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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有时候连续来好几天；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来！”
“你要能保证隔天来一次，我就答应你，到这里上班！”
“不是，这事儿，怎么跟我求着你一样？”
“那就算了，反正我白天学车也没空工作，等你这一千块钱花完，直接饿死拉倒！”
就在苏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烧烤店的老板，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拉过一个小马扎，坐在了俩人旁边，又给苏墨递上一支烟。
“行了，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小姑娘，你要暂时没什么合适的工作，就到我这儿来！”
“也巧了，你看到大门上贴的没有，我正想找个晚上的小时工呢！”
凌佳佳看了看店老板，又看了看苏墨，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最终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但是，苏墨，也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快点儿说！”
“陪我好好的喝两杯吧，以后要是来上班，只能看别人喝，自己可就没机会了！”
“明天还得去驾校呢，喝什么酒啊？”
“郑教练天天晚上还喝呢，咱们又不上路，怕什么？”
第169章 疯疯癫癫
整整一天，凌佳佳让苏墨倍感头疼，现在更是像一块膏药那样，根本就揭不下来。
没等苏墨再说些什么，她竟然自己站起来，从墙角那边儿抱过了一箱啤酒。
有些意外，凌佳佳把酒瓶儿空按在桌子边儿上，稍稍一用力，就打开了盖子。
“你这一手，什么时候学会的？”
“都说了，我不到十六岁就从家里跑出来，什么事儿没见过啊！”
给苏墨倒上一杯酒，凌佳佳却先拿起了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
又是一盘子烧烤被老板端过来，苏墨看着凌佳佳的样子，只能苦笑摇头。
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究竟能吃多少，反正这一晚上了，还没见她停下来过。
更何况，傍晚时候在禄禧堂，她应该是吃过饭的。
“明天晚上我就来这里上班，苏墨，你忙完了公司的事情，能过来看看我吗？”
“你自己都说，出来打工快三年了，难道还需要有人陪着？”
“感觉不一样嘛，我就喜欢天天看到你，这也有错啊？”
苏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他已经在凌佳佳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或者，自己应该去驾校申请一下，换个教练，换个车。
慢慢的，这个小姑娘的心，也许就不在自己的身上了。
很快，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苏墨坐在凌佳佳的对面，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她已经趴在了桌子上，七、八瓶儿啤酒喝下去，好像失去了最后一点儿意识。
圆圆的脸蛋儿红扑扑的，酒精的作用下，却叫人根本无法省心。
“凌佳佳，我送你回去？”
没有任何反应，凌佳佳的胳膊轻轻动了一下，好像是抬了抬头。
“别闹了，你刚才不还说，自己的酒量不错吗？”
仍然没有说话，凌佳佳现在的状态，让苏墨有些手足无措。
“老板，算算多少钱，我得走了！”
“我先帮你把这个小姑娘扶出去，下次来了一起算吧！”
苏墨和店老板两个人，一左一右架起凌佳佳，朝着烧烤店外边儿走去。
时间已是凌晨，在两千年这个时候，想找到一辆出租车，也并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
尤其是，这个烧烤店还在一条并不算宽敞的老街里面。
“那明天见吧，我带她往马路那边儿走走，那里好找车！”
跟店老板点了点头，苏墨把凌佳佳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两个人摇摇晃晃，向UU网吧那边儿而去。
