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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些去外地出差的人，才会需要全国粮票，本地人都用本地粮票。
“同志，您这布票怎么卖？”
“两毛钱一尺。”
“好，我要五尺。”
上午在鸽子市，中午回去开门做饭，现在饭店有了猴子帮忙，憨皮轻松了不少，最起码往外面端饭菜不需要憨皮亲自去做，还有就是打扫卫生。
“猴子，上菜。”
“来了师傅。”
就在憨皮准备做下一道菜的时候，小玉拿着一个碗进来。
“憨叔，我奶奶让我过来借点油。”
“借油？肉包子打狗吧，你回去告诉你奶奶，憨叔这里没有油了。”
“哦！”小玉答应一声就跑出去了。
其实她也不行来，不过又不能不听奶奶的话，现在憨叔说没有油了，那就没有油了，反正自己可以交差。
“脸还真大，还过来借油。”憨皮摇了摇头。
油这玩意在这个年代可是好东西，很多人炒菜的时候，就用筷子蘸一点，可以这么说吧，买一斤油可以吃一年，还有很多人根本不买油，去买一些肥肉，然后回来自己炼。
炼出来的猪油放都一个瓶子里，每次做饭用一点，炼出来的油滋啦还可以炒菜，还可以放一些萝卜或者白菜，加一点粉条进去，就可以包饺子，那滋味……
整个大院也就憨皮吃油厉害，每次让陈晓去买油，用陈晓的话说。“哥，你是喝油吧，这才几天怎么又没油了。”
憨皮这里真的没油吗？那当然不可能，不过就算是有他也不借给那老太婆，中午焦慧雪在厂子里吃饭，小玉小琴在自己这吃，他怎么可能给那老太婆油让她吃。
“猴子。”
“师傅什么事？”
“去给师姑送饭，另外给你慧雪姨也送去一份。”
“好。”
憨皮炒了一份牛肉，放在两个饭盒来，然后装上米饭，刚好一半菜一半米。
其实北方是以面食为主，像憨皮家，早上和晚上还是吃馒头，中午是没办法，只能吃米饭，就算是陈晓想吃面条也不行，不能用饭盒装面条吧。
等猴子回来，饭店这边也差不多了，憨皮炒了两个菜，让猴子拿着，然后关门回后院。
“你们两个不回去吃饭还在这玩什么？”
走到中院的时候，小玉小琴还在那玩，当然，焦慧雪的婆婆也在，憨皮故意怪了两个小丫头一句，就是让焦慧雪婆婆看看，他憨皮吃香的喝辣的，连油都不借给你。
“来了憨叔，这就回去。”两个小丫头手拉手跟着憨皮去后院了。
这可是把焦慧雪婆婆给气坏了，看看人家憨皮吃的，再看看自己，中午光吃杂面条不说，里面连一滴子油都没有，更不要说肉了，就撕了一点白菜放里面。
第062章 老物件
气归气，她可不敢把气发在憨皮身上，只能把气发在焦慧雪身上。
“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一个个都是白眼狼。”
晚上焦慧雪下班以后，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让婆婆给说了一顿。
“妈，您这又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你问问你两个闺女，给一个外人一条心，根本没有把我这个奶奶放在眼里。”
“小玉小琴又怎么惹您生气了，还有，您说的外人是憨皮吧？憨皮怎么又成了外人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焦慧雪想一下就明白，估计又是憨皮做的什么让自己这个婆婆不高兴了，不过也对，憨皮什么时候让自己这婆婆高兴过。
“怎么不是外人，怎么不是外人，憨皮姓什么？小玉姓什么？”
“妈，按照您这样说，我是不是也是外人？”
“呃！”焦慧雪婆婆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平时对焦慧雪刻薄一些没关系，如果真闹僵了她还真不敢，就像憨皮说的那样，如果焦慧雪带着两个孩子改嫁，那么她们娘三只能饿死。
看到差不多了，焦慧雪也不在说什么，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婆婆，真的闹僵了也不好，所以就问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是小玉那丫头，中午家里没油了，让她去憨皮那借点油，憨皮说没油了，这丫头二话不说拿着空碗就回来了，她自己倒好，吃香的喝辣的，害的我和你两个弟弟吃杂面条都没有一滴油。”
