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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回家了。”
。
净炀有点强迫症,不论多难受,喝了酒都会撑着自己去洗一洗。
收拾完自己的净炀靠在床头,看着黎忱忙前忙后,收拾他换下来的衣服,拿干净的衣服,冲热牛奶,翻箱倒柜地找奥美力挫和暖宝宝贴。
回来时抚着他的胃,问他,“还疼吗?”
净炀摇头。
黎忱看着他湿哒哒的头发,出门又带回来了吹风机。
两人别的什么也不说,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吹风机的嗡嗡声盖过一切。
黎忱自己洗了个澡,收拾干净洗手间和客厅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净炀还靠着坐,维持着最开始的姿势一动没动。
黎忱一进来,净炀便看着他,似乎花了好长的时间做出了决定。
“怎么了?”黎忱问他,在他身边坐下,习惯性地去抚他的腹部。
温柔的手掌给了净炀不少舒适感,只不过越是这样他越是没法心安理得。
“黎忱,商量个事。”
“嗯?”
“分开吧?”
腹上一直有规律地按摩的手微微一顿,但不消片刻就恢复,换了个方向继续给他揉。
“分开是,什么意思?”黎忱并不看他,注意力都在他的胃部。
又好似想找些安全感,往净炀身边靠近了些,另一只手从他背部和卧床靠背的间隙伸过去,把净炀半搂在怀里,那边还在尽心尽责地给他揉着胃,好似这样他哥就不好意思再想像刚才那么奇怪的话了。
“分开,断关系,以后都不见面,你可以去找别人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太喜欢床伴对我还有床伴以外的想法。”
“你说决定权在我。”
“因为那会我还馋你身子,不太想分开。”
“现在想了吗?为什么?”
“我说不馋了你信吗?”
“不信。”
净炀稍稍往后靠了会,一时没说话。
黎忱靠地更近了,好似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不见,他靠在净炀的肩头,胸膛蹭着他的肩膀,揉着腹部那只手往后绕了半圈,双手收紧,近乎禁锢的姿势,使在其中的人逃无可逃。
“所以要赶我走了是吗?”
“是。”
“为什么啊哥,你不讨厌我,你甚至还挺喜欢我,我能感觉出来,为什么只愿意跟我上。。c;不愿意跟我交往,我不小,岑岩和单泽鸣他们能听懂的我也能听懂,他们能安慰你的话我也能说地出,他们能为你做的事,我也可以,我还可以做他们不会做的事。”
“哥,我喜欢你啊。”黎忱不舍道,又带上了隐隐约约的哭腔,委屈地要死。
净炀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听话,我们不合适,你这个年纪的,适合找个和你差不多大的,怀着同样的人生目标理想,一块成长,一块奋斗,一块收获,一块体会过程中的酸甜苦辣,这样的感情会来地更稳固,你明白吗?”
“说来说去还是觉得我太小了是吗?”
是一个原因,但也不全是。
“我不喜欢跟别人维持一段稳定的关系。”净炀说。
“那就只做床伴,你想我了来找我,厌了搁那扔大半个月,一年两年都无所谓。想我了就来,我都在。”
“黎忱……你是不是真地觉得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你不是吗?”黎忱苦笑道。
净炀一噎,好吧,是就是。
他觉得再心软下去这事没完,于是把心又硬了硬,“陪你最后一晚,明天开始不联系,公司不想待就不待了,想待的话我也不会因为分手了故意给你找不痛快,我向来公事公办。”
“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
“没有。”
黎忱笑了笑。
他还扒拉着净炀,此刻扬了扬头,面门贴上净炀白净的脖颈,他先亲了亲,尔后十分用力咬了一口,几乎到了牙齿再尖一些可以咬出血的程度。
净炀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那么哥,分手炮给吗?”
