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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父皇和哥哥只见这般奇怪,如意横在中间左右看着,拽拽太子的衣角,重又露出笑面,“原来太子哥哥也来上林苑巡狩啊,我和父皇才说太子哥哥在宫中学习,不想打扰哥哥,所以就我和父皇来这儿了,真巧,遇上了你。”
刘盈给了如意一个温和的笑容,捏捏小弟的脸蛋,真是天真无邪的小弟弟,眼睛那么透亮清澈,如意拉起刘盈的手冲着刘盈笑了。刘盈笑着往紧握了握如意,继而将视线移至父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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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上林偶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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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12…20
这俩父子之间平添了几丝尴尬,二人友好地笑笑。正巧刚才刘邦那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唤来了随身的宦官,他们趋步过来,刘邦将马给他们牵着,又叫他们收拾了地上为死去的獾子,叫他们退下一边候着。
“哥哥呀,如意射的獾子嘞,好不?”如意笑冲冲的看着刘盈骄傲的说。
刘盈又是一摸如意脑袋,“如意厉害,以后射獾子小心一点。”
如意顽皮的笑了,松开刘邦的右手钻进刘盈怀里,咯咯咯笑起来,刘盈又是与刘邦尴尬对视一眼,拍了拍如意的背。
“这几日忙,也没有去你那儿瞧瞧,还好吗?”刘邦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刘盈微点头,露着一丝看似些许沉郁却又很暖人的笑,“嗯,一直在宫中随着叔孙太傅学习,也没顾得上每日去朝见父皇,儿子失礼了。”
刘邦摇摇头,“既然是学习,父皇这里不用朝见了。”暗暗一瞥儿子沉郁的面容,顿了顿道,“呃――,今天怎么有空也来上林苑?”
“宫中沉闷,想出来走走。”刘盈淡然说道,便把如意从怀里拉出来交给刘邦,刘邦重又拉起如意的小手,紧紧攥着他。
刘邦往太子身上看去,瞧见他穿的不是很多,两腮也已冻得铁青一片,心下顿时很是心疼他,“天逐渐寒冷,你要多加衣服,瞧你今天穿的这么少,来,父皇的衣袍你穿上。”刘邦便松开握着如意的双手,解自己的衣袍。
刘盈赶忙上前阻拦父皇,两手竟与父皇的手错乱间握在一起,顿时又赶紧松开,各自转移尴尬的视线,虽然二人很想找个借口走掉,但是一时又找不出什么借口。
刘邦不知道自己和太子之间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何时和太子的关系生疏到了这般地步,竟与皇后一样生疏的感觉,心下一思忖便知道都是怪自己。自从接回皇后吕雉,没几次到她那里去,也不常见太子,还被戚姬攥着预备换太子。如今的太子这样对自己,只能是思忖着太子害怕做错事惹父亲不高兴从而加速换太子的步伐,太子心里如此想法便衍生到行为举止了,一刻不敢得罪父亲,从来都是恭敬敦雅。太子总是避免和父皇的见面,怕给父皇带来尴尬,其实他不在意帝位归属,在意自己父皇年老爱子的心,不想让父皇觉得自己在和如意争宠。
“父皇不必了,儿子不冷,母后已经吩咐戴青送来好几件绵厚的衣服。”刘盈两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抬于胸前又不自然的放下,在腹间攥着。
刘邦‘哦’的一声点点头,重新系好自己的衣袍,拉着如意。又道,“去、去看过你母后了?”刘邦吞吐而问。
“今早刚去看过,只是瞧见母后的眼睛浮肿,整个人失魂落魄似的没有一点活力,不知道母后怎么,问她也不说,只是叫儿子好好学习就是。”刘盈说。
