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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最近的重点，要放到春节上来了！”
“还用你说？”
“这个时候，咱们出去谈合作不会有进展，做好自身的功课，才是重中之重！”
“废话！”
“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聊聊天儿，怎么说咱俩也是同事！”
“没兴趣！”
樊东海走了，抓起两个面包，一个人离开了凌旭的办公室。
看着他的背影，苏墨露出一丝苦笑，却又真的有些无可奈何。
当然，有人欢呼，就有人感到失落。
T市，一个装修精致的四室两厅里面，几乎所有的灯都开着。
刚刚经历的千禧年的到来，而曲岩的心里，却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儿。
他就是先于苏墨一步，退出B2C商城的那个对手。
跟樊东海那个假牛津完全不同，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国外名校毕业。
清空购物车？！
缓缓的摇了摇头，曲岩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两千年的第一天，苏墨就玩儿了这么一手。
且不说最终能不能带动商城的成交量，单是这种想法，就足够让人惊讶了。
“李先生，恐怕凌旭那边儿的动作，您也听说了吧？”
更让人想象不到的是，曲岩背后的投资人，又是绿洋基金的李秀中。
“听说了，现在，我很苦恼于一件奇妙的事情！”
“您的意思是？”
“当初我投资了DD，很快，DD被苏墨的凌旭收购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李秀中的脸上，同样是一种苦笑。
“然后我投资了你，曲岩的乐涵商城，但是又受到了UU那边儿这么大的威胁！”
“你要挺住，我不想再用同样的尴尬身份，出现在苏墨的面前了！”
现在，李秀中甚至在想，苏墨那句话可能很快就要成为现实。
未来二十年，互联网的发展，互联网的运作方式，难道真的就在他心里？
第139章 春节之前
有了千禧年凌晨时分的“清空购物车”大奖，UU商城很快受到了更多人的关注。
这两天，数据报表一份一份的送到顾盼的手中，然后，传递到苏墨的办公桌上。
“成交量在直线上升，但是，购物车里未结账的，也不少！”
顾盼的这句话，换来苏墨顺理成章的一阵大笑。
事情就是这样，有了第一次的活动，很多人，就会等待第二次的机会。
万一哪天凌旭公司又要替大家埋单，那岂不是赚大了？
“行了，让他们后悔去吧，相同的推广，是不可能重复去做了！”
“那怎么办？眼看着春节就要到了，以你的性格，不会无动于衷啊！”
轻轻的点了点头，春节的活动应该怎么开展，苏墨的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而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一个身份很特殊的人。
“麻烦顾大小姐，把韩小辉那家伙叫过来！”
“你桌子上没电话啊，还让我去叫？”
“再给我两分钟的时间，考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很快，当韩小辉走进来的时候，看到苏墨正站在窗子边儿上。
苏墨缓缓的转过身，掏出一根烟，扔到了韩小辉的手里，但是表情却并不轻松。
“怎么了？一张脸像抹了浆糊一样，跟顾大小姐闹别扭了？”
“韩小辉同学，你那里，有沈杨的照片吗？”
“沈杨？照片？”
没想到，苏墨现在，竟然会又提起这个人，又提到了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手上倒是有两张，但是总觉得那个表情不太好，不符合他大忽悠的性格！”
“什么情况啊，这快过年的，你想他了？”
“嗯，是有点儿！”
“想他干什么？有些事儿我都听说了，当初借着F市装修KTV，他没少在里面黑钱！”
提起这件事情，韩小辉还是有些生气。
自己多年的朋友，多年的同学，有些事儿做的，的确让人很难接受。
“更别说，咱们的UU量贩式KTV，就是被他搞黄的！”
“老苏，要是KTV还在，年底这三个节日、假期，咱们得多赚多少钱？”
点上烟，韩小辉坐在沙发上，胸口在微微的起伏着。
不仅仅是KTV，因为沈杨和盛歌传媒的事情，就连UU品牌服装巡展，都险些取消。
“无论如何，沈杨还是咱们凌旭的股东啊！”
