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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原谅他接受他,我就不会多说什么。
幸运的是,我爸生意有了很大的起色,现在我们家不说比的上白城的任家和孙家,可也能排上号了。
我爸妈对外说我死了,是的,死了,墓碑也立了。
那一场大火里没找到我的尸体,可看着我也是没法逃出来的,消防员说也许我被烧成了灰,周围的亲戚朋友全都信了。
为了保险起见,这七年我只秘密回国过一次,又是五年过去了,我妈六十了,她现在虽然每天过的很幸福,但是也阻挡不了时间在她头上染了一层的白。
“妈,我回去,你等着我。”我下定了决心,我妈在那头笑的无比开心。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该陪陪他们了,而那些不想再面对的人,我已经做好足够的准备,就算遇见,也是云淡风轻。
我告诉齐浩然我归国的想法,他尊重我的意愿,这七年他在我重塑人生的道路上帮了很大的忙,如果没有他,就算我被救下来了,可灵魂也是死的。
如今我是一名环球旅游国际杂志主编,工作就是世界各地的去飞去写游记吃美食,见过大千世界的人文和风俗,我才懂齐浩然跟我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人只要没死,就该站起来迎接第二天的太阳,你周围所有人的总有一天都会离你远去,而你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才是你老去时唯一的慰藉。
他说何舒,出去走走,看看自己有多渺小,看看这世界的样子,你再问问自己,活下去是好还是不好。
我迈出了那一步,走进了这花花世界,才恍然自信独立的自己本身就能发光。
飞机准时落地,我看到了来接机的齐浩然。
“欢迎回来,伯母在家准备晚饭了,让我们直接过去,什么都别带。”
他接过我的行李,很顺手的动作。
“看把你给客气的,那是我妈好不好。”硕大的墨镜几乎挡住了我半张脸,我刚扬起笑容,就被一阵闪光灯被闪到了。
咔嚓咔嚓一顿猛拍,几乎是本能我用大衣遮盖住了脸,而齐浩然呀把我护了怀里。
恍惚间只看到几个人背着相机跑了。
齐浩然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奈,“我最近被狗仔盯得紧,但我真的花了很久才甩掉他们来接你的,唉,真是烦,你放心,那些照片我肯定处理掉。”
我不比以前那么小心翼翼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把心放肚子里。
“我也能理解,想想齐先生你这家世,三十好几了还没有感情着落,不怪狗仔都替你着急。”
齐浩然和我并肩走着,无奈的笑着耸了耸肩膀。
“你说道这个我就来气,上次有人说我是同性恋啊。”
我勾勾唇,笑容不失礼貌。
七年,我们都不年轻了;逢人被追问终身大事也是常事。
回到家以后我妈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我见她看着我和齐浩然坐在一起那欣慰的笑容就知道她又想多了。
送走齐浩然以后,我妈果然进了我的房间。
“小舒,这么多年妈都没催你结婚知道为什么吗?”
“妈,你跟别人都说我死了,再催我结婚不是吓人么。”我拢着她的胳膊故意掰歪话题。
我妈拍了我一巴掌,那是恨铁不成钢,“浩然真不错,小舒,你千万不能错过。”
我就知道!
