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幕看着如此熟悉,恍若当初宁宝隆装修时的样子。
宁向东相信皮猴儿接这个店肯定没有亏了赵宝库,但是赵宝库闪烁其词的想让自己再接回来,很难只是为了情怀。
那接回来能做什么呢,总不能再开个服装店吧。
这时,宁向东忽然想起龚强跟他人民路城市信用社想搬家的事儿,城市信用社财大气粗,如果租底商门脸,不可能再割出一个角给他们卖衣服吧?他不由心里大大的跳了一下,由此兴奋的浑身毛孔都张开,瞬间出了一身透汗,
……
和上次来城建委时不一样,付振岳这次没叫他俩在餐厅吃饭,而是安排了一家不大不的饭店,显然是动了脑筋的。
宁向东看了饭店布局就想笑,这种地方对请他吃饭真是恰到好处,太大了他承接不住,太了又拿不出手。
饭店买卖很不错,大堂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因为是提前预约,给三人安排了雅间。
进去后,凉菜很快传上来,付山根把酒打开,分别给宁向东和他大哥满上。
酒菜备好,付山根请他哥两句,虽然就三个人,可礼数也不能乱。
望着付山根不慌不忙的沉稳劲儿,宁向东心里感慨,真是时代在变,带动了每个人都在改变。
“宁,山根儿总你实诚,可我看你人品有问题!”
三人举杯,酒过三巡后,付振岳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宁向东疑惑的放下筷子,看了付山根一眼。
付山根也蒙了,大哥单独跟他在一起,也对宁向东推崇备至,要求他事事都无条件服从,怎么当着面,反而出这么大意见。
“哈哈,”付振岳看两人都被唬住,笑道:“你人品有问题,是你交朋友挑人,怎么对我弟弟够意思,到我这儿连来都不来啊?”
“大哥,以后千万别这么吓人了!老百姓受不了!”宁向东长出一口气,道:“您在机关单位,又是个负责人,每忙里忙外,我是真不敢打搅。”
“再忙也看对谁,我就不能交几个朋友吗?”
“大哥的对!”
这些没营养的话,宁向东的轻车熟路,无非是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罢了。
并原是将近三千年的古城,离曲阜又近,自古以来受儒家文化影响,做什么事向来讲究个开场白。
“我跟山根儿的那个建筑商,也是多年的朋友,正好要买一批楼墙砖,正好你们又有,所以我就给你们牵个线。”完,付振岳又强调道:“我这可不是对缝啊,该多少钱你们双方见面谈,谈的拢就做,谈不拢拉倒,不要考虑我的存在!”
“尤其是你要注意,不但石头质量必须保证,还不能哄抬物价!”付振岳指着付振青,严肃的道。
付振岳这么话,宁向东哪能等着付山根表态,抢先道:“这点大哥放心,一定严格按照正规程序办事!”
付振岳满意的点点头,跟聪明人话确实不费力气。
他牵这个线心里多少有点压力,纯粹是为了帮亲弟弟的忙,跟自己一分钱都没有牵扯。
………………………………
第三百三十二章 绝症
说起来付振岳撮合的这件事,是只管牵线不管搭桥,自己弟弟山根儿这边吃了一顿饭,还是自己掏腰包,就简略说了说概况,那边建筑商干脆直接打了一个电话,剩下的具体事宜还是要自己接下来跑。
宁向东看的明白,这跟联系水泥是一个路数。
往大了说起来他好歹也算个企业家,往小了是个小业主,可现在每天干的事就好像是个夹着包挤公交车的业务员。
还是雷明说的对,要有个自己的业务团队才行,不仅仅是效率问题,更是脸面。
现如今大理石虽然畅销,但还是买方市场,这东西主要还是高楼大厦用的多,贴个墙砖,铺铺地面什么的,寻常百姓家也就是刚刚兴起那阵子用作茶几或者橱柜台面。
只是装修这种事儿跟穿衣打扮差不多,整个九十年代都是跟风,一阵一阵的,今年花几万块的装修也许明年看着就老土。
并且,跟风有个最大的毛病是家家户户都长的差不多。
这现象一直到新世纪才有了极大改观,无论家具还是装修,人们开始追求简装修重装饰的风格,更有一批人开始追求个化,由此催生的家居设计才开始走进生活中。
