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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珊突然上前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衍生,你和她离婚吧。”
陆衍生的脚步一顿,而叶珊却是哭红了眼:“衍生,你为了帮她何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呢?”
外头的风声忽而大了些,陆衍生不知门外站着正喘着粗气的林施洛。她从医院慌忙跑回家中,没有看见陆衍生。
她发了疯似的去找陆衍生,才发现一点也不知道陆衍生平日里到底爱去哪,唯一熟悉的那串手机号早已烧散在了那场大火里。
她一人坐在陆氏很久,若不是看见了叶珊的出现,怕是她怎么也不能死了这条心吧。
谈何原谅呢?
她有些嘲讽自己的不理智,裹紧了身上那有些单薄的病服。
走在充满冷意的街头,零零散散的几人倒是让她显得不那么孤独。
她拿着仅剩下的点钱买了几罐啤酒坐在了路边,这样的确很颓废,却似乎让她找到了些当年的影子来。
她一口一口的灌着那涩嘴的酒,不知怎么就红了眼。
在找陆衍生的路上,她想了很多。
如果鹿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就不和他继续斗下去了。可是那一幕却意外的生扎进了她的心窝里,让她瞬间清醒下来。
她和陆衍生之间,好像只能这样斗下去,头破血流谁也不会服个软。
太久没有碰过酒,林施洛有了些醉意来。
好像是在她离开军事大院的那一年,那时她该是十五岁吧,却依然爱嘲讽着陆衍生,嘲笑他长得清瘦不像个男人。
而那天一向不理会她嘲讽的陆衍生第一次直视着她的眼:“那怎么才算男人?”
“至少也要拿着冲锋枪保家卫国啊。”她拿着自己极为宝贝的95式冲锋枪模型递给了他:“当了少校后再回来找我。”
“那你会和我一直在一起吗?”他说的一本正经,只是白皙的面容上却带着点红晕。
他的问题有些突然,突然到林施洛觉得他是犯病了:“你觉得呢?”
说着她便就跑远,只是想了许久却又转过头来:“喂,木头桩子,如果你当上了少校,我就考虑一下你刚才说的。”
林施洛不知道那天是她家庭彻底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时候,一场贪污案将他们推向了风口浪尖。
爷爷在那日生生被气进了医院,走时他们都没有机会去看他一眼。
而记忆里一直温柔的母亲却突然失踪没了身影,记者们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匆匆搬了家后便就再也没有和陆衍生有过一点联系。
她以为她和陆衍生就该这样了。
一起走过了十年的时光已经很长了,她心中虽有遗憾,但是现实的压迫不得不让她面对生活。
那可能稍稍萌发的一点爱意早就被埋葬起来了,来的突然,却也消失的极快。
只是一句玩笑话,陆衍生却真的做到了。
那一丝残影瞬间就从她心中逆长出来,差点让她失了理智,让她以为她和陆衍生之前还是曾经的关系。
若不是叶珊那一句,你和她离婚吧,可能她差点就要抱着陆衍生痛哭一场了。
一直以来伪装着的,在那一刻差点崩溃。
人生如戏,仿佛一切都被定的死死的。林施洛觉得她和陆衍生就只能这样了,每个人身后都是一道悬崖,就看谁先将谁推下去了。
她的人生好像被那场贪污案彻底埋葬了,埋的死死的,想要爬出来都艰难的厉害。
“施洛?”一道中年男声响起,带着丝不确定。
林施洛抬眼看去,见是林振背着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垃圾,一身灰尘看起来脏的厉害:“爸?”
