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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伯昭闻言笑了笑:“哪有这么简单,邪修是抓之不绝的,只要有人贪婪想走捷径,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邪修出现。”
“这倒也是。”
“不过打掉彭蠡四鬼,彭蠡地区的邪修至少要偃旗息鼓几年,不敢再随意冒头。”
另外一边,刘知事、玄寒子等人,已经策划好如何钓鱼。
一名大约是刘知事副手的武士境高手走过来,对池桥松说道:“小池,稜睁神标记五道眉,肯定是盯上你了,钓鱼计划需要你的配合?”
说实话,这种危险行动,搁在往常池桥松唯恐避之不及。
不过现在刘长远已经盯上他,由不得他逃避,唯有积极面对,将刘长远除掉,才能彻底免除威胁。
他镇定问道:“我要怎么配合?”
“让你当饵,你怕不怕?”
“若能护我安全,我愿意当饵。”他名面上是力士境,实际上是勇士境,多少有些底气,故此沉稳应对。
“不错嘛,胆识过人。”刘知事副手笑道,“真拿你当饵,老郝不得跟我拼命,你就在此处正常练功,一切交给我们。”
“明白。”池桥松松了口气。
能安安全全的苟着,谁又愿意冒险呢,再说他池桥松也不是那种打打杀杀的性格,绝非好勇斗狠之人。
此时玄寒子走过来,说道:“回头我会引爆五道眉身上的标记,引稜睁神过来,它肯定要上你身,你就让它吸两口生气,然后撕开这张符箓上的封皮。”
“五道眉会死吗?”
“看它两的造化。”
“我明白了。”
玄寒子给了一张高级符箓。
似乎是用某种兽皮绘制,图案都是用金线刺绣上去。
研读《云笈七签》不短时日,池桥松认出这是符宝,相当于符箓中的灵宝,看图案应该是禁身锁魂符。
透明封皮贴在上面,确保符宝上的炁不会流失,可以长期保存。
池桥松默默接过,心中思索:“这是要让我用身体,把稜睁神禁锢起来?
说白了还是要拿我当饵,被小鬼上身都要虚弱三五天,被个稜睁神附体,绕是我身体强横,估计也要卧床一段时间……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损伤我的武道根基。”
正想着,便听郝伯昭开口问询:“玄寒子住持,我这徒弟即将晋升勇士,此法会不会损伤他武道根基?”
玄寒子皱了皱眉。
刘树民看过来,温和说道:“请玄寒子住持想个法子。”
玄寒子点头,略一思忖,便掏出另一张符箓和一捆线香:“先贴此符固本,待事情结束,焚此香凝神,泡浴药量加倍,可保你根基不损。”
“多谢。”
池桥松接过符箓和线香。
符箓也是兽皮制作,这同样是一件符宝,线香味道特殊,显然也不是凡品。
池桥松向刘知事道声谢,随后看向郝伯昭,郝伯昭微微颔首,示意无需多言——若非郝伯昭发声,这些人怕是不会在意他区区力士的武道根基。
…
…
…
玄寒子已经焚香沐浴,开始布置香案准备开坛。
郝伯昭拍了拍池桥松的肩膀:“你不用担心,解决了刘长远,就好好休息几天,确保武道根基没事。”
“我明白。”
实际上池桥松并不怎么担心武道根基受损。
他的武道根基是月桂树、蟠桃树,只要这两棵本灵根无事,他的根基就不会出事。
当然。
他不会表现出来,该委屈的时候不能硬撑着。
“回头该你的功劳,谁也少不了你。”郝伯昭复安慰道,“等此事结束,你来我家敬杯茶,补个师徒之礼。”
池桥松微微惊讶,但很快就点头:“是,师父。”
第一百二十章 斋醮科仪
郝伯昭想要收他为徒,池桥松早有预料。
否则不会特意将他叫到办公室,然后送给他一块誓武大会纪念表,一块表或许不算贵重,但很有纪念意义。
除非亲近之人,否则不可能送出。
仅仅只是师生关系,不值得郝伯昭这么投资。
真正促使郝伯昭想要收徒的原因; 是池桥松展示出来的武道潜力,是与席龙龙比武时即将步入勇士境的表现。
郝伯昭年近五旬,自身的武道怕是再难进步,到顶也就是武士境上三等境界。
他早年教过几位徒弟,有勇士境也有力士境,没一个表现出过人天赋; 别说青出于蓝; 就连能否继承衣钵都难说。
恰好此时池桥松出现。
学武半年晋升力士境; 学武一年又有进阶勇士境的兆头。虽然平时看着,池桥松并不像传统天才那么锋芒毕露,但无疑是内秀天才。
故此让郝伯昭再次萌生了收徒的念头。
借着今天的机会,他索性直接提出拜师礼。
而池桥松也只思考了不到两秒钟,就果断答应下来——不说他平日里考虑过这个问题,便是今天郝伯昭为他的武道根基发声,也值得拜师。
那些大人物眼里没有他,他也不需要巴结大人物。
郝伯昭能庇护尚处于弱小时期的他,当师父就已经足够。
“抓住刘长远,你的功劳足够提前转为正式社员,届时你专心武道,早点进阶勇士境,然后就下地方去历练。”
郝伯昭已经开始以师父的身份,为池桥松做规划。
池桥松点头:“是。”
随即问道:“师父,就靠这些人,能抓住刘长远吗?”
