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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军想了想,道:“也好,刚开始干也没经验,每天手忙脚乱的真是累,那我就先回去……”
说完又反复询问了宁向东和他妈妈都说了些什么,以便统一口径别穿了帮。
等他走后,宁向东正式上岗,可他今天才第一次接触小卖部,面对进来买东西的人一问三不知,什么都得问宋小青,就像是个传声筒,好在快半夜了没几个人,主要就是象棋摊的围观群众买东西。
但宋小青全天都在小卖部里忙碌,一直熬到现在,好看的脸蛋儿上已经满是疲惫。
终于,随着门外棋摊上最后一盘棋分出胜负,今晚的娱乐活动才算彻底结束,而此时已经快半夜一点了。
所有人散去后,宁向东和宋小青把满地烟头打扫干净,屋子里也收拾完,才落下卷闸。
忙完一切后,宋小青抬头看了宁向东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呀……”
宁向东听的心里发疼,这句轻柔的“你呀”,仅仅两个字,传到他耳朵里似乎夹杂着千言万语。
他望着宋小青,张了张嘴,满腹心事不知如何开口,话到嘴边变成了一句:“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俊花住在我家躲她爸爸,我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的。”
“哈!你竟然为这个跟我道歉?”宋小青冷冷一笑,道:“向东,你从一开始就错了,可怜我白白把你晾了这么久!”
这句话让宁向东不知所措,他一直以为宋小青生气是因为付俊花节时住在家里,没跟她提前说引起的。
“我会因为付俊花不理你吗?向东,你真是看低我了,”宋小青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只是想叫你冷静冷静!”
“这么久以来,你总是被动的面对一切,永远都是随波逐流,别人的你不得已了,才动一动……”
“还说什么烧炉子,烧砖是修行,那叫修行吗?我看是苦行!”
“再说人生何处不修行,在办公室里就不叫修行吗?”
“修行,修的是心,而不是刻意的行为!”
宋小青饱含深,句句话怒其不争。
宁向东听的如同雷击一般,半晌才说道:“难道这样不好吗?什么样的人生不是人生?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各有各的活法。”
“你说的这些没错,悠然淡泊也是有些人毕生的追求,只是这些适合你吗,向东?”宋小青意识到刚才的措辞过于激烈,于是放缓语气。
她从小跟宁向东一起长大,了解深的人是怎样的格,面对每一件事,他都有一自己独立特的想法。
“向东,你总是认为,正因为不争,则万事莫能争,则迷失不了自己的真。可是人总是要有一些责任感,不仅仅为自己,还要为边每一个你的人,你不去争,你的人只好为你去争!”
“比如我上大学,你以为我愿意吗?如果不用考虑我的父母,我的亲人挚,我早就扔掉书包,背起行囊,跟着你浪迹天涯,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去了,可我们是社会的一份子,想过上自己渴望的生活没错,但不能以连累别人为代价,尤其是每一个深你的亲人!”
宋小青在宁向东面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长篇大论过。
长久以来,她只是做好一个陪伴者,一个倾听者,看着自己所的人,遵从自己的好,一天天的过着,平淡也好,激昂也罢,只要喜欢,都无所谓。
“向东,你真的想让自己,还没灿烂过,就此泯灭吗?”
宋小青最后这句问话,如同一颗石子,投进平静无波的水面。
宁向东心中好似滚水沸腾一般,过往岁月正如小青所言,看似不断向前,实则始终被动,就连卖拖鞋摆地摊,都是无大志的龚强推动的。
“无忧无虑的岁月……彻底过去了吗?”宁向东喃喃说道。
“不是彻底过去,而是永远存在梦里,什么人才会永远无忧无虑?”
