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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用完后,张岚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和沈嫣告别,临别前,张岚贴着沈嫣的耳朵又强调了一下,“果断下手,不要犹豫。”
……。
昭东公立医院的科研室内,几名主治医生正挤坐在一起,听着卓不凡主治医生,金丝眼镜男的讲解。这个医生手里晃着的,是两组X光照片。
卓不凡昨天住院前的X光照片和刚刚拍下的照片。
仅仅相隔两天,却仿佛是两个人的照片。
一组照片上,投射的骨头各种断裂的痕迹和骨折的重叠阴影,另一组,就是一个正常人的骨骼照片。
就在所有医生连连称奇,惊叹神迹的同时,一名护士不敲门狼狈地推门闯了进来。
“刚才那床的病人,下地走路了…现在他…嚷着要出院…”
“胡闹!前天进来的时候几乎就剩下一口气了,现在才过了两天,就要出院。这病人,要不要命了?”一名年纪较大的医生顶着怒火站了起来。
他是这里绝对的权威,十天前陈达先的病理诊断都是他在主持!
凭借着几十年从医的经验,他坚信着自己的判断。
这个年轻人,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出院!
在金丝眼镜医生的引领下,这名长者快步走到了住院部的病房还没进病房门的时候,他就看见一个年轻人,身形有点佝偻地,扶着墙在慢慢走着。望着这个年轻人走的十分艰难,额头上不断地冒着汗珠,他立刻又做出了权威的判断。
“年轻人,痔疮还没愈合,就不要这么急着下地走路,急什么呢?”洪亮的嗓音在走廊响起,路过的医生护士都发出了阵阵笑声。那名年轻人扭头望向这里,用口型骂了几句,加快了脚步,闪进了厕所。
空荡荡的病房,只有一个瘦的和饿死鬼一样的年轻人坐在床沿玩手机—新星保安部的小保安侯奇。
“这个病房住院的病人呢?”
侯奇眼睛紧盯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卓总前两分钟刚刚出去散步了,从刚刚右手边的走廊。”
“啥!”长者听完,额头一道冷汗划过。刚刚走廊里只有一个病人,就是那个,他认为是做了痔疮手术的人…
……
拐进厕所里的卓不凡,想着刚才走廊里那个傻缺老头对自己的嘲笑,恨的牙痒痒,就又回头骂了几句。
“卓总!精气神不错啊!”王栋梁从里面走了出来,望着卓不凡开心地打了个招呼。
“老王,我今天能下来走路,多亏你的药。”卓不凡见到王栋梁,立马在0。01秒的时间内换上了另外一副笑容。
“我的药,倒是其次,一般人基本上都要疼上个一两天才能缓过来,你一晚上就扛下来了。”王栋梁用十分夸张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卓不凡,并赞叹道“卓总,你是真的厉害。俺老王服了。”
卓不凡一听到这样的恭维之词,开心地不得了,虽然嘴里出的是谦虚之词,但是嘴巴差不多要咧到耳朵根了。如果不是走路时四肢依然伴随的疼痛,卓不凡真的想在王栋梁面前做几个前后空翻,以展示自己强壮的身体素质。
王栋梁一眼就看出了卓不凡的打算,他大笑起来,扶着卓不凡走到后院里面,选了个秋千椅坐下来晒晒太阳。
趁着这个时间,卓不凡是绝对不会放弃挖掘信息的大好机会。
“老王,你知道前天出事那天晚上那个疯子的情报吗?我知道你们肯定都得到了消息,既然我帮你们把他引了出来,你们也告诉我一些信息作为回报吧。”卓不凡果断的提出了请求。
“行啊”王栋梁满口答应下来,接着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想怎么开口。
“那个人,名字叫冯君豪,我们通过内部消息得知,是从宁古市那里逃窜过来的一个十分危险的犯人。据说,他在逃脱的过程中,把整个押送他的武装小队…”王栋梁望着卓不凡,压低了声音说“全灭了!五六十号人,看不住他一个。”
卓不凡刚想说扯淡,但是回想起那个晚上惊天动地的车轮战,他,破军,窃星者还有长毛男剑圣,四个人轮流都打不过他,心里面对王栋梁的情报只能选择了相信。
“那个人的身手,我见过,是真厉害。“卓不凡感叹起来,”毛昌和破军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的体力,感觉是无休无止,就像永动机一般。“
“何止是厉害,简直是疯狂。最后的长毛男,是大先生最后的杀招,详细的情况我不清楚,不过我说实话,我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和你说。“王栋梁努了努嘴,两个人同时闭嘴,让一群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后,才继续开始讲话。
“卓总,你上次救了我的命,我知道还害你当炮灰,是我们的不对。“王栋梁用巨大的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以后你如果需要帮忙,喊我,一定到。“
卓不凡笑了笑“你不是用药治好了我吗,你现在不欠我了,也不用承诺啥。“
“你还救了俺一命呢!这事一码归一码,得算清楚!“
卓不凡被逗乐了,被面前这个体型庞大,但是心思细腻的巨人给深深地感动到。
“好嘞。我下午想尽全力出院,你帮我买两根拐杖吧。“卓不凡大方的说。
王栋梁拍了拍胸脯,说没问题,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对了,老王,你的药既然这么神奇,没给毛昌和破军用吗?”
