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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就几包肥料的事。
有小青的蛟蜕肥田,他现在心里豪横得很——再说也未必真会施肥,完全可以当作一朵小红花,挂在蟠桃树上欣赏。
…
…
…
十点钟以后,郝伯昭才姗姗来迟。
身为首席讲师,他并不需要按时上下班,时间分配十分自由。
“你最近《泼风快刀》修炼如何了?”郝伯昭一边喝茶,一边问询。
“已经练出刀意。”
“唔,进展挺快的,练出刀意之后,就要慢慢打熬刀法,一天早中晚三次操练,让刀法帮你梳理身体。”
“老师,我现在还想学《大力神拳》。”
“贪多不是好事。”
“主要是触类旁通,反正一门武功得打熬几年功夫,不急于一时,我尝试一下别的武功,心里有个对照。”
“行吧。”郝伯昭对于池桥松,教学并不严苛。
一来两者只是普通师生关系,不是师徒关系;二来池桥松表现沉稳,不像一般人浮浮躁燥,或者三心二意。
就冲池桥松仨月不到,将《猛虎大力拳》大成,也值得特殊对待。
毕竟对待天才和庸才,要因材施教。
随后郝伯昭又说道:“我以后会很忙,教你的时间不一定多,你可以向其他会《大力神拳》的老师多请教。”
“是,我明白。”
“对你小池,我还是很放心的,好好努力,把力士境根基夯实,争取三四年内进阶勇士境,未来就很有希望冲击武士境。”
“好。”
随后时间里,郝伯昭抽空练了两趟《大力神拳》,算是为池桥武开个头。
如果说《疯牛大力拳》、《猛虎大力拳》是模仿一种动物,从而推演出的武道外功,那么《大力神拳》就是大杂烩。
池桥松在郝伯昭练拳的身影上,看到了虎型、鹤型、蛇形、猴形等等不同动物的神态。
这门横练功夫,称作《百兽大力拳》更合适。
“练吧。”
池桥松开始全身心往这门拳法投入。
他整理档案室,对老师们会的功夫很清晰,足有四位老师会《大力神拳》,他选了其中武士境的宋翔宇老师。
原因无他,宋翔宇也会《泼风快刀》,郝伯昭没时间教学时,他偶尔会向宋翔宇请教。
一事不烦二主。
拎上金圣香和婺朦胧,池桥松再度送礼宋翔宇,请教《大力神拳》。
第九十章 观后感
三月份的生活,充实且惬意。
老池家山上山下都忙个不停,但池桥松并不忙——他想去帮忙,总会被长辈们拒绝,让他去忙自个儿的事。
他自己的事,核心就是练拳,修炼《大力神拳》。
与死要收礼的徐景阳不同,宋翔宇收了一条金圣香和两瓶婺朦胧后,就爽快的指点池桥松练武——哪怕不送礼,宋翔宇也不会拒绝指点。
为了尽快摸到门窍。
池桥松在练拳之余,会带上斧头,去临近几个山头转悠,打打猎。顺便观察山中动物的形态,为《大力神拳》提供理论支持。
斧头几乎完全长成大狗,一身虎斑花色的皮毛,威风凛凛。
几个月时间的训练,它已经完全服从命令,所以进山无需拴狗绳。接下来的训练科目,就是训练斧头如何配合狩猎。
偶尔。
小青也会跟着池桥松进山,见识一番山里的景色。
池桥松现在完全肯定,当初渡劫的那头大水虺,根本就不是什么水蛇类,只是恰巧在老洼坝渡劫而已。
它生下来的小青,就完全不喜欢水,只喜欢在地面爬行。
当然。
更喜欢盘在池桥松肩膀上。
它虽然只是一头幼蛟,初生两月都不到的幼蛟,但作为祥瑞之兽,战斗力相当彪悍,寻常獐子、狗獾,只要被它盯上就再难逃脱。
“汪汪!”