正文 第十八章:毕竟来日方长
此刻一家夜摊上,正炖着热腾腾的羊蝎子火锅,林振打开一瓶廉价的白酒给自己倒满,便就一口将其喝完。
“以前从未喝过这种酒,如今喝起来倒是不觉得比那么名酒差在哪。”林振一边给自己倒着酒,一边感慨着。
林施洛将自己面前的酒杯递到了林振的面前:“也给我来点吧,我们还从来没一起喝过酒呢。”
林振一愣,随后也没多说什么,默不作声的给她倒了酒。
林施洛碰了碰他的杯子,便就一口喝了一半,浓烈的酒精瞬间让她打了个激灵。
林振见状连忙加了一个羊蝎子到她的碗里:“赶紧压压。”
可是林施洛却低着头突然没了动静起来,好一会才抬起头,脸色有些红意:“你这么晚在外面拾东西做什么?”林振再次闷了口酒,然后一边吃着一边开口:“做点好事让心里自在些吧。”
“当年那贪污案,是真的吗?”她从来没有质疑过什么,因为在她心里父亲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可是如果是假的话,那么十年了,有陆家的帮助不可能不被推翻。
林施洛觉得心里烧的慌,强忍着眼泪再次开口:“你真的贪污那笔钱了吗?”
隔了十年才问出这句话,林振的鼻子猛地一酸:“是我对不起你,施洛,是爸对不起你……”
记忆里的父亲好像老了很多很多,看着他一身灰尘,心底越发难过了起来。她终是摇了摇头:“我是你的家人,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作为一个军人,林振是流血也不会流泪的,如今年过半百的年龄,在林施洛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就突然哽咽了起来。
“爸,不管外人怎么看你,都是我爸。”林施洛紧紧握住了他那满是皱纹的手:“你现在是我唯一的支柱了,我只有你,也只相信你。”
父亲和女儿的关系总是微妙的,不如母女可以说贴心的话,自小她便从未和父亲说过如此煽情的话,可是如今发现说出来也并不是那么的难。
当年的事情就算是林振做错了,她终是不忍责怪他一句。
就像小时候她无数次闯祸,别人合起伙来找她麻烦时,父亲总是会站在她的身前,为她挡住一切。
不知喝了多少,林振也有了些醉意,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林施洛,眼底是一种父亲对女儿的爱意。
将身上的棉衣脱下,然后为她盖上:“老板,结账了。”
“爸。”清冷的男声在这嘈杂的夜摊中响起,浓重的夜色里,他一袭昂贵的大衣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林振没有回他,收了那些零碎的散钱后便就轻轻将林施洛扶了起来:“施洛,醒醒。”
而林施洛醉的厉害,有些抗拒的推了推:“我不想回家,我不想回去……我……我讨厌陆衍生……”
一旁的那个身子猛地一震,而林振有些难过的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好,不回去,爸带你走。”
林施洛喝醉了其实并不太闹腾,好像是听懂了安抚,倒也是安静了下来。闭着眼靠在了林振的身上,脚步踉跄的朝前走去。
深冬的夜风冷的入骨,陆衍生一路跟着林振走到了路边,看着他被林施洛带的脚步也是踉跄的很,眉目间有些无奈之意:“爸,我送你吧。”
林振只是冷笑了一声,他抬眼看着陆衍生眼底的憎意没有丝毫遮掩:“你这声爸我受不起!”
“你这是何必呢。”陆衍生见林施洛快要从他身上滑下,连忙上前扶了一把。
触及到她滚烫的面颊时,心中一动:“就算你再不喜欢我,这么冷的天了,你也为阿洛考虑一下吧。”
林振的眸子有些松动,只是这一瞬的松动,陆衍生便连忙将林施洛扶到了自己的怀里来:“我车就在旁边停着,爸,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开过来。”
林振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看着他如此卑微的样子也只是抿了抿嘴。
他是自幼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怕是至今没有为谁如此谦卑过。林振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恍惚起来。
他本就喜欢这个孩子,聪明沉稳。
只是有些注定的事情,谁也改不了。
上了车后,陆衍生将车内的温度连忙打了上去,正要发动车子时,像是想起什么,回头对着他开口:“我去买个东西。”
陆衍生的身影被遮盖在了那嘈杂的夜市中,很快,满身寒意的进了车,将刚刚买的热饮递给了林振:“喝点暖暖胃。”
林振一顿,看着他伸出的手却始终没有接下:“你何必这么折腾我的女儿,我这张老脸就放在这,我求你了,放过我家施洛不行吗!”