“这药…原材料再也不会有了,而且”王栋梁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让他们两个继续躺着也是好事,不对吗,卓总。”
……
“不凡,你的策反能力可以,竟然敢直接从北斗的嘴里套情报,牛!“黑帝在王栋梁离开后,适时地赞叹起来。
“那个叫冯君豪的,你说是组织的样板?“卓不凡立刻把情报进行了拼图,询问起黑帝这个魔鬼的细节。
“是的,军事器材方面的研发一直靠侵袭者NO。5特斯拉,但是组织的另一项计划,叫做‘涅槃’,是由另一名代号叫做达尔文的侵袭者在主持,目前研究的形态是强化I型注射剂…第一代产品在南傣选了500人进行活体接种,我是唯一的幸存者,第二批不知道何时进行的,只知道也仅有一名幸存者。“
“那人是谁?你认识吗?“卓不凡好奇地问。
“那人你见过的,我的亲弟弟,侵袭者NO。6死神…“黑帝说。
第99章 慰问金
听见“死神”这两个字,卓不凡也是怔了一下,许久没听见的名字,带来的,是当时同样可怕的回忆。
伴随着压倒性实力的恐怖回忆…
“老黑,组织存在的目的是什么?一般小说、电视剧里面的大反派都会有一个清晰的目标,占领世界或者毁灭世界。”
“组织的目的吗?”黑帝想了想,“活下去,就是他的目的。”
“活着?我不明白,难道加入组织前,他们活不下去吗?”卓不凡奇怪的问。
很显然,单单“活着”,卓不凡才不会相信,就是组织存在的理由。
“组织的存在历史,据我所知,可以往前延续到近一千年前。”黑帝说,“如果说,人类的文明史,是一副光明的画卷,那么组织的演变史,就是人类历史上最丑陋的另一面。”
“或者是某国王子王位之争失败后的垂死挣扎,或者是民间盗贼组织对抗官府无意之中形成的联盟,又或者…是地方门阀大族之间为了维护家族利益所形成的同盟,反正,历史上,几条线的重合,交织,组织就出现了。而且,目前组织触手已经盘根错节,渗透进了大陆四国之中。”
“比如被陈氏集团几乎控制了大部分经济命脉的东莱联邦,万千平头百姓确实不知道组织的存在,但…千丝万缕的联系都在无时无刻发生着。”
黑帝望着熙熙攘攘路过人脚下的影子,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一个人之前和他说过的话。
“光与影是永远对立,永远并存的,光不可能完全掩盖住阴影,影更不可能吞噬掉世界上所有的光明。所谓的对立,所谓的抗争,都不过是渺小人类,在本就短暂的人生中,非要为自己强加的崇高使命而已。”
白神最后一次和自己动手前,所说的话…
卓不凡蹒跚地回到病房走廊后,又看见了沈嫣正站在病房的门口,似乎是想进去,又似乎犹豫不决。
很明显,沈嫣还是十分关心自己的,只不过因为自己这次闹的太厉害太过火,让她在过度惊吓后生出了愤怒而已。
卓不凡悄悄找了个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他只是想静静地看看,这个一直牵动着他心绪,但是让他一直不敢正视的人,这个叫做沈嫣的人。
依然是微卷的披肩长发,依然那件淡白色的针织毛衣配着过膝的碎花长裙,依然是那双熟悉的白色运动板鞋并露出白嫩光洁的小腿,依然是他心中最完美的阳光满满的样子。
“你们俩,真的是绝世的,奇葩。一个自卑不愿意鼓起勇气去表白,一个,始终端着不肯痛快把窗户纸捅破。我在想,你们俩就这样僵下去,会不会在养老院的时候才开始谈恋爱。”
“老黑,你闭嘴!”
