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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嫣儿，你回去吧。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我再说什么，再承诺什么你既然不信，我也没办法。”卓不凡叹了口气，无奈地把话说完，就把脸扭在另一边。
安静，出奇的爱静，安静的卓不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嫣离开。
“不凡，六年前的事很大对吧。”黑帝终于出声了。
“还行，我打了人，出了人命官司，家人为我周旋脱罪，最后被记者爆出来后，我的父母就代替我进去了，然后，就死在了那里。”卓不凡淡淡的说，然后又立刻补充了一句“都是些，陈年往事了。”
黑帝想起卓不凡之前的一系列奇怪举动，莫名其妙的愿意去接触陈氏集团的核心，哪怕这样的举动十分危险；莫名奇妙的愿意接触北斗猎兵团的巨门；莫名奇妙地，愿意护送假陈达先去外市，哪怕路上有可能有无数的危险。
这是之前一直困扰黑帝的几个点，于是，黑帝大胆的做出了一个设想，并把这个设想说了出来。
“不凡，你一直怀疑，那个幕后的黑手，是陈氏集团对吧。”
“不是怀疑…”卓不凡淡淡的说，“是确定。”
黑帝闻言，也是愕然，原来，对陈氏集团怀有憎恨的，不仅是自己，还有这个自己一直瞧不上的年轻人。
“所以你心甘情愿地投了好多工作，一直围绕着陈氏集团打转，要么是新星的高尔夫俱乐部，要么是他集团本身，要么是和其相关的其他分公司。对吧！”黑帝想起卓不凡寻找工作时，求职网站的浏览栏目里，保存的一直都是陈氏集团的各个分公司的浏览记录。
“所以你一直好奇，好几次问我，我会怎么对组织的人，怎么对陈氏集团的人。本质上，也是你想借我的手，进行复仇对吧。”黑帝又想起之前卓不凡无数次和自己似乎是无意识的对话。每次询问的时候，卓不凡貌似无心，但是黑帝却都深深记在了心底。
“所以，明明那么高强度的自我训练，一般的人早就扛不住了，但是你却能咬着牙关坚持，并愿意早点去学格斗搏杀。正常人，早就躲得远远的，而你，却去主动接近。”黑帝又想起，无数个训练完毕的夜晚，卓不凡凭空对着公园的大树挥拳，黑帝曾经简单的以为只不过是这个小屌丝力气没用完的发泄。
但，他发泄的不是体力，而是愤怒。
仇人近在咫尺，却无法复仇的愤怒。
卓不凡，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我，黑帝，收回对你之前，所有的轻视。
老天爷让我的灵魂，进入你的肉体，这个因缘际会，真是绝妙的安排！
黑帝的一切言语，卓不凡都没有去回复。他只是装死一样的躺着，想让自己的身心脱离肉体，脱离那时时刻刻痛疼入骨的折磨。
一声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卓不凡睁眼望去，原来是王栋梁偷偷摸摸走了进来。刚进门的老王紧张地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快步走了进来。
“卓总，我们的真实身份，我感觉你早就猜到了。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们都是你一直瞧不上的冷血猎兵，这次，希望你信我一次。让我报答你吧。”王栋梁说完，不等卓不凡回过神来，就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三颗黑色的药丸猛地按进卓不凡的嘴里，然后对着卓不凡的胸口一阵敲击。这一阵操作，呛地卓不凡把这三颗药丸瞬间吞了下去。
“卧槽，你…”卓不凡刚要开骂，嘴巴便被王栋梁狠狠按住。
“卓总！俺老王是好人还是孬种，你今晚就见分晓。”王栋梁说完，闭上右眼，高高地举起自己的大拇指在卓不凡眼前晃了晃，然后快步跑了出去。
“老黑，你知道这个孙子给我塞了什么药吗？”卓不凡紧张地问黑帝，并想靠干呕把药丸给吐出来。
“不知道，这药感觉是草药提炼的，不是普通的西药。而且，他要杀你，大可不必这么费劲。”黑帝无奈的说。
“这孙子要是为了帮他的老大破军报仇，把鼻屎耳屎什么的搓成一团喂给我，我他么的是不是就废了？”卓不凡越说越恶心，真的快被自己的言语给搞的吐出来。