“你别说这个，说起来我更生气！让他走就完了！老苏，你还给他保留了股份，到底怎么想的？！”
“乱七八糟的事情先放放，直接说，有他照片没有？”
“有，但是撕了，扔垃圾桶里，早不知道运到什么地方去了！”
“真要是有，就挑一张合适的给我，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好不好？”
没有再说什么，韩小辉一拍沙发，直接走出了苏墨的办公室。
但是，没过五分钟，他又折了回来。
啪！
几张沈杨的照片，被他甩在桌子上，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行了，就这几张，我又不喜欢男的，收藏他照片干什么？！”
“关键是你告诉我，冷不丁的要这种东西，到底想作什么妖啊？”
“我跟你说，姓苏的，快过年了，别整这些晦气的玩意儿！”
这一次韩小辉是真的离开了，从摔门的声音上，能听出他的心情并不平静。
不过苏墨却也笑了，韩小辉嘴上饶不了沈杨，但是心里，却根本放不下这个朋友。
留着他的这几张照片，不就是一个最好的说明吗？
UU要发展，最终，还是离不开现在的用户。
而凌旭公司要赞助创业大赛，要做天使投资，更是在传递着，一个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将竭尽全力的，和用户站在一起。
普通的员工不好说，但是身份凌旭的创始人和合伙人，有些事情应该在意一下。
两千年一月五号，距离传统节日除夕，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就在这一天，UU钱包，又出现了全新的功能界面。
很多人有些惊讶的发现，只要登录页面之后，就可以获得抽卡的提示。
带着一种好奇的心情，大家都抽到了一张，有些特殊的卡片。
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大男孩儿，歪着头，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凌旭公司创始人，苏墨！”
紧跟着，就是四个字的成语：天马行空！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UU聊天中传开了，大家都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当然，这也是绝大部分人，第一次看到苏墨的庐山真面目。
毕竟，关注凌旭公司官方网站的人，还是少数。
每天登录UU钱包，都可以获得一次免费抽卡的机会。
只要往钱包中，充值任意的金额，当年抽卡的机会，还会增加三次。
于是，没过多长时间，另一个人的照片又出现了。
“凌旭公司创始人，韩小辉！”
而在他的照片下面，也有四个字的成语：百折不挠！
办公室里，顾盼在笑，她真的搞不清楚，这个成语是不是对韩小辉的一种调侃。
没有他进不去的门，没有他见不到的人，没有他挽回不了的局面。
脸皮厚，好像跟“百折不挠”，似乎还确实有点儿关系。
顾盼也明白了，前两天苏墨要自己的照片，恐怕还是为了这件事情准备的。
早知道要出现在众多用户的面前，就该好好化化妆，去特意拍一组写真了。
“UU钱包这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呢，不过这里有五个空位，应该是五个人的照片！”
“得想办法弄齐了，万一再来个八千八百八十八的红包，那可是绝对不能错过！”
“说不准啊，苏总都亲自出现了，那红包不得更大？”
又是两天过去了，重复的卡片不算，樊东海，也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那标志性的一头长发，看上去有些邋遢，却更有着另一种风采。
“凌旭公司创始人，樊东海！”
对于他，四个字的成语是：我行我素！
嗯，没错，照片上，樊东海的表情，也在清清楚楚的诠释着这四个字。
看他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就像是被人绑着，拍了这张照片一样。
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韩小辉抽着一支烟，陷入了沉思之中。
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苏墨要沈杨的照片，分明就是在准备这一次的集卡。
在他的心里，还是把沈杨，当成凌旭的一员。
还是把他，当成了创始人之一。
不知不觉中，韩小辉的眼前一片模糊，又想到了当初在西域网吧二楼的那些日子。
第140章 见面还是朋友