“我擦,收到!”黑帝果断收声。
在沈嫣内心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终于舒缓了表情,抬起了头,刚要踏步进去病房,就看见卓不凡正以一个混身绷直的奇怪坐姿,一脸笑容的坐在对面。
“这位病人,痔疮手术完之后,不要这样坐着,赶紧回你的病房。”一名值班护士以卓不凡的坐姿,敏锐的觉察到,这又是一个老烟枪出来找地方抽烟的。
刚才的老头,现在这个欧巴桑,都被粑粑糊了眼睛吗!天杀的,我的一举一动真的像得了痔疮的人吗?
卓不凡以足以杀人的凶恶眼神逼退了这个没有眼力劲的护士后,又飞快的换上了一副笑脸,望着沈嫣往自己这里跑来。
“不凡...你怎么出来了?不在病房里躺着吗?”沈嫣望着刚才被一群人推走的卓不凡,现在竟然一个人坐在这里,一下子被搞蒙。
明明住的是重症病房,明明被打满了石膏,为什么现在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
“我都说了,我是轻伤,只不过是公司的人慎重,才把我想得那么严重。”
沈嫣轻轻伸出一只手,轻松地把卓不凡扶了起来,往病房走去。
“晚上,我差不多就能出院了,有一个急事,我得办,也只能我去办。”卓不凡笑的很灿烂,没有半点难受的样子。
这样的举动,确实很奏效,因为,沈嫣点了点头。
“不凡,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我...”沈嫣低着头,轻声道歉。
“我们做个承诺,可以吗?”卓不凡坐到床上,背后靠着枕头,伸出了右手的小拇指。
沈嫣不明所以,也用同样的手势,伸出了右手。小拇指轻轻勾住的同时,大拇指紧紧按压在一起。
“我欠你的东西很多,永远不要和我道歉,永远...”
沈嫣望着郑重其事的卓不凡,在他那郑重其事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
傍晚,在卓不凡强烈的要求下,医院方的几个专家医师,经过许久的讨论,终于同意卓不凡可以提前出院了。
王栋梁适时地送过来两个拐杖,卓不凡开心地拄着双拐,在王栋梁和沈嫣的陪同下出院。
......
傍晚的天气微凉,秋天已经渐渐来到,卓不凡望着通红的天空,百感交集。明明是很美很美的夜景,但是他却丝毫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情。
在沈嫣的帮助下,卓不凡从城南和平公园附近的货运中心保管仓中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包裹。里面是用牛皮纸包裹着的紧紧的方方正正的物体,外面用黑色的垃圾袋紧紧裹住。
沈嫣没有多嘴半句问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她默默地陪着卓不凡,坐着出租车来到城里面一个破旧的居民楼小区。
一栋孤零零的筒子楼,被烟火熏的发黑的外立面,在路灯的照射下,反射着油腻的光。
卓不凡走进楼里面,望着楼道上满地纸灰和堆满了一面墙的花圈,心情也越发沉重起来。
郑铭在这栋楼一楼的家,被临时改成了灵堂,卓不凡听着里面不时传出的哭声,尽全力放轻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在双拐的支撑下,走的异常吃力。
“请问...郑铭是您的先生吗?”
灵堂之中,正中的遗像上,郑铭憨态可掬的笑着,望着门口前来拜祭的人。卓不凡鼻子一酸,差点又要哭出来。他望着边上一名面色蜡黄,头发有些灰白正披麻戴孝的妇人,礼貌的问。
“是的,请问您是...”郑铭的遗孀擦去了满脸的泪水,礼貌的起身回礼。
卓不凡在郑铭的遗像前磕了三个头,身后的沈嫣果断的把黑色包裹递了过来。
“我是他的同事,对于他的死,很抱歉。”
望着里面方方正正的形状,悲伤的妇人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