不过,虽然劳苦大众才是真正舍得花钱的金主,但对于他们这些卖石头的,这块市场确实利用不起来。
也许卖衣服的能好点,其实也差不多,直接面对消费者的是利益最末梢,赚的一把辛苦钱,最大的蛋糕实际上都被裴颂那种人分走了。
设计师,劳心者,永远是食物链的顶端,这些人不但可以引导普罗大众的流行方向,甚至还能够制造流行元素,发动流行风暴,后来有个词叫炒作,基本都是这么个原理。
这道理宁向东也是一天天耳濡目染才渐渐开始明白的。
此刻他也一样,眼界未开,脑洞开的就有限,也就对付对付简单的作还算得心应手。
接下来就是跟建筑商在一起吃吃喝喝,中国人的老习惯,礼仪之邦,礼数不到张不开嘴。
按说吃饭属于基本开销,是小钱,可自打东青采石场开张以来,会计付俊花每个月汇总出来的账单,用于公关一项的费用让付山根心疼的受不了。
这几天跟建筑商谈的时候也一样,所有开销都是采石场承担,乡镇企业家付老板每次吃喝玩了,都是咧着嘴去买单。
面对付山根的哀叹,宁向东也颇有感触,其实一顿饭成本能有多少,其实都是买了饭店的服务。
“山根儿,咱们在并原开个饭店怎么样,就算是东青采石场在省会的一个落脚点,也算驻省会办事处。”
付山根乍一听觉得不错,心里也颇为意动,但再一细想,又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场子里还打算增添设备,有几台主机至今还是租别人的用,这钱花的就冤枉。
“不怎么样!首先连个地方也没有。”付山根摇摇头不赞成。
东青采石场给皮红兵供货以来,很多人闻风而至,甚至还包括外地的一些石材商,不知借助什么手段摸到了鹅关村。
山里虽然通了公路,可整体环境依然不好,省城的客商还好说,当天打来回也没问题,但外地人来了,都愿意多呆几天才走,只好把他们安排在陈村镇招待所,但陈村的条件也很一般,所以付山根虽然不同意宁向东的建议,但这事儿也在心里扎了根,他想了想说:“要不再走走看,如果将来真的需要,再弄个办事处也行。”
“那就这样,看看再说。”宁向东也不过是心血来潮冒这么一句,并没觉得有多迫切,对他来说,眼下银谷大厦什么时候落成才是最牵挂的。
时间过得很快,赵宝库夫妻俩终于启程奔赴河北高阳。
霍敏芝哭天抹泪送走唯一的女儿,回来一路上找茬骂宁向阳和宁向东,哥俩也不敢放,老妈这一永远不变,离得越近的越是臭不可闻,离得越远的越香饽饽,他俩现在已经预见到,只要是那两口子回来探家,霍敏芝绝对当神仙一样供着。
这一点宁向东深有体会,可惜大哥宁向阳从来没离开过父母边,至今也没体验过三辉。
天气转凉的时候,宁向东去丁启章家探望,老人因为体原因,别说公园,如今连自家的小院也不怎么出去,他的保健医生再三叮嘱不能受了风寒,担心会引起连锁反应。
来开门的是父亲宁鉴良。
自从丁启章在北京做了手术回到并原后,父亲就每天雷打不动过来陪着。
宁教授最初是按捺不住寂寞,自从没了丁老这样的对弈者,他在公园里是屡战屡败,被强烈挫败感伤透了心的宁教授才真切感受到,俞伯牙因焦子期之死摔琴的心。
高山流水觅知音,没有对手的象棋大师是不完整的。
在丁老家里,除了老爸,还有一位中年人,眉宇间跟丁老颇有几分神似。
“我儿子。”宁教授指了指宁向东。
中年人忙站起,习惯想握握手,想了想又觉得不合适,又想拍拍宁向东的肩膀,手举在半空中,也觉得不合适,便随意挥了挥,笑道:“你是我父亲的朋友,一时不知怎么打招呼了。”
原来这就是丁志国,丁老的二儿子,就职于发改委,雷明的好朋友……
只是一闪念,宁向东脑海里便闪过许多标签,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本能反应时,不汗颜。
这就是丁老曾经敦敦教诲他的做人做事的态度,面对一个打算深交的人,首先关注的焦点不是这个人的品质,而是附加的社会属时,就已经失去了所有意义。
