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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没打扰您休息吧？”
“这才几点，老周，你那边儿的事情怎么样？”
没错，这个面色凝重的年轻男子，正是刚刚离开凌旭公司的沈杨。
“F市这边儿，是吴俊鹏签的协议，两家KTV已经全部接下来了！”
“好，你在那里继续关注一下，尽快让KTV，重新开业！”
“没问题，只不过，必要的手续要办，沈总，咱们给KTV，取什么名字？”
听到这句话之后，沈杨陷入了沉默之中。
但是很快，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马上就有了打算。
“既然以前叫UU，那么以后，就叫MM吧！”
“不是有一种说法，在网上聊天之前，都要先问一问，你是MM吗？”
“两个字母很多人都熟悉，而且，好听又好记，就这么定了！”
挂了电话，沈杨又点上一支烟，有些出神的看着外面的夜色。
从此之后，UU品牌的KTV消失了，两个崭新的MM，就要出现。
真不知道，苏墨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心里又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很快，沈杨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而这一次，电话那边的声音，属于还在S市的宁严则。
“沈总，我刚刚和苏墨吃了一顿饭，合作的事情，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嗯，注意，合作协议要写的用心一些，千万不要有什么纰漏！”
“请沈总放心，一切，都是按照您的意思来办的！”
“这么说，UU品牌服装的全国巡展，不会中止，还会继续下去了？”
“肯定的，苏墨既然答应了合作，也就没有取消巡展的必要！”
“好，继续跟进！”
第120章 接近成功了吗
等待，哪怕是一小时，给人的感觉都是漫长而难熬的。
很快，苏墨已经在S市待了三天，但是仍然没有得到大夏讯通那边儿的任何回复。
他甚至在想，难道真的是陈敬先从中作梗，让卢月明有了其他的想法？
毕竟那天在商务楼，韩小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他大打出手。
像这样的小人，永远都是可怕的。
只不过，如果姜沁柔给的消息没有错误，卢月明的为人，不可能做出草率的决定。
而一想到姜沁柔，苏墨的心里，又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
自从上一次提醒自己，沈杨有问题之后，她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
留给自己的那个手机号，前几天，还是偶尔不在服务区。
但是现在，却完全处于关机的状态，再也联系不上。
原本以为是友非敌，而现在苏墨的感觉，又顺理成章的出现了种种可能。
真不知道，当初她去UU的KTV找上自己，究竟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
说到KTV，就在今天，另外两个城市里面，确实也有关于KTV的消息。
开业不过一周左右的时间，UU量贩式KTV就停业整顿。
而现在，很多人发现，一夜之间，KTV竟然换了一个招牌。
UU变成了MM，大大的LOGO，也跟以前的完全不同。
有一点倒是没变，一次性充值两千，就能获赠一个现在价值不菲的MP3。
这跟以前UU的促销手段，如出一辙。
下午三点，当有人走进KTV的大门，想要咨询一下的时候，却得到了另外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
以前，凡是在UU的KTV充值的顾客，只要没有退款，都可以转到现在的会员卡上。
金额是一比一，不管是谁，都不会受到任何的损失。
于是，很多人认为，KTV不过就是换了一个招牌，而背后的老板，还是UU，还是凌旭。
S市，就在天色刚刚暗下来的时候，苏墨接到了顾盼打来的电话。
“苏墨，和秀风传媒的协议，已经签完了，咱们的服装巡展，可以进行下去！”
没有说什么，苏墨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出神。
