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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只听灵素“啊”的一声惨叫，随后就是几人同时惊呼，墨奕急怒道：“小畜生，你干什么？”
“灵素，你背叛了我，以后你就不再是我的姐姐。所以，你该死！”灵龙冰冷的声音传来。
“龙儿你疯了？你怎么可以……”
这一下，连庖氏也被吓了一跳，声音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快救人！”灵秋惊叫一声。
“谁要敢救她，我现在死在你们面前，我一死，灵家的希望就此破灭。”灵龙愤怒道。
“你……”
庖氏声音发颤，似乎是抱着灵素哭了起来，哭声中充满了悔意，低低的道：“灵素，是娘对不起你，你痛不痛？”
“娘，你们……这么做，不对……小苏他，他……”
灵素直到临死之际，仍是放不下苏，声音虚弱的道。
“救她，救我女儿，老祖，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庖氏哭的嘶声裂肺，却没有一人答话。
灵素是庖氏的女儿，可却不是他们的女儿，在他们眼里，灵素的份量甚至还比不上灵龙的一根手指头，他们自然选择听从灵龙的话，而放弃灵素。
……
“后来呢？后来呢？”
林烨一下子是梦中惊醒。
他一时半会还沉浸在这场惨烈的梦里，只想知道那个自己素未谋面，却一直关心着自己的灵素姐姐后来怎么样了，还有墨父墨母，他们后来都怎样了。
直过了一会儿，他这才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情况，人立即清醒了过来，立即起身往四周看去。
却见自己此刻坐在地面上，先前困住自己的那片光幕已经消失，周围是一片干涸的大地，知离就躺在自己身旁不远处，他连忙冲上抱起知离。
知离此刻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依旧美得令人窒息，没有了林烨昏迷前看到的那般苍老。
林烨来不及想太多，伸手去探知离的必须，可随后他一颗心立即凉了。
知离没气了！
林烨脑子“轰”的一下，差点一头栽倒，淤积在心底的情绪，犹如洪水一般直冲上来，直冲的他眼眶湿润，一时只觉天旋地转，再也坚持不住，抱着知离坐到在地。
“不用悲伤，她没死。”
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缓缓传入林烨耳中，林烨一下子回过神来，往四周看去，却见不远处地面上，出现一个火红的小小身影。
那是一只小红鸟。
林烨立即认出，它正是知离的伴生神兽元凤！
“她愿意用自己的命源救你，看来她确实很爱你啊。”
小红鸟歪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林烨。
“你可以救她么？”林烨急忙问道。
“能救，但最好不是我来救，而是让她自己自救。”小红鸟道。
她说话时，是以神念传入林烨耳中，并不是口吐人言。
第一千零一章 科技与真理
“什么意思？”林烨问道。
他已经知道，知离的这只伴生神兽小红鸟，乃是传说中的元凤，就是不知道它是元凤的真身，还是元凤的分身所化，亦或者其他。
“你知道先天大涅槃神术吧？”小红鸟不答反问。
林烨心头一跳，已然明白小红鸟想表达的意思，惊喜道：“你把先天大涅槃神术传给了知离？”
先天大涅槃神术，比之南明离火强横了不知多少，就连别的混沌神兽都对这项神术眼红，若是知离能学到，那真是挣大发了。
不仅能死而复活，每一次复活还能越变越强，简直就是逆天专属神术。
“先天大涅槃神术除我之外，没有一人，或者说没有一个生物能学会。”
小红鸟声音很严肃，道：“不过，我简化了这项先天神术，将其化为神通，是为小涅槃神通，倒是可以给你们人族修习。只不过修改之后的小涅槃神通，成功复活后修为涨幅有限，远没有先天大涅槃神术逆天。”
