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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善后
午餐很丰盛。
王秘书多喝了两杯酒,在郝伯昭的招待下,说话也随意不少:“老郝,你徒弟这功劳摆着,卫戍部队的人都看到了,县里绝对衡量的清楚。”
“唉,虽然说玄寒子住持给了固本符宝; 回来后也焚香泡浴了,可是武道根基终究还是受到损伤,他原本已经达到力士境极限……”
“小池才十六吧,天才啊。”
“可惜现在怕是要缓几年,才能晋升勇士境了。”郝伯昭为池桥松叫屈。
于是顺理成章,两人开始讨论起嘉奖方案。
王秘书也是借着酒醉透露道:“老郝; 这个奖金不妨少要一点,县里面财政也吃紧; 都计划再收两年的税了……”
“奖金多少合适?”
“十万,你报十万,应该能批下来。”
郝伯昭代为做主:“那就十万奖金,其它方面能有什么补偿,你也知道,一道坎是小池家里承包的,借钱承包的。”
“这个简单,县里面的荒山,随便换一座承包……要我说,趁这个机会,直接要求补偿一座山头就是了。”
池桥松眼睛一亮:“私产?”
王秘书哈哈笑道:“当然是私产,农村土地又不值几个钱。”
大夏民国规定土地可以由私人持有,同时土地可以转让,国家也可以有条件的征收私人土地,划为建设用地。
人口十万万之数,面积两千多万平方公里,说一句地广人稀不为过。
所以农村土地不值钱,只是税比较高; 导致一般人并不敢多兼并土地。否则哪位军阀头子忽然没钱了,收个十年二十年的税,能把人吓死。
此外建国百多年,工业化发展不快,城镇化程度不高,加上当权者可以随意征地,导致城市用地同样卖不上价。
可以说土地在大夏民国的价值,远远比不上池桥松的地球老家。
“你确定要山头?”郝伯昭问道。
池桥松点头。
于是郝伯昭转而询问王秘书:“山头的税呢,可以减免几年?”
“十年,跟大家的进度保持一致,往后再要加收年税,小池家的山头一样要配合交税。”
“二十年怎么样?”
“这……可以。”
“小池预备社员转正呢?”
“他还有半年预备期是吧,这次记一个二等功,同意转正。”
“转正之后,小池暂时准备留在讲武堂,继续修炼,等他准备换工作时,至少要留个乡镇二把手的位子。”
郝伯昭狮子大开口。
王秘书连连摇头:“二把手不行,哪怕最偏远的乡镇; 副乡长也得是勇士境,这个规矩不能改。”
“那就三把手; 另外小池一旦晋升勇士境,就要给他挪位置。”郝伯昭争取道,“另外还有他家里没地方住,县里也要给安排。”
“招待所附近有个老小区,免费租两套够了吧,都租一年的时间。”
“三套吧,我家、二叔家和小姑家,一共三家人。”池桥松插一句,两套小区房确实不太够住,主要孩子太多。
郝伯昭道:“要不然干脆送三套房子得了,又不贵。”
“老郝,别了吧,县里面哪有钱送房子……说实话地方上三把手也不好安排,不如这样,我给小池找一个清闲单位,先把级别调上去?”
“什么清闲单位?”
“清淤办,主任老卫要退了,争的人有不少,好在暂时还没有勇士境参与。小池完全可以在清淤办上班,慢慢熬到勇士境,到时候有过单位一把手经历,再寻找办法调出去,容易不少。”
“老卫几时退?”
“再过四个月。”
“四个月变化太多,你帮我约老卫出来喝顿酒,我劝劝老卫早点内退,回头直接把小池的关系调过去。”
“唉,老郝啊,你这顿饭我吃的真难。”
“喝酒喝酒。”
…
…
…
“师父,让我去清淤办?”
池桥松知道清淤办这个单位。
墨坎县濒临彭蠡大湖,而彭蠡大湖是个季节性湖泊。
为了保证湖泊的面积,每年枯水期都会由清淤办牵头组织清淤,将湖底淤泥清走,并疏通各支河道的河床。
枯水期一过,清淤办就没事干了。
而在枯水期间,也就组织苦役,能捞一点油水,所以清淤办基本上就是个清水衙门,比较适合清闲养老。
“不想去吗?”