为了谨慎起见，这一次的合作协议，他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秀风传媒对自身的约束非常严格，而一旦对凌旭有了不好的影响，责任，也写的清清楚楚。
看上去，秀风传媒的宁严则，真的是在做一件雪中送炭的事情。
这让苏墨的心里更加好奇，宁严则的背后，究竟站着一个什么样的人。
凌旭公司陷入丑闻和危机之后，周方如和宁严则，以很快的速度先后出现。
如果说这是一种巧合，恐怕现在，谁都不会轻易的相信。
但是和他们之间的协议，对凌旭公司，对UU这个品牌，又没有任何的陷阱。
“顾大小姐，吴总回去了吗？”
“回来了，F市那边儿继续由陈锐盯着，KTV一转手，舅舅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就不给吴总打电话了，你帮我说一声，谢谢他！”
“说到底都是公司的事情，有什么谢不谢的，倒是你那边儿，情况怎么样？”
苦笑，对于这个问题，苏墨只能报以一声苦笑。
也许那句话说的没错，在大夏讯通的眼里，凌旭只是一个芝麻绿豆一样的公司。
所谓的合作，也不过是自己，有些不自量力的想法罢了。
“在S市，我继续待两天，如果两天后没有消息，我就和韩小辉先回去！”
“注意身体，按时吃饭、睡觉，不管什么情况，尽量少喝酒！”
在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在苏墨给顾盼戴上那枚戒指之后，两个人互相之间的关心，越来越多。
更何况，顾盼作为一个女孩子，很多事情都想的更细，更用心。
“说到吃饭，我也该跟韩小辉出去转转了，顾大小姐，晚上我再跟你联系！”
挂了电话，苏墨换了一身衣服，就准备去另一个房间找韩小辉。
但是他没有想到，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敲响了。
听声音，肯定不是韩小辉。
面带疑惑的打开门，苏墨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带着笑意站在那里的，竟然是大夏讯通的卢月明。
“卢，卢总？！”
“怎么，你准备一直堵着门，不让我进去？”
“不不不，卢总，我就是，太意外了！”
“大夏讯通的总部就在S市，我卢月明要到什么地方，可不就能到什么地方！”
没有在办公室里面，今天卢月明说话的语气，也跟前几天见面时完全不同。
只不过，他也没有进房间坐坐的意思，而是直接拉住了苏墨的胳膊。
“今天晚上我请客，带你去吃点儿S市最有特色的东西！”
给韩小辉发了一条短信，苏墨跟在卢月明的身后，走出了酒店的大门。
没有拦下出租车，甚至没有坐公交车，几条马路之后，卢月明转了一个弯儿，进了一个毫不起眼的胡同。
就在窄窄的路边儿，有一个看上去非常简陋的小摊子。
摊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小马扎上，削着几个土豆。
“哟，卢总，您怎么来了？”
“老肖啊，最近生意怎么样？”
看来，卢月明和这个姓肖的摊主，也是老相识了。
“天冷了，毕竟还是人少，不过还说的过去，养家糊口没问题！”
“那我就不点菜了，你看着给做几个吧，味道要好，别丢了咱们S市的人！”
“这句话，我听您说多少遍了，只要外地来朋友，您哪次不是带到我这里？”
笑呵呵的站起身来，老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点着了面前的燃气炉。
而卢月明看着苏墨，颇有深意的指了指胡同的深处。
“怎么样，请苏总到这里吃饭，也算怠慢了吧？”
“卢总，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听说，你们凌旭公司，很多事情都是在烧烤店里决定的？”
“咳，我们年龄都小，以前也没什么钱，图一乐呵，也图一便宜！”
“不容易啊，一个职业高中学历的人，做出了凌旭这样的企业，做出了UU这样的产品！”
很意外，卢月明竟然从包里拿出一盒烟，放到了苏墨的面前。
“我不抽烟，但是也不讨厌烟味儿，苏总随意一些，咱们慢慢聊！”
“您还是叫我名字吧，要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
“行，苏墨，我想听你谈谈，最初成立凌旭这个公司，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卢月明表露出了足够的兴趣，也表露出了足够的耐心。
