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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点,贵,张扬,个性,在A城的知名度高,在这吃顿饭几乎就能给你套上一个有钱且有品位的躯壳,但是东西并不好吃。
所以发展久了就变成那些想装阔的人的专场,暴发户觉得这里是彰显身份地位的地方,真正的有钱人看他们却像看小丑一样。
净炀已经做好准备去面见同母异父的弟弟,还有他名义上的继父。??????????q?
但是一到包间,却发现满满一包间的人,加上他们五个,足足有十四个,净炀不认识那些人,但是看那些并不合身也许是最近才买的专门为了应今天这一番宴的装束,就不难猜出这些都是刘月茹这些年认识的邻里街坊和同事。
“净炀来了啊,来,快坐,就等你了。”刘月茹招呼净炀坐下。
净绵的表情和净炀差不多地一言难尽,“哥。”
他起身把净炀带过来,自己坐在刘月茹旁边,避免净炀跟妈挨着坐。
“人到齐了咱们就点菜吧?净炀你来,你常来,比较习惯。”
“不常来,你们自己点吧。”
净绵赶紧把菜单接过去,“我来吧,给叔叔阿姨推荐一些招牌。”
“好,好,净绵懂事。”刘月茹说。
“哎,我记得那个冰镇澳龙挺好吃的,净绵,给大家点上一份。”
“好。”
净绵正看着,刘月茹便又开口了,要了另一个。
来来回回几次下来,几乎都是刘月茹点的。
她点完也不忘把菜单拿给那些朋友们看一看,“你们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果不其然,那些人专门翻到了刘月茹方才说的那几个菜看了看,看后皆倒吸一口凉气。
“哈哈哈够地很了。”其中一小卷发妇人说道。
净炀全程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喝水。
上菜了也没吃几口,光在那喝酒了。
刘月茹一直调动着餐桌上的气氛,倒勉强撑地上欢声笑语一片,但是笑声中多少有些拘谨。
饭到一半,刘月茹瞧着净炀身后放着的礼盒,拍了拍净绵,悄悄跟她说,“你哥进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啥呢?”
净绵秒懂,这会却又有些不想打扰净炀,她知道净炀这会肯定烦死了。
“哥,你是不是忘了给妈送礼物啊?”净绵在他耳边悄悄说。
净炀瞧都没瞧刘月茹,一只手绕到身后,单手把礼物袋递给了刘月茹。
“生日快乐。”
接下去的盛赞净炀没心情听。
“月茹这是上辈子积了德啊,有一个这么出息的儿子,现在两儿一女,就等着享天伦之乐了。”
“净炀也是真孝顺,虽然月茹年轻的时候迫不得已离开你跟净绵,但是你却还能念着她的好,把她接回去享福,我要是有你这么孝顺的儿子我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可不是,苦尽甘来了。”
……
净炀的耐心在刘月茹哭哭啼啼开始追忆往昔贫苦生活的时候彻底耗尽了。
恰好手机来了信息。
――哥,我已经买好食材和酒了,你可以出发了【笑脸】。
净炀才想起来之前答应过黎忱今天晚上去他那边吃饭,黎忱扬言要给他做大餐。
“各位,公司临时需要处理点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净绵夹在中间特别难受,却终究没好意思叫他哥再多留一会。
。
――抱歉今天临时有事,你自己先吃。
净炀回了信息,没去找黎忱,而是驱车去找了岑岩。
零度。
“呐,上次说请你喝的酒。”岑岩将一瓶特调鸡尾推到净炀跟前。
“新品?”
“算是。”
“不太好喝。”
岑岩只笑笑。
“但是比刚才在capro喝的酒好喝多了。”
岑岩挑挑眉,“净总哪个客户这么‘有品位’?”