“丁大哥,还是个论个吧,丁伯伯是丁伯伯,我是我。”
丁志国怎不知父亲一贯坚持的理论,他在北京曾经有几年工作不顺利,如果丁老肯打个招呼,能节省很多力气和时间,可丁启章始终一句话没有说,完全靠自己走出困境。
宁向东说出这番话,分明是丁启章的理论翻版,说明这个年轻人在父亲心里的分量不一般。
丁志国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爸爸是胃癌。”
………………………………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世事无常
“我爸爸是胃癌,不过据分型还算好,所以切除三分之一后,如果保养得当,存活率还是很高的。”
怪不得!怪不得!宁向东心里大叫着,其实他早有预感,丁老得的病很凶恶,不然怎么可能很短时间内就把一个健硕的老人摧残的如此消瘦。
丁启章是参加过革命战争的离休干部,建国后才从军队转到地方参加新中国建设,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按他自己开玩笑的话,年轻时跟随部队转战南北,经常处在高速运动中,相当于现在体育运动员的锻炼强度,同时饮食清淡粗粮又是为主,符合当今社会的养生之道,既参加了革命,解放新中国,同时又强健了个人体魄,两全其美。
这话时丁老尚能每逛逛公园,下象棋时思路敏捷,杀得宁教授经常靠耍赖取胜。
宁向东来的时候,丁启章刚好上二楼的卧室去休息,三人在客厅了半话,丁老始终没有睡醒,他不便打扰,便起身告辞,丁志国亲自送出门外。
宁向东知道他心存感念,也没有过多阻止。
两人走到院门前,丁志国停下脚步,道:“雷明跟我关系不错,可惜他在杰通资本也不是话能算数的人,我劝过他几次,不如像从前那样,出来自己单干,本来已经心动了,谁知来到并原没多久,忽然改了主意,打算先这么一直干着再,我想,他可能因为遇到你了吧。”
宁向东闻言愣了愣,很快就明白是谁促使雷明改变了注意,世上能改变一个饶力量,除了真爱还能有什么呢。
不过看丁志国的样子,估计雷明并没有跟他交底,宁向东自然更不会三八婆一样出去,便笑了笑道:“我可没那么大魅力,能改变雷总的人生规划。”
这话的措辞不当,被丁志国听出了话外之意,他眉毛扬了扬,不置可否的笑道:“这个老雷,倒是会假公济私,难怪杰通想换他去香港分公司主持工作,他都要跑来找我帮忙,跟他们总部话,要留在并原。”
丁志国完雷明,望着眼前的宁向东,顿了一下,道:“资本运营这种公司的派出机构,通常运作几年稳定了以后,主要负责人就会调整到其他地方,尤其像雷明这种得力干将,是用来打江山的,不会用来守业,等他离开并原后,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来北京找我。”
丁志国言辞平静,语调也沉稳平和,但宁向东知道,他这样的人,能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意味着一种承诺了。
虽然自己大概率不会去麻烦他,但宁向东还是感激的道:“我会的!”
没有像平常人那样谢谢,也没有假意谦辞,而是表达了真有事一定去求助的心意,这对两家如此深厚的友情来,才是正常的交流。
丁志国闻言没有再什么,点点头转身回屋。
宁向东站在院门前,目送他走进房间,关上门后才离去。
老干区离自己家不远,旁边就是滹北河,今亲耳听到丁老身患绝症,坐实了长久以来心中的猜测,宁向东心中烦乱,不想马上回家,便信马由缰的走到滹北河的堤坝上。
这一段堤坝向南,一直走下去,大约十几分钟就能走到柳溪街街口的一段,那里曾经是学生时代逃学旷课时最爱去的地方。
沪北河本是黄河的支流,过去水很大,从黄河里直接有渡船可以划过来,后来上游修建了很多水库,沪北河的水流便越来越,只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