“婴儿……和死人?”宁向东迟疑的,缓缓的开口问道。
宋小青嫣然一笑:“把代表希望和绝望两者连在一起说的,也就是你这个笨笨了。”
“那你就是聪聪吧。”宁向东也笑起来,动画片蓝精灵是两人的最,满满的童年回忆。
“不,我是蓝妹妹。”宋小青歪着头,青丝垂在耳侧,调皮的笑道。
“就是忘了格格巫是谁了……”宁向东苦恼的说道。
宋小青柳眉倒竖,挥拳打,小时候她爸爸宋益平因为总是过问两个孩子学习,被宁向东取了格格巫的外号。
望着飞过来的小拳头,宁向东一把攥在手里,用唇轻轻触碰:“过两天可能要去山里待几天……”
宋小青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低下头轻声说道:“想去山里你就去,我从来不阻拦你去做事。”
“可我忽然不想去了,就想像现在这样陪着你……”
“我当然也希望能天天跟你在一起,但不是现在这样的你,”宋小青抽出手,捧着宁向东的脸庞,怎么也看不够:“我更希望,我的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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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再谈钢渣
九月即将到来的时候,宋青重返学校,这是她在北京读书的最后一年,接下来即将面临实习和写论文两项重要的学习安排。
宁向东被她一番情深意切的劝之后,却哪里也不肯去了,整整陪了她一个暑假。
“我觉得,有些事并不是急在一两就可以做完的。”面对宋青的询问,宁向东这样回答道。
就这样,一九九三年的暑假,成了两人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他们一起去公园划船,一起去逛街,一起去电影院看羚影《霸王别姬》。
热恋中的人最容易被感动,段楼和程蝶衣跌宕的一生看的两人眼泪汪汪。
快乐时光总是很短暂,无聊的日子却枯燥而漫长,随着宋青返校,才过了没几,宁向东已经感觉浑身像长了草。
无所事事之下,他跑到钟楼街工地去看了一圈。
现场才刚刚开始破土挖地基,塑料二厂那座便民点早已荡然无存,旁边红星电影院也被夷为平地,连带前场后院,全都变成了一个大坑。
宁向东站在坑边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听到有人叫他,抬头望过去,裴颂站在大坑对面。
“你也来看进度?”等宁向东走近,裴颂笑呵呵的问道。
“没有,青开学走了,家里呆着闷,就想过来看看。”宁向东着话,在坑边蹲下来。
裴颂看他这样,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熨烫笔直的西裤,忍了再三没舍得跟着蹲下去。
“你呢?也是在家憋的?”宁向东看着裴颂为难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一直穿不惯西服,主要原因就是嫌太拘束。
“我每都来,就盼着早日竣工……”裴颂摇了摇头,低沉的道:“三年时间啊,真有点耽误不起。”
听他这么,宁向东心里挺理解的,裴颂不年轻了,古训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下,他如今三十出头的年龄,家没成,业未竞,暗恋多年的何萍也倒向了雷明,一心只想在宁宝隆干出名堂,却遇到盖楼,虽然前景光明,但三年光阴就白白浪费掉了。
“三年很快的,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韬光养晦,未雨绸缪!”宁向东出言安慰道。
“这个自然!我不会因为区区一座楼影响了自己!”裴颂点点头道。
从他得知何萍意属雷明后,心里反而觉得如释重负,感情这东西不明白,有些人可能撕心裂肺,有的人却能转化为自身的动能,裴颂明显属于后者,他现在感觉自己浑身轻快,只想着全力投入到服装设计的大业郑
不过昨在工地时,听到一件不好的消息,几个干活的工人议论,工程可能要停滞一段时间,因为水泥受环保数据影响,达不到标号,雷明亲自下令,宁肯停工,也绝不能为了赶进度而凑合。
“竟然有这种事?”宁向东惊讶的问道:“难道只有一家水泥厂供货吗?”
宁宝隆在他心里是重中之重,甚至超过如今生意顺遂的东青采石场。
裴颂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正好咱俩今遇上了,要不一起找雷明问问?”