“我妈,她今天生日。”
啊――原来是家事。
“叫了一群不相干的人,点了一大桌子又贵又难吃的菜。”
“阿姨前半生吃了不少苦头,好不容易享点福,想分享一下也正常。”
净炀有话难言,道理他都懂,但是他心里永远都憋着一股劲。
当年抛弃他和净绵抛弃地倒是决绝,如今竟还能这般恬不知耻地依仗着他的资本炫耀,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刘月茹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压根没想让她进门。
但是刘月茹一番哭哭啼啼,直接把净绵整哭了,刘月茹也很懂,从此也不向净炀示好,直接把缺了的关爱全往净绵身上补,久而久之,净炀就不得不因为净绵的原因让她留下。
顺便还得寸进尺地想把现任丈夫和儿子一起带进家门,净炀当着她的面摔了刘月茹所谓的全家福,刘月茹才消停。
“你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我选择把净绵一起赶出去。”
“……”
岑岩将调好的另一杯酒递给酒保,“净总,事情都有两面,你也可以往好的地方想想是不是?”
“比如?”
“比如现在这个社会环境,为人父母都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喜欢男人,若你跟你母亲是普通的母子关系,难免会因为这事增加一些生活琐事烦恼,但是现在,你显然不用看她的脸色,她甚至还得看着你的脸色,你也不会因为觉得忤逆了她而觉得愧疚,这不是就省了另一部分的琐事烦恼了吗?”
净炀竟觉得他说地意外地有道理。
“反正无论哪种情况都不免会产生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不妨把现在的情况也看开一些。”
净炀默默思索一会。
岑岩看见他身后走来的人,笑了笑,“你家小朋友来了。”
黎忱和往常一样搂了净炀,黏着净炀。
“捉奸,就知道你在这。”
“别闹,放手。”净炀有意把他的手拨开。
“跟我回去。”
“黎忱,你听我说…”
“你答应我了的。”
“确实临时有事,之前忘了和你说,听话,今天先自己吃了,改天再陪你。”
“那不管,你答应我了的,跟我回去。”
黎忱说着就要把净炀抱下来。
净炀心底那股没灭干净的火蹭蹭蹭地往上涨。
他狠狠甩开黎忱,
“都说了我现在没心思陪你闹!”
。
两米开外的圈子都侧头瞧了瞧这边的动静,一看疑似情侣吵架便又扭回头去做自己的事了。
岑岩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一会,也不说话,只带着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低头擦拭酒杯去了。
才刚说完净炀就后悔了。
心尖好似被小针扎了一下,有点麻,还有点疼。
尤其在看到黎忱那副略微有些无所适从的表情后。
净炀抓心挠肺地喘不上气。
黎忱好像没想到净炀会吼他,呆愣了一会,而后便有些不知如何自处。
二十二岁的黎忱在三十岁的净炀面前强装镇定,掩了面下那层厚重的尴尬,甚至还能强撑着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就是怕你喝多了,回不去,你,少喝点。”他越说越没有底气。
净炀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没能说出话。
黎忱又看向岑岩,“待会有需要,就,给我打个电话吧。”
“好。”
“那我先走了,哥,抱歉啊。”
黎忱给净炀道了歉才转身默默离开。
净炀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净炀扭回头,一口闷了面前的特调鸡尾。
此刻也完全品不出这酒的烈度,只恨不得它把自己烧烧死算了。
“不去追?”岑岩笑言。
“改天再哄,现在没心情,再拿瓶威士忌吧。”
岑岩也不说别的,转身就去酒柜。
净炀十指捏着酒杯,垂头冷静了下,终是没忍住,有些仓促地下了高椅。
岑岩再回身,净炀已经不见了,只留了一个匆匆往门口追的背影。
【作者有话说:30号的】
第19章 “你说你喜欢我什么?”
吧台那边的清幽和舞厅这边的喧嚣宛若两个世界,这也是零度吸引年轻男女的地方,因为不论喜静喜闹的都能在这找到合适的位置。
净炀穿过拥挤的人群,期间被阻了不少时间,他担心等他追到门口,早已没了黎忱的身影。
人生在世,怕什么来什么。
快到出口的时候又被一陌生人挡住。
净炀觉得有些眼熟,但是一下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帅哥这么着急去哪?”
从音调、语气、表情,净炀断定,是闲着没事来搭讪的。
纵使对方并不合净炀的口味,颜值也和他喜欢的标准相去甚远,但是净炀还是条件反射礼貌回了一句。
“回家呢,家里有事。”
“别急着走啊,这才刚开始,大半夜的,净总家里能有什么事?”