“你要喜欢他认他当儿子呀。”我撅撅嘴巴不以为意。
“你怕认他当儿子以后你后悔,你也不小了,再想嫁给爱情不现实啊。”我妈感慨,声音很沧桑,“妈身体不太好,要求也不高,活着的时候能看到你结婚生子就满足了。”
我鼻尖一酸,把她瘦小的身子揽进了怀里,“我知道了,妈。”
015 何舒,你没死
可能因为我妈之前受了不少罪,所以这次六十岁我爸给她办的尤其的风光,我爸生意场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喊了,之前对我们家落井下石的,雪中送炭的都到齐了,而我,作为他们对外宣布死亡的女儿,却只能戴着厚重的墨镜,裹着人在衣中晃荡的大衣趴在酒店二楼的阳台上看着我爸迎来送往,满面春光。
一个男人临到中老年还能翻身把歌唱,换我也会得意的。
这其中也少不了有齐浩然的面子,我看他尽心尽力的给我爸妈张罗,我爸妈那欢喜的模样怎么都掩盖不住。
他在一楼抬头对上我的视线,露出明媚的笑容,然后跨步走了上来,我退到长廊后面,对上他笑意很深的眼眸。
“幸苦你了。”因为我的名号,齐浩然的痴情人设在白城尤其的深入人心,这不我已经死亡七年,我妈的生日会他还操心的跟自己妈似得。
“这七年你在国外,伯母没少让我蹭吃蹭喝,就算碍着我和伯母之间的交情我幸苦也是应该的。”他很是乐在其中。
我看着自己的脚尖,在地上划了个圆圈,深吸了一口气,“齐浩然,你愿意把我娶回去么?”
他笑都僵硬在了脸上,显然没反应过来。
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我之前的经历你都知道,让你娶我的确委屈了点,所以戒指我自己准备好了,同不同意你再好好……”
“不用想,我愿意。”他打断了我的话,斯文俊朗的脸上因为太惊喜而发着光。
我松了一口气,我也是怕他拒绝的,我那么不堪的往事都在他面前赤裸裸的呈现过,而我因为当初小产没有坐好小月子惹下的一身病痛也是个麻烦事,他能不嫌弃我,我很庆幸。
“但是怎么可以你跟我提呢,这次不作数,你等等我,等伯母的生日会结束了,我给你买戒指,很大的戒指。”他握住我的手合了起来,连同那锦盒一起握在了他温热的大掌里。
他看着我的眼神恨不得能把我融化掉,很温柔,是真心把我放在心里的。
沧海桑田过去,依旧有个人这么待我爱我,我很知足,就算……我不爱他又怎么样。
我不仅不会爱他,我也不会爱其他任何人了。
我勾唇,这笑是发自内心的。
“任董,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一楼我爸的大嗓门随风飘了上来,那一声任董让我跟触了电一样,猛地把手从齐浩然手心里抽了出来,锦盒我都没握好摔在了地上,戒指也摔了出来。
我失神,本以为死透的心却因为那个人低沉冗缓的声音一起一伏,我甚至忘记了呼吸,就这么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
齐浩然蹲下去把戒指捡了起来默默的装回了锦盒里。
“小舒,我刚才可答应娶你了,你可不能反悔……”
他的话顿住,然后伸出手擦去了我满脸的眼泪。
我回神,就这么看着他无声的在哭,他叹了一口气,把我拥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我,恨不得把我嵌进身体里。
对不起,我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的,可没想到我居然这么不争气,才只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已经溃不成军。
我反手抱住他,有害怕有无助,更多的是内疚,还有无力的依靠。
我让他给我爸妈带个话,擦干眼泪我就准备先离开酒店了,任天临不请自来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我不能留下来被他撞见。
甚至我电梯都没等,疾步走到负二楼的停车场,我不停的在包里翻车钥匙,可因为心慌意乱怎么都找不到,正急的时候,我从车窗上看到一个身影一步步朝我靠近。
我猛地转身,就被困在了车门和来人之间。
不管过去多少年,我仍然可以闭着眼睛就能知道他是谁。
我麻木的瞪着他衬衫的扣子,手指紧张的捏着包。
“何舒,你没死。”他摘下我的墨镜,我抬头,撞进他璀璨如星河的瞳仁之中,“要不是有人在机场拍到你和齐浩然走在一起,我都不敢相信。”
我在那黑色的星河里看到自己,冷若冰霜的脸,带着刻骨的恨意。
“你和孙雅茹都没下地狱,我又凭什么不能活着?”活着就说明我命不该绝,是老天要我亲眼看到他们遭报应。
他却对我尖锐无比的话丝毫不介意,反而轻笑了一声。
“变得牙尖嘴利的。”说着他伸手就要过来捏我的脸颊,而厌恶的拍掉了他的手。
“你别碰我。”我呵斥他,是真不要他碰我。