刘邦登时瞠目,一丝凉风倒吸嘴里,转而面容淡淡,平静的眨了几下眼睛。他知道吕后心中所想,这几天吕家处于下风,吕灵杀了人,皇后原本想藏着掩着,但是自己知道了,皇后不得不认错,并且忍痛将吕灵赐死。作为吕族中人,皇后不愿意这样做,只是被逼无奈,只好选择让吕灵死,刘邦自己心中觉得吕后是怕自己多想,才叫自己下诏赐死吕灵的,其实自己只是怪她遇事都不和自己商量,自己一个人承受,他觉得是皇后不信任自己了。刘邦知道吕后这几个月来一直背运,遇事不顺,加上吕灵的事,所以她才会再也没有光彩艳人。但是他很倾佩的是,皇后将太子保护的很好,不让他受半点浊世的污染,吕灵的事,太子一定不晓得,不然不会不知道吕后怎么了。
刘邦将手搭在太子肩上意味深长的告诉太子,“有空多陪陪你母后,她需要你,你姐姐不在她身边,你母后只有你一个了。”
刘盈‘嗯’一声点点头,“儿子会的。”微抬眼睛谨慎的一瞥刘邦,沉默半晌,小心启口吞吐道,“父皇……有空的话也陪陪母后吧。”
刘邦又是一怔,这话叫太子说出来证明自己确实是冷落了皇后,顿生一种尴尬和深深的歉疚。原本想着这几日就去长信宫的,只是嘴上不说而已,却叫刘盈自个儿说出来,多少有些被动意味。
刘邦象征性的‘嗯’了一下,点点头。
身材娇小的如意看着哥哥和父皇二人说着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眉梢越来越挤在一块儿,撅着嘴巴,摇摇父皇握着自己的手,如意透亮的眼神给了刘邦慰藉。
“如意听不懂哥哥和父皇说什么,如意要和太子哥哥玩。”如意将笑脸撇给刘盈。
刘邦与太子又是互相瞧了一眼,都将目光聚在了代王身上,刘邦摸摸如意的小脑袋,笑了。
“行不行嘞,太子哥哥。”如意晃着身子嘟囔着嘴笑问刘盈。
刘盈蹲下来,双手轻握着如意的肩,对他说,“如意,哥哥今日不能陪你玩,哥哥宫中还有事,如意不是射了獾子吗?回去给你母亲瞧瞧去,她一定会说如意是个好孩子,勇敢的孩子,一定会前程似锦。”
前程似锦?刘邦心底一咯噔,猛的又将目光移至太子身上,唇中的舌头暗自舔着牙齿,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刘盈从地上站起来,拂了拂衣角,对着如意露出一个爽朗的笑脸,不再是沉郁。如意也咯咯咯的笑了,又是一阵玲珑透亮的欢笑。
刘盈再次迎上父皇的目光,再次又垂眉低头躬身作揖,“儿臣告退。”
‘嗯’刘邦挥挥手,“去吧。安舍人照顾好太子。”
“臣之职责。”安舍人也躬身作揖行礼告退。
刘盈与安德录二人牵着马走路离去了,刘邦看着太子的身影,温雅书卷之气中透着一丝丝的说不出来的怅然。
与如意待在原地好一会儿,眼睛一直瞧着太子离去,心间如五味杂陈一般复杂起来,仰天长叹一口气,牙齿紧咬,叹道,“难啊!难啊!”
“难?为何难?父皇遇到难处了么?”如意兀然插一句,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刘邦,一汪水灵似的天真无邪而又清新见底。
刘邦耷拉着脑袋看看宝贝儿子,一笑置之,知道如意不懂,不和他废话。“来,儿子,去牵马。”刘邦放手如意,叫他去侍者那里牵马。
撒开脚丫子就跑,嘴里哼着谁也听不懂的小曲子,直奔着宦官们而去,从他们手里要过缰绳,只是那马都比如意还高,马看不见他只怕是要踩到他了。刘邦爱昵的笑笑,赶紧过去帮如意拿着缰绳,“还没长高,马都看不见你。”
如意听着这话哈哈大笑起来,一步窜到刘邦身上,刘邦亲昵一阵又抱起如意上了马,自己也翻身一跃上了马,依然坐在如意身后拉着缰绳。“走嘞,回去叫你母亲瞧瞧你的战果。”话罢便又一蹬马肚子,马儿小跑着往回走。
远处了,才听见被风吹来的声音。
“如意还要和父皇来上林苑狩猎,但是改在开春的时候吧。”
“好哇,到时候看看如意和父皇到底谁厉害。”
“如意的师傅很厉害,到时候如意一定胜父皇。”
阵阵欢快清脆的笑声传来,响彻整个上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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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回首往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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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12…21