“名面上只有我们; 但是暗地里,卫戍部队应该已经包围了一道坎,至少会有两位大师坐镇周边。”
“原来如此。”
“所以你不要紧张; 一切照常。”
“是。”
正说着,那边有人喊道:“郝首席,玄寒子住持要开始了。”
郝伯昭起身:“我这就走。”
…
…
…
醮坛之上,点灯焚香。
玄寒子住持手持桃木剑,脚下踏罡步斗,正在开坛做法。
两只五道眉摆在香案正中,它俩原本肥硕,现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剩肚皮在微微上下起伏。
池桥松有些为它们担心,但也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它俩能挺过这场劫难。
收起遐思。
他开始专注盯着玄寒子,看他一举一动。
武道内功一途,池桥松已经进入门内,成为一名居士。将来内功晋升,他也要学习开坛做法,飞符降雷。
“绌!”
玄寒子抖动桃木剑,剑上无形之炁流转不息。
口中含糊不清的念着咒语,另一只空着的手不断掐动法诀,试图借助这些方法; 施展体内的一口炁,将五道眉体内的邪气引爆。
武道内功演化自道家传承,形成一套斋醮科仪。
斋是修行之法,醮是雷霆手段。有斋有醮,照本宣科,形成一套属于武道内功的完整仪式,此谓斋醮科仪。
唯有平日里斋行不断,才能设醮做法降妖除魔。
玄寒子只是羽士境得道高真,距离法师、天师境界还远,所以无法虚空做法,只能老老实实的设立一座醮坛。
踏罡步斗、掐诀念咒,最终依靠符箓来施展威力。
片刻之后,他猛然用桃木剑挑起两张符纸,口中轻吒一声:“急急如律令!”
运炁飞符,符箓从剑尖飞起,径直贴在两只五道眉身上。
无火自燃。
不伤皮毛。
但是昏迷中的五道眉,忽然扭曲抽搐,随即双双吐出一口黑烟,然后再昏死过去。
这黑烟混为一道,想要卷起一阵风飞走,但玄寒子早有准备,桃木剑挑着一张符,直刺黑烟内部。
符箓燃烧,发出奇异力量,将这团黑烟定住。
外面忽然风声大作,随即被定住的黑烟中,竟然睁开两只虚幻的眼睛。
玄寒子喝道:“来者是客,请入内一观!”手中桃木剑斜斜一指,这黑烟就在符箓的禁锢下,转了个方向。
让两只眼睛,正对上坐在板凳上津津有味看戏的池桥松。
四目相接。
池桥松直觉心中一悸,仿佛被什么危险至极的东西盯上——也确实被盯上。
而黑烟中的两只虚幻眼睛,见到池桥松后,竟然慢慢凝实,随即从黑烟中伸出滚动的肢体,一头狰狞怪物爬出。
这怪物似牛似马,有手无脚,若非两只邪恶眼睛顶在上面,根本分不清它的前后上下。
赫然就是淫祀邪神稜睁神。
池桥松莫名觉得紧张,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胸口,刚才他已经将玄寒子给的固本符宝撕开,贴在胸口上。
下一秒钟,冲出黑烟的稜睁神,一头撞入池桥松身体中。
连躲闪都来不及。
这一瞬间。
四周围黑了下来,他看不见设醮做法的玄寒子,也看不到躲在周围的武士境高手。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挤在自己身体中,然后开始吞噬他身体中的某种气息。
被吞噬一口,他就感觉到疲惫三分。
被吞噬第二口,整个人仿佛饿了好几天,浑身无力。
但他牢记先前玄寒子说的话,直接将手中的符宝禁身锁魂符撕开,啪嗒贴在脑门上。符宝瞬间金光四射,让他看清楚了周围环境。
与此同时。
正在吞噬他生气的稜睁神,猛然发狂,想要冲出池桥松的身体,但金光就仿佛一座牢笼,将它死死禁锢在池桥松体内。
