了。”村长笑呵呵的嗑着瓜子。
山脚下的村庄是池家村,村长自然姓池,算起来也是池桥松的爷爷辈。
“一个人就把野猪打死了,小松是练出来了,还是修田你当初有远见,送小松去讲武堂,这不就练出来了。”
三爷爷啧啧惊叹。
心里有点后悔,没送自己家孙子进讲武堂。
虽然都知道学武是个出路,可就像考大学一样,谁敢保证自己家孩子就能学有所成。而且穷文富武,练武对穷人来说,十分残酷。
没钱买辅药养身,练出来也是一身伤病。
大夏民国混战的军阀,实际上都是出身高门大户。
比如朱大元帅朱光闪,祖上担任过封建旧朝的礼部尚书还是侍郎,到大夏民国成立后,一直都有族人担任地方官员。
这才有了朱光闪立旗举义,一战而定三市十九县,开创彭阀的壮举。
“你家孙子年纪不大,你现在也可以送他去讲武堂,朱大元帅一直都在招兵,练出来直接就能参军。”二爷爷挤兑道。
三爷爷哼了一声:“没那个天赋啊,不如小松。”
等到晚饭开席,野猪肉端上来,两位老人就顾不得斗心眼了,捡大块的野猪肉往碗里夹。
“小松,三个月讲武堂练下来,你现在能排第几?”村长问道,对于朱大元帅办的讲武堂,很多人还在观望。
池桥松平静说道:“我在讲武堂,天赋不算好,放假前我的排名应该是倒数吧。”
“嚯,你排倒数?”
“是。”
这话一点不假,他当时属于被劝退的序列,只是有了金手指,才有了如今的力士境下上等的实力。
再回讲武堂,妥妥的第一名。
毕竟三个月时间,再有天赋的学员,也没法依靠《疯牛大力拳》,练出明劲,进阶力士境,遑论下上等的战斗力。
“看来这讲武堂,还真有本事。”村长嘀咕。
一餐晚饭吃完,村长和二爷爷、三爷爷,都带着心事离开。
第二天一早,池父就把切割好的野猪肉,拿去了县城里卖,补贴家用。至于池桥松,依然在田舍练拳、教拳。
昨天扁豆苗被野猪吃掉不少,今天他重新拿来扁豆种,把空地补种上。
池桥武和温墨山,又被他抓了壮丁。
不过昨天杀的野猪,让两个小子对池桥松的崇拜值刷满,让种扁豆就老老实实种扁豆,一点抱怨都没有。
“大哥,今天我们练新招式吗?”
“不练,还是打基础。”
他对《疯牛大力拳》的理解达到顶级,自然明白池桥武、温墨山的年纪太小,练的狠了容易把身体练废。
得循序渐进。
“得打到什么时候基础才好啊。”温墨山练着基础招式,架子就慢慢的散乱掉。
啪嗒,啪嗒,池桥松手捏脚踹,帮他把架子重新端起来:“架子不要散,小屁孩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
温墨山不敢反抗,只能干嚎:“哎哟,哎哟。”
池桥武就在一旁嘿嘿直笑。
嬉闹片刻。
忽地几声熟悉的哼哧声音传来,池桥松眉头一挑走出田舍。循声望去,一头远比他打死的野猪大得多的巨型野猪,一边嗅着地面,一边向田舍方向走来。
“哇!”
池桥武咋呼起来:“好大的野猪!”
“回去,你们两,进田舍。”池桥松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