也难怪小红鸟说知离需要自救，原来是她修习了小涅槃神通，现在正处于涅槃状态之中，等待着择日重生。
“已经够了。”
林烨喜不自胜，只要能让知离复活，他已经很满足了。
小红鸟侧着头，定定的看着林烨一会儿，说道：“我今天来，是要跟你说两件事。”
“你已经化凡成仙，只是触怒了天道法则，导致道基毁灭，命源破碎。墨舞将自己的命源与你共享，自今而后，你们两人便是一人，一人便是两人，心意相通，不分彼此，她若死，你也会跟着死去，你死了，她也会死。”
“这一点你给我记住了。你的命不在只属于你自己，也属于墨舞。”
林烨心中一惊，这么说来，以后自己若是遇到危险，就不能在如从前那般冲动，必须时刻想着保命。
“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
小红鸟眼睛眨了眨眼，似乎是审视林烨，过了一会儿才突然问道：“你从地球来，应该听说过‘科学的尽头是玄学’这句话，你认为这句话是对，是错？”
林烨一愣，他万没料到元凤竟会问自己这种问题。
“我一个武夫，哪懂什么科学？”林烨摇头道。
小红鸟似乎早就料到林烨会这么说，也不在意，反而点头赞许道：“自己不懂的事情，不妄自评论猜测，这说明你为人出事严谨自律，很不错。”
“现在，你听我说。”
“何为玄学？未被实践证明的东西，是为玄学。”
“何为科学？能被实践证明的东西，是为科学。”
“科学是不断发掘真理的过程，真理是什么？”小红鸟说到这，又定定的看着林烨，显然是想让林烨来回答这个问题。
林烨摇头道：“真理这个命题太大，我答不上来。”
“真理，就是世界的真相。比如人是怎么来的？生命是怎么产生的？科学的存在，就是为了解答这些问题。”小红鸟道。
小红鸟的这番话，成功的引起了林烨的思考，他好奇的问道：“知道了人是怎么来的，生命是怎么产生。有什么用呢？”
“问得好。”
小红鸟道：“在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要你向别人讲一个故事，并把故事的内容，发展脉络，其中包涵的思想，故事中个人的感受，等等全都讲出来，还要确保听故事的人，只听一次就能完全明白，你能做到么？”
林烨眉头想了一会儿，摇头道：“这不可能。”
信息在传递的过程中会产生丢失，会产生认知差异。
比如，“面包”这二个字。
地球人有听到“面包”二字之后，第一时间会联想到面包的实体，太初的人没见过面包，不知道面包是什么，自然也就无法如地球人一样，自然而然在脑海中浮现出面包的实体。
世间有千般人，个人遇际不同，对于事物的认知也各有不同，这就造成了同样的一句话，听在不同人耳中，会出现不同的感受，遑论是由无数语言组成的“故事”？
“语言，永远无法把一个故事百分百的表达出来，就算是语言高手，最多也只能表达出一半而已。而且，言语有即时性，无法保留后世。”
“所以，人类就发明了文字。”
小红鸟道：“文字可以记录语言，当前人的话记录下来，让后人可以看到。但这也只是打破了语言的即时性而已，仍旧无法把整个故事做到完整还原。”
“后来，人类就发明了电影。”
“电影融合了视觉、听觉，以及文字，通过视频的方式把故事更好的呈现出来，但仍旧做不到完整。”
“但是，这已经是人类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了。”
听了小红鸟的这番话，林烨心中一动，道：“所以，人类需要仙文。”
“不错。”
小红鸟道：“仙文可以把人带进故事里，感受当事人的感受，经历当事人的经历，无限完整的还原整个故事。”
林烨点点头，仙文确实是目前能做到的极限。
“那么，地球人当今的科技，能做到理解，并使用仙文么？”小红鸟又问。
林烨摇头道：“不能。”
“未来呢？”小红鸟看着林烨，这一次它没等林烨回答，主动道：“能！”
“为什么？”小红鸟又自问自答，道：“因为人类一直在探索真理。”
“人是从哪里来的，生命是如何产生的，弄明白了这些问题之后，人类就可以反过来，去塑造、进化自身，将来人类御空飞行，搬山填海，长生不死，并非不可能。”