没法冲出去。
不过这却让池桥松遭了罪,只觉得自己体内在翻江倒海,稜睁神的每一下冲击,都好似表演胸口碎大石,脑瓜子跟着嗡嗡的。
…
…
…
池桥松看不到的外界。
自从稜睁神附体,被禁身锁魂符禁锢,便看到池桥松躺在地上,黑烟从他眼耳口鼻乃至胯下、腋窝冒出。
时不时会有金光在他体表一闪而过。
将这些黑烟挡回去。
玄寒子手持桃木剑,快速挑起醮坛香案上的符纸,一张一张挑飞,运炁飞符,将符纸贴在池桥松身上。
片刻便贴满了池桥松整个身体,让黑烟一点都冒不出来。
他随即盘坐在池桥松面前,桃木剑横在腿上,喝道:“知事,禁住稜睁神,便禁了刘长远的生魂,他必然来救,请务必诛杀!”
刘树民拔剑出鞘,剑上光芒吞吐。
目光扫过被狂风吹拂的树木,还有猎猎响动的大棚塑料皮,蓦然,视野定格在山下碎石小径,那里出现一道黑烟。
他缓缓迈步,寒声道:“且稍待!”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道坎从春到冬
后山碎石小径。
拎着宝剑的县知事刘树民,拦住黑烟,周身上下迸射出无数气机,将黑烟完全笼罩。
黑烟无法维系,便凝聚成一个人,一位身穿道袍但贼眉鼠眼的道人,这道人面如纸灰、唇无血色; 一双眼窝向内凹陷。
仿佛是个瘾君子。
“刘树民。”道人开口,赫然就是法面轮王刘长远。
“上次让你跑了,这一次,不会了。”刘树民话音未落,整个人爆射出去,剑势展开; 无数剑影向刘长远轰杀。
刘长远手中托着一枚圆形转轮。
面对滔滔剑影; 他微微转动转轮,顿时黑烟滚滚而出; 在面前凝聚出一个扭曲符号,瞬间化作一面黑盾。
当当当当!
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剑影全部被黑盾所挡。
“雕虫小技,给我破!”刘树民手中宝剑遥指,所有剑影凝聚成一道璀璨光华,轰然斩破面前黑盾。
光华不减,继续飞斩。
刘长远轰然一下散做漫天黑烟,并在四周围发出阴森啸声:“大家都姓刘,何苦自家人为难自家人,放我一条生路如何。”
“你也配与我自家人!”刘树民散去璀璨光华; 手中宝剑挥舞; 又是无数剑影向四周飞溅。
每一道剑影都追逐一道黑烟。
逼迫黑烟重新凝聚出刘长远的身影,刘长远脸色没有任何改变; 表情也依然木讷; 手中转轮冒出黑烟。
黑烟瞬间化作一名曼妙的少女,身上仅有只丝片缕,大片春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哼!”刘树民鼻孔哼气; 一间将这美女斩作两半,随即两半全都炸成缕缕黑烟,飞回到转轮之中。
接下来不管黑烟如何凝聚,刘树民都是一剑破灭。
刘长远语气愈发急躁:“姓刘的,当真不给一条活路?”
刘树民一边挥剑乱劈,一边嗤笑:“你跪下学狗叫。”
黑烟倏忽化作一条黑狗,冲着刘树民下跪,声音真好似一条狗在吠叫:“汪汪,汪汪,汪汪汪!”
“真不知廉耻!”
“汪汪,汪汪,汪汪汪!”
黑狗继续跪地吠叫,躲在黑狗后面的刘长远,根本不知道脸面为何物,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控制着黑狗讨饶。
刘树民一剑劈碎黑狗,嗤笑语气更重三分:“我要你亲自跪下学狗叫!”
刘长远没有动作,只是凝聚黑盾,抵挡剑影。
刘树民再度嘲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