翌日,刘邦召集了群臣在前殿商议了一些事情,关于制盐权的问题尤其是齐国的制盐,大家意见不一致,弄得刘邦也心烦起来。两日前接到关东一些诸侯王递来的奏报,说是齐国的盐价霎时间涨了很多。关东的一些诸侯国国内的食盐主要依靠齐国的供应,这齐国一下子将盐价提高了不少,关东各诸侯国一下子接受不了,埋怨齐国在变相的控制盐价。几个诸侯王聚集在齐国就此事商议了十来天,齐王依然不为所动,没个结果倒惹得诸侯王们个个不畅快,悻悻而去,结果几人一拍手便决定奏报长安的皇帝做决定,解决一下此事。
刘邦将这些奏牍一拿到手,细读之后第一感觉便是齐王做错了,很为齐王担忧。但一想到曹参丞相的稳重和解决事情的能力,便又觉得此中蹊跷非常,依曹参的能力不会解决不好这些事。果然,这些诸侯王的连奏一递过来不久,紧跟着齐王也叫人递来了奏牍,详细讲明了盐价提高的原因。刘邦合上简牍笑了起来,也就是诸侯国之间的经济竞争问题罢了。便将诸侯们的奏报按下不表,默然准许齐国的盐价提高,对朝臣们称说是中央不可太过于插手地方经济,不论大臣们怎样建议刘邦说服齐国降下盐价,刘邦都是以这个为借口继续按着诸侯王的奏牍不表。
殿上,丞相萧何首先站出来建议刘邦,“陛下,齐国盐价骤然提高将会影响关东各诸侯国的经济势力,只怕会各自心生怨恨,汉中央应适当的管理和调解。”
刘邦不语。王陵出班又奏,“丞相此话非常正确,经济税赋中盐税最高,盐税的调节关系一国的经济甚至其他国的经济变动。其余如竹简、貂绒、犀角、玳瑁一类无所谓轻重的东西对于是否涨价臣觉得不足为重,盐乃必食之物,影响之深陛下应当了解,望陛下出面说服齐王降下盐价,大家和乐共处。”
刘邦还是不语,斜卧榻边面色深沉思忖着。底下大臣再也没了说辞也不语了。
“啪——”刘邦将奏牍扔在案子上起身款款而去。大臣们面面相觑也陆陆续续走掉了。
一个下午,刘邦都是窝在宣室殿里想这件事,殿里静悄悄的,竟然一直到了黄昏时分宦官进来点着了烛火,刘邦这才又疲惫而去。出来了好久一摸肚子才发现还没吃饭,饿得直叫唤,原本是去皇后宫里的,心想这个时辰皇后已然用罢膳食,便挠着额头思忖一番,去长信宫正好路过赵美人的永宁宫,正好也好久不见赵美人的刘恢,刘邦便径自先去了赵子儿的永宁宫。赵子儿好久未见皇帝上门,这一上门弄得赵子儿也慌乱不堪,得知皇帝还未用膳,忙叫来厨丞连夜又赶做了一顿宫廷大膳给刘邦吃。刘邦边吃边打量永宁宫,发现也好久未来赵美人这里了,赵子儿特意抱来了熟睡的刘恢,又故意将他弄醒叫他看父亲来了。刘邦笑呵呵的吃着,称说刘恢长大了不少,赵美人说刘恢很想念父亲,多日不见便生疏了似的不认识。刘邦尴尬的呵呵一笑,思忖赵美人也怨自己不常来了,不接话埋头吃起来。呼啦呼啦一顿饭罢,赵美人仍然抱着刘恢坐在边儿上,刘邦起身将刘恢抱在怀里,看着刘恢像打量陌生人似的看着自己,刘邦呵呵一笑,和他玩耍起来,“恢儿,叫父皇,父皇来看你了。”赵美人笑了,便去亲自铺床了,铺了两个人的被子。刘邦一瞧赵美人误会自己待在这儿了,便抱着刘恢歉意吞吐道,“别忙,朕、朕一会儿去长信宫。”赵美人忙活的手骤然停下来,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起身面向刘邦一笑,过来将刘恢抱在自己怀里,打着圆场说道,“无碍无碍,妾每日夜里都这样铺床的。”刘邦更加歉疚起来,搭在赵子儿肩上拍了拍,“夜凉,多加被子,照顾好恢儿。”赵美人背身过去沙哑一声“嗯”,便抱着刘恢坐在榻上哄刘恢重又睡觉了。刘邦转身出殿,“父、父皇——”一声稚嫩之音背后传来,刘邦一扭头,刘恢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嘴巴微张模糊不清的叫自己。赵美人一愣看着怀里抱着的刘恢,转而笑了起来,刘邦与赵美人相视而对,笑了笑不语一言便走了。
出了永宁宫刘邦独自一人走着,天际高挂着残月,懒散微淡的光硬是透过粗枝照射在石板路上。路上只听见刘邦一个人的‘哒哒’的沉重的脚步声。仰天长叹一声便将两手背后,眼睛平视着前方,沉缓沉重的走着。一路上任凭守卫的士兵们见他就躬身行礼,他只当做没瞧见一般径自而去。
没多久便到了长信宫,宫门前挂着两盏灯,暗淡的只能够照着门前的路面,