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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家里的事情,舅舅最有发言权。
他见证了所有事情的发生,而且脑子聪明,逻辑清楚。
可舅舅死活不同意接受采访。
岑林老早就拒绝了,坚决不同意。
曲建设他们还没回来,她只好把许成推了出来。
并且让岑橘配合他一起接受采访,防止许成乱说话。
她的面包生意,在欧阳的帮助下拿到了生产许可,不是投机倒把行为。
草莓也可以推到陈静身上去,她从陈静那里拿到了南方种子,自己种着玩儿。
蔬菜这就更好交代了,谁家不种蔬菜啊。
唯独担心草莓蔬菜售卖会引起别的事端,所以她把那两样按下了,还给和坤媳妇食堂那些钟辛的脑残粉下了封口令。
让岑橘和记者沟通,只采访面包窑和房子的事情。
许成在炕上捶床捣枕,天一亮就跑到岑家来了。
岑欢正在院子里折腾秋千,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忙自己的。
岑松从后面出来,几步走到许成哥面前,“大队长,你一晚上没睡吗,精神不太好啊。”
许成摆摆手,“别提了,昨天我从你家回去后紧张得一晚上都睡不着。
岑松,我感觉不行,不如让刘会计接受采访吧?”许成很想露这个脸,但感觉自己好像不是一块料……
岑松眼角余光发现岑欢在对自己点头,“行,那就让刘叔一起,当时他也亲身经历过。
你也得在才像样,毕竟你是咱们村的大队长。
村子里遇到事情,你这个大队长不出面说不过去。
你去跟刘叔说一声,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晚些时候,我让人去叫你。
其实你大可不必那么紧张,把那些机器,话筒当成大树桩子,把那些记者当成咱村村民就不紧张了!”
“中!”许成觉得岑松说的是个办法,笑呵呵离开。
上午十点半,岑橘和许成站在破窑前一起接受记者的采访。
岑欢在院子里忙活做她的秋千,岑冬,许杏花给她打下手。
不时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岑家墙头都站满了人,指着记者的设备议论纷纷呢,热闹成一锅粥。
隔壁张寡妇和王小媳妇的战斗,都被他们的声音遮掩了不少。
岑欢隐约听到那边有动静,下意识的看过去。
许杏花看了一眼那边,跟岑欢嘀咕,“你们去省城的时候,王小媳妇流产了,小月子还没坐完就跟王小媳妇干了起来,那两人不知道及时才能折腾到头。
你家现在啥都挺好的,就是邻居太讨厌了。
左边有王小妹,右边有那对婆媳,一天到晚难得清净。
今儿早上我过来的时候,看到王小妹饿得蜡黄蜡黄的。
王大娘真不给她吃肉啊,她怎么忍心……”
岑冬听不下去了,“哎哟,杏花姐,你可别冤枉王大娘。
王大娘确实没给她吃肉,但自己也没偷着吃啊,她都好久没有买肉了。
大牛哥二牛哥想吃肉的时候,都是来咱家吃饭呢,他们有时候还给王大爷带呢,你天天都在家里,不是知道嘛。
王大娘一直陪着王小妹,不吃肉呢。”
许杏花点点头,事情确实跟冬冬说的一样,她再次凑近岑欢,“哎,你说我爸那么磕磕巴巴的采访能过关吗?”
“没事儿!”岑欢摇摇头,又不是电视采访。
岑橘倒是表现得不错,有一点小紧张很正常。
她不紧张,是因为前世修炼出来了。
当年自己第一次拿到话筒,也紧张得舌头打结呢。
记者很快就离开了,岑家人松了口气。
岑橘顶着一脑门汗跑到外面来,问岑欢,“五妹,你说我说的行吗?”
“当然,四哥是最棒的!”岑欢不吝赞扬,为了今天的采访,岑橘特意准备了稿子,还让自己帮他准备。
记者可能问的,几乎都准备到了……
岑橘咧嘴笑了,彻底松了口气。
后背都湿透了,他得回去洗个澡。
许成在后院喝了两碗酸梅汤才缓过来,穿着汗湿的尿素衣服像打了胜仗似的背着手离开。
第二天记者的通稿出现在了报纸上。
‘是投机倒把,还是有人栽赃陷害?’