“古时候，人类给自己装上羽翼，模样鸟的飞行，渴望征服天空，到后来发展出飞机，人终于可以飞上天去，如果人类再进一步，便能如修士一样，御空飞行。”
“这就是科技发展的力量。”
“人类从茹毛饮血，到后来的食物多样化，也正是得力于科技的进步，未来有可能进化到不需要食用五谷，如同修士一样饮气辟谷。”
“所以，你现在知道真理存在的意义了么？”
第一千零二章 成圣灵的唯一途径
林烨愣愣的看着小红鸟，一时间完全懵住了。
他感觉自己似乎理解了小红鸟的意思，有似乎没有理解。
“你的意思是，地球科技发展到后面，会进入到修炼时代？”林烨问道。
“是。”小红鸟道。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林烨皱眉道：“我现在回不去地球，就算地球真的发展到了修炼时代，我也看不到了。”
小红鸟定定的看了林烨一会儿，道：“这就是我今天为什么跟你说这些话的原因所在。”
“你要记住，发展科技是科学，修炼同样是科学。”
林烨闻言，心头一震。
如果是放在以前，林烨肯定觉得小红鸟这句话很荒谬，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见识到了无数的仙家法术，修习过隐仙派的道法之后，林烨已然相信了这句话。
没有修炼过的人，自然会觉得冯虚御风、移山填海很荒谬，修士的各种法术神通，完全就是虚幻、虚构出来的，因为这已经违背了物理法则，按常理来说，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办到。
只有修炼的人才知道，这不是虚构，而是事实。
修士能御空飞行，是因为体内的法力，能移山填海，也是因为体内有法力，再以法诀催动神通、法术，将法力用于实践，打出各种强大的攻击，移山填海便不在话下。
不身在其中的人，很难去想象这种事情，就如同炎夏古代的人，无法想象未来会出现手机、飞机一样。
“通往真理的路，永远不是只有一条。”
小红鸟又道：“炎夏古代的那些先驱者，如老子、孔子、墨子等，他们开创的学派、思想，付出的努力，都是在探索真理，寻找这个世界的本质与真相，从而让人类得以进化。道家、儒家、墨家等，思想各不相同，走的路不同，但真理总是殊途同归。”
“老子、孔子、墨子这些人拥有大智慧，被尊为圣贤，便是因为他们能在万年前，便看到了真理的本质所在。”
“我今天的这番话，你短时间内还无法完全理解，但你一定要将我刚才说过的所有话都记在心里，永远不要忘记。”
“因为，后天生灵只有悟透了真理，才能成为先天圣灵。”
小红鸟最后的一句话，无异于一个核弹直接在林烨的脑海里炸开。
他一下子明白了，小红鸟今日出现在这里的真正用意，他暗暗将小红鸟适才所说过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将其记下之后，道：“谢谢。”
“不用谢我，你应该谢的是墨舞。你的命源和墨舞联系在一起，你死了，墨舞也得死，我不想看到墨舞因你死去。”
小红鸟甩了甩头，随后腾空而起，忽然张口吐出一道白色雾气，将林烨整个人笼罩住。
“你道基虽然被毁，一身修为荡然无存，但你已经拥有了天仙血脉，无法在留在太初，我这一口先天之气，可以让你暂时以神念回到太初，带墨舞回去吧，未来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先前被知离布置在周围的溯天地回流阵忽然被激活，林烨只觉周围的景物开始变化，时空开始快速倒退。
林烨连忙上前抱起知离，不知等了多久，他与知离终于回到了穿越前的那个时空。
太古铜门外的大地上，十万天魔依旧蠢蠢欲动，殷寻烟突然从太古铜门内冲了出来，左顾右看，满脸迷茫，似乎在寻找自己的踪迹、
林烨抱着知离，想要上前去跟殷寻烟说话，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殷寻烟无法听到，虽然殷寻烟就站在自己眼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