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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工作比较多，也就不留你们了，我送你们出去。”
赵羽雪也没多说什么，笑着把王宇三人送出了办公室，等王宇三人走出一段距离后，快速返回办公室，脱下身上的警服，换上便装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既然王宇不愿把实情说出来，那么就悄悄的跟踪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这样心里的疑问也就解开了。这就是赵羽雪之前想出的办法。
“赵羽雪的话提醒了我，我们现在就去大发出租车公司，看看能不能找到陈成的手机号。”
出了刑警大队的办公楼，王宇边说边和二秦向车走去。
“不用了。”秦旭阳否决的十分干脆，说道：“昨晚我就已经从高小勇的手中拿到陈成的手机号了。想想我们还真是傻的可爱，明明手中攥着针，却还在到处找针。”
听到秦旭阳的话，王宇立刻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秦旭阳直眨巴眼睛，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如果不是念及秦旭阳是他大舅子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提脚就踹过去。
这么关键的问题秦旭阳竟然没说，害的大家一大早就赶到刑警大队来，而且还为寻找陈成的事情烦心了这么久。如果他早点说出来，大家至于吗卧槽旭阳这货太特么坑爹了
虽然他没把心里的抱怨给说出来，但秦旭阳通过他的眼神也就读懂了他的意思，不由尴尬一笑，满脸愧色的说道：“不好意思，我给忘记了我检讨”
“这不关副组长的事情，是我的责任，是我昨晚汇报的不全面。对不起”
秦天继秦旭阳之后也做了检讨，并把责任全部包揽了下来，但也不算是在为秦旭阳开脱。
调查高小勇的整个过程，昨晚是他汇报给王宇的，秦旭阳并没有怎么开言，而他却忘记把秦旭阳已经得到了陈成手机号码的这个情况给说出来，所以说责任的确在他身上。
王宇看着他们俩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想再去说他们什么，迈开脚步继续向车走去。和这么一群坑爹货成为了兄弟，除了自认倒霉还能有什么办法
“旭阳，你拨一下陈成的手机号，看看是不是通的。如果是通的，响一声就挂。”
上了车后，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王宇，转过身对着坐在后排的秦旭阳说道。
秦旭阳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昨晚保存下来的手机号拨打了出去，不过两三秒就放下了手机，对王宇说道：“是通的。”
既然是通的，那么接下来就该常凡沙登场了。
“秦天，你马上和凡沙联系，把这个号码发给他，我们等他的消息。”
王宇扭头看着秦天说了一句，却在无意间瞥见刑警大队的门口，有颗脑袋探头向外看了一眼。
虽然那颗脑袋只是向外探了一下就缩了回去，但王宇依然能肯定那就是赵羽雪。
一瞬间，王宇就明白了赵羽雪的心思，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得到王宇的指示，秦天就从口袋里取出了手机，不过还没有拨打出去，秦旭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显示的也正是陈成的手机号码。
“陈成打过来了，接还是不接”秦旭阳伸手拍了一下王宇的肩头，问道。
“接过来，打开扩音，套一下他的话。记住，用燕京话和他说。”王宇毫不犹豫的说道。
秦旭阳点点头，按照王宇的指令，把电话接听了过来，并打开了扩音。
“喂你找谁呀”
电话那边传来一句问话，但是这句问话却让王宇和二秦同时一愣，因为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听起来还非常的嗲。
“你谁啊”秦旭阳赶忙用一口纯正的燕京话问道。
“你刚才打我的电话，还问我是谁有病吧你”
“你丫找抽是吧骂谁呢这是我兄弟的电话，为什么在你手上你丫的到底是谁啊”
秦旭阳在女人把话说完的那一刹，就把话接了过来，并有意激怒对方，这样就有可能延长通话时间，从对方的口中套出一些想要的东西。
“这个号码一直都是我在用，不是什么老六的神经病滚蛋”
秦旭阳的计策很成功，也很失败，女人的确是动怒了，但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听着扩音器里传来的嘟嘟声，王宇不由皱起了眉头，二秦也是满脸的困惑。