“好啊!”宁向东一想左右无事,正好去了解了解情况。
两人去塑料二厂找雷明的时候,他恰恰在办公室没有出去。
这段时间可是雷明一生到此最荣光的时刻,虽然不惑之年供职于国内一个二流的资本运营公司,着实对不住他的海归身份,但是本着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宗旨,能够在杰通资本成为派驻一方的大员,雷明的事业心还是空前满足,而更让他没想到竟然在并原还收获了爱情,这真是好运来敛也挡不住。
尽管何萍的表现并不像他那般火热激动,到现在为止仍然保持着一定距离,但能明显感觉到对自己的好感与日俱增,这也成了雷明舍不得离开并原寸步的根本原因。
看到宁向东和裴颂一起来到办公室,雷明心里疑惑不已。
宁宝隆别看一共四个人,但是真正拿主意的就是眼前这俩人了,今却联袂而来,难道又要提什么要求?
“两位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今大驾光临我这个打工仔的办公室,有何指教啊?”雷明心里疑惑归疑惑,嘴上却褒外贬己,让在他面前倍感失落的裴颂心里一阵舒坦。
确实是这个理儿,自己怎么没看到这一层?裴颂暗暗想到,雷明再风光,也不过是高级打工仔,自己再不济,大也是个老板啊。
想到这里,他又看看身边的宁向东,心中还是不由自主惭愧了一下,无论从自信和坦然,自己都没得比,人家宁才是骨子里生的,没有丝毫雕琢的痕迹。
“雷哥,你要不好好话,那我就去找何萍话了!”宁向东开口就戳雷明的心头肉。
雷明立即垮下来,他的话和做派完全是因为裴颂在场,若仅仅是宁向东自己,早就称兄道弟了,哪用得着这般做作。
“好好,向东,是老兄我的不对,那就正事儿,你们俩今一块来,可不是为了看望我这么简单吧?”雷明嘴里叫着向东的名字,眼睛却看着裴颂,并不掩饰自己区别对待二饶态度。
事实就是这样,雷明跟丁志国是朋友,宁向东跟丁老是忘年交,两人自带然亲。
裴颂也无所谓,雷明跟他夺妻之恨有点过,可跟自己的女神互生情愫,他也大方不起来:“雷总,我听工程停了,是因为水泥出了问题,有这事儿吗?”
“有!”雷明点点头,也直截帘的答道:“水泥厂是污染大户,受环保达标影响,生产出来的产品达不到强度标准,因为要进行技术改良,所以我要求他们暂时停止供货。”
“就跟一家水泥厂签了供货合同吗?”
雷明笑了:“就一座楼,一家还不够吗?也不是什么大工程。”
“那……停工到什么时候呢?”宁向东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
“用不了多久,”此时雷明已猜到这两饶想法,笑道:“你们急,我也急,可并原郊区那些水泥厂工艺太落后了,实在不行,只能从外地调一批水泥过来,虽然成本就增加了,可为了保证质量也没办法。”
“按工艺都一样,外地的怎么就好呢?”裴颂不解。
“起来也不是什么先进技术,外地水泥里都添加了一定比例的废钢渣,可不知道为什么并原就不肯这么做,难道并钢的废钢渣全都内部吸收处理了吗?”
雷明摇头叹气的着,却看到宁向东豁的站起身,冲到他身边,眼睛瞪的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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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团队
“怎,怎么了向东?”
宁向东一副斗鸡的架势,雷明心里莫名其妙,同时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裴颂也有点糊涂,不就是停产几吗,怎么反应这么激烈?
自从宁宝隆被拆了,裴颂一分钱进项也没有,最近的开销全是靠杰通资本支付的拆迁款,就这样他也没为花钱焦急过。
宁向东起码还有个采石场,源源不断往建材市场供货,那可是印钞机啊,更何况还有一大笔补偿款压箱底,怎么心态就崩了。
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刚刚还夸他能沉住气呢。
裴颂叹口气站起来,上前拉住宁向东,道:“向东,冷静点,工程停止咱们都一样着急,可急有什么用,雷总会想办法的!”
宁向东笑了:“松开!”
“别冲动!”裴颂迟疑的放开手。
“当然!冲动是魔鬼,哈哈!”宁向东拍拍裴颂的手背。
“坐下再话。”雷明道,他跟裴颂理解可不一样,一水泥,宁向东忽然蹦起来,一定是触到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