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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阿常的叫喊,一个男人迅速提着抢踏进了船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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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恨随情浓
在阿常兴奋地惊呼中,梁仁铜提着枪踏进了船艇。
“钟先生,麻烦帮我收锚!”梁仁铜把枪放在甲板上,然后从水中提出船锚,钟子沐连忙跑到梁仁铜身边,和他合力收起船锚!
“阿常,开船!”梁仁铜中气十足地大声喊道。
在驾驶室的阿常连忙开动船艇,随着船艇马达发出“嗡嗡嗡”快速运转的声音,船艇迅速驶离的这个废弃的港口,向大海中进发!
巴颂集团的人已经被远远地甩在了海岸上,随着枪声越来越稀疏,也越来越小,岸上模糊的一切也渐渐消失在浓重的黑夜中!
终于安全了!梁仁铜松了一口气,所有的人也都放下心来!
阿常在驾驶室里认真驾驶着船艇。
钟子沐坐在苏梓琪的旁边,静静地看着仍未从药力中恢复的苏梓琪。
一旁的梁仁铜大口地喘着气,拿起一瓶水咕嘟咕嘟地灌入口中。
而在船舱内**的沈雅婷此刻的药力似乎更加浓重了,她仗着发作的药力,慢慢扭蹭到钟子沐的身边,在药力疯狂地侵蚀下,她紧紧地抱住了钟子沐的腿。
“嗯……”沈雅婷痛苦地哼呀起来,她的脸色越发潮红,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
“雅婷!”钟子沐俯下身,他曾经救过这个女孩,这一次再次救了她,钟子沐怜悯地看着沈雅婷,心想着,终于可以和沈雅婷的老父亲交差了!
沈雅婷看到钟子沐俯下身来唤着自己的名字,顿时身体内的狂躁之感四起,她立即抱住了钟子沐,狠狠地吻上了钟子沐的脖子,就像一头要吸干人血的吸血鬼,粘附在钟子沐的身上,一点不肯放松。
钟子沐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掰沈雅婷紧抱他的双臂,可是沈雅婷的力道大的惊人,钟子沐怕一使劲就掰断她的手臂。
“雅婷,雅婷,你冷静冷静!”钟子沐拍着沈雅婷的额头,可是沈雅婷此刻已经完全失了心智,只是死死地抱着钟子沐,在他身上蜷蹭着!
“她被打了两种药!”梁仁铜说了句,随后,他从身上拿出一直针管,递给钟子沐,“把这个给她打进去!”
钟子沐有些迟疑,“她体内已经打了这么多药了,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不会,这个是解药,有安神的作用,你给她打吧,不然她得折腾一阵子呢!”梁仁铜说道。
钟子沐看着吊在自己身上汗涔涔的沈雅婷,只好拔掉针头套,将针刺入沈雅婷的手臂。
“啊——”沈雅婷惊叫了一声,仍是紧紧地抱住钟子沐,然而慢慢地,她禁箍钟子沐的手臂终于渐渐放松了。
钟子沐将沈雅婷放在身边铺了棉毯的地板上,很快,沈雅婷沉沉地睡去了!
一旁的苏梓琪却是渐渐地好转,她刚刚看着沈雅婷紧紧地黏在钟子沐的身上,心中仍是半怒半酸,她知道雅婷被下了药,所以不怪雅婷,只是怪自己还对钟子沐如此念情!
苏梓琪转头不再看钟子沐和沈雅婷,心中却仍十分悲切,怎么自己心心念的,仍然是钟子沐呢?
这时,苏梓琪听见梁仁铜对钟子沐说道:“子沐,我这次救这个女孩出来的时候,一起带出了这个!”
“这个?!”苏梓琪听到钟子沐惊讶地问话,她连忙转过头,看到钟子沐从梁仁铜手中接过一只做工精致的签字笔!上面似乎有着一个图案十分熟悉的Logo!
钟子沐接过签字笔,他的神思集聚在签字笔的Logo上,眉头紧皱,“这是蓝氏凯乐集团的标志,难道这个大客户和蓝氏凯乐集团有关?”
苏梓琪一听,心中一阵激烈地颤抖,她脑中迅速闪现着和蓝氏凯乐集团有关的一切认识她的男人!
第一个可疑的人是凯乐集团的蓝董事长,这个老男人已经觊觎自己很长时间了,是不是他制造了这次的劫持事件?可是,他怎么见过蒋婉呢?