苏墨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得，成功，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第121章 近距离交流
也许在这样的环境下，在冬夜这个毫不起眼的小胡同里面，苏墨心里的压力会变小很多。
当然，这只是卢月明的想法，毕竟他不知道，苏墨是前一世重生过来的。
实际的年龄，绝对不会是十八岁那么简单。
“其实，当时我就是在网吧上网，网管很忙，每天都要帮大家找各种网站！”
“于是我就想，做一个网址导航，把常用的、有特色的网站，都收录进来！”
想想六月份的那个时候，苏墨自己，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切真真实实的发生过，但是现在想起来，却又似乎真的抓不住什么。
“苏墨，那个网址导航，就是你卖出去的‘月下轻歌’吗？”
“没错，我在导航的基础上，加入了网址分享功能！”
“这个我听说了，每一次分享，都是给实体商家，做的一次广告！”
看来，卢月明对苏墨所做的一切，非常的熟悉。
事实上，苏墨来这边儿寻求合作，卢月明也不可能，对他一无所知。
很快，一大盘炒鸡被摊主老肖端了上来。
头顶上那盏小灯的照射下，鲜嫩的鸡块儿，带着一种诱人的红润。
香气扑鼻，更是让苏墨惊绝赞叹，一个城市的美食，真的在这些不为人知的小地方。
“尝尝吧，老肖以前是酒店的行政总厨，手艺真没的说！”
给苏墨倒上一杯酒，卢月明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UU聊天一出现，你们的虚拟形象商城和实体服装专卖店，就在计划之中了？”
“不瞒您说，我的天使投资人，以前做的是传统服装生意！”
一杯酒喝下以后，苏墨觉得，卢月明似乎也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一个不做互联网的人，怎么才能在我的产品中，获得更大的收益呢？”
“我拿了人家的三百万，不能一味的烧钱，更要尽快让他看到利润！”
“所以，依托虚拟的形象，在线下销售款式相同的服装，就这么决定了！”
苏墨说的有些轻描淡写，但是，卢月明已经听出了完全不同的味道。
在很多人刚刚接触网络，除了跑马圈地，还不知道怎么赚钱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这种前瞻性，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后来我就想，能让吴总，哦，就是我的投资人，能让他赚到钱，也就能让更多的人站道歉！”
“于是，我开放了虚拟商城的接口，有能力的人，通过自己的服装设计，也能获得分成！”
“接下来的事情，卢总您肯定知道了，我们又开了招商会，UU品牌机服装，在全国市场，甚至是北美、澳洲和欧洲铺开！”
卢月明可以肯定，在一九九九年，敢这么做的，只有苏墨一个人。
就像DD，永远不肯放下互联网企业的架子，去涉足实体的经济。
为了做互联网，而去做互联网，输给苏墨，也就不足为奇了。
“怎么说呢，我做的所有项目，卢总您肯定都有了了解！”
“线上与线下的结合，从一开始，就是我给凌旭这个公司，给UU这个品牌，定下的基调！”
“OnlineToOffline，我想要的效果，就是这样的！”
轻轻的点了点头，卢月明很欣赏苏墨的思路。
互联网的本质是什么？也许一千个人，会给出一千个完全不同的答案。
但是归根究底，它永远都是要回归生活的。
也许苏墨那句话说的没错，在未来，互联网将会出现在每个人身边的每一个角落。
抛开应用场景去做互联网项目，最终，可能只会被市场淘汰。
“好像还有UU仙侠游戏，还有UU主题酒店，再就是在线K歌和KTV！”
卢月明笑了，而那种笑意，让苏墨一下子有些尴尬起来。
“对不起卢总，前几天KTV出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不仅仅是我不知情，就连KTV的经理，都被蒙在鼓里！”
“我很好奇，那么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做的？”
“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但是，我已经让他彻底的离开凌旭公司了！”
“但是，你在媒体面前，并没有提起这个人，也没有把责任压到他的身上！”
缓缓的摇了摇头，这一次，苏墨没有说什么。
沈杨，就算他犯了错误，但仍然是自己的同学，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