陆衍生的手伸的有些僵硬,但是见林振没有接下的意思,也只好作罢。
重新发动了车子,他的口吻疲倦的如同个老人般:“我希望你成全我和阿洛,这么多年我都是为了她。”
“当年的事情是陆家对不起你们,我已经在拼命的挽回了。林伯父,我自是真心对她,没有半点虚假。”他极为郑重的唤了声林伯父,仿佛一时间回去了当年大院的时光。
“陆衍生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以我来要挟施洛嫁给你。当年那件事情你不是不知道,你居然还敢这么做!”林振气的有些咳嗽了起来,每每想起那件事情,他的内心便就不能平静:“我瞒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施洛。可是我现在看着她这副模样,你让我怎么忍!”
陆衍生握着方向盘的手在一点一点收紧。
“你们陆家不要欺人太甚,不然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车内的气氛一瞬间凝固成冰,陆衍生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睡得有些不安稳的林施洛,终是没再继续说些什么。
车子平稳的停在了林振所住的公寓,下车后,他将林施洛半抱在了怀中,低声道:“爸,让阿洛在你这住段时间吧。”
他本是想要让林施洛随他一起回去,只是听闻了她那一番醉语,却没有将她带回去的勇气。
林振没多说什么,随着陆衍生将她安顿在了床上后,跑前跑后的又买了一堆感冒药和醒酒药。
见他忙前忙后,林振看在眼底心里不是没有心酸的。
眼前这到底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人心是肉长的,接过那些药,终是对他说了句:“谢谢了。”
陆衍生微愣,随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匆忙跑下楼去车里拿出了两个袋子,放入了林振的手中:“这是我给阿洛买的新手机,手机卡……手机卡就让她自己去办吧,还有这些是换洗衣服。”
当陆衍生回到陆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他静立在了房间的阳台上。
视线落入楼下那一片盛开的茶花中,花开不败的景色出于林施洛之手,这两年她将这院子栽满了花,不论春夏秋冬,总是盛开着花。
让原本冷清的家里倒是盛开了一片温暖之意。
敛了一下心情,将手中还未燃尽的烟头熄灭丢进了烟灰缸里,缓慢的朝着卧室走去。
这两年或许是他将林施洛逼的太死了,她的身上再也没了以往的朝气,就连眼眸里都是死气沉沉的。
他也许该放一放手,毕竟来日方长……
正文 第十九章:存的第一个号码当叶珊走出陆衍生办公室时,外面也已经泛着阳光,洒在了她的脸上却没丝毫的暖意。
走进洗手间内,一夜未眠让她皮肤憔悴很多,她拿起粉底就要去补妆,却发觉眼眶的眼线已经晕染的和个小丑一般。
手紧紧的捏住了水池的边缘,陆衍生昨夜连看都没看她丝毫,她如此祈求都换不来陆衍生的停顿一秒。
而她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林施洛却轻轻松松就得到了千倍万倍。
这样的恨意几乎快要让她窒息,突然响起的铃声这才让她稍稍缓过神来,见来电是陆至彦,原本死灰的目光瞬间燃气了希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陆伯父。”
“恩,昨日办的事情可还顺利?”电话那边的陆至彦的口吻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而叶珊想起昨夜,虽心酸难熬,只是该看见的人终是看见了。
“恩。”叶珊轻轻应了声却没了下文,陆至彦自知她所想的是什么,安慰的话语听不出真假来:“能站在身边一辈子的人何必计较只能站一时的人呢?”
叶珊这才安心许多,低声问道:“可是如今衍生将林施洛看的如此紧,我怕夜长梦多。”
那边也只是轻轻一笑:“怕什么,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急这一时。再说了,衍生是个冷静的孩子,不代表林施洛也一样。”
他说的极为笃定:“你只要按照我说的来,就不会有问题。”
也许陆至彦说得对,拆散他们并不需要别人,只需要他们彼此。
挂断电话后,她再次抬眼看了镜子里的自己,捧起水便就将昨日没卸的妆给洗了干净后便就打给了她的助理:“让人给我立刻准备南巷餐厅的早餐,七点前准时接我去dk护肤。”
不等助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