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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吾挎着吉他,走到话筒前,随意挥了挥手,便引起一片口哨。
捏着拨片弹了几个音,调整了下效果器,曹吾靠近话筒说道:“一首《花火》,送给大家。”
“喔吼!”陆川挥了下拳头,这是新专辑《爱与生》b面的第一首歌。
不过,为什么黑洞不唱金属呢?
合成器响起,他的注意力便回到了演出上。
咦?这编曲和专辑里不太一样,是重新改编过啊?
“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表演,”
“包含所有,荒谬和疯狂。”
曹吾懒洋洋的唱着第一段歌词,舞台下是一片合唱。
“像个孩子一样满怀悲伤,”
“静悄悄地,睡在大地上……”
忽然!曹吾高举起金属礼,后退一步!
“现在我!有些倦了!”
“倦得像一朵被风折断的野花!”
舞台左侧的卢青松接管了副歌!
他的嘶吼让陆川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啊!!!黑山羊!”
很多人到现在都难以置信,黑山羊居然是黑洞乐队的键盘手。
“所以我!开始变了!”
“变得像一团滚动炽热的花火!”
轰!
舞台喷射出一圈火焰,正像是歌曲中滚动炽热的花火!
卢青松微弓着腰,半闭着眼睛,脖颈上青筋暴起,他每一次唱歌,都像是在燃烧自己。
“现在我!有些醉了!”
“醉得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野鸽!”
曹吾重新接回主唱权,他放下了吉他,双手抱着话筒,彭湃的能量似乎要挤爆了这支话筒!
“所以我!开始变了!”
“变得像一团暴烈炽热的花火!”
天呐!陆川扯着头发,要不要一上来就这么燃!
………………………………
第四百六十四章 黑洞这是要干嘛?
“每当浪潮来临的时候,”
“你会不会也伤心?”
“在拥挤孤独的房间里,”
“我已经透不过气,”
乐乐抱着贝斯,脸上挂着微笑,她这次是专门为演出赶回来的。
“啊!!乐乐我爱你!”
有女粉丝在台下尖叫。
乐乐今年的变化有些大,她比以往成熟了许多,无论是打扮还是气质,虽然个子依然小巧玲珑,但已经有些大女人的气质了。
“在这冰冷无情的城市里,”
“在摩登颓废的派对里,”
“每当吉他噪音又响起,”
“电流穿过我和你。”
曹吾穿着件无袖的运动服,戴着个头箍,下面又戴了个墨镜,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那是因为场地设计的缘故。
舞台背靠着沙丘,但沙丘是东西走向的,所以他们必须面朝着太阳。
在方便观众还是方便歌手的选择题中,他们当然选择方便观众。
曹吾抱着吉他,又蹦又跳,牵动着全场的气氛。
他是绝对的摇滚巨星,在他出现的地方,他永远都是焦点所在。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全场观众随着节奏跃动,用实际行动回答,他们当然要跳舞!而且要跳到嗨!
陆川抓着栏杆,和洛子良他们一起蹦迪,这首明显带有迪斯科风格的歌最适合蹦迪不过了。
一首歌结束,他扶着栏杆擦了把汗,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猜测,下一首歌,不会是《白日梦蓝》吧?
忽然,后台跑上来一个工作人员,他背着个大大的琴箱,交到了卢青松手中,陆川一拍栏杆:“果然是白日梦蓝!”
《花火》、《你要跳舞吗》、《白日梦蓝》这是《爱与生》b面的前三首歌啊?
黑洞作为今晚最重要的乐队,拥有着全场最长的演出时间,他们一共会唱六首歌。
难不成他们准备唱的是新专辑b面的这六首歌吗?
卢青松将大提琴拿了出来,安好拾音器,工作人员帮他拿了个凳子过来,让他坐下。
这些年来,卢青松学了无数种乐器,很多偏门古怪的乐器他都会玩,就数量而言,他已经超过曹吾了。
“嗡~”“嗡~”
试了几个音,卢青松按下琴弦,右手持弓,悠然拉出一个长音。
左手中指轻晃,带着颤音的大提琴声越来越清晰。
巴图轻敲四下鼓槌,节奏瞬间而起,旋律登时变换,现场嗡的一下便炸开了锅!