第二个可疑的人是黑龙,上次钟子沐和她说过,为蓝董事长效命、策划法国事件的人就是黑龙,他本来就是道上的人,和凯乐也有关系,又对自己也心存不轨,难道是他吗?
可是他们似乎没有见过蒋婉的机会啊,这让苏梓琪很是奇怪!难道就是巴颂金屋自己吗?他是第三个可疑的人?巴颂金屋是蒋婉之死和这次事件的主谋,难道是他故意把自己伪装成大客户吗?可是巴颂金屋这次在船上的时候不是说有另外的人要自己的命吗?
第四个可疑的人难道是飞子?这个一心对自己痴心妄想的恶徒!第一次蒋婉和第二次苏梓琪地惨遭毒手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他是两个事件都参与过的主谋,难道他坏了规矩,跑进了大客户的房间吗?可是他在巴颂集团里,有这么胆大妄为吗?
苏梓琪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可是每种可能都存在漏洞,她的头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这让她无法再继续猜测下去!
“蓝氏凯乐集团?!”梁仁铜也是一惊,“蓝氏是瑞城的大富豪,凯乐集团也是亚洲地区闻名的集团公司,难道会和黑帮的人有瓜葛?”
“不知道,也许这个东西被这家伙偶然得到,也许是和凯乐有什么瓜葛……这人什么样子?”
“有纹身!”
“有纹身?”钟子沐想到了“黑龙”!
“总而言之,谢谢你,梁先生,这个对我很有用处!”钟子沐将签字笔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他相信这么做工精细、价值昂贵、带有Logo的签字笔一定是限量版,他凭这支笔会慢慢查出今天幕后的那个“大客户”!
而仍躺在一旁的苏梓琪此刻已经打定了主意,这次的事情给了她重要的信息,就是除了钟子沐的见死不救,仍有操纵她惨死事件的幕后黑手,她要将蒋婉惨死的事情全部查清楚,她要把他们一并找出来,报仇!
报仇!这个两个字占据了苏梓琪的整个大脑,没有想到,再世重生的仇人还不只钟子沐一人!
可是凭借她现在的能力,她谁也不能扳倒,她首先要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苏梓琪的眼眸闪烁着坚毅和锐利的锋芒,是的!她要让这个世界上曾经和现在迫害自己的人全部付出代价!
苏梓琪正想着,却突然清晰地看到钟子沐正用温情的双眸注视着自己,“怎么样,梓琪,你好些了吗?现在感觉清醒过来了吗?”
苏梓琪缓慢地坐起身,抬了抬胳膊,发现她已活动自如,再看看周围的一切,四周景物清晰可辨,看来自己是真的好了!
苏梓琪内心闪过一丝兴奋地冲动,她首先看向沈雅婷,发现她在安详地睡着,于是便放下心来,然后,苏梓琪把目光转向了钟子沐。
钟子沐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眼神中带着无比地眷恋和思念。这几日为了苏梓琪忧心,钟子沐脸上全是沧桑和疲惫的神色,他那青黑的胡子茬戳在嘴唇周围,一看便知,他已马不停蹄劳累了多日!
苏梓琪忧恨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心疼,她很想把钟子沐这沧桑尽显、英俊、却又消瘦的脸庞抱在怀里,好好安抚一番,她知道他现在的疲累都是因她而起!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她只是淡淡地问了句,“你怎么找到我的?”
钟子沐看到苏梓琪淡漠的表情,虽有些失望,但还是满含深情地说,“梓琪,想要找到你,只需要用心就行了!”
“就像我在星梦奇缘的天空下能够找到你,在大澳也凭着直觉找到了你的足迹,只可惜,在大澳和你擦肩而过,让坏人找到了可乘之机!”
钟子沐眼中有些怨悔地神色,“我在大澳看到了你被抢走的东西,喏,就是这些!”
说着,钟子沐提起一个袋子,并拿出了他送给苏梓琪的陆琪钱包,“你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应该没有少!”
苏梓琪看到自己的手提包在钟子沐的手上,一种受尽委屈却又突然得到温暖的强烈对比在她周身迅速反应并快速蔓延,一种强大的释放感轰击着她的泪腺,顷刻间,苏梓琪掩藏了很久的泪水夺眶而出!
钟子沐爱她吗?答案是肯定的,此时此刻,他无比爱她!
她爱钟子沐吗?答案是矛盾的,前世今生,她爱他越多,恨他越浓!爱爱恨恨,此消彼长,永不停歇!