“我倒是无所谓,去哪都不影响,但我现阶段还是以武道为重心。”
“你这样想就对了,你还年轻才十六岁,把武道提升上去,以后别说一个清淤办,就是县知事也不是没机会坐。”郝伯昭欣慰说道,“行了,你继续养伤,剩下的交给师父去帮你办。”
他自去外面跑关系。
池桥松则一边养病,一边等待消息。
抽空去一趟站台宾馆,把十万奖金、补偿山头、免租一年房子的消息,告诉了家人。
小姑父非常满意:“这样安排挺好,招待所附近的清香家园小区我去过,虽然比较老旧了,但环境不错。”
二婶美滋滋的说道:“当初小松说在城里买房,我还想着一场空呢,现在政府免费租房子给我们住。”
池母也很高兴:“以后孩子们就不用跟着满山跑了。”
一道坎的家业被舍弃,并没有让大家失落,比起屡次被邪祟、邪修光顾的一道坎,家里人还是希望住在城里。
“你准备要哪个山头?”池父问出了重点。
老池家人丁不少,必须要有产业,不然迟早坐吃山空。
二婶小声嘀咕:“要啥山头啊,不如换成钱,回头做点生意呢,奖金就有大十万咧,做啥不能成呀。”
毫无疑问,被二叔瞪眼呵斥。
池桥松冲二婶笑了笑,说道:“山头我计划在县城周边找,尽量靠近县城,另外,种田的同时,可以开一个药材店,生意规模小点不妨事,先赚点回头钱。”
五亩大棚光种蔬菜瓜果太浪费。
干脆都种上药材。
先前他没有自保能力,怕泄露了大棚的秘密,连蔬菜瓜果都不敢乱卖。
现在他有师父郝伯昭罩着,自身也博得天才之名,并且预感自己进阶武士境不远,有足够能力保护家里产业。
再说了打不过完全可以跑。
稜睁神入侵时,他将薄田收回带走,灵根一棵不少,都在脑海中封印着。
谁要来抢他的薄田,他就带上家人离开彭蠡地区,到一处没人认识的地方,继续蛰伏种田习武,等待一鸣惊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 猪瘟山
是夜。
老狐入梦。
“池哥一切安好,吾心甚安。”
“小青小白都好?”
“都好,小青已经褪下一张蛟蜕,另外,小白竟然也褪下一张蟾衣。”涂山孑说道,“此地武者气息太浓,我不敢久留。”
“等几天吧,等我的新山头到手,你们再回来……蛟蜕和蟾衣都保存好,我有大用。”
打了声招呼,涂山孑就匆匆离开梦境。
滨溪庄园属于高档小区,住在这里基本都是武道强人,业主家家户户都是力士境、勇士境,如郝伯昭这样的武士境也有好几位。
气息强盛,邪祟根本不敢靠近。
也就是涂山孑被雷劈之后,身上邪祟之气尽除,才敢前来托梦。不然的话给它十个胆子,也不敢来滨溪庄园。
九十年道行,并不足以让它在人间横行。
这也是它一心想要渡过人胎之劫,以人类身份重新修炼的原因,人类才是大夏民国的主宰,这个世界的主宰。
强横如渡劫的墨坎蛟,最终依然被斩成两截。
可见异类想要在大夏民国生存,道路有多么艰难——连瑞兽尚且如此,更遑论邪祟了。
…
…
…
一连三天,池桥松都在装病。
每期的《彭蠡晚报》他都会看,可惜一直没有找到署名陆瑜的稿子,也没有其它关于自己的新闻报道。
说白了,与连锅端彭蠡四鬼的打鬼行动相比,他那点功劳实在太小。
小到提了两句之后,就再没有人关注。
“浮名而已,往后名利唾手可得,现在又何必患得患失。”池桥松自嘲一笑,来到别墅后院,练起了《大力神拳》。
似乎是累积足够。
这一次练拳,他脑海中灵感爆发,一招一式,展现出十几种不同猛兽的姿态,赫然将《大力神拳》的门窍摸到。
只可惜。
薄田还在脑海中,暂时没法施肥观察,这门《大力神拳》需要多少包肥料。
“肥料库有三包肥料,本来到五月又能凝结一包,但现在收回了薄田,无法吞吐天地灵气,怕是要推迟一阵子。”
他默默计算。