斧头发现前方灌木丛里有东西。
小青直接从池桥松肩膀上飞射出去,落地后便快速向灌木丛游去。
此时灌木丛里躲藏的小兽,见势不妙,一头冲出来,奋力奔逃。看它的身影轮廓,大约是一只麂子。
然而小青仿佛地上一条青色橡皮筋,啪嗒就弹射起飞,化作利箭射在麂子身上。
咬住。
缠上。
绞杀。
一气呵成。
麂子倒地不起,被小青粗壮的身体缠裹得动弹不得,“一哟一哟”乱叫。然后小青越勒越紧,直到把麂子活活勒死。
这才松开身体,回头看着慢慢走过来的池桥松,得意的发出一声牛叫:“哞!”
“干得不错。”
池桥松不吝夸奖。
小青低头张口,寻找可以下嘴的地方。
然而试了试吞咽,除了把麂子的脑袋勉强吞下,后面身子实在没法吞入,只能再把麂子脑袋吐出来。
可怜巴巴的望向池桥松。
“麂子你还是别吃了,等回家吃小鸡仔吧。”池桥松摸出绳子,将麂子拴起来,挂在肩扛的木棍上。
“哞!”
小青表达一声不满,但还是乖乖跳到池桥松肩膀上盘着。
它现在两米多长度,重量着实不轻,当然对勇士境的武者来说,这点重量微不足道。
一路逛到五道坎。
站在五道坎山顶,往千里翠陇陵深处张望,池桥松不由得发出感慨:“也不知道打鬼行动进展如何了。”
一个多月时间过去。
彭蠡四鬼落网的消息沸沸扬扬,然而全都是小道消息,报纸上并未爆出任何一则。
街头巷尾的通缉令都还在,广播里也会时不时提一下打鬼行动,但这件事的热度,终究一点一点降下去。
气温渐渐回升,山民已经开始陆陆续续进山。
这也是池桥松开始恢复打猎的原因所在,总不能因为畏惧遇到彭蠡四鬼,就一辈子不踏入千里翠陇陵。
眼见天色不早。
他吹一声口哨:“回家。”
闻听哨声,四处溜达,还偶尔撒泡尿的斧头,快速跟上。
一人一蛟一狗,一起回返一道坎。
…
…
…
三月底的时候,本地新右会搞了一次团建。
池桥松作为预备社员,也应邀参加团建活动,不过这一次团建比较枯燥乏味,是去曙光电影院看宣教片。
宣教片的内容,无非就是“忠君爱国”那一套。
这个君,指的是朱大帅。
看完片子后,又去景山饭店聚餐。
“你们预备社员,看完了这个片子,记得在一周内交一份八百字的观后感,交到你们所在单位的支部。”
团部负责人,对池桥松等预备社员,私底下交代道。
等负责人一走,一名年轻的预备社员,就低着嗓子四处问道:“你们谁会写观后感,能借我抄一下吗?”
另一名预备社员,不住抱怨:“这谁会写啊,我小学都没念完!”
习武与文化课并不冲突,不过很多武者自持武力,瞧不上文化课,没怎么用心念过书,文化水平相当差。
单纯从学历上来说,池桥松也是这样的武者。
他只有初中肄业。
不过。
作为穿越者,池桥松再怎么说上辈子也是本科毕业,文化程度远超大部分武者。
“韩四平,你是大学生对吧,帮我写一份,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漂亮的小师妹,我家武馆女学员多得是。”
说话的预备社员叫朱卫,家里开了一个振洪武馆。
据说他家还跟朱大元帅沾亲带故。
面相温文尔雅的韩四平,微笑着摇头:“这种观后感最好不要代笔,会影响预备转正,你还是自己写吧。”
朱卫听了,觉得有点丢面子,骂了一句:“臭老九!”
韩四平收起笑容,转头不再理睬朱卫。
池桥松坐在角落,端着水杯养精神,并不参与这种大小团体的交际,总觉得自己与这种场面格格不入。
忽然耳边传来一句问话:“你念过初中没?”
转头一看,是景山饭店少东家景永,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几个月的预备社员,他回道:“念过一年。”
“那你肯定写不出观后感。”
“额……”池桥松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被嘲讽了,但似乎又不太像。
这时景永继续说道:“我爸的秘书,洪大文学系硕士,我让他帮我代笔写一篇,正好也帮你写一篇,要不要?”
