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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车被撞以后,在原地转了个圈,别克车的车头也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向外冒着白烟。
接下来的一幕,就更加让人感到震惊。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和别克车一模一样,全程没有任何刹车和减速以及避让的迹象,直接一头撞在了别克车的车尾上。而这一撞对别克车才是最致命的。
别克车受到大力冲击之后,对着面包车又撞了一次,直接把面包车撞翻在地向前滚了好几米,而别克车则侧翻在地,沿着路面滑行,然后又狠狠的撞击在路边的花坛上。
随后,过往的车辆纷纷停下车查看起情况,事故现场的人越聚越多,有人开始对三辆车的驾乘人员施救,有人则掏出了手机。
看到这里,钟任远摁下暂停键,看着王宇说道:“这就是事故发生的整个过程,我相信您现在肯定有着很多的疑问。为什么你别克车会毫不犹豫的撞上面包车为什么桑塔拉和别克车犯下了一样的错误对不对”
第五百五十九节 女性嫌疑人
别克车为什么直接撞上了面包车,没有任何减速和避让的迹象是因为别克的司机当时正在开小差,没有注意到前面的情况,还是说别克车出现了问题
紧随其后的桑塔纳轿车,又为什么犯下了和别克一模一样的错误
两个疑问不仅存在于王宇的脑海中,也存在于在场每一个人的脑海中。
赵天阳挑了挑眉,默默的分析起来,针对别克车没有采取任何减速和避让措施的情况,给出了两种可能性。一是车子出现了问题,二是司机当时在开小差,没有注意到前面的情况。
先说第一点,也就是车子出现了问题。
如果车子要是出现了问题,那就意味着别克车的脚刹和手刹,以及控制方向系统都出现了问题,这样车才会出现减不了速和不能避让的情况。可别克车既然有着这么多问题,为什么别克车的司机还要把车开出来,难道他事先并不知道车子出现了这么致命的问题
再说第二点,别克车的司机当时是在开小差。
别克车的司机是个拥有二十几年驾龄的老司机,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交通意外,有着非常丰富的驾驶经验,而且市委书记当时就坐在车内,他怎么敢在开车的时候思想开小差
退一万步来说,别克车的司机真的就是在开小差,那么紧随其后的桑塔纳,和别克车出现了一模一样的情况,这又该怎么解释难道也是在开小差
思来想去,赵天阳又否定了这两种可能,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不由将目光对准了王宇。
王宇此时也在沉思当中,不过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得知华兴公司发生爆炸案的那一刻,他就给出了一个结论,母亲的车祸绝对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而是一场蓄意谋杀。看到事故发生的整个过程之后,他就更加确定了这个结论。
虽然他暂时解释不了别克车和桑塔纳的反常行为,但他的思维方式与常人不同。在遇到解释不清的问题时,他习惯用假设的方式去分析问题,然后再去一一验证。
母亲是被别人所害,在这个结论的基础上,他做出两个针对性的假设。
假设别克车的刹车系统和方向控制系统都被人暗中动了手脚,别克车驾驶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车开上了路,这样就解释了别克车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没有采取减速和避让的反常行为。
假设桑塔纳的驾驶员就是想要对王敏不利的人,或者是受雇对王敏不利的人,这样就解释了桑塔纳为什么会出现和别克车完全一样的问题。
这两个假设一经出现,他发现问题解释清楚了,接下来就是验证的时间。
王宇缓缓吁出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抽出一支丢给了赵天阳,然后自己点燃了一支,深吸一口后看着钟任远说道:“我想请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坦言相告。”
“只要我知道,我一定据实以高。”