曾经他伤我困我侮辱我,如今这么谈笑风生的出现在我面前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是那个他可以随便摆布的小姑娘了。
他把手放了下去,他靠我很近,甚至呼吸都能喷洒在我脸上,我没有地方再退缩,又推不动他,只能别过去脸不看他。
“不让我碰你,那让谁碰?齐浩然吗?这几年你都和他在一起?你们交往了?”他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
我自胸腔发出一声冷哼,“没错,我们要结婚了。”
===第10节
他的眼神骤紧,微微眯起折射出冰冷的寒意。
“结婚?”他低喃着那两个字,然后退开,离我几步之远,“但愿你们能等到那一天。”
他说完朝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心情愉悦的从我面前离开。
我从车门上滑了下去,惊魂未定。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家,甚至连生日快乐都忘记跟我妈说我就钻进了房间里,我躲在被子里瞪着眼睛毫无头绪。
越来越不安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心房,我感觉有一张网正铺天盖地的朝我捕过来,让我逃不掉挣不脱。
手机在被子里亮起,我按出来一看吓的差点跳下床。
我怔愣的看着盯在屏幕上的几个字,跟见了鬼一样。
是任天临发来的短信,他说,何舒,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你走了。
我哆嗦着手把那条短信删除,然后拨通了齐浩然的电话。
他听我声音不对劲,在那头很是担心。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越快越好,行不行?我可以不要戒指不要婚纱照也不要办酒席,我们领个证就行了。”
“好,明天我们就去领证。”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我松了一口大气,抱着电话感动差点泪流满面。
等天一亮我就会是别人的妻子,任天临,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伤害我了。
这一晚我睡的异常不安,几乎是瞪着眼睛熬到天亮的,我洗漱完在家里左右踱步都等不到齐浩然的电话,正疑惑着要打给他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016 自己送上门
“喂……”我接通电话,能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是何小姐吗?”电话那头的人很警惕,语气放的很低。
“是。”
“齐先生有东西给你,保存在了新丰银行333号保险柜,他说密码你知道,还有他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对不起。”
那人一说完电话就挂了,而我还保持那个姿势痴痴傻傻的没动。
他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要说抱歉。
“小舒,你快过来。”我爸从房间里跑出来喊我进去,我听到从他房间里传出电视的声音。
我爸每天早起都有看新闻的习惯,难道是……
我赶紧进去,看到我妈在抹眼泪,新闻里放着齐家宅子被查封,齐浩然和他父母都被拷上了手铐塞进了检察院的车子里。
有人往上面送了几万字的举报信,说齐家贪污受贿,官商勾结,上面立即下达命令查封齐家,关押所有涉及人员调查,我怔愣的看着齐浩然挺的直直的胸膛被两个人压着,而他的手上还紧紧的抓着户口本。
“齐家是正派人家,齐浩然出来做生意也低调的很,我以前听说有人送他一幅唐伯虎真迹想要他批一块地他直接把人赶出去了,怎么会贪污受贿呢?”
我爸嘀嘀咕咕的,非常感慨。
就说齐家这种大户人家,说倒台还不就是一个晚上的事么。
“爸,如果举报信里的内容都是假的呢?”我好不容易才回神,巴着我爸直问。
我爸拧着眉头又松开,“假的就没什么事,调查清楚了就会放出来的。”
“要多久?”我心跳的很快。
“起码要一两个月,可既然举报信一上去就有人下来查,我估计那举报信里也有些是真的,想要全身而退,不太可能啊。”
什么时候举报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
我绝对不会相信这是巧合。
我在爸妈担忧的眼神中退了出去,急急忙忙往新丰银行跑。
333号保险柜。
我拿到钥匙以后想了下密码,一次就对了,是我的阴历生日,里面只有一封牛皮袋,我拆开来一看是一张新的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