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直接奔向黎忱,一把把黎忱和徐百城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给敲碎了。
“徐百城我告诉你,今天不把钱还上我就把你这屋子都砸了!”
“黎忱你先回屋,手机我之后还你。”徐百城先想到的还是不要牵连这个小兄弟。
“走?你也别想走。”那男人在他面前又狠狠敲了那手机,手机彻底碎成了渣,“报警?来啊,报啊?”
徐百城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就朝他们扑过去。
说着的是电视剧里才会有的中二台词,“我跟你们拼了!”
勇气可嘉,但是结果却不太好,跟只小鸡一样被那两人拉扯来拉扯去。
软骨头一个,那两人觉得没啥意思,倒是这边这个到现在都这么安静的小年轻看着有意思一点。
“喂,你给他还钱吧?”他用铁棍戳了戳黎忱,“说你呢,臭小子。”
。
徐百城没看见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他捡起眼镜戴起来的时候,那边已经打得难舍难分了。
黎忱一对二,脸上没什么表情,眉毛都没皱一下,每一次闪避,每一次出拳出脚都直中要害,劲道也大到惊人,感觉像是练家子练过的。
“他妈的!”
一人锁了黎忱的喉,一人拿着棍子要砸他的腿,黎忱借身后人的力腾空而起,把前面的人踹了出去,转而一个过肩摔把身后人也摔出去。
铁棍到了黎忱手中。
他慢条斯理走到其中一人面前,那人被摔地疼,还在挣扎着爬起来的过程中。
黎忱将棍子举到头顶,对着其中一条小腿就狠敲了下去,全程都是那副淡漠的表情,没半点变化,眼睛都没眨一下。
房间顿时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另一个人听见了,有些不可思议,这才意识到这个人可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他下意识后退,“你别过来,别冲动,我伤了你医药费赔地起吗?你……啊!!!”
黎忱什么话也不说,干脆利落,直接断了他右腿。
徐百城看到了全程,愣在了原地,此刻的黎忱,看着地上两人,像看两头猪一样,徐百城有预感,他要是不在这,黎忱可能会直接往两人脑袋上砸。
黎忱扔了棍子,把两个鬼哭狼嚎的人拖到了门外,砰一声关上了门,这才朝徐百城走过来。
徐百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点,退了半步才醒悟到自己动作的不妥之处。
他干笑着,“今天真是谢谢你啊。”
“没事,室友,就该互相帮助。”
“快去休息吧,我去报警,就说是我砸的,我这手臂也断了,就当是正当防卫。”
黎忱看了看他手臂,“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徐百城强忍着没把手臂从黎忱的手中抽出来,“那麻烦你了。”
直到黎忱回了屋,徐百城还沉浸在刚才的混乱中无法自拔。
当初这小子说的是经济犯罪,不能是骗他的吧?
。
黎忱还是天天去等净炀。
他其实没想做什么,远远看一眼就好了,只要知道净炀还在这个城市,过得很好,他还能每天看见净炀,即便只是匆匆扫一眼,他也满足了。
有时候是在净炀小区楼下,偶尔能看见净绵。
有时候是在公司,他身边可能会出现谭一凡,张秘,雷向东还有李越他们,偶尔也能看见高述。
看见高述的时候黎忱总不自觉地多看几眼,也会不自觉地多跟几步。
虽然知道净炀跟自己没可能了,知道高述和净炀现在已经在一起了,知道自己不会去搞破坏,却还是忍不住地再跟着去确认,去求证。
侥幸地希望他们没有在一起。
可是即便没有在一起又怎么样?
他哥迟早都会和别人在一起,总不能孤独终老。
这样想的时候他又会转变心态去观察别的东西,去看高述对净炀好不好,去看净炀跟他在一块开不开心。
答案自然是,对他好的,净炀也很开心。
他们很般配,都是社会精英,都很了解彼此,都知道对方最需要什么。
这么想着的时候黎忱便又希望净炀从此就跟高述在一起好了。
可是当真正看到净炀喝多了被高述搀扶着回家并且再不出来的时候,黎忱左胸腔那颗心还是抽疼,恨不得一脚踢开这扇门,把净炀从高述怀里扯出来。
只是扯出来了又有什么用,他没法,他永远都不能,再关他一次。
没用的。
净炀不是他的,从来都不是他的。
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一遍一遍劝自己。
每天都能看到就够了。
很够了。
。
高述把净炀放在沙发上。
“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拿我当外人。”
净炀觉得好笑,“话说清楚一点,是谁求我收留一晚的。送我回家当一夜的房费,亏了你了?”