秦旭阳敢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记错号码，更不会拨错电话。高小勇声称这就是陈成的号码，可如今却是个女人接的。那么到底是高小勇撒了谎，还是说陈成把这个手机号转手了
如果是后者，为什么这个女人又声称这个号码一直是她在用
如果是前者，那么高小勇就有很大的嫌疑，要不然他不会给个假号码，可问题是通过昨晚的观察和对话，已经排除了他的嫌疑，难道说是自己看走了眼
有着这种疑问的，不仅仅只有秦旭阳，秦天也是。
秦天相信自己的观察力，可他却解释不了高小勇给的陈成的号码，是个女人接听的事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问题一个连着一个，这让王宇和二秦是异常的烦躁。
“秦天，给支烟给我。”
王宇靠在车椅上，看着前方小声的说了一句。每当他感到烦躁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想抽烟，因为抽烟可以帮助他快速的冷静下来，更可以帮助他思考。
秦天从口袋里取出香烟，给王宇和秦旭阳各递了一支，自己也点燃了一支，狠狠的吸了几口。
王宇点燃香烟，深吸了几口后将烟雾全部吸入了肺中，烟雾中的尼古丁和焦油，很快压制住了他烦躁的情绪。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当初去香樟花园寻找陈成的时候，曾在陈成的屋内看到了一个女人。那么刚刚接电话的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自己看到的那个女人
事实在没出浮出水面之前，谁也不敢保证。
但王宇认为不管接电话的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自己看到的那个女人，这个手机号必须要定位，因为现在也只能靠着这一条线索去调查，才有可能找到陈成。
第七百九十四节 无头苍蝇
尽管接电话的是个女人，但王宇依然决定对这个手机号展开定位追踪。至于高小勇有没有撒谎的可能，这一点他不是没考虑到，但他觉的这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二秦一致排除了高小勇的嫌疑，认为高小勇不可能是间谍，就连他自己在听完秦天的汇报后，也给出了这样的结论。他可以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但他却不会怀疑秦天和秦旭阳的观察力。
秦旭阳以前是中南海保镖，一个能肩负国家领导人出行安全的人，观察力自然是毋庸置疑，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中南海保镖。秦天那就更不要说了，观察力要比秦旭阳更胜一筹。
二个拥有敏锐观察力的人，给出了相同的结论，那么这个结论自然不可能会出错。高小勇既然不是间谍，那么他就没必要用一个假号码来欺骗秦天和秦旭阳，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
“秦天，给凡沙打电话，按照原计划行事。”
王宇缓缓说了一句，随后将手中的烟头丢出车外，靠在车椅上闭上了眼睛。
秦天依言而行，拨通了常凡沙的电话，把王宇的命令传达了下去，并把高小勇提供的号码报给了常凡沙，随后就挂断了电话，靠在了车椅上默默的抽着香烟。
坐在后排的秦旭阳也在抽烟，但是眉头却是比车内的任何人一个人拧的都厉害，而且屁股还在车座上不停的挪来挪去，感觉如坐针毡。
昨晚通过和高小勇的接触，他已经排除了高小勇的嫌疑，而且直到拨打陈成手机号的前一刻，他都还一直相信这个结论是没有错的。可是现在，他不敢这么保证了。
虽然秦天和他做出了相同的结论，但他和秦天身处的位置不同，所以承受的压力也不同。他是csd的副组长，秦天是跟着他办案，他的意见才是起主导作用的。
如果因为他的判断出错，而导致案子不能成功侦破，那么他就没有脸面继续留在csd了。离开csd还是小事，关键是辜负了王宇的信任，丢了妹夫的脸和秦家的脸面。
待手中的香烟抽完，秦旭阳把烟蒂扔出窗外，伸手轻轻拍打了一下秦天的肩膀，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得到暗示的秦天也跟着下了车。
“秦天，你说我们是不是看走眼了”
车外，秦旭阳满脸愁云的看着秦旭阳问道，说完后就从口袋里摸出了香烟，递了一支给秦天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支，又吸上了。
秦天接过香烟的同时还砸吧了一下嘴，说道：“我们俩都和高小勇接触了，而且还一致排除了高小勇的嫌疑，按理说是不应该会出问题的，可现在高小勇给出的号码却是个女人接的，这个问题我也解释不了，所以我现在很矛盾，不知道该做出一个怎样的判定。”
