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恢刻煸趺疵娑愿富剩桓銮陌偌埔炎约夯坏舻娜耸乔咨盖祝迷跹娑裕克械阶鎏幼龆佣己苁О埽荒苋昧醢钕不丁
既然得不到父皇的喜爱,自己也认了,自己无法像如意那样活泼惹父皇喜爱。今日下午,鲁元公主把他叫到吕后的长信宫,阿姐把戴青在鱼藻宫听到的事告诉了他,说是戚姬不开心,父皇就想尽办法哄她开心,还将她和代王带去上林苑游猎给戚姬解闷,表明父皇依然只宠着戚姬母子,他的太子之位可能随时被换掉,叫他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切勿做父皇反感的事。
而刘盈已经厌恶了这种防着背着争着做皇帝的行为,感到是一种很被动的防守,这样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他善良,他温文尔雅,他喜欢恬静自然,某种程度上多是像薄姬和张良那样的生活,恬淡清静就很好。但他生在帝王家,自己的人生不能做主,他是国家的是天下百姓的,他承受的是国家的使命,他蓬累而行不由自己做主。刘盈孤独了,惆怅了,厌倦了,他感到如果父皇真叫他做皇帝,也就不会那样对自己了,父皇也不会每天都待在戚姬那里,对自己和母后有的只是愧疚,却不知母后要的是他的爱,自己要的是他的一句表扬的话。
对于姐姐的说法,刘盈丝毫不放在心上,面露倦容,拂袖而立,淡然超脱的说,“如果父皇真的要换掉儿臣,儿臣无话可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儿臣听命就是,况且是如意弟弟代我,儿臣不为难。”
吕后急了,一个箭步走到他身边,眼神着急犀利的逼着他,咬牙问,“难道你想让我们跟着你找死么?你确定待你父皇百年之后可以安然活命么?难道你认为戚姬会放过与她有过争锋的母后么?”
“如意弟弟不会杀我们的。”刘盈被吕后犀利的眼神所逼,有些软下来,侧过脸看着一处。
“不要天真了,皇权至高无上关乎生死利益,难道你不知道申生重耳之祸么?”吕后看着儿子这般孱弱隐忍,有些愤怒,她必须打破他的梦境,继续说,“自古以来,皇家都是立嫡不立长,你无过,他凭什么要废掉你,你不要这般孱弱任人宰割。”
刘盈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继续侧着头不看吕后。吕后见他还是这样,甚是有些恼怒,也拂袖而立,好在公主过来劝慰了一下太子,道,“弟弟啊,母后也是为了你好,你还小,不懂宫廷政治之争,母后一个人很辛苦的为你谋前程,你该感谢母后才是,快去向母后道歉。”公主用手指戳戳他,叫他快去认错。
刘盈努努嘴,看了看阿姐,虽是不赞成吕后的话,刘盈脑中却充满着孝道,自是不敢忤逆吕后的,走到吕后身边,看着吕后依然有些发怒,乖乖低头躬手作揖赔礼,“母后,儿子错了,请原谅儿子吧。”
吕后虽是很生气儿子孱弱的性格,但是见他夹在中间,不想引来血雨腥风,也是很不好受。她脸色也缓和下来,没有那么生气了,转过身来,抬手摸了摸刘盈的额头,细细看着儿子,这么谦逊温和懂事的太子却得不到刘邦的喜爱,吕后多是埋怨而无能为力的。吕后叹着气,眼神里满是母爱,语气温和道,“身为皇室子弟,享受了平常人不该有的荣华富贵,难道不该比别人多担一些责任和压力么?母后知道你不想这样,可是我们都有责任去守卫我们该有的东西。刘如意是不是能够成为储君还不知道,但是母后听说皇天无亲,惟德是辅,以他的个性,他少有德行。”
刘盈不语却点头接受吕后所说。
戴青奉上三盏茶,一杯给了吕后,一杯给了公主,一杯递给太子。太子从公主嘴里得知是戴青将鱼藻宫的事告诉给吕后的,顿时觉得戴青只会惹事,破坏后宫和平,一时很是不想理会戴青。戴青手中递着茶却不见太子来端,便瞥一眼太子,太子正埋怨的看着她,粗气的接过茶来喝着,丝毫不理会戴青,戴青又是心底失落了好一阵,站在吕后身边愣着神。