高述叹气,“老妈子又给我安排相亲了。”
“知道,客房那边,床自己铺啊,上次净绵睡过。”
“知道了。”
高述进了客房,净炀在沙发上发了会呆。
过了一会从沙发上起身,鬼使神差地开门往外边走廊看了一眼,空无一人。
他不死心地往出走了几步,甚至走到了楼道那边,回来又摁开了电梯,依旧空无一人。
明明感觉看到了的。
这不是第一次,这段日子他时常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
有时候甚至看到那个灰色的影子了,但是对方躲得很好,闪得很快,他每次去追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净炀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重新瘫回到沙发上。
高述出来接水,发现净炀还瘫着。
“哟,我们净总这是怎么了?”
“我上次去东城那边看了,黎忱已经出来了。”净炀说。
“嗯?然后呢?”
“去李静那问过,去蒋文浩那问过,都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去哪了,金律师倒是跟他见过一次,做了一下财产交接,但是他没回自己郊外那栋房子,金律师也不知道他住在哪。看起来像是要跟以前的圈子断绝关系,重新开始。”
“这不是好事?你其实是把选择权交给他了吧?是走是留全看他。”高述说,“怎么,现在又舍不得放人家走了?”
净炀摇摇头,“倒不是这个,我最近感觉老有人跟着我,比如刚才就有。”
“你是想说是黎忱跟着你吗?”
净炀没答,默认。
“得了吧,他要是真的跟来,刚才我扶你进屋,他不劈了我才怪,哪忍得住。”
净炀一方面觉得高述说的有道理,一方面却还是不能说服自己。
“行了,睡觉吧,改天我帮你留意一下。”
。
景盛如今的直播平台规模已经很大,除了蔡陆阳,已经入驻了大大小小几百名游戏主播,日活量也非常可观。
蔡陆阳如今已经变成了千万粉的大主播,不用跟以前一样拼命,随便抽两三个小时播一下就行。
因为长得好看,期间不少人来请他代言。
净炀也没揪着人不放,随他去了,只是追加了一份经纪合同。
蔡陆阳自己处理这些事也麻烦,如今自己的老东家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经纪人,也省了事,直接签了合同。
净炀跟蔡陆阳分开之后便往家走。
今天星期五,且晚上没安排,他决定回家好好歇歇。
进小区的时候,身后那股若有若无的视线又出现了。
他没多管,都跟了这么多天也没靠近过一次,不论他身边是否有人,想来不是要害他的人。
他去等电梯,小区电梯一共有四个,两两相对,之前四个都是好的,今天停了一个,正在维修。
正在维修的电梯面那个很快就下来了,净炀脚刚踏进去,很快又收了回来,他转而去等另外一边面对着的两个电梯。
电梯上来下去了好几趟他也不上,就在那干站着,直到两边电梯同时到达一楼,净炀这才踏进了其中一间电梯。
他摁了自己的楼层,电梯门阖上的瞬间,便看见一个黑色人影急匆匆地奔向了另一边电梯。
抓到了。
。
净炀故意磨磨蹭蹭地出电梯,在走廊上也不好好走路,故意一边找东西一边走,时不时通过那些反光的物件观察身后的境况。
亏得他这房子装修风格的诡异,能充当反光镜的东西很多。
净炀看着那黑色身影在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偶尔往旁边的柱子后边躲躲。
净炀拐了个弯,再过去就是自己的屋子了。
他掏出手机,利用手机屏幕的反光效果观察着身后人。
假装摁指纹开锁。
“滴——”一声,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身后人似乎也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沮丧地直起了身子,防备心都少了不少,转身就要走。
净炀转身就朝那个方向跑过去。
黎忱反应过来的时候净炀几乎已经跑到了跟前,千钧一发之际,黎忱撒丫子就往外了跑,跑到电梯门口,恰好在十五楼。
“站住!”净炀在后边喊着。
来不及。
进电梯肯定来不及,待会被堵在电梯走都走不掉。
黎忱脚步一刻没停,直直地奔向另一侧的步行楼梯。
净炀穿的是皮鞋,当然不如黎忱穿运动鞋来地轻松,他心中暗骂了一句。
“别跑!你……”
黎忱才不听他。
眼看着人已经跑到楼道口了,净炀大喊一声,“黎忱!”