都说死沉死沉，一点儿没错。
喝了那么多酒的凌佳佳，一动不动，只能被苏墨一路扶着。
苏墨有些后悔，今天晚上为什么要答应她，跑到这个烧烤店里来？
也许在潜意识里面，自己只想告诉大家一件事情，那就是和凌佳佳之间，没有任何过分的关系。
于是，这个被凌旭视作“会议室”的地方，就能洗脱所有的嫌疑。
心里有鬼的话，怎么可能带着凌佳佳，到这个全是熟人的地方？
终于找到一辆出租车，苏墨把凌佳佳放在后面的座位上，自己却坐在了司机的旁边。
“师傅，鸿园小区！”
“后面儿这小姑娘，喝醉了？”
“嗯，师傅，麻烦您尽量的快一些！”
“这样吧，你去后面坐，千万别让她吐我车里，不然这一晚上再拉不着活儿了！”
有些无奈，但是出租车司机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苏墨只能再次下车，坐在了凌佳佳的身边儿。
而凌佳佳口中轻哼了一声，紧紧闭着眼睛，钻进了苏墨的怀中。
还是那种淡淡的洗发水味道，掺杂着酒精的气息，在一点一点冲击着苏墨的神经。
把目光落在窗外，苏墨强迫自己的心情安静下来。
今天晚上，已经把话给凌佳佳说的很清楚了，以后，彼此之间就是普通的朋友。
但是，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还要介绍她去烧烤店打工呢？
这好像是一个自相矛盾的决定，又好像，凌佳佳的身世，让自己的心里，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凌佳佳，到了，咱们下车！”
“这是哪儿啊？”
“鸿园小区啊，你不是住这里？”
“你跟踪我？怎么连我住在什么地方，你都知道了？”
从出租车里走下来，凌佳佳在突然之间，又紧紧的抱住了苏墨。
“苏墨，你喜欢我，对不对？”
“我告诉你啊，再开这种玩笑的话，我真的不管你了！”
“算了，反正我爸妈去世以后，也没有人真正的喜欢过我！”
一把扯过自己的背包，凌佳佳摇摇晃晃的，朝着自己那个单元走去。
但刚刚走出两步，脚下一崴，身子一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凌晨时分，惊叫声是那样的清晰，这也让苏墨，不得不飞快的跑了过去。
“就说不让你喝太多酒，醉成这个样子，还摔了一跤！”
“嘿嘿，摔一跤算什么，爸爸妈妈去世之后，我摔倒不知道多少次了！”
真不知道，现在的凌佳佳，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
“这么多年了，我终于遇到了一个能把我扶起来的人，苏墨，谢谢你！”
也许是有心，或者是无意，凌佳佳一次又一次的，提起了父母去世的事情。
而这，也让苏墨的心里，越来越乱。
她和自己的经历相似，和顾盼的经历相似，又和姜沁柔的经历相似。
苏墨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叔叔和婶婶对自己视如己出，现在的自己，又会是一种什么情况。
“好了，别闹了，我扶你上楼！”
“你知道我住几楼啊？”
“我都来过一趟了，估计这会儿，你们家邻居都认识我了！”
“说，你想对我做什么，为什么打听我住在哪儿？”
“小姑奶奶，你的包、手机、钱，全在我这里，我不送到你家，还有别的办法吗？”
两个人走上四楼，凌佳佳找出一把钥匙，把房门打开。
然而，就在她走进去之后，却在突然间，换了另外一副表情。
很冷，而且，似乎根本就没有喝醉的样子。
“你走吧，本来，你也不想送我回来的！”
又是突然间的转变，而这一次，苏墨也有些始料未及。
“凌佳佳……”
“我说，你马上走，以后不要再来这里！”
说她疯疯癫癫，一点儿都没错，刚才还非要腻在苏墨的身上，但是现在，却又像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苏墨，你有你的事业，你有你的感情，你招惹我干什么？”
“什么？我招惹你？”
哭笑不得，苏墨简直不知道，自己这一整天究竟做了什么。
“请你，马上，离开，我要换衣服了，你在这里不方便！”
第170章 开始浮出水面
帮凌佳佳轻轻的关好门，凌晨时分，苏墨也知道，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
点上一支烟，一个人走下楼去，站在了路边。
这是一个两千年左右，典型的开放式小区，楼下的街道就直通马路，没有门岗，也没有保安。
不远处，一个小摊子还在营业，边儿上停着两辆出租车，应该是师傅们在吃宵夜。
苏墨突然间感觉到有些饿了，这一晚上只顾着跟凌佳佳说话，自己还真的没吃多少东西。
“老板，来个土豆丝儿，再来个青椒炒肥肠！”