“梓琪,怎么哭了?”钟子沐怜爱地揽过苏梓琪,将她拥在自己的怀中,“后来,我找到了君豪家庭旅馆,知道你曾经在那里住过,也知道了你被男老板欺负又被劫走的事情!”
“我一气之下,扭断了那小子的胳膊,这是他欺负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苏梓琪听到这,内心又是一阵酸痛!钟子沐如此爱苏梓琪,以前也是如此爱着蒋婉,却为什么要弃她于不顾呢?难道家族和前途的威力对男人如此之大吗?
钟子沐感觉到苏梓琪仍然低泣,心痛地抚摸着她的头,“后来,我从君豪旅馆得到了劫持你的那个男人的照片,便去找梁先生了,这次多亏了梁先生,是因为梁先生的帮助,我才找到你!”
“而且在你们体检之前,托梁先生找了人……”
苏梓琪听到这,脸色迅速转红,原来那个男人轻易放过自己,并盖了公章,是子沐做的手脚,为的就是拖延时间,然后从“大客户”那里把她救出来!
“我们真应该好好感谢梁先生!”钟子沐说道。
“不,这都是应得的,因为我曾经欠你一条命!在美国那次,如果不是你救我,我也不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也不可能有帮你的一天!你我不同路,不然我一定和你拜把子!”梁仁铜在一旁吃力地说。
“唉,说什么欠不欠条命的,那时也不过是凑巧,我不能见死不救的!”钟子沐正谦虚地回着梁仁铜的话。
苏梓琪却大叫了起来,她刚刚看向梁仁铜,要感谢救出自己的这个人,却惊愕地发现梁仁铜的一只袖管里正向外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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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冤冤相报何时了
血?!钟子沐听到苏梓琪大叫着“梁先生流血了”,慌忙放下怀中的苏梓琪,来到角落里梁仁铜的身边,他看到梁仁铜脸色苍白、牙关紧咬,因吃痛和忍痛,面部的表情已经有些扭曲!
而梁仁铜的左臂袖管里正汩汩地向外涌着刺目的鲜血!
“梁先生,梁先生,您受伤了?你哪里受伤了,刚刚怎么没有说?”钟子沐自责刚刚一直关注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忽略了受伤的梁仁铜。
“没关系,不要紧,不要担心……”梁仁铜仍想坚持,却再也忍受不了枪伤的痛苦,话还没有说完,就是说大口喘息起来。
正在掌舵的阿常听到船舱里传出梁仁铜受伤的消息,连忙停止了船艇的动力,任凭船在海上飘荡着,而他连忙从相邻的驾驶室来到了船舱。
“义哥,你怎么了?”阿常看到梁仁铜痛苦的形状神色十分严峻,以他的经验判断,义哥伤势不轻!
“没事,阿常,我只是受了一点小小地伤……”梁仁铜此刻说话已觉得十分费力,他牙关紧咬,每个字几乎都是从他的牙缝里崩出来的。
“快,让我们看看伤了哪里?”钟子沐连忙解下了梁仁铜的衣服,在梁仁铜的后背,钟子沐和阿常看到了他的伤口,他的伤口正在后心偏右的位置,虽然是枪伤,伤口不大,但伤口极深,血涌不止,这个位置不是一枪致命的位置,但是却是最易累及心脏衰弱的位置。
看到这一幕,钟子沐和阿常的脸色都顷刻沉郁,他们知道,梁仁铜目前的伤势极重,而此刻他们正在不着边际的大海上,无法对梁仁铜及时医治。
如果要等到上岸,还需要很长时间。没有及时地救助,这对梁仁铜来说,是足以致命的!
“义哥,义哥!”阿常难忍悲痛,扶着梁仁铜大声痛哭起来。
钟子沐也是神色悲悯,他通红着眼睛,一面扯下自己的衣服,为梁仁铜包扎伤口,一面沉重地哀叹道:“梁先生,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梁仁铜摇了摇头,艰难地说道:“别这么说,你能有求我相助的一天,我真的很高兴,否则我这把骨头也是等待日暮,没有什么用途了!”
“以前,我做了太多的恶事,即使是金盆洗手也不能洗清我的冤孽,可是临死前,我能做救人于水火的好事,我觉得死而无憾……”
“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活着完成这些,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能得到赎罪的机会!我早就想追随我的内人和孩子而去了……”
“两年前,有人来寻仇,我保护妻儿不利,让她们枉死,当时我悲痛欲绝,卖掉别墅,搬到三条巷,一度想一死了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