“随你。”
。
净炀才知道以往那都不是黎忱的完全的发挥。
他很疯,净炀刚好喜欢他的疯,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真正疯起来的时候,不像个人。
净炀咬着身下的枕头,皱着眉头忍受身上的暴虐,压抑着声音,忍着痛,任由黎忱在他身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将近要昏死过去的时候,黎忱把他翻了个面。
看见黎忱眼底如野兽般的y。望时,净炀忍不住颤栗了下。
黎忱粗暴地捏着他两边的下颌骨,逼着他和自己对视。
对上黎忱视线的那一刻,净炀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此刻他的脸连向两边挪半分都挪不得,黎忱俯身下来的时候,净炀闭了眼。
算了吧,当补偿。
在关系里当0其实也有好处,分手的时候可以减轻很多愧疚,因为位置原因,0总是要比1被动很多,一场情事明明双方是对等的关系,但是于1来说总是索取,而于0来说总是给予。就跟男女一样,男的总是被冠以索取,而女人总是在给予、牺牲。
净炀没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他现在觉得世人这种想法挺好,好像经此一场他亏了不少,他身理上的失衡好歹能弥补黎忱心理上的失衡。
净炀并没有感受到暴虐的吻。
黎忱没强吻他。
他睁开眼睛,发现黎忱在看他。
方才雄兽气焰消地几乎没影,只剩下被抛弃的小兽的无辜可怜。
黎忱最终还是只在他嘴角轻印了下,也松了那只青筋暴起的手,抚了抚他的脸颊,缓解方才给他造成的疼痛。
黎忱蒙了他一双眼睛,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保证净炀想要的同时,又极尽温柔。
……
。
房门砰地一声阖上。
这还是黎忱第一次摔门给他听。
净炀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方才一遭水深浮沉,他到现在都还有些恍惚,黎忱抽身地很快,净炀多少有些空虚,空气里全是黎忱的味道。
也难怪,这本来就是黎忱的房间,这是黎忱的家。
世上再没比他做的绝的渣男了。
在对方家里说分手,被对方好好伺候了一番,最后还把对方从自己家逼走了。
净炀甚至还能不紧不慢地收拾一下自己。
这才一小步一小步地从黎忱家里离开。
午夜几乎已经无人的清冷大街,横贯过一小阵风,吹地净炀不住哆嗦了一阵。
好了,又结束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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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你就等着看吧,等着他像条狗一样被别人耍。
净炀该干嘛还干嘛,见客户,见资方,见供应商,见员工,开会,应酬,和往常并无二致,整天忙地连轴转,一刻停下的时间都没有。
黎忱并未立马毁了合约,该来还是来,一周三天。
只不过两人并无见面的机会,如果不去故意找对方的话,两人在公司其实一点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单泽鸣依旧不死心,隔三差五地来公司拜访,十次能见着两次,单那两次都让净炀觉得筋疲力尽。
好不容易一个不太忙的周末,净炀难得给自己放个小假。
回家便看见单泽鸣等在自己家门口,他闲的不像个明星。
净炀微皱了眉,“你怎么知道这里?”
“问东哥的。”单泽鸣说,把手上的酒递给净炀,“上周在国外出外景的时候买的,今天有空顺便过来看看你。”
单泽鸣如今在娱乐圈也算是炙手可热,他认识很多娱乐圈的大佬,跟许多出资方关系也都不错,是一条可利用的人脉,他不想把关系搞地太僵。
如今人都已经怼到自己家门口了,闭门不让人进明显不礼貌。
“进来吧。”
净炀尽了该尽的地主之谊,在单泽鸣提议喝一杯的时候,拒绝了,谎称自己最近胃不好。
单泽鸣也并未坚持,直言那两瓶酒就当是送净炀的礼物。
净炀看着那酒,他认识这个牌子,心里估摸了一下价格,想着改天得送个差不多价值的礼物回去。
单泽鸣先跟他聊了些有的没的,都是些学生时代无关紧要的小事,单泽鸣每次来见他都从大学生活开启话题,净炀承认,确实有些温馨的回忆,少年一起成长的时光中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些刻骨铭心的记忆。但是他和单泽鸣其实压根没那么多回忆,再继续听单泽鸣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重复,净炀的耐心早就被磨净。
“听说你最近跟那小孩闹掰了?”
“不算闹掰,有商有量的情况下,和平分手。”
单泽鸣闻言,显然心情不错。
“那现在算是空窗期吗?”