大提琴的声音醇厚,深沉,像个温柔的绅士,奏响后,那满腔的爱意足以融化任何一个女人的心。
所以,在许多主打浪漫氛围的餐厅中,一定会有一支拥有大提琴的爵士乐队。
这是所有人第一次看到卢青松在现场演奏大提琴,很多人在看到介绍中大提琴演奏者是卢青松时,还以为是他用合成器模拟的。
在黑洞以往的演出中,卢青松也从来没有现场演奏过大提琴,因为大部分时间,黑洞的演出都会邀请到包括魔都交响乐团在内的很多专业乐团,会有更专业的琴师来演奏。
但这并不意味着卢青松的水平不够。
大提琴和马头琴、二胡等很多高难度弦乐器一样,都没有品格,一般来说,敢拿出来表演的都有两把刷子。
卢青松穿着个黑色风衣,他微微垂着头,贴在琴颈旁,长发垂下,遮挡了大部分面容,配合着大提琴声,有一种颓废忧郁的独特气质。
巴图向来坐在舞台最高的位置,俯瞰众生,这是鼓手的特权。
他的节奏一如既往的稳。
曹吾将背带放长了些,这样他可以将双手放直在最舒适的位置。
“青春是青涩的年代,”
“我明白!明天不会有色彩。”
“社会是伤害的比赛,”
“当我醒来时才吗明白。”
他的声音有些慵懒,乐乐的和声恰如其分的加入,让整首歌顿时蒙上了一抹明亮的色彩。
“请你不要离开,”
“这里胜似花开,”
“没有人能够掩盖,”
“梦境中的色彩。”
乐乐柔弱的气声像一只绵软的小羊羔,但却带着一种温柔的力量。
曹吾的歌声和以往不同,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在其中游弋。
在家听专辑的时候,陆川就有了这种感觉,现场听感觉更加明显。
曹吾一再重复着副歌,陆川忽然间感觉到,自己像是听懂了。
他听懂了曹吾歌声中的悲伤。
算了下时间,陆川忽然发现,黑洞陪伴自己已经快八年的时间了。
他们已经不算一个年轻的乐队了,一些报道中,他们的前缀已经开始出现老牌两个字了。
是啊,他们也开始老了。
陆川想起自己第一次听黑洞的年纪,那是在中考前,是黑洞的《相信自己》陪着他度过了那段时光。
他逐渐长大,也逐渐像黑洞唱的那样仗剑走天涯,看到了世界的繁华。
而黑洞有多少年没唱《都选c》了?
陆川原本激动的心登时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他开始有些担忧,曹吾为什么要写这首歌?
他说请你不要离开,究竟是谁要离开?
恍惚间,又是一首歌结束了,陆川此刻却没了听歌的心情,他只想马上冲上舞台,找曹吾问个清楚。
但是,其他的观众却依然听得开心,尤其是女观众,因为下一首歌是她们的菜。
卢青松重新回到合成器旁,简单的旋律一遍遍的重复着,没有鼓点,没有吉他,也没有贝斯,曹吾用前所未有的低声喃喃唱起。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
“你要走吗?via?via…”
“易碎的,骄傲着,”
“那也曾是我的模样,”
这首歌被很多歌迷评为黑洞调最亲民的一首歌,因为它的调低,旋律简单,是个人就能唱,而且还很好听。
有人说这是曹吾专门为黑洞的音痴歌迷们写的,让他们在ktv或者家里也能高歌一曲黑洞的歌。
梦想和远方是每个姑娘都向往的元素,小伙子也期待能用经历让自己的沉淀更加深厚。
中年人更是能在歌中找到曾经的自己。
因此,这样一首“跨过山和大海,穿过人山人海”的歌就成了老少通杀的利器,音乐排行榜上,这首歌也就自然而然成了排名最高的歌。
然而,舞台下的陆川却听得心惊胆战。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黑洞这是要干嘛?