钟任远说的不假思索,因为王宇是王敏的儿子,是前来弄清王敏发生车祸的具体原因的。
王宇点点头,扭头对着身边的一个交警问道:“能把你的笔和笔记本借给我用一下吗”
“可以”那交警答应的非常甘遂,把笔和笔记本一起递给了王宇。
“谢谢”
同样道了一声谢,王宇把笔记本打开了最后一页,对着钟任远问道:“桑塔纳的司机伤势如何叫什么目前在哪里接受治疗”
钟任远皱了皱眉,王宇的这一个问题,就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略微思考了一下,钟任远对王宇说道:“关于桑塔纳的司机,我们还是来看一下视频吧”说罢伸出手敲击了一下笔记本电脑,大屏幕上定格的画面再次活动起来。
王宇放下笔,双目紧紧的盯着大屏幕,眼中不时闪现一丝精光。
现场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最后分成了三部分,对三辆出事车辆内的人分别进行施救。王宇的目光,着重放在了桑塔纳轿车上。
四五个男人围在桑塔纳轿车边忙活了一阵,终于把把桑塔纳的驾驶室门给打开了,随后从驾驶室内搀扶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一身牛仔套装,脚穿一双运动鞋,带着一定鸭舌帽,帽檐拉的很低,所以看不见长相,也不知道年龄,但通过胸前的隆起,和双耳垂挂的星形耳坠,可以确定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下车后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摇了摇手,并且还向一个方向指了指,然后独自一人向路边走去,最后消失在监控画面中。
监控播放到这里,钟任远又摁下了暂停键,说道:“我们到达现场后,桑塔纳的驾驶员就不见了踪影,据现场参与施援的人,桑塔纳的驾驶员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女性,说普通话,头部受了伤,被救出车之后说要到路边去休息一下,等待交警过去处理,但是随后就不见了踪影。”
顿了顿,钟任远继续说道:“事后我们调查了一下车牌,结果发现这辆车是套牌车,最后我们根据发动机上的号码联系上了车主,但车主是个男人,声称二天前这辆车子被盗,且已经向派出所报了案,我们和派出所联系之后,证明车主的确是报了案。所以我们现在怀疑这个女人就是偷车的人,因为害怕东窗事发,才悄悄离开了现场。”
听罢钟任远的诉说,王宇不由得咬了咬牙。
钟任远怀疑这个女人是偷车贼,因为害怕东窗事发,所以悄悄离开了现场的这个结论不是不成立,但集合桑塔纳直接撞上别克的这一点,这个结论就显得有点站不住脚。
王宇打开笔,在笔记本上记下了五项内容:女性、不超过三十岁、说普通话、头部受伤、带一副星形耳坠。
记录好之后,王宇放下了笔正待说话,赵天阳抢先开了口,看着钟任远皱眉问道:“你们有没有对沿途的监控展开调查,找出这辆桑塔纳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
这个问题正是王宇想要问的问题,但赵天阳已经代劳了,他也没必要再去问,只需等待钟任远的答案。
“查了桑塔拉是从蓝山区仁远大厦的地下车开出来的,仁远大厦的保安告诉我们,这辆车是两天前停放进去的,车主是个女人,不到三十岁,这和事故现场的目击者说法一致。但仁远大厦的地下车并没有视频监控,所以我们也掌握不了这个女人的具体相貌,保安也说没太注意。”钟任远说道。
赵天阳听完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王宇在笔记本上又记录下了一条:蓝山区仁远大厦。
第八百六十节 我母亲是被害死的
午夜三点多,王宇和赵天阳父女俩走出了交警大队的办公楼,钟任远亲自相送。
母亲是被人所害,这一点现在已经成为铁的事实,但王宇在交警大队并没有找到多少有用的线索,只知道嫌疑人是个不超过三十岁、说普通话、头部受了伤、带一副星形耳坠、驾着一辆偷来的车,从蓝山区仁远大厦地下室出来的女人。
就目前知道的东西而言,想要把这个女人给找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是不管有多难,王宇也一定会把这个女人给找出来,就算这个女人躲在地下,他也要掘地三尺,把这个女人给挖出来。
“钟任远,这起案件非常的蹊跷。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把驾驶桑塔拉的这个女人给找出来。”
