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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池桥武咋呼起来:“好大的野猪!”
“回去,你们两,进田舍。”池桥松反手就从屋檐下,抽出一把砍刀,这是他为了进山打猎特意准备。
野猪走近,看到池桥松挡在面前,它有些迟疑的停下脚步。
如此近距离的对峙,让池桥松看得清清楚楚,这头野猪比昨天的野猪,大了好几倍,肌肉虬结、獠牙突出,连猪鬃毛都根根直立,仿佛披了一层钢针。
“这体型!”
“这姿态!”
“该不会是游山鼓吧?”
池桥松心里莫名有些紧张,千里翠陇陵年老成精的野猪不少。
一旦像人类修炼武道一样,突破了自身物种的局限,那就不再是平常野兽,而是拥有灵性的灵兽。
灵兽野猪,本地都叫它游山鼓,叫声如打鼓一样响彻山野。
大野猪见到池桥松还不让路,便主动转身走开,想从另一个方向往篱笆墙走去。池桥松自然不会让它来祸害一亩薄田,也跟过去继续挡路。
可以猜测。
这头大野猪,就是被一亩薄田所吸引。
“昂!”
两次被挡路,大野猪顿时烦躁起来,张嘴就是一声吼,仿佛平空一个霹雳打下,震得池桥松两只耳朵都疼。
他完完全全肯定,这头大野猪,就是游山鼓。
“灵兽,我打得过吗?”心头微微发憷,手上用力攥紧砍刀,池桥松并未退后半步,他依然准备称量一下大野猪。
毕竟。
这可是游山鼓,是灵兽。
拉过去肥田,说不定就能凝结一包肥料。
吼声没有吓退池桥松,游山鼓不再犹豫,直接向池桥松冲过来。并未完全起速,更像是一种逼迫,逼迫池桥松退开。
池桥松见机,直接挥舞砍刀,兜头就劈。
啪嗒!
砍刀准确劈中游山鼓的脑袋,砍出一道血痕,似乎砍到了骨头上,但骨头坚硬如钢铁,让砍刀再不能砍入半分。
“昂驰!”游山鼓怒吼。
小山般的身躯,倒退两步,轰然冲向池桥松。
那一刻池桥松仿佛见到一辆坦克,向自己碾压过来,气势之磅礴,简直无法形容。
他心生胆怯,但背后就是一亩薄田,是他飞黄腾达的依仗所在,不容他往后退,只能鼓起心头一股戾气。
提刀迎上游山鼓。
啪嗒。
砍刀拍在游山鼓的肩胛部位。
他本人往左挪移两步,堪堪避开游山鼓的冲撞。趁着游山鼓掉头的间隙,又挥舞砍刀,狠狠两刀剁在游山鼓结实的后背。
划拉出两道浅浅的血痕。
第七章 獠牙
皮糙肉厚。
这是池桥松交手游山鼓后的感想,他已经使出十成力气,还是用砍刀,结果仅仅给游山鼓造成一点皮外伤。
背上两道血痕,没有影响游山鼓的战斗力,反而激发它的凶性。
“昂驰!昂驰!”
吼声如雷,声震一道坎。
躲在田舍里的两个小家伙,被叫声吓得瑟瑟发抖。
游山鼓倒退两步,前蹄在地上不断扒土,调整自己的方向,试图正对着不停游走的池桥松,好来一个满怀冲撞。
池桥松自然不会傻站着等它进攻。
《疯牛大力拳》是一门拳法,却也有结合少量步法、身法,让他可以从容面对游山鼓的进攻。紧握住手中砍刀,这是他击杀游山鼓的最大依仗。
一双拳头再犀利,又如何比得上一身猪毛钢针。
游山鼓勉强锁定池桥松,如山的身躯践踏着地面奔来,动静之大,让人骇然。
池桥松不得不躲。
咔嚓!
身后一棵大腿粗的榆树,直接被游山鼓撞断,猪嘴上的獠牙一拱,甚至将半截榆树连根拔了起来。
“昂驰!”
游山鼓甩掉半截榆树,继续向池桥松冲去。
池桥松再躲。
几次三番之后,他已经大致熟悉了游山鼓的进攻方式,这头灵兽确实凶猛,但智力十分有限,招式来来回回就是冲撞、甩身、拱嘴。
“喝哈!”