现在可以确定。
对方确实没有嘲讽的意思。
池桥松好奇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我两年纪差不多大,肯定能玩到一起,说不定新右会以后是我们做主。”景永认真说道,语气相当自信。
有点莫名被对方的情绪感染。
池桥松微微颔首:“那行吧,帮我写一份。”
“嗯,回头写好了,我让人送去讲武堂。对了,你还在讲武堂当助教吗,我爸已经托人给我找门路,我打算去市立国术馆进修。”
“力士境就去市立国术馆?”
什么境界,对应什么武功,境界不到,掌握不住对应力量。
所以并非去了市立国术馆,就能立刻修炼高深武功,然后飞天遁地,进阶为上师三境巨擘。
景永却点头道:“对呀,那边能遇到大师,我要是被大师境高手看重收徒,在新右会我能横着走。”
第九十一章 光打雷不下雨
团建回来后,池桥松自己摸出笔,准备写一篇观后感。
不过真写不来,写了几个字后,脑袋就变成空的,这比写作文可难多了——他压根就没记住宣教片上讲了什么。
“算了,还是等景永他爸的秘书代写吧。”
这样想着,池桥松又暗自琢磨:“等我武道大成出山,一定要找几个高材生当秘书,帮我处理杂务。”
大夏民国的武者,通常都能身居高位。
为此也会练一练琴棋书画诗酒花,为自己装点门面,但在政务处理上显然是短板。
所以很多督军、专员,都会任命一批不修武道的文职官员,协助自己处理政务,或者干脆招一批幕僚。
师爷这门职业,是相当吃香的。
轰隆隆!
春雷炸响。
三月份的第一场雨似乎要来。
“得抓紧把种子买回来,大棚空着太可惜了。”小姑父拿着手电筒,在几亩地大棚转悠,回到屋里就与池桥松说话。
“种什么药材,都选好了吗?”
“选好咧,哪种贵就种哪种。”小姑父笑道,“咱们家的大棚有灵根庇护,与别处大棚不一样,不用太考虑能不能种。”
池桥松好奇:“选的什么?”
“七叶一枝花、大花茉莉、铁皮石斛,暂时选了这三种,看能不能种成功,如果不行,再试试粉防己、海金沙、吴茱萸和蔓荆子。”
这些都是彭蠡本地能出产的药材。
贵的如七叶一枝花,一斤能卖四五十块钱,大花茉莉、铁皮石斛也能卖上三四十一斤。
不过这些药材大多是野生,很难人工种植。
小姑父说着,又有些担忧:“就是这第五亩大棚,没有灵根压着,会不会效果不行啊?”
前面四亩大棚,分别种着月桂树、蟠桃树、七彩葫芦藤和凤栖梧桐木,但是第五棵灵根迟迟找不到。
导致第五亩大棚,连个名字都没起。
“灵根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小姑父,你们就放心吧,没有灵根,这亩大棚一样可以种药材。”
“嗯,小松你懂这些,你说能种就能种。”
轰隆隆!
雷声再度响起。
小姑父抬头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夜空,摸着自己的胳膊说道:“这气温降得有点多,鸡皮疙瘩都冻出来了。”
“应该要下场大雨。”
“下雨好啊,春雷一声响,黄金千万两,再不下雨这一道坎都快干裂了。比起往年,今年的春雷算是晚的了。”
往年三月初就会打春雷,然后下春雨,滋养刚刚复苏的万物。
今年到三月底,才打春雷。
不过等到晚上十点多,天上依然在打雷,并没有半点要下雨的样子。
小姑父已经洗洗睡了,池桥松将收音机关上,也躺床上准备睡觉。他和值夜的小姑父各住一间,他的床靠着外间的窗户。
夜里。
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遇到一个背对自己的老头,这老头穿着长马褂,手里还捏着一柄拂尘。无论他怎么转圈,老头都背对自己。
看不到老头长什么样子。
轰隆隆!
雷声震响,将他从梦中惊醒,看了一眼窗外,没有雨声只有风声。
他迷迷糊糊翻个身,背对着窗户继续睡觉。
此时一道闪电的光亮,照亮窗户外面,赫然出现一只人立的老狐,在窗户玻璃前一闪而过。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第二道闪电重新划亮窗户。
只是窗户上,已经没有老狐的身影。
同一时间。
梧桐大棚里。
在枯木上盘身而卧的小青,忽然睁开眼睛,似乎有察觉到什么,鼻子嗅了嗅,却没有嗅到异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