‘窃面包,毁窑,谁之过?’
‘陷害遗孤的背后,隐藏了怎样的惊天阴谋?’等等加粗加大的标题,出现在吴友市的各种报纸上。
一时间舆论纷纷扬扬,甚嚣尘上。
岑橘拿着吴友日报去找岑欢,“五妹,事情如我们预料般闹大了,这次咱们能揪出钟辛吗?”
岑欢看到靳以骁提着行李匆匆出门,对岑橘摊手,“不好说!”
三天后,路漫漫来到向阳村,东张西望一番,没找到靳以骁,满怀失落的对岑家兄妹赔礼道歉,并且支付了重建面包窑的费用以及对岑家兄妹的精神赔偿共计一千元。
同天晚报上刊登了路漫漫的道歉声明,表示已经承担所有责任。
并着重强调这一切都是她一时昏头的错误行为,请不要随意臆测。
道歉声明连登了三天,诚意十足。
岑家兄弟却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
不过岑欢……
………………………………
第199章 闷声办大事儿
岑欢兴高采烈的拿着那一千块钱,重新盖了一个面包窑。
一个面包窑逼出钟辛,她想都没想过。
这个拿到赔偿,还树立了正面形象,留下让群众思考的空间,这个结果她已经很满意了。
夏蛰和岑榛做好饼干和岑欢的饼干一起被岑欢送去印刷厂和玻璃厂,建立长达一年的半月供合作关系。
岑欢栽下去的花都活了,靳以骁还没回来。
今天吃完晚饭,岑橘看到岑欢提着水壶去浇被下午的太阳晒得打蔫的花儿,立即跟了上去,“五妹,靳以骁不回来了吗?”
“他当初出门的时候啥也没交代,我也不知道。”岑欢耸耸肩,继续浇花。
岑橘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岑欢知道什么。
“那曲大哥和曲二哥呢,他们出去都一个多月了,咋还没回来?
是不是路上……”
岑欢摇头,“听说干爹身体不太好,应该是治病耽搁了。
曲大哥他们这次去南方,不只是去探望干爹,还会接干爹回来。
我托和襄把干爹调回吴友,已经确定能回来,但不知道最终会落在哪里,我正在等和襄的消息。”
岑橘张了张嘴,万万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儿。
“五妹,你可真是闷声办大事儿!”
岑欢嘴角微勾,“当年我受了干爹干妈很多恩惠,现在有能力报答他们自然要报答的。
本来我打算等干爹回来,再告诉你们的。
现在你知道了,跟三哥他们解释一下吧,省得他天天嘀咕曲大哥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曲家兄弟不在,王二牛特意过来陪岑榛,他还是觉得孤独寂寞冷,岑欢无力吐槽。
岑杨天天巴巴望着大门口,傻子都知道他在等谁。
还好岑橘,岑松比较正常。
岑橘点点头,他也乐意五妹帮干爹干妈。
干爹干妈,可比周家强多了。
这么久周远再也没来,估计不回来了,算他们识趣。
他转身回去,给岑杨他们解释后,岑榛欣喜若狂的跑到岑欢身边,叽叽喳喳的问了好多问题。
岑欢扶额,岑榛不但是个吃货,还是个话唠。
她一一回答了岑榛的问题,笑着调侃他,“三哥,咱们明天做苞米饼和苞米茬子吃吧,你不是说有那两样,神仙也不换吗?”
岑榛尴尬的挠挠头,“五妹,那会儿我没见过世面嘛,你就别取笑我了,夏叔在研究你今天做的方形蛋呢,我得去看看咋样了!”岑榛一边说一边往大门口走。
岑欢心里暗搓搓的,以后她得多看着点岑榛,别被女人用好吃的拐走了。
岑杨张望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岑欢视线里,她低头继续浇花。
岑杨张望了一会儿,朝岑欢走去,委婉打探吴楠怎么不来村子里,这次她帮了咱们大忙,应该好好感谢一下的。
岑欢猜测多半是吴楠假传圣旨推动这件事情被吴光权禁足了,至于岑杨真正打听的何秀丽,她就不太清楚了。
何秀丽年纪不小了,八成有对象,岑杨可能要失恋……
这么残忍的事实,岑欢不忍心告诉岑杨。
等他自己去发现吧。
感情的事情,她不参合,自己还是个门外汉呢。
岑欢以吴楠年纪还小,应该在读书,无法随便走动为借口搪塞了过去。
岑杨却不这么想。
岑冬年纪也小啊,不天天在村子里吗?