趁着游山鼓冲过来的时候,他这一次没有再闪躲,而是错身扭开的瞬间,手中砍刀精确砍中游山鼓的眼眶。
啪嗒一声,仿佛有骨头裂开。
游山鼓的左眼瞬间血涌如泉,将它的一半视野模糊,也让它陷入狂躁,力量、气势凭空暴涨一截。
低头、俯冲。
轰隆一声撞击,腰杆粗的一棵老树,应声而断,树冠扑簌簌砸在地上。在游山鼓的暴力面前,脆弱得如同一棵野草。
游山鼓冲势不减,狂奔向躲在树后的池桥松。
“来得好!”池桥松握着砍刀,心中紧张而又亢奋。
与这等凶兽搏击,让他整个人热血沸腾,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领域,拳法招式破碎重组,《疯牛大力拳》融会贯通。
他吃了武道外功果实,《疯牛大力拳》已然大成。
唯独欠缺一些实战经验。
如今补全,《疯牛大力拳》似乎又进入另一层境界,不过暂时来不及感悟,他得先解决掉灵兽游山鼓。
一米。
零点五米。
当游山鼓即将撞上自己时,池桥松动了,手中砍刀猛然往前一送。无需施展多少力道,只需迎着游山鼓的冲击力,砍刀就笔直刺入游山鼓的另一只眼眶。
噗嗤。
血液混合脑浆,四下溅射。
“昂驰昂驰昂驰……”游山鼓发出刺耳的惨叫声,身体不断的扭动、蹦跳,想要把眼眶上的砍刀甩掉。
周围大树遭了秧,被它碰到不是断掉就是歪倒。
池桥松站在原地,本可静静等待游山鼓力竭血尽而死,但他并未等待,而是缓缓走向狂暴挣扎的游山鼓。
《疯牛大力拳》种种招式在心间流过。
最终凝聚为一招。
福至心灵。
他身体骤然向前,冲入游山鼓身旁,侧身下腰,双拳抱对,形成一个牛角姿态,再重重往前一顶。
哞!
有一头牛的虚影闪过。
双拳狠狠打在游山鼓的脑袋上,沛然之力灌入,配合插在眼眶上的砍刀,直把暴跳的游山鼓瞬间打得静止。
下一秒钟。
游山鼓上吨重的身体,重重摔倒在地上,微微抽搐两下,彻底气绝。
收拳。
吐气。
池桥松亢奋的情绪,如潮水般退下,又恢复到战斗之前的平静。这一刻他明白,自己终于将《疯牛大力拳》吃透,真正有了力士境下上等的实力。
…
…
…
“大哥!”
“桥松!”
闭目体悟自身武道的池桥松,转过头看去。
池父不知何时已经闻声赶来,池桥武、温墨山,还有五岁的池小芽,都站在田舍不远的地方,看着自己。
他微微点头。
池父顿时带着几个小孩跑过来,检查倒毙的巨大野猪。
站在游山鼓旁边,池父觉得自己对着一头大象,惊骇说道:“这野猪得有上千斤,莫不是游山鼓?”
“差不离。”
“你连游山鼓都能打死啊。”池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已经被震惊的无以复加,本以为自己儿子学武三个月,能打死一头三百斤野猪,就是顶天的表现了。
现在。
一千多斤的游山鼓,都能击毙。
“爸,我有武道天赋,不过做人得低调,你帮我遮掩一二。”池桥松说道
池父忙不迭点头:“晓得晓得。”
然后对身后的三个小孩严肃说道:“刚才这事,谁都不许在外面乱说,包括你,墨山,对你爸你妈都不能说。”
池桥松在一旁补充:“说了,我就不教你练武了。”
温墨山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大舅,大哥,我不说,我绝对不说!”
将几个小孩糊弄住。
池桥松问道:“爸,游山鼓怎么处理?”