“我没工夫跟你废话，直接说，在哪儿呢？！”
犹犹豫豫了很长时间，韩小辉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拨下了沈杨的号码。
“呵呵，我也没工夫跟你废话，这个时间，当然是在上班！”
“姥姥的，老子没问你在干什么，就问你在哪儿！”
“办公室！你在厕所上班儿啊？怎么，成了凌旭的清洁工？”
“离开这个城市没有？”
“为什么要离开，凌旭开除了我，难道我在这儿，就没立足之地了？”
跟韩小辉也不用客气，沈杨本来嘴上就不饶人，这会儿更是针锋相对。
“今天晚上八点，我在西域网吧后面，那个烧烤店等你！”
“快过年了，要请我吃饭啊？”
“吃饭是次要的，关键是，怕你又做出对凌旭不利的事情！”
“瞧这话说的，我都离开了，还能怎么个不利法儿？”
嘟嘟嘟！
没让沈杨把话说完，韩小辉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墨的心思他懂，但是沈杨，现在还值得大家信任吗？
如果弄巧成拙，韩小辉不敢想象，春节的这次活动，将会给凌旭公司带来多大的麻烦。
五分钟之后，韩小辉看了看另一间办公室门上的烤牛筋，直接走了进去。
“牛津，你告诉我，剩下的两张卡，是不是顾盼和沈杨？”
“不关我事儿！”
“我就问你，苏墨有没有把沈杨的照片给你？！”
“从外边儿，把门给我关上！”
“少给我玩儿这一套，你说不说？！”
“滚！”
在樊东海这里碰了一鼻子灰，韩小辉也没有心情，去找苏墨求证这件事情。
干脆抓起外衣，快步朝着公司外面走去。
“韩总，有个文件，您……”
“去找苏墨，别什么大事儿小事儿都来烦我！”
抱着文件夹的女孩儿，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韩小辉消失。
平时嘻嘻哈哈，跟谁都开玩笑的韩总，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他气呼呼的样子，难道是跟苏总，闹了什么别扭？
不应该啊，根据可靠的消息，千禧年到来的那天晚上，他已经变成苏总姐夫了。
哪儿都没去，韩小辉直接坐在了那家烧烤店里面。
从下午到晚上，沈杨出现的时候，他似乎已经有了七分的醉意。
“韩小辉，是我来晚了，还是你自己先喝多了？”
歪着头，沈杨拉过一个小马扎，坐在了韩小辉的对面。
而脸上的那种笑意，让韩小辉越看越不舒服。
“你现在，干什么呢？”
“没必要给你汇报啊，你是苏墨的姐夫，又不是我沈杨的姐夫！”
一个杯子，被韩小辉推到了沈杨的面前，然后给他满满的倒上一杯酒。
沈杨仰起头，一饮而尽，又擦了擦嘴角的酒渍。
“我赶赶进度啊，别一会儿你喝醉了，又说是被我忽悠的！”
“少给我来这一套，沈杨，当初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递给韩小辉一支烟，沈杨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上。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韩小辉的心里，出现了一种顺理成章的错觉。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凌旭公司刚刚成立，几个人坐在这里吃烧烤的时候。
“你拿着公司装修KTV的钱，去搞那个F市城郊的别墅，陈锐早打听清楚了！”
“当初去收购DD的时候，你小子就变了，别告诉我钱跃同没给你好处！”
“出事儿了，苏墨让你离开公司，但是保留了你的股份！”
“而你，就这么天天不露面儿，不想表示些什么？”
沈杨没说话，只是在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对于当初发生的一切，事实上，现在也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明天，滚回永邦大厦上班儿，你那间办公室，一直都留着呢！”
“我不回去！”
“再给老子说一遍？！”
“说十遍，一百遍，也是不回去！”
“给你脸了？！”
沉默，韩小辉这句话说完之后，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谁也没再理谁，倒是桌子底下的空酒瓶儿，很快又多了不少。
“真不回去？”
“嗯，真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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