五妹肯定不乐意告诉自己,才编瞎话骗自己,岑杨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房间。
“欢姐——”
靳老三急三火四的推开院子门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跑到岑欢面前。
“不好了,我妹不见了!”
“她饿了就会回家,你急什么!”岑欢不以为然,去墙根底下提起她今天晒的水,继续浇花。
“哎哟,不是!”靳老三抓耳挠腮的围着岑欢团团转。
“小妹不是出去玩了,她被三驼子带走了。”
“带走就带走……”岑欢说到这里,突然回头直勾勾的盯着靳老三。
“你说啥?靳明珠被三驼子带走了?这是啥时候的事情?”
靳老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几天我妈和我爸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
今天中午三驼子到家里来吃饭,我吃饭吃到一半肚子痛去上厕所,出来的时候我妹就不见了,三驼子也不见了。
当时我没当回事儿,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没看到我妹才发现事情不对,肯定是三驼子把我妹带走了,我爸妈这几天就是在商量那件事情。
大哥不在村子里,我只好来找你,欢姐,现在该咋办?”
岑欢揉了揉太阳穴,“这事情不是过去了吗,可能是靳明珠贪玩还没回家?”
“不可能,我妈从来就没当那件事情过去,她收的彩礼根本没退,只是在拖延时间,当到合适的时候把我妹送过去。”靳老三跳脚喊道。
“她拿到你送的粮食,就开始张罗给靳老二说亲。
靳老二刁得很,一般的看不上,条件好的看不上他。
最近好不容易看上个公社附近的,人不但要四百斤粮食,还要二百块彩礼。
原先三驼子只给了我妈一百,最近他们联系肯定是在谈增加彩礼的事情。
今天我妈拿到了彩礼,就把我妹卖了。
欢姐,我大哥不在,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她才十岁啊!”
“走,咱们去隔壁村子看看!”岑欢放下水壶,飞快往外走。
靳老三抹着眼泪,跟在后面。
岑松端着搪瓷缸站在灶台后看夏蛰研究,不经意的回头,发现岑欢不在院子里,浇水的壶放在院子中间。
咦,人呢?
岑橘从后院回来,经过窗前跟岑松四目相对,“二哥,五妹呢?我刚刚还看到她在浇花呢,就去后院转了一圈儿,她就不见影了。”
“我也不知道啊!”岑松摇摇头,心里有点慌。
“我,我刚才好像听到靳老三的声音了,不会是靳大娘又作妖了吧?”
“我去看看!”岑橘撂下话,撒丫子往外跑。
岑橘把搪瓷缸放在碗柜前,也跟着跑了出去。
夏蛰和岑榛对视一眼,立即往外走。
岑杨,岑林,岑冬,许杏花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一群人直奔靳家。
岑杨一边走一边对许杏花交代,赶紧回家去叫你爸来,靳家又要欺负人了。
许杏花点点头,撒丫子往自己家跑。
………………………………
第201章 老虔婆作孽
岑欢急三火四的赶往隔壁村,心里不断祈祷,三驼子你特么的做个人,否则老子要不了你。
靳老三在前面带路,赶到三驼子家,发现大门上挂着锁。
他回头看看岑欢,强忍着眼泪。
岑欢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绕到后面从厨房的窗户跳进去。
“谁啊?”里面传来男人醉醺醺的声音。
岑欢抓起擀面杖,循着声音走去。
当她冲进厢房那一秒,眼睛都气红了。
靳明珠瑟缩在被子里,一脸都是泪,眼神有些涣散。
“畜生,给老子滚下来!”岑欢提着菜刀跑上去,去抓三驼子。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三驼子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不屑。
身体却很诚实,滚到了炕下。
岑欢对着三驼子一顿拳打脚踢,让靠近门口的靳老三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