“就因为这个啊？”
焦慧雪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婆婆，还真是让人无语，你一个大人不去借，让一个孩子去，再说了，没油不会去买吗，这点便宜也贪，还真是贪便宜没够。
“这还不是问题吗，现在这两个孩子，跟憨皮比跟我亲。”
她自己也不想想，孩子为什么不和你亲，那是因为你自己做的太过，孩子不懂事，也不会说，但是她知道谁对她好，谁又对她不好。
“行了，我过去看看去。”焦慧雪不想和自己这个婆婆啰嗦。
“记得带点油回来，要不然做饭都没有油。”
看着焦慧雪的背影，老太婆在后面说着。
“您自己去买点吧，您手里又不是没有钱。”
焦慧雪过年的时候赚的那些钱，除了给农村的父母一些，剩下的都让她这个婆婆给拿走了，这老太婆简直就是铁公鸡，一毛不拔，而且还只进不出。
后院，焦慧雪过来的时候，后院只有陈晓和两个孩子，陈晓在学习，两个孩子正在那吃桃酥。
“妈妈！”
小琴看到焦慧雪过来，放下桃酥就跑了过去。
“妈妈！”小玉也是一样。
“慧雪姐。”
“陈晓学习呢？”
“嗯！慧雪姐你坐。”
“你哥呢？”
“我哥？我哥应该在饭店吧。”
“哦！”
“慧雪姐，你找我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还不是因为这两个丫头。”接下来焦慧雪把婆婆生气的事情说了一遍。
“哈哈哈，活该，小玉做的不错。”陈晓在那幸灾乐祸，而且还夸了小玉一句。
焦慧雪这个婆婆，别说得不到憨皮的待见，就连陈晓都不待见她，憨皮不待见她是有原则的，而陈晓是没有原则，反正哥哥不喜欢的人她也不喜欢。
“慧雪姐，你是过来借油吧，我去给你拿。”
“别拿了陈晓，我让她自己去买，以前是买不起，那没有办法，现在能买起了，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没关系的慧雪姐，我和我哥可没有拿你当外人，自己家东西还管那么多。”
……
“憨皮，给我炒几个菜。”
“好唻。”
这是饭店。
“憨皮，明天和我出去一趟，对了，带着你徒弟。”
“没问题。”
这是刘主任又让憨皮出去给人家做宴席。
“同志，我买一些全国粮票。”
“可以，两毛五一斤。”
这是憨皮在鸽子市。
“憨皮，你怎么又带那么多东西过来？”
“没多少，这都是别人送我的，家里又吃不完，就带过来一些。”
这是憨皮去刘娟家里，刘娟母亲姚淑珍和他说的话。
……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憨皮可是赚嗨了，不是说在外面赚的多，而是徐大海让他赚的多。
花虎沟，一群人围在一起分赃，一个个都笑容满面。
特别是憨皮，拿着几扎大团结，心里那个美啊。
“憨皮，这钱赚的太爽了。”一名中年人甩着手里的一把大团结微笑着说。
“是啊，是啊，还从来没有这么爽的赚过钱。”
“行了，先都别高兴的太早，我看也应该差不多了，这样，这一段时间咱们暂时先别联系，另外你们也离开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你们可以离开，去别处收一些老物件，记住，是老物件。”
“憨皮，你这是……”
“唉！你们有没有想过，咱们这一段时间从徐大海手里拿回来多少钱？”
一名中年人想了想说道：“怎么着也有一两万吧。”
“错了，确切的说应该是两万六千五，以我对徐大海的了解，他自己根本没有这么多钱，所以接下来他也没有钱收了，所以我让你们离开一下，最好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那我们也没有必要离开吧，再说了，就算是不和他做生意，我们也可以和以前一样，去收别人手里的废钱。”
“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到，废钱越来越难收，这说明少了，所以我让你们去乡下收老物件，这玩意比收废钱赚钱多了，你们现在本钱都不少。”
“那为什么去乡下啊，城里不是更多。”一名中年人有点不明白。