池父看了一眼小山般的大野猪,再欣慰的看着池桥松,说道:“你说怎么处理。”在他心中,能打死游山鼓的大儿子,已经是可以当家。
池桥松有些犹豫。
他有心将游山鼓剁碎了肥田,看看能凝结多少肥料,但又有些舍不得。
一来没有借口,拿灵兽肥田这事,根本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二来月桂树没有开新的小花,有肥料也用不上;三来他口袋不富裕,游山鼓卖了不仅能还家里的欠债,还能让腰包鼓起来。
所以综合考虑。
放弃了肥田方案:“爸,你喊二叔回来,你们找个渠道,把游山鼓卖了还债吧。如果有多余的钱,给我一部分,我有用。”
等讲武堂开课,想学别的武功,难免要花点钱打点——在不暴露自己《疯牛大力拳》大成的情况下。
池父点头:“好。”
“对了,我要留一根獠牙。”池桥松补充。
他发现砍刀对灵兽的作用,着实太小,如果不是游山鼓太笨拙,还真不容易刺中眼眶。以后想要对付灵兽,得打一把更趁手、锋锐的武器。
游山鼓的两根獠牙,就比较适合打造武器。
这獠牙足有二十公分长度,可以打造匕首或者短刀,日后再去打猎时,近身一刀,绝对能有奇效。
第八章 掰弯铁棍
哐当,哐当。
特意磨洗了一遍的菜刀,几乎把刀刃都剁卷了,才把游山鼓的一颗獠牙从根部完整卸下来。
清洗干净,拿在手中把玩,池桥松十分满意。
池父已经骑了自行车,去城里找二叔了,他还打算从城里借一辆手扶拖拉机,不然没法运走游山鼓。
池母笑呵呵的蹲在地上,将游山鼓流出来的血液混合泥土,一一铲走。
这些浸了猪血的土壤,营养丰富,可以拿去小菜园肥田。
其实池桥松也想肥田,不过这些浸血的土不多,也就没有争取。他坐在田舍门旁,看着一亩薄田里摇曳的扁豆苗,心情大好。
……
薄田一级:一亩
肥料库:暂无
本灵根(1):月桂树(《疯牛大力拳》圆满)
外灵根(0):暂无
灵作物:扁豆
……
信息又一次更新,以供瞻仰的《疯牛大力拳》,从大成属性提升为圆满属性,代表着池桥松完美掌握这门武功。
下次再有变化,大约就是扁豆成熟,或者讲武堂开课,他重新学一门横练功夫。
到了傍晚时分。
嘟嘟嘟的拖拉机声音,从一道坎山脚缓缓靠近,二叔驾驶着拖拉机,兴高采烈的开到池家房子附近。
往田舍没有大路,拖拉机进不来。
几个人合力将游山鼓拖起来,一路拖上拖拉机,全都累出了一身汗。
“爸,二叔,买家找到了吗?”
“墨坎大饭店,说只要是游山鼓,给三块钱一斤!”二叔兴奋的说道。
大夏民国的物价很低,猪肉一块钱一斤,野猪肉一块五左右,游山鼓的肉给到三块钱一斤,确实高价。
池桥松的小姑父,在粮油店当伙计,一个月满打满算也就五十块钱。
“我跟着去。”
“嗯,你跟着,防止人家讹我们。”池父对儿子的本事,已然信服。
盖上厚重的塑料皮,把游山鼓遮挡严严实实,池桥松跳上车斗,坐在塑料皮上。由二叔驾驶拖拉机,赶夜路往城里开去。
“修园,啥事啊,开拖拉机?”山脚的村民,听到动静后端着饭碗出门。
池修园是二叔的名字。
二叔笑着回道:“我哥要卖陈粮呢。”
卖陈粮是池家想的借口,遮掩池桥松能打死游山鼓的事实。
一路顺遂开进了墨坎县城,直奔墨坎大饭店而去,这是本县最高档的饭店,唯一的三星级酒店。县里权贵请客吃饭,基本都在这里。
拖拉机开进后院,饭店经理带人过来,掀开塑料皮,对着游山鼓的尸体啧啧惊叹:“确实是个大家伙,这得长了三四十年!”
“陶经理,你看……”池父搓了搓手。
“称称吧。”
“哎好。”
众人合力,把游山鼓抬到地磅上,一称总共有一千一百二十五斤。一斤三块钱的价格,合计三千三百七十五块钱。
“多少?”陶经理转头问身后的会计。
会计报数:“去皮一千一百斤,三千三百块钱。”
陶经理点头:“给两千三。”
池父和二叔一听,顿时急了:“陶经理,说错了吧,是三千三,不是两千三。”
“没说错,本来是得给三千三,但你这不缺了一根牙吗,游山鼓的牙没了,影响卖相,肯定要找补差价。”陶经理一本正经的说道。
二叔急道:“牙也不能吃,又不影响猪肉。”
陶经理却咬死了,缺了一颗牙,就得扣一千块钱。
眼见池父和二叔还要分辨,池桥松直接打断双方的拉扯,说道:“既然缺颗牙就要找补,那我们不卖了。”
陶经理斜乜一眼池桥松:“拉都拉来了,你们还能往哪送。”
随着陶经理的话音落下,周边的饭店伙计,若有若无的围了过来,军阀混战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