听到净总两个字,净炀这才抬头仔细看了这男人一眼。
终于想起来在哪见过这人,就是上次在零度厕所门口故意撞他的人。
他今天把头发放下来了,并没有梳那个不太适合他的背头。
“你认识我?”
“净总谁不认识啊,这的人都认识。”
净炀微眯了眯眼,“那么找我有事吗?”
“没事,能有什么事,就想问问堂堂净总,这的人,你睡过多少。”
说实话,净炀听到这话并不很舒服,他不知道这男人对他哪来这么莫名其妙的敌意。
男人并没有给他时间回答,侧身一步给净炀让了路。
净炀依旧礼貌地跟人家说了声谢谢。
在净炀走出去几步,身后男人又高嗓喊了他一声,“净总,送你一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可别哪天在阴沟里翻船咯。”
净炀再没理他。
。
他去停车场取车,才刚上座,便想起自己刚刚喝了酒。
大半夜的也不好喊司机过来。
等代驾过来,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驱车去黎忱的的住所,又是二十分钟。
黎忱租的房子在七楼,净炀停车的这个地方恰好能看见阳台窗户,有灯,说明人在。
净炀在车里抽了一根烟,才上去。
门倒是开地很快,说明黎忱这会不在卧室,而是在靠近门的厨房客厅等地方。
小区治安好,黎忱向来没有看猫眼的习惯,所以几乎是拉开门的瞬间就和净炀四目相对了。
眼神里有惊,无喜,还有一丝想要往壳子里缩的小心翼翼。
“哥?”
净炀瞧着他挽起的袖子和刚刚洗干净的手,以及他正后方厨房砧板上才切到一半的藕片。
“还没吃吗?”
“也就刚到家不久,饿了,准备做点吃的。”
“地铁回来的吗?”净炀没话找话。
“嗯,哥你先进来吧。”黎忱给他让了位置。
净炀想了想还是进去了。
是才回来没错,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拾,三个大型超市塑料袋一股脑地全堆在外边的餐桌上,一个装着海产肉类,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龙虾,一个装着火锅菜品,土豆贡苗娃娃菜各类丸子还有牛羊肉卷,另一个袋子则都是饮料和一些小零食。
应该是刚从超市回来,东西一放下就兴冲冲地给他发了消息,却没想到收到一条‘鸽子’回信。
觉得失落的同时又在想他哥是不是又跑出去鬼混了,仗着之前净炀给他的纵容,直接杀去了零度。
然后……
“喝水吗?还是饮料?”
“水吧,刚喝了些酒。”
黎忱点点头,转身就去找杯子。
给净炀接了水之后又回去捣鼓那三个塑料袋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黎忱跟他说话的一直背对着他。
“还没来得及收拾,有点乱。”
“没关系。”
“要吃零食吗?”
“不用了。”
等到再没话可以找的时候,两人便都沉默了,静谧的空气中只剩下黎忱收拾东西时扯出的塑料袋摩擦声。
过了有那么一回,净炀才开口。
“今天中午和黄总吃了顿饭,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最合适的意向投资者。”
“嗯,结果还好吗?”埋头收拾的黎忱还能抬起头冲他笑笑,给个回应。
“不太好,光用嘴说估计说不下来。”
“那要怎么?动手吗?”黎忱还能开个玩笑。
净炀觉得气氛稍微缓和些了,遂稍稍松了口气,“不重要,实在谈不拢也没必要腆着脸求,其他投资者也并非没有考虑的价值。”
“嗯,哥说得对。”
净炀瞧着那几只活蹦乱跳的龙虾,“还有,晚上,是我妈的生日,之前答应的时候没记着这件事,所以让你自己先吃,改天再陪你。”
“嗯,知道的。”
净炀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该解释的都解释了,但是又觉得解释了个寂寞,他好像什么都没说清楚。
且黎忱是在零度找到他的,那会他显然没陪母亲,其实完全可以来找黎忱,即便已经吃了饭也可以过来陪陪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