吕后喝罢茶又说,“好了,母后会帮你,你照做就是,明日再来一趟长信宫。”
刘盈又是点头‘嗯’了一声。
刘盈想着今天下午在长信宫的事,无奈地叹了口气低下头,他不知该怎样做才是对的,不知怎样做才能将拼杀降到最小,他烦恼着,却也不能将自己的苦衷讲给荆倾听,只觉得胸中憋得难受没个人诉说。
他抬头看了看荆倾,却见荆倾也正在看他,像是在等答案。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荆倾见他沉思了好一会儿,听得他连连叹气,又见他愁容满面便侧着头笑着问。
“没什么,我能有什么心事,你猜错了,我不精通音律,所以能吹成这样就很好了。”刘盈拿着埙把玩着,掩藏起心中的不快对荆倾笑说。
荆倾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
第二十三章 夜下之歌(二)
一秒记住【奇 书 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更新时间:2011…09…18
刘盈一时沉默了,低头拿着埙把玩着,只听到不均匀的气息声频频发出,似有几分的惆怅。荆倾从微弱的灯光里看出刚才他的面容疲倦,双眼无神,一点不开心的样子,好像一时间在他的身上发生过什么大事一样,将他只有十四岁的清秀面庞摧残的如同花甲老人一般,且倦倦且怅怅,丝毫没有了半点阳光活力。荆倾明白他定有什么苦衷,只是他既这样说,自己也不便再问,只是看到他有些伤感,自己却莫名的也跟着难过。
这日的星辰不算很多,却个个明亮,宫中一片黑色,唯独荒草坪上泛着隐约的光,或明或暗。夜里多有大风吹着,刘盈丝毫感受不到冷意,只顾低头不语,愣着把玩手里的埙。荆倾却被风吹得连打三个喷嚏,这才有些惊到了刘盈,看见靠近自己的荆倾冻得畏畏缩缩搓着胳膊,刘盈赶忙扯下自己的风袍接着黑色的夜给她穿上,碰到荆倾的衣服,刘盈都是有些男子的小羞涩的,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否有吓到荆倾,荆倾却暗自抿嘴而笑了,任由他将风袍披在自己的身上,二人却没有一言,又各自坐好,荆倾抬头望起了星空。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刘盈时而低头不语玩弄着手里的埙,时而抬头望月,时而转头看看不知所以的荆倾,他却无故的苦笑了。
“你家住哪里?”荆倾见气氛不好,又没话可说,只好找了个这样的话题说起来,自己从没问过他的家里事。
“长安。”刘盈先是一愣,而后安静的说。
荆倾点点头,道,“长安,京师脚下很近,家里还有谁?”
刘盈又是一愣,这才从刚才的茫然失神中揪出了沉寂的思想,自己是从未和荆倾说起过家中之事的。如今她这样突然一问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家在哪里?家就在皇宫,这又怎么能说,说了,荆倾必不肯和他再联系,或许连见面也没有了。他心底又莫名的有了一种负罪感,他对荆倾说过一辈子不会骗她,可是自从见第一面起,就一直在骗她,刘盈此时心中有一些歉疚,他不想这样,怕终有一日,荆倾指着他的脸怒骂他的虚伪,对此,刘盈终也无法,只怕是日后还有好长的时间叫荆倾活在刘盈的善意的欺骗之中。刘盈略带歉意的,笑着说,“父母健在,兄弟姐妹六七个,我是老二,你还想问什么?”
荆倾一愣嘟嘟嘴,挑挑眉,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于是尴尬的将脸转过一边,道,“不问了。”
“那你呢,家里还有谁?”刘盈却是来了兴致。
“还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哥哥。”荆倾如实回答,说话间竟有些煽情动容,许是想念亲人吧。
刘盈点点头,又说,“何不让你哥哥来长安做官?”