“就是啊憨皮，为什么要去乡下？”
“因为乡下便宜，城里贵，想在城里收这些老物件，根本不可能，因为有这些老物件的都是自己喜欢，根本不会卖给你们，乡下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懂。”
这个很好理解，城里这些老物件，都是在一些知识分子手里，都是当成宝贝，谁会拿出来卖，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等过一段时间，就成了他们这些人的……
第063章 被红袖标追
乡下就不一样了，很多人根本就不懂这些东西，有可能有青花瓷去喂猫喂狗，甚至用来去装油。
这个年代假东西很少，就算是假的，也应该是清末明初时候的仿品，这样的也应该不多。
“憨皮，那我们去收什么？”
“就收瓷器吧，特别是那些有款的。”
接下来憨皮就给他们普及了一些古董的知识，什么款，什么样式，当然，只是一些普通的知识，不需要说的太多，只要这些老物件有这些东西，可以这么说，最起码有一半是真的。
“憨皮，那什么价收？”
“什么价？这个还真不好说，你们自己看着给吧，不过有一点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
憨皮没有给他们说价钱，但是憨皮知道，这些人也不会出高价去收，在这个年代天天在外面做倒买倒卖的生意，那个不是人精，这些不需要憨皮说的太明白，他们自己都知道。
“行，我们听你的。”
然后大家又商量了一下每个人要去的方向，反正就是帝都这一圈，在他们走的时候，憨皮又给了他们一些粮票，没有这玩意，出去以后吃饭都成问题。
约定好两个月以后在这里见面，看到几个人出发以后，憨皮才骑着自行车回去。
……
大院里，徐大海的家里，看着那一大堆老钱币，两口子心里那个美啊。
“大海，你找到下家没有？”
“还没有，憨皮这王八蛋藏的够严实的，我跟了他好几次，结果是一无所获。”
“那现在怎么办，这些不能一直放在家里啊。”
“放心吧，我这几天请个假，天天在后面跟着他，我就不相信找不到。”
“那现在还收不收？”
“收啊，干嘛不收。”
对于这种贪得无厌的人，他们是没有够的，只要还有，绝对会想办法弄回来，这也是憨皮为什么给他下套的原因，如果是别人，根本就不会入套。
“可是咱家没钱了，你还拿什么收？”
“要不然这样吧媳妇，你再去你妈家看看。”
“不用去了，我妈家的钱都让我拿回来了，前两天我哥还问我什么时候还钱。”
“那现在怎么办？”
徐大海也没有办法了，他现在实在是没有钱了，不但是他这里，还有他父母那里也是一样，而且徐大海借钱的时候，可是给了父母高利息。
“大海，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徐大海眼睛一亮，看着陈芳。
“我们可以把这些废钱卖给憨皮一部分，然后拿着卖的钱再去收，虽然这个钱让憨皮赚走一部分，可是咱们也会收的越多不是吗。”
“啊！这不是便宜了憨皮那王八蛋。”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陈芳这主意打的挺好，憨皮是一块钱收，他们是五毛钱收，把这些卖给憨皮一部分，虽然利益少了，可是手里资金多了，还可以拿着这些钱收的更多。
“就这么着吧，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办法。”徐大海妥协了。
“那你准备卖给憨皮多少？”
听到媳妇说这个，徐大海就心疼，这些可是自己辛辛苦苦收回来的，没想到最后还是便宜了憨皮那王八蛋，可是眼前也只有这个办法。
“这些可是我花两万六千多买回来的，卖给他五分之一吧，这样咱们就有了一万多一点，还可以收到更多。”
贪得无厌往往是没有好下场的，徐大海就是这样，如果他能提前再卖给憨皮一次，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他是怕便宜了憨皮。
“也行，虽然多了一些，卖的钱也多一些，就像你说的，还可以收到更多。”
“嗯！我回头就去找憨皮。”
……
憨皮这边，从花虎沟离开以后，憨皮就去了鸽子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