黑帝被卓不凡勾得也恶心地干呕起来，就说了自己之前在瓦尔肯的克尔维雨林中执行任务，结果迷路了半个月，靠腐肉还有各种昆虫的体液果腹的经历，并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这些东西的口感，还有气味描述地详细至极。
黑帝的声音在卓不凡脑中响起，不管卓不凡怎么折腾，黑帝的话，一字一句都是十分清晰地传入卓不凡的脑中。
一阵莫名的描述，真的把卓不凡恶心的不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是呕吐不出来。
那种感觉真的是要人老命。
深夜，整夜睡不着的卓不凡在床上痛苦地翻来覆去，但是浑身又被紧紧困住，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四肢犹如几万只昆虫在攀爬一样，又痒又麻。
黑帝被卓不凡求得心烦，最后答应卓不凡帮他扛一会。
但，刚刚占据了身体控制权的黑帝，体验了一下这种痛苦，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国骂声后，立刻又把身体丢还给了卓不凡。
“老黑！你他么的不讲义气！你不是说，帮我扛一会吗！为什么又跑了！”卓不凡愤怒的骂。
“你大爷的！我一直都是杀人，虐人，我可从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我…扛不住！”黑帝说完，立刻不再言语，任凭卓不凡凭空哀嚎。
终于，大概在凌晨六点钟的时候，四肢的疼痛逐渐减缓。卓不凡试着伸了伸手和脚，竟然感觉他能够使得上力气了。、
“卧槽，我就两天时间，就快好了？”卓不凡兴奋异常，“我是不是天生神力？”
黑帝一阵冷笑，说了一句让卓不凡摸不到头脑的话“哪里是你天生神力，只不过是北斗的一角…崩开了而已。”
第97章 珍惜
听着黑帝莫名奇妙的话，卓不凡也懒得去想太多。摆脱了身体的疼痛后，卓不凡的心情大好，一扫之前的阴霾和不快。
当护工准备给他换药的时候，卓不凡竟然配合着轻轻抬起了双脚，这一细微的举动，可把护工吓得够呛。
“你…能使得上劲儿？”护工瞪大了眼睛，震惊的问。卓不凡奇怪的望着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我喊医生，马上给你做个专门的检查。”护工放下手里的药物，起身按下了床头的呼叫按钮。
“宋大夫，你赶紧到这边来一下，这床的病人，好像已经开始康复，并可以轻微活动。”
不到三分钟，昨天的金丝眼镜医生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护士。
卓不凡仿佛是在炫耀一般，在金丝小眼镜医生的眼前轻轻抬了抬自己的四肢，这一轻微的举动也把医生吓得不轻。
“这…这…这…”医生震惊的说不出来，他打开手里的医用电筒，顺着卓不凡左手固定石膏的缝隙往里面望去。
“马上给他安排X光扫描！”金丝眼镜看了好一会，并把四肢全部检查完以后果断对同行的护士下达了指令。
红肿几乎全部不见，骨折和骨裂并发的炎症，竟然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这个年轻人，真的充满了神奇！
在几个人前呼后拥地把卓不凡推出病房的一瞬间，卓不凡在走廊的长椅上看见了一个人影，正静静坐在上面。
一个让他震惊地无以复加的人影！
沈嫣！
“你…没走？还是刚来？”卓不凡知道沈嫣依然怒气未消，便壮着胆子问。
“这姑娘昨晚就没走，在走廊上坐了一夜。”一名小护士插嘴道。
“我受的伤不重，你看快好了，这就去做康复检查了。“卓不凡再次举着厚厚的石膏，把右手轻松的抬起来，又放下去。
“行了，你别逞能了。“医生打断了卓不凡的继续装逼，一声令下，几个医护人员前呼后拥，如同杀猪一样的阵势，把卓不凡推走了。
望着离开的卓不凡，沈嫣站了起来，似乎想跟上去，但是双脚如同被人捆住一样，不能挪动半分。
陷入了内心极度纠结的沈嫣，坐立不安，举足无措。此时背后一个人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卓总不会有事的。“
沈嫣转头一看，一名长发披肩，戴着黑框眼镜，五官清秀，一身深蓝色职业套装的气质女性，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请问您是…“沈嫣礼貌地问对方身份。
气质女性莞尔一笑，知性美的光辉让沈嫣也是身心一震。
“我是新星的行政秘书张岚，和卓总他是同事关系。“