荆倾猛地一回头,盯着他看,满是疑问,这话是他该说的么?她坐正了,严肃道,“这不是一个卫尉该说的话,不符合身份。”
刘盈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想那句话倒像是权力很大的人说的,他忙推说,“不是,我是说可以先去一些大臣家里做幕僚……”
“我不希望阿哥做官,平平凡凡本本分分,娶妻生子过完一生就好了,官场亦是战场,我阿哥不是做官的料。”不等刘盈说完,荆倾就抢在他前头堵他的话,语速较为急快,眸子里一派郑重,略显毫无商量余地。
刘盈不语却同意的连连点头,完全赞成荆倾说的话,官场是战场,皇宫亦是战场。回到长安数年了,见惯了母亲和戚姬之间的较量,自己了解母亲,了解母亲和戚姬的恩怨,她们二人明争暗斗互不相让,只为了一个储君之位。宫中的生活虽然富贵无忧,却压抑的难受,他宁愿回到微时的生活,虽然窘困,却也乐得自由,没有什么争斗。自己和母亲和姐姐,有时和爷爷下田里干活,和姐姐帮着母亲收割庄稼、捆猪草,一片晚霞映红了西方的天空,那是红轮西坠了,大家欢欢喜喜的背着猪草回家,身后永远都会留下一窜银铃般的欢声笑语。想着这些,刘盈向往的笑了,那时候的生活多么自在啊,不像今日这般压抑不够自由,做事都要中规中矩合乎仪礼,还要在争斗中成长,这不是他想要的,如能换来和平,他不愿做君主,宁肯拱手相让。刘盈的笑没有引起荆倾的注意。
夜越来越静,二人又沉默了些时候。
“谢谢你。”荆倾说。
刘盈又是一愣,被她搞糊涂了,自己没做什么,不知她要谢他什么,问,“谢我?”
荆倾神秘的浅笑着,道,“谢谢你的……满条红。”原本想说紫荆花,可是觉得肉麻说不出口。
刘盈长舒一口气,嘴巴微张,喜悦起来,一只胳膊撑着地侧身问她,“它开花了么?”
“已经含苞欲放了。”荆倾转过头和他一起笑了。
“等她完全开放了会很好看的,一簇簇的小花朵很可爱。”荆倾点点头伴着笑容,看他像个孩子似的活跃起来,她也跟着喜悦起来,越发觉得他很好。
“荆丫头。”刘盈说。
“荆……丫头?”荆倾被他这么猛的改称呼,觉得突然,也觉得太过亲昵肉麻,锁着眉条件反射似的一个反问。
“好好养着她。”刘盈显然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荆丫头这个称呼他很早就想叫了,只是时间不到。
荆倾莫名的点头,刘盈笑了她也笑了。
二人同时望向了高挂的弦月,地上的影子组成一个美好的画面,女子主动侧着头倚在男子肩上,男子微转头也轻靠着她,二人秀美浪漫的身影被月光拉长了,一切寂静无声美好。
“你会唱歌么?”刘盈问。
荆倾想了想,说,“会一点儿。”
“会跳舞么?”
“跟着戚夫人耳濡目染的也会一点儿。”
刘盈将手里的埙拿起来,荆倾将头挺正看着他,他将埙放在嘴边,刚要吹奏又放下来,道,“可以为我跳支舞么?我为你吹奏。”
荆倾挑了挑眉,道,“可以,曲子还是《高山流水》么?”
刘盈摇摇头,道,“不,是《诗经·月出》。”
“《月出》?爱情诗?”荆倾心中自咐着。她迎上他的目光,笃定的看着他,久久的,他也看着她,静静的。
荆倾甜甜的笑了起来,“好,你吹埙我舞蹈。”
刘盈微笑的点头,重新将埙移近嘴边。
荆倾将披风解下搁在他的怀里,走到绿草坪上翩翩起舞。
刘盈吹起他编制的《诗经·月出》,眼神一刻不离荆倾的身影,看她在夜色中只为他起舞,刘盈吹得更有劲儿了。
约见荆倾与人跳得不一样,她纤腰细脖,青丝直垂,胳膊如柳如花摆动,虽是夜中瞧得模糊,也可以看出她舞蹈很轻盈。
“翘袖折腰舞?”刘盈边吹边在心中自咐,“跳的是戚夫人的舞蹈,戚夫人只为她爱的父皇跳,荆倾……”
他想着,一边吹奏一边露出幸福的笑容。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僚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
音律一遍遍的想起,韵味俊雅,埙声灵动,穿透整个夜空。月下,一个女子起舞,一个男子吹曲,朦朦胧胧和谐美好,他们才是《高山流水》。
舞跳完,荆倾走过来,刘盈放下埙,站起来,笑说,“翘袖折腰舞很好看。”
“你的音律很好,我能听出来。”
“今晚我很开心。”刘盈走近她身边,将披风给她裹在身上,这次她却有些闪躲,刘盈的鼻音离她丝毫不到五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