………………………………
第四百六十五章 我们一直都在!
天边夕阳开始落下,夜色逐渐笼罩,但舞台四周在灯光的映照下,却如同白昼。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在你们面前唱歌了。”第四首后,乐队停了下来,曹吾拿着话筒,和台下观众聊起了天。
“你们都是什么时候开始听黑洞的?”
舞台下杂乱的呼喊着,根本听不清喊的是什么。
“那我换种方式,你们听黑洞几年了?”
观众们喊几年的都有,曹吾撑着话筒架,笑呵呵的看着大家嚷嚷。
“我们黑洞从成立到现在,也有八年了,我们刚成立的时候,我还有头发。”曹吾摸了把光溜溜的脑袋,逗得舞台下观众哈哈大笑。
“这八年来,我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曹吾看向乐乐,开玩笑说:“除了乐乐,她还是高中时那样儿。”
乐乐摘下贝斯,作势欲丢过来,曹吾笑着快跑两步躲开。
“哈哈!”
观众们又笑了起来,他们自己也经常拿乐乐的身高开涮。
“我们曾经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分开一段时间。”曹吾走了回来,神色变得有些严肃:“但最终我们还是重新走到了一起,我们是一个整体,更是一个家庭。”
“黑洞!”
突然有人在台下大喊,顿时引起一片欢呼和掌声。
观众们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他们拼命呼喊着,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
曹吾摆了摆手,笑道:“别担心,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其实这些话本来是想在之后的发布会上说的,但唱到了这儿,忽然就想讲出来了。”
他顿了下,说道:“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黑洞可能要休团一段时间了。”
嗡!
现场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互相询问着,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
“但不是因为不好的原因,只是时间问题。”曹吾赶忙伸手下压,提高声音说道:“而且时间不会太久,最多一年,或者一年半,绝对不会超过两年。”
舞台下方依然是一片惊疑不定,观众们开始大声呼喊,想要挽留,每个人都在说话,乱糟糟的一团,谁也听不清别人和自己说的是什么。
曹吾无奈的回头看了看巴图,巴图耸了耸肩,摊开双手,无能为力。
好容易等议论声小了些,曹吾问:“你们不想知道原因吗?”
观众们总算安静了些。
曹吾笑道:“是好事儿来着,前段时间的新闻你们都看到了吧?我老婆怀孕了,现在已经七个月了。”
舞台下的陆川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原因,吓死人了,还以为你们要散伙呢!
曹吾继续说道:“你们也都知道乐乐目前在欧洲上学,课业繁忙,这次回来演出都费了番功夫才请到假,就连我们的新专辑都是专门飞去找她一起录制的。”
“我们是一个家庭,但每个成员也都有自己的生活,这两年来,我们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大家都有些疲惫,也要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所以,我们决定休息一段时间,就这么简单。”
观众们都松了一大口气,但紧跟着还是被不舍之情牵动,呼喊着,希望他们能像以前一样,不要改变。
曹吾拍了拍话筒,笑道:“我们也舍不得你们,相信我们,我们并不是离开,我们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一直都在!”
“接下来这首歌,我希望你们能和我一起唱,好吗?”曹吾从一旁拿起了木吉他,接上背带。
他回身冲青松和巴图举起手来,后者会意,节奏和旋律随之而起。
随意的扫着弦,曹吾笑着开口。
“你累了没有?可否伸出双手?”
“想拥抱,怎能握着拳头?”
闭上眼睛,他忽然想起了当年和卢青松在圣淘沙的海滩上打的那一架。
乐乐轻轻晃着脑袋,接着唱出了第二句,舞台下是上万名观众的合唱。
“我们还有很多梦没做,”
“还有很多明天要走,”
“要让世界听见我们的歌。”
卢青松侧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