“好嘞，稍等啊，马上就好！”
坐在矮矮的小桌子旁边，苏墨缓缓的摇了摇头，这已经不是今天第几次，有些无奈的苦笑了。
跟驾校的郑教练说的没错，和凌佳佳接触长了，确实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她是对所有的人都这样，还是就把自己当成了特别对待的那个人？
想不明白，苏墨干脆打开一瓶儿啤酒，干脆不去想她。
好像，今天晚上应该给顾盼打个电话的，但是这个时间了，她可能已经睡了吧。
犹豫了很长时间，苏墨还是拿出手机，拨下了顾盼的号码。
“顾大小姐，打扰你睡觉了？”
“没，我还没睡着！”
这是实话，自从昨天傍晚，苏墨离开禄禧堂饭店之后，顾盼的心情就没有平静过。
在饭店的包间里面，和卢月明他们聊网博会的事情，还不会想那么多。
但是回到舅舅吴俊鹏的别墅，一个人躺在卧室里面，却真的有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心乱了，要不然，顾盼真的很少到舅舅家来过夜。
也许今天晚上，她有些害怕，一个人留在自己的家里，去等苏墨可能打来的电话。
“怎么还没睡？”
“我来了舅舅家，好久没在别墅过夜了，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晚上的事情，对不起啊！”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苏墨用这句简简单单的话，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那个小姑娘呢？找到了吗？”
“别提了，她的手机就在背包里，我这也是刚刚把她送到家！”
潜意识中，苏墨却想隐瞒，刚刚在烧烤店里发生的一切。
因为他能够听得出来，电话的那一边儿，顾盼的声音已经跟平常不太一样。
“快回家睡觉吧，明天，你不是还要去驾校学车吗？”
“明天不打算去了，真有些害怕！”
“怕什么？怕那个叫做凌佳佳的小姑娘？”
顾盼在笑，但是那种笑声，似乎又有些勉强。
“反正不去了，我在路边儿一个小摊子，要了点儿东西吃，吃完我就直接回公司！”
“那我也不睡了，正好在舅舅家睡不着，过去找你？”
“鸿园小区附近，顾大小姐，你能来，我就不用找出租车了！”
“哼哼，明明开车的技术比我好，还整天把我当司机用！”
电话那一边儿，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应该是顾盼下了床，正在朝卧室外边儿走。
“等着我啊，鸿园小区离别墅也不近，大概半个小时吧！”
“你想吃什么？我叫老板先做好？”
“几点了还吃？万一吃胖了又得减肥，这不是自己折腾自己吗？”
这边儿，苏墨坐在小摊子上，和顾盼打着电话。
而在不远处的楼上，凌佳佳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醉意，面色如霜的站在窗子边儿上。
自从春节之后，来到这个城市，就一直在寻找着接近苏墨的机会。
至于那个烧烤店，其实凌佳佳已经不止一次的去过了。
也就是在那里，隐隐约约的听到，苏墨最近要去驾校学习的消息。
于是，先苏墨一步报了名，但是没想到那么巧，真的碰上了同一个教练。
看似复杂的事情，现在，好像已经越来越简单了。
转身，凌佳佳走到床边儿，从枕头底下，拿出了另一个手机。
而这个手机，一直以来，都是在跟一个特殊的人，保持联系。
“老板，您睡了没有？”
“凌佳佳，按照咱们原本的计划，你应该在晚上十点给我打电话才对！”
“我找到了机会，从昨天上午一直到半个小时之前，都跟苏墨在一起！”
“哦？情况怎么样？”
“按照您说的，既不能离太远，也不能靠太近！”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凌佳佳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反正，现在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小姑娘！”
“情绪不稳定，随时会哭，也随时会笑！”
“暗示自己喜欢他，但是，又在适当的时候，对他变得有些冰冷！”
电话的那一半儿，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之后，终于，用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开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