“最近忙。”算是默认。
净炀在想待多少时间再把人请出去合适,心情有些烦躁,遂往后向沙发上靠了靠。
单泽鸣一看,往后靠着的净炀和他的距离近了不少,他笑了笑,跟着一块往后靠,侧头看净炀,“还记不记得以前,每回有女生给我递情书的时候,都是你给拦的,他们都说我肯定很想打你一顿。”
“那是最开始的时候,你不怎么说话,尤其怕女生跟你说话,看你连呼吸都不怎么顺畅,我以为你有社恐,看你也不喜欢她们,顺手给你拦了。”
其实也是不想浪费时间,那些女生总喜欢在人赶去上课的时候来递情书。
净炀有意远离单泽鸣,“水喝完了,给你再倒杯水吧。”
他起身,单泽鸣也没说话。
净炀半杯水还没倒满,身后突然环过来一双手,他条件反射地就格挡开了那人从背后拥过来的怀抱。
单泽鸣却又环了上来,滚烫的胸膛灼地净炀有些恶心,“净炀,给我一次机会,我这么喜欢你,我从大学的时候就那么喜欢你,你一定也能感受到,我认识你这么久,我这么了解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们会是很合适的一对,净炀……”
净炀其实真不是只会坐办公室的弱不禁风的商人。
他在福利院的时候很能打架,包括之后在高中,在大学。
单泽鸣被净炀挣地摔在了地上。
“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
他想净炀想地疯了,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就喜欢净炀。
每次一块洗澡他都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那股欲念,看着净炀的背影任由那处的欲念一股一股地喷出;每次看着净炀趴着毫无防备地在自己面前熟睡,他总是要花大力气才能强忍住压上去将他*醒的欲望。
但是那个时候的环境条件这么差,同性恋连说都不能说,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排斥同性恋甚至觉得这是病,且他也不知道净炀是不是也是同性恋,他不敢,他不敢跟净炀说他喜欢他、他想跟他在一起。
但是后来却听说净炀当众出柜,并且换了一任又一任床伴,他便觉得自己好似错过了整个世界。
他想如果他当初知道净炀是同性恋,他一定会大胆地跟他在一起,他们现在会是众人都艳羡的情侣。
如今他看着净炀的眼神满是欲望,竟和那日黎忱眼神中的邪火如出一辙,只是比黎忱的纯澈脏了很多,让人很不舒服。
净炀突然很想黎忱。
他那天有没有哭,肯定哭了。
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出去,跑去了哪?躲到哪哭了?有没有被人欺负?又有没有好心人安慰安慰他?
净炀难受地抓心挠肺。
后悔没有把人拉回来,好好抱着哄一哄。
他应该用更柔和的方式慢慢劝他,哄着他放弃,他这么小,就得被他这么直接地拒绝、丢弃。
“你连公开自己的性向都不敢,现在说什么后悔?”净炀说。
“大学时发生的事你只记得一半,是谁胆小怕事?出事了是谁把事都揽到我头上?我是因为什么被骂‘死变态’骂了将近两年?”
“我没有你勇敢,我那时候不敢,我家人都把我一个人当成全家的希望,我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但是我现在敢了,净炀,如果你同意,我明天就发微博公开我们的关系。”单泽鸣慌不择言。
净炀觉得自己跟单泽鸣有沟通障碍,“单泽鸣,我真对你没感觉,不然早跟你在一块了,我跟你不一样,我要是真喜欢你,大学的时候就会逮着机会找你问清楚,而不是在背后猜,往后边躲。至于现在,单泽鸣,我们都老大不小了,都清楚这玩意毫无营养,不是生活必须,实在寂寞找个伴各取所需,这你应该比我还懂。”
单泽鸣一愣,是的,他开窍地早,他早就开始过现在净炀所过的生活了。
单泽鸣还要说,净炀走近将他从地上扶起,“实话实话,就冲你大学耍的那些心机,够我恶心你一辈子,不说处对象,就是约炮我对你都硬不起来,今天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以后别来找我。”
砰地一声,房门在单泽鸣前落锁,将两人隔绝开。
。
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