车边,赵天阳看着钟任远一脸严肃的说道。事情进展到这里,他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
“赵局,请您放心,如果我把不这个车祸案查的清清楚楚,我自己脱下身上的这份警服。”
钟任远对着赵天阳立下了军令状,语气十分的坚定。
王宇看着他俩挑了挑眉,想了想后对着赵羽雪说道:“小雪,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我自己打车回医院,你和赵局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这里不是有车吗我们送你过去。你一个人走我也不放心。”赵羽雪连忙伸手抓住了王宇的胳膊,眼中充满了担心,害怕王宇因为承受不了失去母亲的悲痛,而做出什么傻事。
王宇当然知道赵羽雪在担心什么,但他还没有脆弱到那一步。就算他要做什么傻事,也是在把害死母亲的凶手找出来之后。
“不用担心,我没事,我想一个人好好静静,你们在我身边我静不下心来。”
王宇说完轻轻拂去赵羽雪的手,转身快步向外走去。
赵羽雪尽管还是十分的不放心,可王宇说要一个人静静,她也不好再去坚持,只能默默的看着王宇走出了交警大队的院子。
出了交警大队,王宇掏出手机拨通了秦天的电话,询问了一下秦天的位置,挂断电话后沿着街道一直前行,几分钟后拦下了一辆过路的出租车,向着鹏城殡仪馆疾驰而去。
秦天等人带着王敏的遗体,已经到达了鹏城殡仪馆,此刻正在布置灵堂。
四点多,王宇到达了鹏城殡仪馆,在秦天的接引下,进入了王敏的灵堂。
而此时,灵堂已经全部布置完毕。
看到王宇前来,众人立刻全部迎了上去。
秦月、林夕、王曦、周琪四女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双眼已经红肿,脸颊上布满了泪痕,秦月和林夕的眼中依然还存在着晶莹的泪花。一帮男人的眼中也是布满了血丝。
但不管是谁,表情都同样充满了悲伤。
王宇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随后默默的看起整个灵堂来,而众人也默默的看着他。
灵堂尽头是一面白墙,墙的正中央挂着一副大大的遗像。
遗像中的王敏,嘴角含笑的看着灵堂的入口处。
遗像的正上方,挂着一条长长的黑布,上写十个白色大字:沉痛悼念慈母王敏女士。
遗像的左右两侧是一副挽联,上联为无路庭前重见母;下联为有时梦里一呼儿。
不管是横幅上的悼词还是挽联,都是以子女的口吻而写,可见大家是以子女的身份在布置灵堂。这也没错,王宇的母亲,就是他们的母亲。
遗像的正下方,是由菊花和常青树搭建而成的花墙。
花墙前方不远处,一台冰棺被众多的白菊包围在中间。王敏的遗体正安静的躺在冰棺内,紧闭着双眼,表情安详而慈祥,仿佛睡着了一般。
灵堂两侧,靠墙摆满了花圈,花圈从灵堂的入口一直延续到冰棺的位置。
整个灵堂到处充斥着悲伤,就连花圈上黄白挽联,也好像是感受到了这股浓浓的悲伤而无风自动,跟着一起为王敏的离去而悲伤起来。
“谢谢”
看完整个灵堂,王宇转身面对大家,吐出极其简单的两个字,随后深深的弯下了腰。
这声“谢谢”太过普通,随处可闻,而且也会经常从王宇的口中出现,但是王宇今晚的这声“谢谢”并不普通。他在满腹悲伤之中,对自己的兄弟和女人道出了最真挚的谢意。
面对这一幕,几个女人再次流出了泪水,而一帮男人则咬紧了牙关。
“我们是兄弟,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何谈谢字”秦天几步走到王宇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嗓音低沉的说完后扭过头挥动衣袖擦了一下眼角。
王宇咬紧牙关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面对冰棺,重重的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妈,您放心吧我若不把害你的人给找出来碎尸万段,我王宇今生不配为人”
“咔嚓嚓轰”
王宇刚说完,外面出现了一道闪电,紧跟着响起了一声巨雷。而一帮男人的脑海中,也同时响起了一声巨雷,直接把他们轰愣在灵堂中。尤其是秦天。
他压根也没有想到,自己为了让王宇从悲痛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