前边戴着帽子的人果然停住了,身形顿了顿。
净炀没浪费时间,一刻不停朝那边跑去。
没想到这小兔崽子就停了半秒,下一秒就从楼梯那冲下去了。
净炀跑到楼梯口的时候黎忱已经下了半层。
“再跑以后永远都别他妈来了!”净炀气沉丹田喊了一句,直接喊亮了上下三层楼的声控灯。
黎忱果真站住了,这会再不敢往前一步。
净炀怕小兔崽子待会又往下蹦,决定再多放点狠话。
“跑啊,有种继续跑。”
“现在算什么?跟踪?偷窥?监视?好玩吗?躲在角落干些偷偷摸摸的勾当?严重点犯法的你知不知道?蹲了那么久还没蹲出点脑子吗?”
“你想这么跟我跟到什么时候?怎么?是不是觉得‘只要远远看一眼就够了’‘我不会去打扰他’,是不是觉得这样是合理的?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生平最烦被别人像黏虫一样跟着。”
净炀已经边说边下了一半的楼梯。
黎忱果然被唬住了,但是没被唬住太久,压了帽子又想走。
“我说真的,你现在再往下走一步,我就报警,天天找保镖跟着,不信抓不到你,不介意再把你往牢里送一次,你他妈永远都别想再看见我了。”净炀冷声道。
这会黎忱终于扭头过来了,狠狠地瞪着净炀,像是真的被气到了。
净炀瞧清楚了他眼中的怨恨,但是怨恨背后隐忍着的是更铺天盖地的委屈,压得人踹不过气,那双瞪着的眼睛顷刻就红了一圈。
净炀心跳都停了半瞬。
不管过多久都一样。
他没救的。
黎忱一哭他就什么都思考不进去,满头满脑的‘你真他妈是个混球’。
栽了就是栽了。
爬不起来的。
净炀快步走到黎忱跟前。
黎忱看着他往自己走来,下意识往后退,退无可退,直到背部抵着墙。
净炀已经堵到他跟前。
黎忱微微低头看着他,眼眶还是红的,方才那点怨恨倒是消散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全是局促和不不知所措。
净炀也紧张,伸手,想摸摸他的脸,擦一擦酝出眼眶的湿渍。
黎忱下意识抬了双手挡了自己面门和脑袋,就好像净炀要打他一样,净炀看清楚了,这次他怕的不是‘成年男性’,而是单纯地怕‘净炀’。
“你……”
净炀的心抽疼,看着这样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的黎忱。
净炀把他的手拿开,抚上他的双颊,也不敢用力,只能轻轻碰着。
就跟他们此刻的关系一样,像个瓷瓶,一碰就碎,不敢用力。
“别怕,骗你的,不抓你去坐牢。”净炀轻声哄着。
直到熟悉的温柔触感触到自己,黎忱全身绷着劲才松下来,在眼眶里转了很久的泪终于刷地一下跟银线一样流了下来。
那汹涌的委屈压地人胸闷,还疼。
净炀也挺手足无措,黎忱哭的时候他就没‘有措’过。
只能凭着本能去抱他,把的的脑袋往自己身上摁,去揉他发尾处的脖颈。
嘴里干巴巴地说着,
“别哭,别哭……”
“对不起……”
第55章 我们两个都是坏东西。
净炀把黎忱安置在沙发上,回身去厨房给他接了杯水,回来的时候便看见一身拘谨的黎忱,就连后背都不敢往沙发上靠。
像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第一次去长辈家做客一样。
黎忱看见净炀出来,甚至还起身去接了那杯水。
“谢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