小青褪了一张蛟蜕,至少六包肥料。
小白意外褪了一张蟾衣,池桥松听过蟾衣,是一味贵重的药材,想来拿着肥田之后至少能得一包肥料。
毕竟怎么说,小白也是吉祥之物,与等闲灵兽不同。
“不过也难说,就小白那呆傻模样,看不出来哪里有灵性……它跟小青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池桥松感慨。
小青的灵动,小青的天赋,那是肉眼可见的强大。
小白的呆傻,小白的懒惰,那也是肉眼可见的清晰。
“算来算去,现在只有十包肥料,希望《大力神拳》不用太多肥料。”他清点完肥料,就迫不及待想要种田。
每耽搁一天,就是耽搁一天的武道进取。
…
…
…
一个星期的时间弹指而过。
五月初的天气愈发灼热,自无毛老狐渡劫那场大雨过后,过去有大半月时间,墨坎县又是滴雨未下。
“穿越过来,有一年多了。”
站在一座荒山山头上,池桥松莫名有些想家。
池父抽着旱烟,和池桥松站在一块。
“这山头比一道坎大多了,县里真大手笔,直接划给了咱家,地契上的红章我看了好久,是林业所的章不假。”
一道坎高低不过百米,整个大约五千亩左右。
但是这座新山头高度大约有一百五十米,比一道坎稍微陡峭崎岖一些,占地粗略计算大约有两万亩。
距离县城半个小时脚程,骑车只要十分钟。
就是没有正经道路。
县城通往一道坎有一条水泥路,在这条路一半的位置修了一条寒酸的石子岔路,这条石子路就通往这座荒山。
大约二十年前,有个富户承包了这座山头,在山上养猪。
结果犯了猪瘟,猪全部死绝,富户当时就赔个底朝天,过不几天便吞枪自杀。这座山也就又荒下来。
附近几条山沟的村民,就喊它为猪瘟山。
池桥松跑了县城周边好多地方,最终还是觉得千里翠陇陵边上的山头,比较适合种田,于是就挑中猪瘟山。
距离县城近,进出千里翠陇陵方便。
而且山脚下有一条小河环绕,将山头与周边山头隔绝开,附近没有村民居住。
当然。
在登记造册写地契的时候,池桥松嫌弃猪瘟山不好听,就改为了池家山——这名字还是小姑父温一祥提的。
小姑父心不在种田上面,一心想着日后回县城做生意。
所以并不介意山头被叫做池家山。
“改造起来,是个大工程呢!”二叔戴着草帽,扛着铁锹,满头大汗的走上来,身后跟着大黄狗和七只小狗,“可惜一道坎那边有秽气,不然那些铁丝网都能搬过来,节省不少材料。”
一道坎已经不能住人,包括山脚下的房屋,都被拉上警戒线。
池家村整体搬去了马路对面。
赔偿什么的,都由县里承担,还免了十年的税。
“从头开始干吧,这是属于咱家的山了,跟一道坎不一样。”池父心里偷着笑,属于自己的土地和承包的土地,那是两种概念。
以农民的朴素观念,承包来的地,种得再熟将来也要交回去。
但是自己家的地,那是世世代代可以传承的地,需要仔仔细细照料,才能养育一代又一代儿孙。
二叔满脸的赞同:“是咧,干活都有劲!”
池桥松笑道:“二叔,你不用着急,等几年,我把周围几座山头都买了,交给你种去。”
二叔顿时把脸耷拉下来:“那不行,那不行,你二叔还等着沾你的光,将来做大生意呢……种田哪能种一辈子。”
他从来就不是安分的人。
以前最穷的时候,也没想过种田,宁愿跟二婶在县城里打短工。
和小姑一家一样,二叔一家也都等着池桥松发迹当大官,将来好跟着过上县城里的好日子——大夏民国的农民是最贫苦的阶层。
有选择机会的话,没有人愿意回家种田。
池父敲了敲旱烟杆子,打断道:“好了,小松,你有事就回城里去。马上要去新环境工作,多跟你师父学习,他官场经验足。”
这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