“你好，我是他的朋友，沈嫣。“沈嫣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后，也自报了家门。
“我知道你，昨天门口已经登记过的。你呆在这里整整一夜？“
沈嫣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对卓不凡现在是又心疼又愤怒，但，很多事既然已经发生，就不要太揪着谁对谁错了。“张岚微微一笑，笑的很暖，”先等他身体好了后，再慢慢算帐不好吗？“
沈嫣点了点头，似乎也在试着说服自己。
“对了，我请你吃个早饭吧。“张岚发出了邀请，用着一副无法拒绝的笑容，”你坐了一夜，我也加班了一宿。“
……
昭东市立医院门口，一家精致的早餐店里，两人已面对面坐下，边吃边聊了起来。
“卓不凡他…工作一直很危险吗？“沈嫣开门见山的问。
“上次的新闻发布会，你们的老板直接被人用枪打伤，当时很乱，但是我知道卓不凡去追那个嫌犯了。这次…他直接进了医院…“沈嫣补充道。
“危险？这倒也不是，其实卓总的工作一直很安全，平时没事的时候，他就是到处巡视转转，手下的一堆安保兄弟都还蛮给力的，大多数时间，他就跟一个普通的白领一样，在办公室坐着而已。“
“只不过，最近，因为我们的总裁大先生，开始了议员的竞选，才使得安全问题变得这么敏感。“张岚赶紧说。
“他和你表白过了吗？”望着心不在焉的沈嫣，张岚索性直接开口问起来。
一口汤差点从沈嫣的嘴里喷出来，她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微笑的张岚，不敢相信这个女性竟然会问出如此直接的问题。
“那就是没有了？”张岚望见沈嫣的沉默不语的样子，猜出了答案。张岚轻轻翘着兰花指，优雅的饮了一口杯子里的热牛奶，然后稍微挽了挽盖住脸前的头发。
“我…我…我…”沈嫣被人看穿了心思，局促不安，换了好几个坐姿依然都觉得十分不自然，只能一只手拿着勺子，另一只手放在腿上尴尬的低着头。
“我虚长你几岁，你可以叫我岚姐。我们都是女人，自然比那些钢铁老直男更加敏感。”张岚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沈嫣拿着汤勺的右手。
两只手接触的一瞬间，张岚明显感觉到了沈嫣心里的颤抖。
“人生很短，遇见了合适的缘分，一定得好好珍惜。你是个好女孩，卓总也是个很棒的小伙子。当然，这些都是局外人的眼光。只有你们才说了算，如果，你心里真的有他，那就赶紧表明心意。什么只能男生追女生，都是屁话。看对了路子，那就赶紧主动表白。没收他的工资卡，把他好好管起来。”张岚依旧是一副温暖的笑容，眼中满是关怀的望着眼神游离不定的沈嫣。
“岚姐，你…有男朋友吗？能不能和我讲讲你的事。”沈嫣微皱眉头，秋波闪烁地望着对面。
“我…是南傣来的…我在南洋民族大学读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很帅很帅的师兄，他英俊高大，阳光帅气，好多人追他，他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存在，如果说有缺点，那也只是他稍微内向腼腆的性格。当时整个地区政局很不稳定，第五次南傣的内乱已经在部分地区开始爆发，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奢望。但，他却给了我人生里从来没有过的光，他不断地鼓励我坚持自己的梦想。那是个很怪但是很暖的人…”张岚陷入了回忆，她试着想继续说下去，但，此刻的她，满眼都是那张似笑非笑的小丑的面具。
窃星者的面具…
沈嫣见张岚不说话，知道回忆刺痛了她的神经，也不再追问，默默的喝着碗里最后剩下的一点汤。
“死了…那个人…十年前真的死了…沈嫣妹子，所以我才劝你，好好珍惜现在。”
张岚轻轻把脸扭向窗外，趁机悄悄擦去眼角的一颗泪珠。
第98章 涅槃计划
沈嫣听完张岚的话，努力点了点头，并讲了些卓不凡以前大学挂科，被自己追着复习到深夜的事，都是些轻松搞笑的往事。
张岚嘴角不时的翘起，被沈嫣的故事逗笑。
望着心情逐渐好起来的张岚，沈嫣也是松了一口气，她真心希望自己稍微缓解下张岚的悲伤。
早餐用完后，张岚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和沈嫣告别，临别前，张岚贴着沈嫣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