秦旭阳点了点头，说道：“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眼下我们应该兵分两路，一路继续跟着手机号这条线索，等凡沙的结果，一路对高小勇再次跟踪监控，你认为呢”
毫无疑问，秦旭阳的这个想法是正确的，这样就可以两边兼顾，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问题。而他忽略的问题，秦天并没有忽略。
秦天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如果高小勇真的给了我们一个假号码，那么就说明他有很大的问题，他就是间谍的话，那么我们昨晚的行动就已经惊动了他，他在我们离开之后必定会选择逃跑，不可能还乖乖的留在鹏城等着我们去抓他，你现在根本不可能找到他，你说呢”
秦旭阳一愣，稍后就反应了过来，不由伸手拍打了一下脑袋。其实这个问题不难发现，只是因为他太过于担心，一心只想着避免出现意外，而没有考虑其他的东西。
“秦天说的没错旭阳，你要把心态调整一下，你是副组长，遇到事情要冷静的去分析，如果遇到问题连你都乱了阵脚，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那么手下的组员怎么办”
正在这时，王宇的声音从车内传了出来，出口就是毫不留情的批评，而且这番话的份量还非常的重。秦旭阳听到后是尴尬不已，感到非常的忏愧。
王宇说的不错，自己已经乱了阵脚，现在就像是个无头苍蝇似得乱撞，不懂去分析问题。带着这样的负面情绪，又怎么可能把案子成功侦破手下的组员又怎么看待自己
“旭阳，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有些事情想多了就是自寻烦恼，你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和观察力，不要轻易的去怀疑它，更不能轻易的去推翻它，要不然只会给你带来很多不必要的困扰。连我都相信你给出的结论，你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自己”
王宇又开口了，不过这次是鼓励，但也是实话是说。他的确是相信秦旭阳给出的结论，要不然他早就寻找其他的对策了，不可能会安心的坐在这里等常凡沙的消息，
毫无疑问，他的这番鼓励来的相当的及时。
徘徊不定的秦旭阳，在他的这番话之下终于坚定了下来。
是的，连王宇都相信我的观察力和判断力，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自己
心结一经打开，心态便豁然开朗。秦旭阳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感到了一丝轻松。
与此同时，秦天也松了一口气。王宇虽然是在和秦旭阳对话，但王宇的话秦天是全部听在耳里。他和秦旭阳抱有一样的想法，王宇的话在解开秦旭阳心结的同时，也解开了他的心结。
二秦对视了一眼，笑了笑后一起返回了车内。
王宇扭头将他俩各看了一眼，随后笑着摇头说道：“我这个病号一大早就跟你们俩出来了，可谁也没有问一声我饿不饿，要不要吃早餐。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我真是太“自豪”了”
卧槽王宇早上出院没吃早餐，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真是该死
秦天伸手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赶忙赔着笑脸对王宇说道：“对不起这是我们的失误，您老人家千万别和我们一般计较。我这就带您去吃饭，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负责买单”
“嗯你这个小孩子的态度还是不错的那咱们还等什么开路吧”王宇笑呵呵地说道。
我去还蹬鼻子上脸了，称呼你一句老人家，那是因为我疏忽了对你的照顾，向你赔礼道歉，你还真把你当老人家了要不是看你有伤在身，我分分钟就把你捏死
尽管心有抱怨，但秦天却是不敢说出来，撇了撇嘴后发动车子向外驶去，不过还没到开出刑警大队的院子，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秦天把车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常凡沙昨天新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